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吃完晚饭后，余晓和吴悠从食堂一走出来就遇到了安枫。
“吴悠，我们就在行政楼那边摆台，有时间可以来看看啊。当然，我更希望你直接报名加入我们。”
吴悠听了没多大反应，直白地回答：“学长，我想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加入学生会也是给你们添麻烦。”
安枫无奈地叹口气：“那这样，我们以后要是组织什么活动，缺主持人的时候，能不能请你帮忙？”
吴悠：“我觉得......”
吴悠刚要回复，边上的余晓就抢过了话头：“可以的，学长！”
吴悠一脸怔楞地看着余晓，转过头来正要解释，只听见安枫温声细语地说了一声“好，那我先去吃饭了”就走了。
吴悠也不好拦着人家，只能瞪着余晓。
余晓丝毫不慌，和吴悠细数起做主持人的好处。
“你看，你不是学生会的成员，不需要参与他们繁琐的日常工作；其次，你知道学生会组织的活动给女主持人准备的礼服有多豪华嘛！去年，已经毕业的那位徐姿学姐担任的演唱会主持，当晚就上微博热搜了！最最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们学校每年都会请当红歌星来我们学校开演唱会吗！”
吴悠：“那又怎么样？”
余晓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说道：“你知道到时候这种演唱会的门票都是一票难求吗？大家都只能在走廊上远远地看上一眼！但是你要是刚好是那场活动的主持人就不一样了，你可以提前分到一些演唱会门票啊！”
吴悠：“可是我不感兴趣。”
余晓眨巴了下眼睛：“悠悠，你的好姐妹——我——感兴趣！”
吴悠：“,.....”
算了，余晓应下就应下来了吧，这么重要的场合总不至于让她一个门外汉做主持人的。
晚自习的时候，王褚来教室里告诉他们十一前学校会组织全校月考的事。
“好了，还有两周时间，我们班可是比别的班多上了一个月的课的，我可不想看到班上有人的排名在35名以外啊！”
“天哪，这压力也太大了。”
“老师考试范围呢？”
王储：“每门科目的考试范围按我们班进度的1/3算，月考而已，我们后面依然是教新课，也不会专门拿时间来复习，自己把握。”
本来在大家以为月考应该不是很重要的时候，王储又加了一句：“高一每次月考、期中期末考的成绩都会在高二分班的时候作为考量标准。”
“啊！”
“别‘啊’了，快写作业。”王储敲了敲桌子就往外走了。
吴悠在听到老师通知完月考的事以后就开始专注地写作业了，估摸着自己的进度，觉得应该可以按预定的时间完成作业，这样也好在第三节课看宋十一的作业情况。
今天午自习的时候给宋十一报了听写，全对，发现他记单词还是挺快的，就是——他眼睛下面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黑眼圈了？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吴悠写完了作业，就看着宋十一。
吴悠的目光太直白，让人没法忽略，宋十一只好问道：“怎么了？”
“你熬夜了？”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着自己眼眶下方：“都有黑眼圈了。”
“嗯......昨晚背了会儿单词，然后做梦梦见有僵尸一直追我，跑了一夜，好累！”
吴悠忍不住笑出声，前面的余晓听见了问：“咋了？”
吴悠摇摇头：“没事，我去老师办公室搬作业了。”
晚自习的时候，王储过来说自己已经看完了大家《小题狂练》的作业进度，让吴悠一会儿有时间去搬回来。
宋十一正在做两道英语选择题，头也没抬说：“等会儿，我就写好了。”
这话一出，吴悠、余晓、甚至正在埋头算题的林瑞阳都转过头来看他。
吴悠还没有开口让他帮忙，宋十一就说了那句话，不仅默认了自己该陪吴悠去搬作业，也默认了吴悠会同意自己的帮忙，很微妙。
余晓作为“知情人”，忍不住发出“哇哦”的一声后又默默转回去写作业了。林瑞阳心里默默给宋十一比了个大拇指，在他看来，宋十一这人平时也是乐于助人的，但是这么主动积极地要跟吴悠跑去老王那儿搬作业......只能祈祷不被“学神”伤得太深吧。
吴悠看着他则是觉得他今天的英语选择题正确率居然也挺高的，至少她看到的那9个都做对了。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吴悠忍不住夸赞起来：“你还挺厉害的，说开始学习就专心学习了，正确率说提高就提高了。”
宋十一意识到她是在说刚刚做的英语作业，叹了口气回复：“那只是今天的配套练习而已。”之前的知识点还有很大的漏洞，得翻出来复习呢，不然月考怎么考！
吴悠停了下来，看着宋十一，边上有人来来往往偶尔会看他们两眼，吴悠并不在意。
于是，接下里，宋十一就听到吴悠无比认真地告诉他：“从今天开始就很好了，学习其实很简单的，我们每天拼命地去完成当天的任务就行了。你之前自习课不是睡觉就是发呆吧？今天做完了本就力所能及的作业是不是觉得成就感很高！当然，学习也是最辛苦的，我们的努力可能会反复地经历失败或成功，无论它给我们什么结果，我们也得甘之如饴，然后继续埋头学习。宋十一，这三年，不要辜负自己。”
宋十一的人生中听过许多大道理，他们常常说的是让他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好接替他父亲的公司。对此，宋十一觉得无可无不可，也从来不去反驳，没有人告诉他，原来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嗯，好！”
第三节晚自习的时候，宋十一按照吴悠给他列的计划开始刷题、批改、订正。下课了，宋十一照旧把依然有疑问的题目整理出来问吴悠，她也尽量用更简便的方法给他解答。
日复一日，很快到了月考前一天。
大课间跑完操，朱明明拉着宋十一问他今年的生日准备怎么过。
宋十一：“还是在我家吃饭吧。”
边上的陈成应和道：“也行，真真阿姨做饭就是好吃。”
林瑞阳：“除了我们四个，还请别人吗？”
朱明明：“你这不多嘴问这句，怎么可能不请我们女神呢！”
林瑞阳：“那我同桌也得请吧。”毕竟班上就数余晓和吴悠说话说得比较多了。
宋十一：“OK，那阳子你替我邀请你同桌，我一会儿和吴悠说十一那天吃饭的事。”
林瑞阳：“行啊！”
朱明明：“那么麻烦干嘛，我们不是有群吗？我在群里说一声就好。”
宋十一、林瑞阳：“......”最近疯狂复习，感觉好久没碰过手机了，一下子忘记了这茬。
余晓去找廖明宇了，吴悠刚回到教室，看抽屉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叶清铭发来的——
叶清铭：你是十一当天放假吧？
吴悠：我们明天开始月考，30号那天上午考完试就放假了。
叶清铭：行，那我30号晚上到。
吴悠：你车票和酒店都定好了？
叶清铭：什么车票啊！我直接坐飞机！
吴悠：行，一路平安。
叶清铭：放心，你好好考试吧。
吴悠刚退出聊天界面，就看到朱明明在“锵锵六人行”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同志们，考完试咱们happy一下。1号一起在宋大少爷家吃午饭！
宋十一和林瑞阳都把手机放教室了，只有陈成在群里积极响应号召——
陈成：好！
陈成：马上来.jpg
余晓也看到了消息，在群里回复了“OK”表情包。
正在宋十一四人一边喝着小卖部买的脉动一边往回走，并且已经开始想着吃什么菜的时候。
“嗯......有个悲伤的消息要告诉你们。”朱明明忽然开口，把手机界面转过去给大家看——
吴悠：不好意思，我1号有点事，就不去吃饭了。
林瑞阳划拉了一下聊天记录，说：“你没说是因为十一过生日组织的聚会？”
朱明明：“......那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宋十一一脸尴尬：“别......”要是说了还被拒绝不是更扎心吗！
等宋十一心情复杂回到教室的时候，铃声已经响了。看着吴悠心无旁骛、一心向学的样子......算了，一会儿下课问她吧。
结果，因为明天就要月考了，大家都拿着题目排着队地问吴悠，当然班长郭杰、物理学委林瑞阳座位周边都围着很多人。
......算了，中午再问她吧。
到了中午，因为课间的时候给太多同学解答问题，吴悠觉得自己真的很饿。在余晓的鼓动之下，铃声一响，两个人就拉着手往食堂狂奔。
宋十一：......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自习下课，回去路上，宋十一正打算问，结果倒是吴悠先开口解释了。
吴悠：“不好意思，1号我有朋友来云溪，大概是要陪他到处逛逛的，就不参加你们的聚会了。”
宋十一抿了抿唇又问：“那1号晚上也没时间吗？”宋十一觉得他要是把饭点挪到晚上，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吴悠愣了一会，疑问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宋十一：“......没有。”
于是，吴悠也没把宋十一“欲言又止”的神情放在心上。
高一还没有分班，月考要考的课程有9门，一共要考两天半，考场按照他们的入学成绩来排，1班的学生基本在第一考场，宋十一在第四考场，陈成和朱明明在第五考场。
语文试卷发下来的时候，吴悠前后扫了一眼，觉得难度不算高，宋十一做起来应该也不会太困难，然后拿起笔写了起来。
第一天才考完试，走廊上就传起来各种哀嚎声。
“完了，我觉得我这次要掉出前100名了！”
“数学也太难了吧，第一大题我就卡住了。”
“是吧！还有那个英语听力说的啥，怎么说的那么快！”
“我们班‘灭绝师太’说了，语文语基题要是错了2个以上，要把整本易错词合辑抄一遍！”
“......”
月考期间，云溪中学没有午自习，但是晚自习是照旧的。吴悠觉得无论是教室里还是走廊上都太哄闹了，在食堂吃了晚饭以后就和余晓一起去操场散步了。
看余晓也是一脸愁容，吴悠便说：“我请你喝奶茶吧？”
余晓眼睛一亮：“悠悠！你怎么那么好！”
吴悠早就在朱明明那儿听过“五福茶社”的名号，只是一直没去买过，这会儿离晚自习还有段时间，完全来得及去校外买奶茶。
“怎么买那么多？”余晓看着吴悠从店员手里接过六杯奶茶愣了一下。
“为了给大家考试加油啊。”说着，把余晓点的那杯递给她，自己也开了抹茶拿铁喝起来。
回到教室，这会儿朱明明和陈成也在1班，朱明明坐在余晓的位置，陈成坐在吴悠的位置，前排的朱明明和林瑞阳又反坐在椅子上，为了方便和后排的陈成、宋十一扯闲篇。
吴悠走进教室，把奶茶放到自己的位置上。余晓跳过来说，揽着吴悠的肩膀说：“悠悠请大家喝奶茶，祝大家明天考试也顺利！”
朱明明和陈成见她们回来了，站起身，把位置还给她们坐。又看到吴悠给他们带了他们想买却一直没有买本来准备让宋十一给他们买的“五福茶社”的奶茶都很兴奋，被考试折磨了一天的心灵算是得到了安慰。
“哇！感动！”朱明明非常夸张地双手捧心，“要不是成绩差，我也想来1班上课了，有这样的神仙同学谁还厌学啊！”
“谢啦！”陈成随意挑了一杯喝起来，感慨道，“我们就在这喝完再回去吧。我可不敢回班里喝，我怕他们嫉妒得面目全非的面孔让我反胃。”
林瑞阳一边喝着奶茶一边问吴悠觉得今天的考试难度怎么样？
吴悠：“还行，不算难。”
林瑞阳：“我也觉得，那你数学最后一题的第一小题答案是多少啊？”
吴悠无奈地看着林瑞阳：“不记得了，快乐地喝奶茶不好吗？”
宋十一、朱明明、陈成、余晓：“就是！”
吴悠说：“你们喝的都是按店员的推荐点的，不好喝记得告诉我，下次就不买了。”
“好喝的！”宋十一看着吴悠喝的抹茶拿铁，凑近一点，又说，“不过......下次，我也喝抹茶拿铁。”
“啊？”吴悠看了眼自己的那杯奶茶，回答：“好。”
吃完晚饭后，余晓和吴悠从食堂一走出来就遇到了安枫。
“吴悠，我们就在行政楼那边摆台，有时间可以来看看啊。当然，我更希望你直接报名加入我们。”
吴悠听了没多大反应，直白地回答：“学长，我想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加入学生会也是给你们添麻烦。”
安枫无奈地叹口气：“那这样，我们以后要是组织什么活动，缺主持人的时候，能不能请你帮忙？”
吴悠：“我觉得......”
吴悠刚要回复，边上的余晓就抢过了话头：“可以的，学长！”
吴悠一脸怔楞地看着余晓，转过头来正要解释，只听见安枫温声细语地说了一声“好，那我先去吃饭了”就走了。
吴悠也不好拦着人家，只能瞪着余晓。
余晓丝毫不慌，和吴悠细数起做主持人的好处。
“你看，你不是学生会的成员，不需要参与他们繁琐的日常工作；其次，你知道学生会组织的活动给女主持人准备的礼服有多豪华嘛！去年，已经毕业的那位徐姿学姐担任的演唱会主持，当晚就上微博热搜了！最最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们学校每年都会请当红歌星来我们学校开演唱会吗！”
吴悠：“那又怎么样？”
余晓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说道：“你知道到时候这种演唱会的门票都是一票难求吗？大家都只能在走廊上远远地看上一眼！但是你要是刚好是那场活动的主持人就不一样了，你可以提前分到一些演唱会门票啊！”
吴悠：“可是我不感兴趣。”
余晓眨巴了下眼睛：“悠悠，你的好姐妹——我——感兴趣！”
吴悠：“,.....”
算了，余晓应下就应下来了吧，这么重要的场合总不至于让她一个门外汉做主持人的。
晚自习的时候，王褚来教室里告诉他们十一前学校会组织全校月考的事。
“好了，还有两周时间，我们班可是比别的班多上了一个月的课的，我可不想看到班上有人的排名在35名以外啊！”
“天哪，这压力也太大了。”
“老师考试范围呢？”
王储：“每门科目的考试范围按我们班进度的1/3算，月考而已，我们后面依然是教新课，也不会专门拿时间来复习，自己把握。”
本来在大家以为月考应该不是很重要的时候，王储又加了一句：“高一每次月考、期中期末考的成绩都会在高二分班的时候作为考量标准。”
“啊！”
“别‘啊’了，快写作业。”王储敲了敲桌子就往外走了。
吴悠在听到老师通知完月考的事以后就开始专注地写作业了，估摸着自己的进度，觉得应该可以按预定的时间完成作业，这样也好在第三节课看宋十一的作业情况。
今天午自习的时候给宋十一报了听写，全对，发现他记单词还是挺快的，就是——他眼睛下面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黑眼圈了？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吴悠写完了作业，就看着宋十一。
吴悠的目光太直白，让人没法忽略，宋十一只好问道：“怎么了？”
“你熬夜了？”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着自己眼眶下方：“都有黑眼圈了。”
“嗯......昨晚背了会儿单词，然后做梦梦见有僵尸一直追我，跑了一夜，好累！”
吴悠忍不住笑出声，前面的余晓听见了问：“咋了？”
吴悠摇摇头：“没事，我去老师办公室搬作业了。”
晚自习的时候，王储过来说自己已经看完了大家《小题狂练》的作业进度，让吴悠一会儿有时间去搬回来。
宋十一正在做两道英语选择题，头也没抬说：“等会儿，我就写好了。”
这话一出，吴悠、余晓、甚至正在埋头算题的林瑞阳都转过头来看他。
吴悠还没有开口让他帮忙，宋十一就说了那句话，不仅默认了自己该陪吴悠去搬作业，也默认了吴悠会同意自己的帮忙，很微妙。
余晓作为“知情人”，忍不住发出“哇哦”的一声后又默默转回去写作业了。林瑞阳心里默默给宋十一比了个大拇指，在他看来，宋十一这人平时也是乐于助人的，但是这么主动积极地要跟吴悠跑去老王那儿搬作业......只能祈祷不被“学神”伤得太深吧。
吴悠看着他则是觉得他今天的英语选择题正确率居然也挺高的，至少她看到的那9个都做对了。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吴悠忍不住夸赞起来：“你还挺厉害的，说开始学习就专心学习了，正确率说提高就提高了。”
宋十一意识到她是在说刚刚做的英语作业，叹了口气回复：“那只是今天的配套练习而已。”之前的知识点还有很大的漏洞，得翻出来复习呢，不然月考怎么考！
吴悠停了下来，看着宋十一，边上有人来来往往偶尔会看他们两眼，吴悠并不在意。
于是，接下里，宋十一就听到吴悠无比认真地告诉他：“从今天开始就很好了，学习其实很简单的，我们每天拼命地去完成当天的任务就行了。你之前自习课不是睡觉就是发呆吧？今天做完了本就力所能及的作业是不是觉得成就感很高！当然，学习也是最辛苦的，我们的努力可能会反复地经历失败或成功，无论它给我们什么结果，我们也得甘之如饴，然后继续埋头学习。宋十一，这三年，不要辜负自己。”
宋十一的人生中听过许多大道理，他们常常说的是让他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好接替他父亲的公司。对此，宋十一觉得无可无不可，也从来不去反驳，没有人告诉他，原来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嗯，好！”
第三节晚自习的时候，宋十一按照吴悠给他列的计划开始刷题、批改、订正。下课了，宋十一照旧把依然有疑问的题目整理出来问吴悠，她也尽量用更简便的方法给他解答。
日复一日，很快到了月考前一天。
大课间跑完操，朱明明拉着宋十一问他今年的生日准备怎么过。
宋十一：“还是在我家吃饭吧。”
边上的陈成应和道：“也行，真真阿姨做饭就是好吃。”
林瑞阳：“除了我们四个，还请别人吗？”
朱明明：“你这不多嘴问这句，怎么可能不请我们女神呢！”
林瑞阳：“那我同桌也得请吧。”毕竟班上就数余晓和吴悠说话说得比较多了。
宋十一：“OK，那阳子你替我邀请你同桌，我一会儿和吴悠说十一那天吃饭的事。”
林瑞阳：“行啊！”
朱明明：“那么麻烦干嘛，我们不是有群吗？我在群里说一声就好。”
宋十一、林瑞阳：“......”最近疯狂复习，感觉好久没碰过手机了，一下子忘记了这茬。
余晓去找廖明宇了，吴悠刚回到教室，看抽屉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叶清铭发来的——
叶清铭：你是十一当天放假吧？
吴悠：我们明天开始月考，30号那天上午考完试就放假了。
叶清铭：行，那我30号晚上到。
吴悠：你车票和酒店都定好了？
叶清铭：什么车票啊！我直接坐飞机！
吴悠：行，一路平安。
叶清铭：放心，你好好考试吧。
吴悠刚退出聊天界面，就看到朱明明在“锵锵六人行”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同志们，考完试咱们happy一下。1号一起在宋大少爷家吃午饭！
宋十一和林瑞阳都把手机放教室了，只有陈成在群里积极响应号召——
陈成：好！
陈成：马上来.jpg
余晓也看到了消息，在群里回复了“OK”表情包。
正在宋十一四人一边喝着小卖部买的脉动一边往回走，并且已经开始想着吃什么菜的时候。
“嗯......有个悲伤的消息要告诉你们。”朱明明忽然开口，把手机界面转过去给大家看——
吴悠：不好意思，我1号有点事，就不去吃饭了。
林瑞阳划拉了一下聊天记录，说：“你没说是因为十一过生日组织的聚会？”
朱明明：“......那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宋十一一脸尴尬：“别......”要是说了还被拒绝不是更扎心吗！
等宋十一心情复杂回到教室的时候，铃声已经响了。看着吴悠心无旁骛、一心向学的样子......算了，一会儿下课问她吧。
结果，因为明天就要月考了，大家都拿着题目排着队地问吴悠，当然班长郭杰、物理学委林瑞阳座位周边都围着很多人。
......算了，中午再问她吧。
到了中午，因为课间的时候给太多同学解答问题，吴悠觉得自己真的很饿。在余晓的鼓动之下，铃声一响，两个人就拉着手往食堂狂奔。
宋十一：......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自习下课，回去路上，宋十一正打算问，结果倒是吴悠先开口解释了。
吴悠：“不好意思，1号我有朋友来云溪，大概是要陪他到处逛逛的，就不参加你们的聚会了。”
宋十一抿了抿唇又问：“那1号晚上也没时间吗？”宋十一觉得他要是把饭点挪到晚上，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吴悠愣了一会，疑问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宋十一：“......没有。”
于是，吴悠也没把宋十一“欲言又止”的神情放在心上。
高一还没有分班，月考要考的课程有9门，一共要考两天半，考场按照他们的入学成绩来排，1班的学生基本在第一考场，宋十一在第四考场，陈成和朱明明在第五考场。
语文试卷发下来的时候，吴悠前后扫了一眼，觉得难度不算高，宋十一做起来应该也不会太困难，然后拿起笔写了起来。
第一天才考完试，走廊上就传起来各种哀嚎声。
“完了，我觉得我这次要掉出前100名了！”
“数学也太难了吧，第一大题我就卡住了。”
“是吧！还有那个英语听力说的啥，怎么说的那么快！”
“我们班‘灭绝师太’说了，语文语基题要是错了2个以上，要把整本易错词合辑抄一遍！”
“......”
月考期间，云溪中学没有午自习，但是晚自习是照旧的。吴悠觉得无论是教室里还是走廊上都太哄闹了，在食堂吃了晚饭以后就和余晓一起去操场散步了。
看余晓也是一脸愁容，吴悠便说：“我请你喝奶茶吧？”
余晓眼睛一亮：“悠悠！你怎么那么好！”
吴悠早就在朱明明那儿听过“五福茶社”的名号，只是一直没去买过，这会儿离晚自习还有段时间，完全来得及去校外买奶茶。
“怎么买那么多？”余晓看着吴悠从店员手里接过六杯奶茶愣了一下。
“为了给大家考试加油啊。”说着，把余晓点的那杯递给她，自己也开了抹茶拿铁喝起来。
回到教室，这会儿朱明明和陈成也在1班，朱明明坐在余晓的位置，陈成坐在吴悠的位置，前排的朱明明和林瑞阳又反坐在椅子上，为了方便和后排的陈成、宋十一扯闲篇。
吴悠走进教室，把奶茶放到自己的位置上。余晓跳过来说，揽着吴悠的肩膀说：“悠悠请大家喝奶茶，祝大家明天考试也顺利！”
朱明明和陈成见她们回来了，站起身，把位置还给她们坐。又看到吴悠给他们带了他们想买却一直没有买本来准备让宋十一给他们买的“五福茶社”的奶茶都很兴奋，被考试折磨了一天的心灵算是得到了安慰。
“哇！感动！”朱明明非常夸张地双手捧心，“要不是成绩差，我也想来1班上课了，有这样的神仙同学谁还厌学啊！”
“谢啦！”陈成随意挑了一杯喝起来，感慨道，“我们就在这喝完再回去吧。我可不敢回班里喝，我怕他们嫉妒得面目全非的面孔让我反胃。”
林瑞阳一边喝着奶茶一边问吴悠觉得今天的考试难度怎么样？
吴悠：“还行，不算难。”
林瑞阳：“我也觉得，那你数学最后一题的第一小题答案是多少啊？”
吴悠无奈地看着林瑞阳：“不记得了，快乐地喝奶茶不好吗？”
宋十一、朱明明、陈成、余晓：“就是！”
吴悠说：“你们喝的都是按店员的推荐点的，不好喝记得告诉我，下次就不买了。”
“好喝的！”宋十一看着吴悠喝的抹茶拿铁，凑近一点，又说，“不过......下次，我也喝抹茶拿铁。”
“啊？”吴悠看了眼自己的那杯奶茶，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