第 42 章
“哥，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会注意，如果有问题，肯定马上和你说，不会逞强的。”
“谢谢哥。”
有些无奈地挂断电话，傅嘉宁深深吸了口气。
高中时的种种回忆涌上心头。曾经很多次，她不屑于说明不屑于应对，但那些中伤她的人，直到现在，稍有契机，竟还在继续背后中伤，没有受到丝毫惩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冷处理，让大家都忘掉，真的有用吗？没有，甚至辟谣过后，大家仍只记得谣言本身。
所谓冷处理，只是把头埋进沙子，骗骗自己罢了。
她转向舒北贝。
“北贝，你和清溪武馆的人说，让他不用过来这边，我们过去。”
“不是说，不能出门？”
“和我哥说好了，可以。”傅嘉宁晃了晃手中手机，笑道，“再说，是我们想和他讨教，怎么好意思让他上门？”
“嗯嗯，我们去。”舒北贝点头，她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回完消息才想起不给出门，只好请人过来。
没多久，她换上原来的白色练功服，傅嘉宁帮她扎起清爽的马尾，造型一如昨天在晨星幼儿园。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学武术？”下楼时，傅嘉宁问。
“大家都说，打得不好。这是我教小佑的，他还要去和同学切磋，要再学，教好一点。”舒北贝答。
“大家说你打得不好，你不生气？”
舒北贝摇头，有些疑惑反问，“为什么生气？”
“园长说先报武术，我想改，但小佑不同意，他想表演武术，我们就找了视频学，我教他，但大家看出我们不会了。我之前不知道，有武馆可以学。”
如果她知道，一定早和武馆的人请教。
“你想改什么，小佑不同意？”傅嘉宁有些好奇。
舒北贝舔了舔嘴唇。
“园长说，那天会有很多人做饭，做点心。”
“我就想，也许可以报特别能吃，但小佑说，这个不算特长。”
“特别能吃？”傅嘉宁一愣，哈哈笑起来，她都能想到小佑听到这话的表情了。
终于忍住笑，她握住方向盘，正色。
“北贝，你知道吗？他们都错了。”
“错了？”
“你会武术，他们说你不会，说你打得不好，是因为他们也不会，所以有人一带节奏，他们就认为你是假的。”
“可是我……”
“你会打架，你师父教你的，对吗？”
“嗯。”
“但你师父没和你说，那个就是武术。”
“不一样，武术要……更好看，更厉害。”舒北贝试图比划，脑子里全是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的光芒。
她和傅承佑学的，是比较简单的视频。
傅嘉宁伸指，弹了弹她的脑壳，“武术有不一样的招式，有很好看的，也有不那么好看的，你学的就是。不然屠园长和小佑他们，为什么一直觉得你会？”
“对哦。”舒北贝摸摸额头，恍然。
“你打架厉害吗？”
“还可以，不常常打，我就杀过几十个，还是100？……”舒北贝有点吃不准，想起什么，又改口，“就打过几十个。”
这个世界杀人伤害人，都会被抓起来。
“……”傅嘉宁听着她笨拙的改口，不由扶额，但脸色也凝重起来。
“以后，不要和别人开杀人的玩笑哦。”
“嗯。”
“但是待会儿和武馆的人切磋，只要不把人打死就好。”
“要切磋？”
“当然。”傅嘉宁缓缓踩下油门，车开出地库，“跟别人学之前，得先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教你，对吧？”
她嘴角露出晦暗不明的笑意。
车开了几十分钟到近市郊，快到清溪武馆时，道路有些拥堵，路边横竖停着车，不少人举着手机在拍摄。
傅嘉宁停下车，冷眼看一会，先打了个110，而后点开手机。
她刚刚出门前已经确认，这个“清溪武馆单川”和其他人一样，在舒北贝回复没多久后，就把相关截图发在了#她回复了#话题下，并马上得到了最多回复。
这人还算有点节操，虽然想蹭热度，但很多信息都打了马赛克。
而此时，经过一段时间酝酿，评论区早就都是吃瓜群众。
“卧槽，这后妈是真学啊？”
“不会是想靠这种方式洗白吧？抱歉洗不白的，那几个回复我一个路人都看不下去。”
“还哪里差劲？哪里都差劲啊！”
“刚看傅氏发表了业绩报告，没想象中那么差，热度也都压下去了，她又非蹦跶起来一顿输出，先天嘲讽圣体，估计现在傅总想离婚的心都有了吧？笑死。”
“癫得很，指定有点什么毛病。”
……
“嘿嘿，我就在S市，离清溪武馆挺近，正在现场吃瓜，这边已经好多人了[图]。”
“人家又不会真去。”
“自媒体赚流量嘛，我看到抖抖上都有个播主开直播了，不少人看。”
“卧槽警察来了！！！”
“？？？傅家出手了？”
“……啊，没有，都是交警，那边媒体乱停车，可能被附近居民举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
清溪武馆门前路口，随着交警的有力规劝，车辆沿路边缘一排排停好，留出了行路空间，拿着手机等拍摄设备的自媒体们也不再挤占道路。
傅嘉宁这才开车继续向前，在离清溪武馆最近的路边停下。
“我们走吧。”她向舒北贝道。
清溪武馆院内。
单川透过门缝朝外看，他明明体格精壮，此刻脸色却虚得有些苍白，额头微汗。
院外交警铁骑都来了，好几个人举着手机拍着，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师兄！你这！”
他是万万没想到，徐修远会玩这么大，竟然和别人一样把聊天截图发网上，还不给武馆打马赛克。
虽然他平时就不靠谱，但这事做得简直离谱了。
“我这怎么了？”徐修远懒洋洋坐在院内椅子上晒太阳，“你不是总抱怨找不到学员，武馆没收入？这一来有个富婆学员来，二来外面那么多自媒体，包我们武馆一夜成名，这是多大的广告？生源滚滚呐单川。”
“我信你个鬼！谁家广告这么打的？”
网上骂战归骂战，人家来武馆报名学习，武馆却透露消息给全网知道，那不仅砸了自家盘子，还把人家惹了个扎扎实实。
富婆估摸着是不会来了，武馆说不定还要喜提一个长期停业整顿。
单川突然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徐修远。
“师兄，……你不会是想用这招，逼师父把武馆关了吧？”
“呵，你猜。”徐修远高大的身形往后一仰，让背后椅子靠在柱子上，看向略显阴沉的天空，“关武馆挺好的啊，这里人都没了，开着还有什么用？骗自己吗？”
“让他降低标准开开短期培训班，又不肯。这年头人真要走这条路，少林寺武当山体校哪个不行？非得来这学？脸大不大？”
“这不还有我这样的吗。”单川挠挠头。
“可不，这么傻的不就你一个？”徐修远闭上眼，“昨晚打游戏太累，我睡会儿。”
“那这外面的人……”
“他们愿意等就让他们等呗，这些人比那个舒北贝又好到哪里去？有本事守夜，等到明天。”
单川正要再说什么，敲门声响起。
“院内不能拍摄。”他立刻大声道。
“可我们是约好来学习的啊。”一个凉凉的女声在院门外响起。
单川立刻和徐修远对视一眼，“这……”
富婆竟然来了，这葫芦里又是卖得什么药？
“你是，真想学？”单川迟疑着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两个身材苗条的女人，一人穿白色长裙，神色冷淡，一人穿练功服，目光平静。两人都戴着口罩。
但，她们身后就是无数摄像头和闪光灯，身份又早已暴露，这口罩似乎也没什么用。
“嗯。”见是问自己，舒北贝点头。
“不过首先，得看看你够不够格教。”傅嘉宁不屑笑道。
某直播平台，弹幕瞬间炸了。
“？穿练功服的才是舒北贝吧？这穿裙子的又是哪位？说话这么吊？”
“滴滴代打？”
“她穿裙子呢，打什么。”
“助理？”
“好像是傅家大小姐，她小号刚刚发了个自拍，就穿这样。”
“？？？这傅家怎么回事？癫还带传染的吗？”
“不过没想到她们真来啊，我以为是假消息呢。”
“何止是敢来，你听听这话，这是踢馆啊。”
“刚来，什么踢馆？！！”
“你的意思，是要先切磋一下？”清溪武馆内，单川缓声道。
“没错。你不是说，可以打10个她吗？我来看看你是怎么打的。”傅嘉宁说着，也举起手机，一副要拍摄的样子。
门外的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
单川视线扫过，抿唇肃脸，看向舒北贝，“那就请多指教了。”
其他的，他可以怪徐修远，但这句话，确实是他说的。
他往内走两步，来到院中央，一抱拳，“请。”
“嗯。”舒北贝走到他的相对位置，抱拳回礼。
单川提步向前，拉开架势，调整呼吸，全身肌肉轻轻绷起。
他不会小看任何一次挑战。
但距离他五步之外，舒北贝依旧站在原地，浑身松弛。
“你可以先出招。”他提醒，并不想占先手优势。
“好，那我，先来。”舒北贝点头，看看自己的手，握起拳头，而后，抡臂向前。
单川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他眼中，只一瞬，对方的拳头就越过5米距离来到自己身侧，他举起双臂，只堪堪来得及阻挡，但——
“砰！”
一挡之下，他根本站立不住，整个人就像愤怒的小鸟一样被弹了出去，笔直摔在门口一大堆人身上。
“我的手机！”有人惊呼。
单川挣扎着起来，懵了。
他不置信地看向舒北贝，发现她也愣愣的，有些懵：“你出界了，我赢了？”
单川低头，自己的脚刚在门槛之外。“……我，输了？”
他疑惑地看向旁边一个路人。
路人也一脸懵，摸着自己刚摔的屁股墩：
“我不造啊，我刚调焦距呢，你们开打了吗？你怎么突然冲出来了？”
“我知道，我会注意，如果有问题，肯定马上和你说，不会逞强的。”
“谢谢哥。”
有些无奈地挂断电话，傅嘉宁深深吸了口气。
高中时的种种回忆涌上心头。曾经很多次，她不屑于说明不屑于应对，但那些中伤她的人，直到现在，稍有契机，竟还在继续背后中伤，没有受到丝毫惩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冷处理，让大家都忘掉，真的有用吗？没有，甚至辟谣过后，大家仍只记得谣言本身。
所谓冷处理，只是把头埋进沙子，骗骗自己罢了。
她转向舒北贝。
“北贝，你和清溪武馆的人说，让他不用过来这边，我们过去。”
“不是说，不能出门？”
“和我哥说好了，可以。”傅嘉宁晃了晃手中手机，笑道，“再说，是我们想和他讨教，怎么好意思让他上门？”
“嗯嗯，我们去。”舒北贝点头，她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回完消息才想起不给出门，只好请人过来。
没多久，她换上原来的白色练功服，傅嘉宁帮她扎起清爽的马尾，造型一如昨天在晨星幼儿园。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学武术？”下楼时，傅嘉宁问。
“大家都说，打得不好。这是我教小佑的，他还要去和同学切磋，要再学，教好一点。”舒北贝答。
“大家说你打得不好，你不生气？”
舒北贝摇头，有些疑惑反问，“为什么生气？”
“园长说先报武术，我想改，但小佑不同意，他想表演武术，我们就找了视频学，我教他，但大家看出我们不会了。我之前不知道，有武馆可以学。”
如果她知道，一定早和武馆的人请教。
“你想改什么，小佑不同意？”傅嘉宁有些好奇。
舒北贝舔了舔嘴唇。
“园长说，那天会有很多人做饭，做点心。”
“我就想，也许可以报特别能吃，但小佑说，这个不算特长。”
“特别能吃？”傅嘉宁一愣，哈哈笑起来，她都能想到小佑听到这话的表情了。
终于忍住笑，她握住方向盘，正色。
“北贝，你知道吗？他们都错了。”
“错了？”
“你会武术，他们说你不会，说你打得不好，是因为他们也不会，所以有人一带节奏，他们就认为你是假的。”
“可是我……”
“你会打架，你师父教你的，对吗？”
“嗯。”
“但你师父没和你说，那个就是武术。”
“不一样，武术要……更好看，更厉害。”舒北贝试图比划，脑子里全是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的光芒。
她和傅承佑学的，是比较简单的视频。
傅嘉宁伸指，弹了弹她的脑壳，“武术有不一样的招式，有很好看的，也有不那么好看的，你学的就是。不然屠园长和小佑他们，为什么一直觉得你会？”
“对哦。”舒北贝摸摸额头，恍然。
“你打架厉害吗？”
“还可以，不常常打，我就杀过几十个，还是100？……”舒北贝有点吃不准，想起什么，又改口，“就打过几十个。”
这个世界杀人伤害人，都会被抓起来。
“……”傅嘉宁听着她笨拙的改口，不由扶额，但脸色也凝重起来。
“以后，不要和别人开杀人的玩笑哦。”
“嗯。”
“但是待会儿和武馆的人切磋，只要不把人打死就好。”
“要切磋？”
“当然。”傅嘉宁缓缓踩下油门，车开出地库，“跟别人学之前，得先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教你，对吧？”
她嘴角露出晦暗不明的笑意。
车开了几十分钟到近市郊，快到清溪武馆时，道路有些拥堵，路边横竖停着车，不少人举着手机在拍摄。
傅嘉宁停下车，冷眼看一会，先打了个110，而后点开手机。
她刚刚出门前已经确认，这个“清溪武馆单川”和其他人一样，在舒北贝回复没多久后，就把相关截图发在了#她回复了#话题下，并马上得到了最多回复。
这人还算有点节操，虽然想蹭热度，但很多信息都打了马赛克。
而此时，经过一段时间酝酿，评论区早就都是吃瓜群众。
“卧槽，这后妈是真学啊？”
“不会是想靠这种方式洗白吧？抱歉洗不白的，那几个回复我一个路人都看不下去。”
“还哪里差劲？哪里都差劲啊！”
“刚看傅氏发表了业绩报告，没想象中那么差，热度也都压下去了，她又非蹦跶起来一顿输出，先天嘲讽圣体，估计现在傅总想离婚的心都有了吧？笑死。”
“癫得很，指定有点什么毛病。”
……
“嘿嘿，我就在S市，离清溪武馆挺近，正在现场吃瓜，这边已经好多人了[图]。”
“人家又不会真去。”
“自媒体赚流量嘛，我看到抖抖上都有个播主开直播了，不少人看。”
“卧槽警察来了！！！”
“？？？傅家出手了？”
“……啊，没有，都是交警，那边媒体乱停车，可能被附近居民举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
清溪武馆门前路口，随着交警的有力规劝，车辆沿路边缘一排排停好，留出了行路空间，拿着手机等拍摄设备的自媒体们也不再挤占道路。
傅嘉宁这才开车继续向前，在离清溪武馆最近的路边停下。
“我们走吧。”她向舒北贝道。
清溪武馆院内。
单川透过门缝朝外看，他明明体格精壮，此刻脸色却虚得有些苍白，额头微汗。
院外交警铁骑都来了，好几个人举着手机拍着，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师兄！你这！”
他是万万没想到，徐修远会玩这么大，竟然和别人一样把聊天截图发网上，还不给武馆打马赛克。
虽然他平时就不靠谱，但这事做得简直离谱了。
“我这怎么了？”徐修远懒洋洋坐在院内椅子上晒太阳，“你不是总抱怨找不到学员，武馆没收入？这一来有个富婆学员来，二来外面那么多自媒体，包我们武馆一夜成名，这是多大的广告？生源滚滚呐单川。”
“我信你个鬼！谁家广告这么打的？”
网上骂战归骂战，人家来武馆报名学习，武馆却透露消息给全网知道，那不仅砸了自家盘子，还把人家惹了个扎扎实实。
富婆估摸着是不会来了，武馆说不定还要喜提一个长期停业整顿。
单川突然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徐修远。
“师兄，……你不会是想用这招，逼师父把武馆关了吧？”
“呵，你猜。”徐修远高大的身形往后一仰，让背后椅子靠在柱子上，看向略显阴沉的天空，“关武馆挺好的啊，这里人都没了，开着还有什么用？骗自己吗？”
“让他降低标准开开短期培训班，又不肯。这年头人真要走这条路，少林寺武当山体校哪个不行？非得来这学？脸大不大？”
“这不还有我这样的吗。”单川挠挠头。
“可不，这么傻的不就你一个？”徐修远闭上眼，“昨晚打游戏太累，我睡会儿。”
“那这外面的人……”
“他们愿意等就让他们等呗，这些人比那个舒北贝又好到哪里去？有本事守夜，等到明天。”
单川正要再说什么，敲门声响起。
“院内不能拍摄。”他立刻大声道。
“可我们是约好来学习的啊。”一个凉凉的女声在院门外响起。
单川立刻和徐修远对视一眼，“这……”
富婆竟然来了，这葫芦里又是卖得什么药？
“你是，真想学？”单川迟疑着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两个身材苗条的女人，一人穿白色长裙，神色冷淡，一人穿练功服，目光平静。两人都戴着口罩。
但，她们身后就是无数摄像头和闪光灯，身份又早已暴露，这口罩似乎也没什么用。
“嗯。”见是问自己，舒北贝点头。
“不过首先，得看看你够不够格教。”傅嘉宁不屑笑道。
某直播平台，弹幕瞬间炸了。
“？穿练功服的才是舒北贝吧？这穿裙子的又是哪位？说话这么吊？”
“滴滴代打？”
“她穿裙子呢，打什么。”
“助理？”
“好像是傅家大小姐，她小号刚刚发了个自拍，就穿这样。”
“？？？这傅家怎么回事？癫还带传染的吗？”
“不过没想到她们真来啊，我以为是假消息呢。”
“何止是敢来，你听听这话，这是踢馆啊。”
“刚来，什么踢馆？！！”
“你的意思，是要先切磋一下？”清溪武馆内，单川缓声道。
“没错。你不是说，可以打10个她吗？我来看看你是怎么打的。”傅嘉宁说着，也举起手机，一副要拍摄的样子。
门外的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
单川视线扫过，抿唇肃脸，看向舒北贝，“那就请多指教了。”
其他的，他可以怪徐修远，但这句话，确实是他说的。
他往内走两步，来到院中央，一抱拳，“请。”
“嗯。”舒北贝走到他的相对位置，抱拳回礼。
单川提步向前，拉开架势，调整呼吸，全身肌肉轻轻绷起。
他不会小看任何一次挑战。
但距离他五步之外，舒北贝依旧站在原地，浑身松弛。
“你可以先出招。”他提醒，并不想占先手优势。
“好，那我，先来。”舒北贝点头，看看自己的手，握起拳头，而后，抡臂向前。
单川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他眼中，只一瞬，对方的拳头就越过5米距离来到自己身侧，他举起双臂，只堪堪来得及阻挡，但——
“砰！”
一挡之下，他根本站立不住，整个人就像愤怒的小鸟一样被弹了出去，笔直摔在门口一大堆人身上。
“我的手机！”有人惊呼。
单川挣扎着起来，懵了。
他不置信地看向舒北贝，发现她也愣愣的，有些懵：“你出界了，我赢了？”
单川低头，自己的脚刚在门槛之外。“……我，输了？”
他疑惑地看向旁边一个路人。
路人也一脸懵，摸着自己刚摔的屁股墩：
“我不造啊，我刚调焦距呢，你们开打了吗？你怎么突然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