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自负的笔，慈悲的心
作为国内基因突变领域为数不多的顶尖科学家。
金鸿夫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动过怒了。
此时的他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小后生，尤其是对方脸上那毫不遮掩的轻蔑神情，整个人都被气得发抖。
“你居然拿我的长生谱跟【博生】那群酒囊饭袋抄来的东西相提并论？”
楚春生丝毫不怂，继续添油加醋道：“不管人家是不是抄的，功效总是有的，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姜家把钱投到【博生】，到时候就算您上赶着给人家送去长生谱，人家也不见得能出多高的价钱。”
“你，你……”金鸿夫气极：“我为什么要卖？又为什么非得卖给姜家？小子，你别想激我，我还就告诉你，凭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就算姜家那位老祖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给他！”
楚春生轻轻一耸肩膀，笑道：“信不信由您，我跟姜家没有半点关系，姜家人跪不跪您我也管不着，我只是觉得，您这种只因个人好恶便以怨报德，忘恩负义的做派，哪怕未来拿了诺奖，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
“你在胡说什么！”金鸿夫真是气极了，指着楚春生的鼻子骂道：“他姜家什么时候对我有恩了？你这小兔崽子再这么信口雌黄，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出门去！”
楚春生摇摇头。
“我不是说姜家对您有恩，我说的是‘赛尔科学’，当年您的研究方向不受重视，业界无人看好，是‘赛尔科学’给了您研究室和经费支持，结果您现在有了成就，偷偷搞出长生谱也就算了，眼看‘赛尔科学’面临危机，您竟然敝帚自珍，冷眼旁观，这难道不是忘恩负义？”
这番话顿时把金鸿夫给说愣了。
他有些恼怒地皱了皱眉头。
“不是我不肯给！只是这东西现在还只是理论上的研究，都没正式立项，更别说临床实验，根本就不值钱！”
楚春生笑道：“值不值钱可不是您说了算的，我说了，只要你肯将长生谱送给姜家，‘赛尔科学’的危机就能立马解除，要是我没把握办成这事儿，今天也就不会来找您废这么多话了。”
金鸿夫并没有因此就点头，而是梗着脖子道：“你我今天第一次见面，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就是【博生】派来的商业间谍呢！”
闻言，楚春生就好像一个懂预言，能遥视的先知一样，顺手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页A纸。
“咱们可以签合同。”
这一次，金鸿夫彻底沉默了。
而楚春生则继续补充道：“您可以先看看，如果有什么想要补充的条款，也可以立刻提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我去办，当然，如果您还有什么别的疑虑，也可以把这份合同交给您认识的律师朋友做个参考。”
事实上。
这就是一个委托合同。
委托楚春生拿着长生谱去找姜家卖个好价钱。
当然。
条款中也明确写下了，如果楚春生能完成这笔交易，他可以从中抽取%的佣金。
绝对不算高。
但考虑到姜家那边可能开出十几亿的高价，如果能够成交，楚春生至少也能获得几千万的利润。
而且是空手套白狼。
这绝对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了。
原本在楚春生的计划中，金鸿夫是不可能当场就答应下来的，所以他给罗勇那边许诺了两天的时间。
但因为一个机缘巧合下的闲笔，金鸿夫居然点头了。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子，难怪若雪那丫头能说你那么多好话，你如果觉得我这堆破数据真的能救‘赛尔科学’，那你就拿去试试。”
说着，金鸿夫便从他的上衣口袋中抽出了一支钢笔，唰唰两下就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幕就连楚春生都颇感意外。
毕竟就算金鸿夫再怎么觉得自己的研究不值钱，就算他当个破烂儿卖，也至少能卖个千儿八百万的。
却仅仅因为楚春生的三言两语，一纸合同，就把这么重要的研究成果交给他了？
为什么不干脆交给更值得信任的罗勇，让他去操作？
对此，楚春生百思不得其解，也让他原本准备的无数后手就这么落了空。
总不会是，金鸿夫想要绕开“赛尔科学”，直接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套现吧？
毕竟理论上来说。
金鸿夫在这里的所有研究成果，都不完全属于他自己。
大部分都是“赛尔科学”的资产。
可偏偏，楚春生最终用来打动金鸿夫的理由，是让他拿长生谱来换取“赛尔科学”黔州分部的一线生机。
实在是说不通。
楚春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位老先生了。
难不成，就单纯因为金老的本体，其实是一个傲娇科学家？
要不然为什么在三个月后，他还是会主动把东西交给姜家呢？
不等楚春生想通金老的干脆，下一刻，金鸿夫在签完合同后，便真的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块硬盘，毫不在意地丢给了楚春生。() ()
随后便重新转过头，又开始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了。
好像他丢出的只是一块儿破铜烂铁一般。
而楚春生甚至都不用去验证硬盘内容的真伪，因为下一刻，系统结算开始了。
【恭喜宿主，任务成功！
奖励结算中，请稍后……
……
……】
【信息情报类（唯一）（已完成）
任务奖励：人物属性点+
人物属性点：可增强人物生命、力量、精神、技巧、运势五种属性，效果永久，不可更改。】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即便这个系统是个哑巴，无法做出任何讲解，但给出的东西倒勉强算是简单易懂。
楚春生只是扫了一眼系统给出的五种属性，心里就有了基本的判断。
生命应该跟自然寿命相关，或者就是俗称的血条长，不容易生病，恢复能力会比较强等等。
力量和精神很好理解。
技巧可能会关乎比如枪械、驾驶、审讯、****、跟踪撬锁之类的情报手段。
相较而言，倒是运势这种东西比较缥缈，完全看不见摸不着，与前面四项属性可谓格格不入。
作为一名卓越的情报官，楚春生至少在力量、精神、技巧这三项属性上是比较强的。
嗯……
作为一名重生者，还莫名其妙绑定了系统，这运气也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所以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
应该让自己的强项更强，还是让自己的【人物面板】更加平衡？
如果选择前者，假设把属性点加在力量上，说不定下次再见宁山，他就能打得过了。
如果是后者的话，加点儿血条什么的，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不定未来被敌人抓去了，也能多抗几波审讯。
事实上，楚春生并没有太过纠结，因为他知道，像这种奖励属性点的任务，就算是稀缺，也不会只有这一次，自己便索性先试试水。
而作为一名谍报人员，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你的专业素养。
也不是你的业务能力。
而是……
【我要加运势。】
楚春生非常果断地决定让自己成为一名【锦鲤情报官】。
不过略有些遗憾的是，在加点结束之后，他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或者说周遭的气场出现了什么明显的变化。
就像是加点儿加在了空气上一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楚春生便准备去接触姜家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忍不住暗暗皱了皱眉。
【居然又只有基础奖励，难道说，金老的这份东西，并不是现阶段“基因试剂”的全部研究成果？】
然后楚春生立刻意识到：难怪金老给东西给得这么痛快，看来是留了一手啊！
不过楚春生并没有对此太过纠结，他此行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成了，接下来只要把姜家搞定，不管是“赛尔科学”，还是金鸿夫的研究成果，一个都跑不掉！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这么想着，楚春生规规矩矩地跟金鸿夫躬身告别，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他在大楼里待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也不知道先前跟踪自己的那条尾巴等着急了没有。
只是在他下电梯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几个保安在把一对母女粗暴地往外推去。
母亲不断摆手，做着手势，嘴里呜呜啊啊地吐着含混不清的音节。
似乎是一位聋哑人。
小姑娘倒是会说话，不过吐字也比较慢，虽然满脸急切，却哪里是几个成年男人的对手，直被推得连连后退。
终于，母女二人被保安推到了大门外，随后一人手上加了些力气，径直将那聋哑人母亲推倒在地，眼看就要顺着大门外的楼梯滚落下去。
却被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
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微胖男人皱着眉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欺负人呢！”
说着，他一把将聋哑人母亲扶起，又将小姑娘拉到了自己身后，朝着几名保安步步逼近。
“给阿姨和小妹妹道歉！”
推人的保安冷笑一声，转头就要走，却被那男人一手扼住了手腕，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我叫你道歉！”
然而，男人这一下却好似捅了马蜂窝一样，立刻有大群保安围了上来，甚至还有人拿出了防暴钢叉，伺机而动。
看起来似乎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楚春生看着这一幕，没有半点犹豫，趁此机会，立即加快了脚步，从侧门溜了出去。
就像是生怕招惹上是非麻烦的普通人。
金鸿夫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动过怒了。
此时的他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小后生，尤其是对方脸上那毫不遮掩的轻蔑神情，整个人都被气得发抖。
“你居然拿我的长生谱跟【博生】那群酒囊饭袋抄来的东西相提并论？”
楚春生丝毫不怂，继续添油加醋道：“不管人家是不是抄的，功效总是有的，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姜家把钱投到【博生】，到时候就算您上赶着给人家送去长生谱，人家也不见得能出多高的价钱。”
“你，你……”金鸿夫气极：“我为什么要卖？又为什么非得卖给姜家？小子，你别想激我，我还就告诉你，凭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就算姜家那位老祖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给他！”
楚春生轻轻一耸肩膀，笑道：“信不信由您，我跟姜家没有半点关系，姜家人跪不跪您我也管不着，我只是觉得，您这种只因个人好恶便以怨报德，忘恩负义的做派，哪怕未来拿了诺奖，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
“你在胡说什么！”金鸿夫真是气极了，指着楚春生的鼻子骂道：“他姜家什么时候对我有恩了？你这小兔崽子再这么信口雌黄，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出门去！”
楚春生摇摇头。
“我不是说姜家对您有恩，我说的是‘赛尔科学’，当年您的研究方向不受重视，业界无人看好，是‘赛尔科学’给了您研究室和经费支持，结果您现在有了成就，偷偷搞出长生谱也就算了，眼看‘赛尔科学’面临危机，您竟然敝帚自珍，冷眼旁观，这难道不是忘恩负义？”
这番话顿时把金鸿夫给说愣了。
他有些恼怒地皱了皱眉头。
“不是我不肯给！只是这东西现在还只是理论上的研究，都没正式立项，更别说临床实验，根本就不值钱！”
楚春生笑道：“值不值钱可不是您说了算的，我说了，只要你肯将长生谱送给姜家，‘赛尔科学’的危机就能立马解除，要是我没把握办成这事儿，今天也就不会来找您废这么多话了。”
金鸿夫并没有因此就点头，而是梗着脖子道：“你我今天第一次见面，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就是【博生】派来的商业间谍呢！”
闻言，楚春生就好像一个懂预言，能遥视的先知一样，顺手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页A纸。
“咱们可以签合同。”
这一次，金鸿夫彻底沉默了。
而楚春生则继续补充道：“您可以先看看，如果有什么想要补充的条款，也可以立刻提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我去办，当然，如果您还有什么别的疑虑，也可以把这份合同交给您认识的律师朋友做个参考。”
事实上。
这就是一个委托合同。
委托楚春生拿着长生谱去找姜家卖个好价钱。
当然。
条款中也明确写下了，如果楚春生能完成这笔交易，他可以从中抽取%的佣金。
绝对不算高。
但考虑到姜家那边可能开出十几亿的高价，如果能够成交，楚春生至少也能获得几千万的利润。
而且是空手套白狼。
这绝对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了。
原本在楚春生的计划中，金鸿夫是不可能当场就答应下来的，所以他给罗勇那边许诺了两天的时间。
但因为一个机缘巧合下的闲笔，金鸿夫居然点头了。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子，难怪若雪那丫头能说你那么多好话，你如果觉得我这堆破数据真的能救‘赛尔科学’，那你就拿去试试。”
说着，金鸿夫便从他的上衣口袋中抽出了一支钢笔，唰唰两下就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幕就连楚春生都颇感意外。
毕竟就算金鸿夫再怎么觉得自己的研究不值钱，就算他当个破烂儿卖，也至少能卖个千儿八百万的。
却仅仅因为楚春生的三言两语，一纸合同，就把这么重要的研究成果交给他了？
为什么不干脆交给更值得信任的罗勇，让他去操作？
对此，楚春生百思不得其解，也让他原本准备的无数后手就这么落了空。
总不会是，金鸿夫想要绕开“赛尔科学”，直接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套现吧？
毕竟理论上来说。
金鸿夫在这里的所有研究成果，都不完全属于他自己。
大部分都是“赛尔科学”的资产。
可偏偏，楚春生最终用来打动金鸿夫的理由，是让他拿长生谱来换取“赛尔科学”黔州分部的一线生机。
实在是说不通。
楚春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位老先生了。
难不成，就单纯因为金老的本体，其实是一个傲娇科学家？
要不然为什么在三个月后，他还是会主动把东西交给姜家呢？
不等楚春生想通金老的干脆，下一刻，金鸿夫在签完合同后，便真的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块硬盘，毫不在意地丢给了楚春生。() ()
随后便重新转过头，又开始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了。
好像他丢出的只是一块儿破铜烂铁一般。
而楚春生甚至都不用去验证硬盘内容的真伪，因为下一刻，系统结算开始了。
【恭喜宿主，任务成功！
奖励结算中，请稍后……
……
……】
【信息情报类（唯一）（已完成）
任务奖励：人物属性点+
人物属性点：可增强人物生命、力量、精神、技巧、运势五种属性，效果永久，不可更改。】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即便这个系统是个哑巴，无法做出任何讲解，但给出的东西倒勉强算是简单易懂。
楚春生只是扫了一眼系统给出的五种属性，心里就有了基本的判断。
生命应该跟自然寿命相关，或者就是俗称的血条长，不容易生病，恢复能力会比较强等等。
力量和精神很好理解。
技巧可能会关乎比如枪械、驾驶、审讯、****、跟踪撬锁之类的情报手段。
相较而言，倒是运势这种东西比较缥缈，完全看不见摸不着，与前面四项属性可谓格格不入。
作为一名卓越的情报官，楚春生至少在力量、精神、技巧这三项属性上是比较强的。
嗯……
作为一名重生者，还莫名其妙绑定了系统，这运气也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所以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
应该让自己的强项更强，还是让自己的【人物面板】更加平衡？
如果选择前者，假设把属性点加在力量上，说不定下次再见宁山，他就能打得过了。
如果是后者的话，加点儿血条什么的，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不定未来被敌人抓去了，也能多抗几波审讯。
事实上，楚春生并没有太过纠结，因为他知道，像这种奖励属性点的任务，就算是稀缺，也不会只有这一次，自己便索性先试试水。
而作为一名谍报人员，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你的专业素养。
也不是你的业务能力。
而是……
【我要加运势。】
楚春生非常果断地决定让自己成为一名【锦鲤情报官】。
不过略有些遗憾的是，在加点结束之后，他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或者说周遭的气场出现了什么明显的变化。
就像是加点儿加在了空气上一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楚春生便准备去接触姜家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忍不住暗暗皱了皱眉。
【居然又只有基础奖励，难道说，金老的这份东西，并不是现阶段“基因试剂”的全部研究成果？】
然后楚春生立刻意识到：难怪金老给东西给得这么痛快，看来是留了一手啊！
不过楚春生并没有对此太过纠结，他此行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成了，接下来只要把姜家搞定，不管是“赛尔科学”，还是金鸿夫的研究成果，一个都跑不掉！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这么想着，楚春生规规矩矩地跟金鸿夫躬身告别，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他在大楼里待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也不知道先前跟踪自己的那条尾巴等着急了没有。
只是在他下电梯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几个保安在把一对母女粗暴地往外推去。
母亲不断摆手，做着手势，嘴里呜呜啊啊地吐着含混不清的音节。
似乎是一位聋哑人。
小姑娘倒是会说话，不过吐字也比较慢，虽然满脸急切，却哪里是几个成年男人的对手，直被推得连连后退。
终于，母女二人被保安推到了大门外，随后一人手上加了些力气，径直将那聋哑人母亲推倒在地，眼看就要顺着大门外的楼梯滚落下去。
却被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
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微胖男人皱着眉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欺负人呢！”
说着，他一把将聋哑人母亲扶起，又将小姑娘拉到了自己身后，朝着几名保安步步逼近。
“给阿姨和小妹妹道歉！”
推人的保安冷笑一声，转头就要走，却被那男人一手扼住了手腕，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我叫你道歉！”
然而，男人这一下却好似捅了马蜂窝一样，立刻有大群保安围了上来，甚至还有人拿出了防暴钢叉，伺机而动。
看起来似乎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楚春生看着这一幕，没有半点犹豫，趁此机会，立即加快了脚步，从侧门溜了出去。
就像是生怕招惹上是非麻烦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