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跟你试过一句话,谦虚使人进步。”

    谢花怜也有点纳闷,为什么同样是黄毛,同样是屌气,这个人既没有伊崎瞬的自来熟糟心恶趣味,也没有泷谷源治的六亲不认牛逼气势,但就是觉得他两者兼备,好像是俩人的结合体,甚至第一次见的时候她还隐约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芹泽的气息,尽管很微弱。

    “我凭什么要谦虚?”少年语气不羁,近距离注意到她两颊的晕红,心里则好奇着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娘气过劲儿?

    怜也被他问得一堵,对哈,他们非亲非故的,她凭什么让人家谦虚,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吗?

    “我就……随便说说。”

    怜也撇过脸不去看他,尴尬加丢脸让她的脸颊更烧,一定是喝酒喝的神智不清了,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你叫什么?”少年直起腰离她远了些,怜也的一身酒味让他没兴趣跟一个酒鬼计较。

    “谢花怜也。”她下意识回道。

    “三年级的话,你是GPS的人?”少年思索了下,除了新兴起的GPS他没接触过外,其他派系他多少都有点印象,这个小不点还当真是一无所知。

    “不是,芹泽军团的。”

    卧槽,这是有问必答领奖环节吗?怜也捂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乖乖的回答他的问题。

    “呵,芹泽的人?”少年嗤笑一声意味不明的眯眼看着她,怎么都无法将面前的小人划分为那群手段卑劣的家伙们堆儿里。

    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着酒精劲儿一上来理智被淹没的差不多,她听到轻蔑的笑自动理解为是对芹泽的藐视,那咱能淡定吗。

    “芹泽的人怎么了!瞧不起吗?!”

    殊不知,她这炸毛的模样像极了当初那些她不喜欢的铃兰乌鸦们,一句‘瞧不起我吗?’可是她曾经吐槽最多的话啊。

    “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热心肠’的人会跟那群人混为一谈,同流合污吗?还真是玩得一手好牌。”

    少年的话让怜也摸不清头绪,这都什么跟什么,说得他们好像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

    这气窜得快灭得也快,怜也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传言不可信。”难不成是因为之前有人诬陷他们打了伊崎瞬的事?她这么以为着。

    “误不误会你自会知道。”少年绕过她长腿一抬骑上摩托车开始点火,俯着身子偏头看向她道,“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什么啊!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这种脱裤子不放屁的感觉很让人恼火啊混蛋!怜也回身一握住车把手本想继续追问他,却发现不知何时他也把手放在了上面,一时间画面不要太美好。

    怜也像被烫到了一样惊得立马缩回了手,想问的话也跟着转了个弯变成,“你你,你到底是谁啊?”

    少年也没想隐瞒,挑了下眉,“武装战线的阪东秀人。”说完瞟了眼自己的手背,仿佛还有余温,一个男的把手保养那么好,好恶心啊有没有。

    “武装战线?那不就是上次追我们的人吗?”谢花怜也边回忆边嘀咕着,一抬头才发现几个人早骑车跑没影了。

    原来这个不遵守校规不遵守交通法律的人叫阪东秀人啊,她算是记住了。

    ————

    “咳咳咳……”走进老窝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制造生化武器呢,到处笼罩着茫茫的烟雾,怜也被呛得直咳嗽。

    “你们这是在自产自销吗?咳咳。”自己吸自己的二手烟,真节省啊。

    几人都没料到谢花怜也能在这时候出现,个个的表情愣住的愣住,张大嘴的张大嘴,可谓是五花八门丰富多彩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机智少年筒本将治。

    “怜也啊!你怎么来了?”他从沙发上弹起一把揽过她的肩把人给转了过去,趁岔开话题的功夫他赶紧向户桅勇次使眼色。

    户桅了然,迅速的把桌子上的照片给收了起来,随后也笑嘻嘻的说,“芹泽没跟你一起啊。”

    “啊?哦,多摩雄下午去医院看时生了,我约了朋友刚好在这附近就想着来看看。”结果多摩雄不在。

    怜也被这烟熏的头疼,也没注意到他们的怪异举动,心里却是对没见到芹泽而感到失落。

    “哈哈哈,来得巧啊来得巧。”阪东秀人刚走你就来了,你说巧不巧,几个人同时发出心声。

    不能怪他们几个没把计划告诉她,实在是为了瞒住芹泽,他们也不能说啊,这俩人可是形影相随心意相通,打死他们也不信谢花怜也能在芹泽面前保守住秘密,要是让他们知道铁定计划实施不成。

    “不行了,你们这太呛了。”怜也捂住口鼻,一起堆在这集体抽烟谁能受得了。

    “不抽了!”四个人动作一致的把烟撇在地上碾了又碾,干净利落。

    户桅跟筒本知道她是女生,担心烟这东西惹她不适应,但三上兄弟就纯属是做贼心虚了,怎么说他们才是一伙的B班小分队,就这么瞒着最疼爱他们的怜也老妈子,这内心承受的压力是常人所不知的啊。

    空气流通得很快,怜也坐在沙发上望着桌前还没开封的几瓶酒也提不起兴趣,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

    “将治,还有烟吗?我也想抽一个。”

    “啊?哦,还有,给你。”

    怜也接过烟往嘴里一塞凑到户桅身边,“借个火。”

    “哦。”

    四个人呆呆的看着她一脸享受的吐着小烟圈,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不是受不了烟味吗啊喂!”x4

    “现在不呛了呀,就想抽了。”芹泽在的话就不会让她抽了,这好机会能错过吗。

    抽烟喝酒今天全做了,怜也无比满足的仰着下巴笑得开心,看得众人实在不忍心吐槽,他们就当作是哄孩子开心玩好了。

    尼古丁的吸入让原本还清醒的怜也有些困倦,奇怪,不是说吸烟可以提神吗?怎么到她这就变成了催眠的了?

    户桅跟筒本几个人乖宝宝似的坐一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集体统一看看摇头晃脑的怜也,现在该怎么办?

    “怜也,我们送你回家吧。”筒本拍了下她本想让她精神下,结果人直接顺势哉倒在了沙发上,平稳的呼吸声在告诉他们,她睡着了。

    靠,这咋办?筒本哭着脸看向户桅。

    能咋办,打电话给芹泽让他接人咯。户桅做了做口型。

    “我们送吧!”“我们可以的!”三上兄弟俩不知道他们的交流,三上学更是直接要捞人起来,手刚要碰到就被户桅狠狠的一记手刀打了下去。

    “你们不行,给芹泽打电话。”大哥的女人是你们能碰的吗!

    三上兄弟怪异的“哦”了一声,一副了然的模样笑得耐人寻味,他们差点就忘了芹谢cp这事儿了。

    “可是他没有手机吧。”筒本想了想道。

    ……他们这是想助攻都没渠道啊喂!

    错失良机失之交臂这种事自然是不会有人允许的,在周遭磁场的强烈吸引和众人内心的祈祷下,芹泽他不出现都不行。

    “你们都在这干嘛呢?”

    当当当——男主闪亮登场。

    几个人眼冒星光的望向来人,只觉他浑身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宛如天使降临,当然还有随之而来的粉红狗粮。

    “芹泽,怜也睡死了。”所以麻烦送你家的大宝贝儿回家去吧。户桅军事挤眉弄眼的给芹泽暗示。

    “睡死?”芹泽走到沙发旁,弯腰把小人转了过来,当看到红扑扑的小脸时他蹙眉冷声问道:“你们灌她喝酒了?”

    我滴天呐大佬我们哪敢啊!

    “不是我们,她说跟朋友喝的,来的时候还抽了根烟,之后就这样了。”筒本将治一五一十的把情况汇报个遍。

    怜也:我真是看错你们啦!这么快就把我毛不剩的卖出去了!

    朋友?还是能跟她喝酒的那种?她怎么没提过,他是不是有点太不了解自己女朋友的社交生活圈子了。而且还背着自己抽烟,胆子挺大哟。芹泽不满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起来了。”

    “@j?;%#$……”回答他的却是一串外星用语。

    “说啥呢。”无奈,芹泽跟周围人交代了两句后便抬起怜也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转过身将她整个人背了起来。

    芹泽手托着她的大腿掂了掂,以为还会有多沉,结果轻飘飘的还没几袋大米重呢,得让她多吃点,不然这风一刮他就单身了。

    “行了,我送她回去,你们该干嘛干嘛。”芹泽说完头也不扭的就走了。

    “不跟芹泽说,真的好吗?”筒本将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诚惶诚恐。

    “不说才是对他们好。”户桅勇次一心想着为哥嫂铺路,后顾之忧这种事他只在脑子里闪过一下便没了。

    “所以啊,都和你说过了酒量不行就别喝那么多,偏就不听话。”芹泽嘟嘟囔囔的边走边抱怨,也没指望背上的家伙能给他回话。

    谢花怜也毛茸茸的小脑袋就这么随着他走路的幅度、一下一下颠着,蹭过他的脖颈,别说还挺酥服的。

    “唔……?”我这是睡个觉被人劫持绑架了?怜也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用力挣脱。

    “喂!你别乱动啊!”

    芹泽毫无征兆的被踹了一脚,差点就将人直接扔了出去,好在心里知道背的是自己的女票,只好用蛮力把住她的腿窝往上提了提。

    “多,多摩雄?”绑架自己的是多摩雄?啊呸,是背着自己的是多摩雄?

    怜也有点蒙,他不是去看望时生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有疑问,但是……被人背着,还是被喜欢的人背,感觉还真好。

    “你去和谁喝酒喝了这么多?”芹泽突然扭头,凑近她紧着鼻子嗅了嗅,怜也的鼻尖就这么不经意的与他的鼻尖碰到了一起。

    芹泽很快把头转了过去,闷声道,“一身酒气。”虽然语气嫌弃,但脸上却是在偷笑。

    “就……就一个朋友。”怜也把滚烫的脸埋在他背上,不知道该不该将阿拳的事告诉他。

    “你不说——我就把你放下来了。”芹泽故意拉长音,手也配合着慢慢下放。

    “我说我说!我不要下去!”感到整个人在下降,她紧张的连忙用腿夹住他的腰,双手紧搂住他的脖子,像个八抓鱼似的粘在他身上。

    “咳咳,你要勒死我啊!”芹泽拍拍正锁他喉的手臂,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细的小胳膊劲儿能这么大,他呼吸都困难了。

    怜也微微松开些,但仍时刻保持着警惕怕他一激动把自己扔下去。

    你以为我会像别的女生一样,担心自己太重要求给放下来吗?我才不会!这么难得的又能搂又能抱还能不费力地回家,傻子才不干呢!

    芹泽感受到小人的身体僵硬,好笑的说,“好啦,不逗你了,我背你。”

    目标达成,怜也松开绑在他腰上的腿转而荡来荡去,充分表达了她此刻开心的心情。

    “我去见了小时候抚养过我的一个朋友,他叫片桐拳……”怜也把下巴搭在他肩上,思路清晰逻辑明了丝毫不像个喝了十多瓶的人。

    她把阿拳跟她的往事讲了一遍,主挑些有趣好玩的回忆来说,而关于父母那块她也没再想隐瞒什么,能讲述的她都讲述了,只是过程中有些东西被她轻描淡写的划了过去。

    芹泽背着她走的很慢很慢,他其实想更多的去了解她,但又不想给她施加压力,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她主动放下浑身的戒备彻底向自己袒露心扉。

    怜也讲的故事后半部分挺沉闷的,只不过配上她轻透活泼甚至带着点调皮的嗓音,芹泽想悲伤都悲伤不起来。

    原本还思索着说些安慰人的话,但看她现在的样子,他是想多了。

    “你是不是非要把我脸戳出个洞才满意啊?”芹泽鼓起腮帮子让她的手一顿,戳不动了。

    这一路上讲故事实在太无聊,在谢花怜也盯着芹泽圆润的脸颊多达数十秒后,她终于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欲望,小手不安分的就悄悄戳了上去,那时刚好是讲到她父母,所以深陷沉思的芹泽也没去管她,然后,就整整被戳了一路直到现在。

    我看你能憋气到什么时候,戳脸上瘾的怜也硬是把他的一口气给怼了出去。

    破功,芹泽多摩雄放弃挣扎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真的没喝醉吗?”

    “我酒量超好的。”怜也说完用指腹揉了揉他被戳红的脸蛋,“我是不是戳得太大力了呀。”

    “皮……”皮糙肉厚哪那么容易疼,芹泽下意识想这么说却临时使坏改变了主意,话风一转成了,“皮疼。”

    怜也沉默的想了想,觉得可能真是自己力气用太大了,手把着他的肩探出脖子歪头一亲,“啵”的一声响起。

    “这回还疼吗?”

    芹泽被亲的一怔,脸被戳红的地方瞬间变得更红了。

    “疼。”

    “啵”

    “这回呢?”

    “还疼。”

    “那你怎样才能不疼啊!”怜也抻脖子抻得这个累,都亲两口了这家伙明显就是故意的!

    “这样就不疼了。”话音一落,芹泽趁她还没缩回脑袋扭头吻了上去,姿势持续不了太久他只好啃一口以表心意。

    “你咬我!”怜也舔了下唇,不知哪来的胆子,双手抱住芹泽的头迫使他又转了过来,这也幸亏他的颈椎好不然就毙命了。

    “啊唔。”她张开大嘴对准肉嘟嘟的脸毫不留情咬了上去,最后还狠狠的裹住一块肉不肯松开。

    “卧槽!你属狗的啊!”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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