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接下来几天，白杳杳一直没怎么出门，原因无他，瞳孔的竖瞳持续时间更长了。
胡伯裘说这种情况大约持续1至7天，因人而异的。
但第三天醒来立刻抓镜子发现还没恢复的白杳杳：……
她是那上限呗！
因为不敢出门，也不敢让人上门，白杳杳给经纪人王茜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回了趟老家，结果在家里生病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两个人都没多说别的，都是成年人，也还没直接撕破脸。虽然两个人都多少感觉到点风雨欲来的势头，但窗户纸没破，就还能暂且笑脸相迎，这就是成年人的自我修养了。
白杳杳也没闲着，她用两天时间将那本《加一滴柠檬试试》全文打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敲的，足足敲了两天，然后用打印机印好，再订书器装订，看起来也似模像样的。
这样过度近距离用眼，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如果不是路过镜子时看到，她甚至根本感觉不到眼睛的变化。
所以这个“进化”到底有什么用？
白杳杳把镜子拿到了书桌上，隔一会儿就照照。时间长了，居然能习惯自己竖瞳的长相，甚至开始哼唱“我是一只猫”。
这要是家里有只猫，指不定觉得自己是同类呢。
想到就要做，白杳杳趁着中午大伙都回家吃午饭，小区里没什么人时，拿了之前买的两罐猫罐头，戴上墨镜就下了楼。
“咪咪。”果然一只大橘蹲在泡沫猫窝上面，正在晒太阳。
白杳杳敲了敲手里的罐头，猫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看向她。白杳杳走近两步，猫忽然睁大了眼，慵懒的竖瞳瞪圆了，后腿向后一步，身体弓起，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咋啦你，罐头都不想吃？”
白杳杳又走近两步，大橘再后退，完全没注意已经走到了箱子边缘，脚底下一滑，居然滑下去了。
听到咚声，白杳杳愣了下，旋即噗嗤一笑，“至于这么激动吗？不就是罐头，以前也没少给你啊。”
咔哒开了罐头，放到墙边上。
却没见大橘过来，转头见它在附近探头探脑，但就是怎么也不过来。
白杳杳心下起疑，这猫怎么了，往常还挺亲人的，今天怎么见到自己这么害怕，连罐头都不吃了。
”咪咪啊。”白杳杳朝着她走了一步，脚刚迈过去，就见猫蹭一下窜跑了，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白杳杳：“……”
她有那么可怕吗？
心虚地扶了扶眼镜，白杳杳左右看看，希望没人见到这一幕。然后就看到了立在正对面的摄像头，盯了三秒，装作若无其事地开了另一个罐头，一起放在了墙边上。将罐头盖子都扔到垃圾桶里去，她就赶紧回去了。
原来她不是猫的同类，是天敌啊。
白杳杳对着镜子用手指撑着眼睛仔细查看，这竖瞳居然不是猫的。
还有什么动物是竖瞳来着？
蛇？
白杳杳想到那个黏腻的触感，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不要吧~~
说来奇怪，同样竖瞳，小猫咪暖绒可爱，蛇就冷冰冰的，还会令人毛骨悚然。
老天保佑，她这个变身不要是蛇这种冷血动物啊。
等电梯的时候，碰上一对父子从外面回来，小朋友六七岁大，怀里抱着个小塑料箱子，抱的很紧，一脸的担忧。
“爸爸，它不会冻死吧？”
“不会的，盒子里很暖和。咱们赶紧回家里去，把保温垫打开。”
白杳杳忍不住瞥了一眼，看见小孩时不时松开胳膊，往盒子里看，但两侧依然挡得很紧，不怎么能看清楚。
他们下去的早，路过白杳杳时，小孩又看了一眼盒子，白杳杳这才看到里面的东西。
一条黄橙色有大尾巴的小东西，一动不动的趴着。
白杳杳睁大了眼。
壁虎好像也是竖瞳？
回到家里，她先查一波相关的资料，有人总结说：食草类动物大多横瞳，比如羊，恐怖文里的常客，就因为眼睛长得有恐怖氛围。食肉类动物，昼行夜伏的，通常是圆瞳；夜行或昼夜行的动物是竖瞳。爬行动物中有很多是竖瞳，但不完全，比如有些蛇是圆瞳有些蛇是竖瞳。
谜底范围一下子扩大了。
白杳杳在夜行食肉动物这里停下来，首先想到了猫头鹰，毕竟是夜猫子代言人。然后又想到了黄鼠狼，不过好像听说黄大仙视觉不行。当然还有老鼠和其食物链上的动物，以及喜欢嚎叫的狼。
把这些名字在纸上画了半天，白杳杳想不出除了猫，她还愿意“进化”成哪个。狼先去掉，狼人什么的，感觉很中二啊。老鼠也算了。难不成黄大仙？她去讨个封，然后再度做人？
越想越乱，白杳杳索性不想了，继续工作。
她摊开《柠檬》剧本，这次开始整理钱大小姐的人物小像。
毕竟是剧本里直接针对她的人，了解清楚最好。
她仔仔细细将剧本翻了几遍，将所有提到钱盈之的地方全部标记整理下来，甚至包括了其他人在聊天时偶尔提到的地方。
钱盈之，17岁，高中生。
至娱传媒创始人兼董事长钱途的独女，从小接受顶级素质教育，真正的素质教育，学习的内容非常驳杂，从人文到艺术，从历史到数学，基本上是在全方位培养一位能独立思考的接班人，据说去年还独立在核心期刊发了论文，绝对没有在课堂上划水。
白杳杳了解到这里，打心底里有点同情大小姐。这么有钱了，不躺平却要学这么多东西。才十七岁啊，怎么做到的。
接下来的资料也不怎么令人高兴：
大小姐的妈妈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身体也日益变差，不幸在大小姐上小学时离世。
之后钱途没有再婚，在培养女儿上更加用心。但父女间虽然亲密，却隐约产生了一些隔阂。大小姐很关注出现在爸爸身边的女性，在白杳杳出现之前，也曾有两个艺人，被她打压封杀（剧本里仅提了一句，因此不知道这两位现状）。
关注的原因和长相有关，参考白杳杳自己的情况，推测大小姐应该是不喜欢她这款的。
再说性格，她出现的剧情多半和白杳杳有关，负责的又是将白杳杳打压到泥里，也就是剧情人物里干脏活的角色，那多半是暴躁、狠辣、不讲理等等。
但其他细节又透露着，大小姐能出席和参与一些重要会议，公司员工、高层对她赞赏有加。
这就矛盾了。
但对白杳杳来说，这十足是个好消息。
确认了，大小姐确实不是霸总文里常见的那种神金，她是个有智商有手段的精英人士。
将笔放下，白杳杳靠着沙发长长舒了口气。
为了改变命运，接下来，试一试先攻略大小姐吧。
先制定个简单计划，第一步，出现在大小姐会出现的地方，参与到她的日常里；第二步就简单了，和她混熟。
计划通！白杳杳觉得十分可行，恨不能现在就插翅到公司去。
她又照了次镜子，眼睛还没恢复。
肚子又饿了，冰箱里的存货又空了。再度点了份多人份外卖，看了眼玄关放着的一大堆外卖盒，犹豫了半天，觉得还是下楼扔一趟，不然等不到眼睛恢复，家里可能先一步成为垃圾场。
东西收拾好，她穿着居家服，又装备上墨镜下楼。
顺便去看了眼猫窝那边的罐头，都空了。
“嘁——”白杳杳小声嘲笑那只没在家的大橘，“吓成那样，给的东西居然也吃了。”
收了罐头空盒，不经意瞄见猫窝里有颗鸡蛋。她随手摸出来，个头居然不小。
“用这个算罐头钱吧。”
白杳杳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了猫的蛋，一转身，瞧见那边一楼的鸡扑棱棱飞了出来，应该是正好看见白杳杳从猫窝里摸蛋。
它动作僵住，豆大的鸡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白杳杳看眼睛看出职业病来了，观察这只鸡的眼，发现这种动物有种呆萌的凶狠感。它的瞳孔是黑色小圆，占比很大，因此令人觉得它正在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
看久了，好像有点冷感。
白杳杳裹了裹衣服，打算从鸡旁边绕过去。
但还没来得及绕，才走到离鸡有两米的地方，对方忽然奋起，冲过来就要啄白杳杳的腿。
白杳杳吓得尖叫一声，想跑，但腿似乎长根了一样，完全不动。
鸡眨眼就冲到了面前。
一楼邻居听到尖叫声出来查看，中年妇女也大嗓门嚷嚷：“老王你的宝贝鸡又欺负人了。”
抄了根竹竿赶紧出来，想帮着赶。
一出来，却顿时惊得停住了。
却见楼上那位瘦不拉几的娇滴滴的小姑娘，单手掐着鸡的脖子站在那里。
那只能把成年人咬哭的鸡，气都有点喘不匀了。
白杳杳这么抓着，僵着脸，她自己都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抓住鸡的。她明明更想跑进单元门去，把门关上，将这只家伙隔离在外面。
还有这鸡，它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也这么路过，都是各自安好、互不相干，彼此纯路人。
白杳杳猛然想到：它该不是把我当天敌了吧？
鸡的天敌？
虫子吗？
胡伯裘说这种情况大约持续1至7天，因人而异的。
但第三天醒来立刻抓镜子发现还没恢复的白杳杳：……
她是那上限呗！
因为不敢出门，也不敢让人上门，白杳杳给经纪人王茜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回了趟老家，结果在家里生病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两个人都没多说别的，都是成年人，也还没直接撕破脸。虽然两个人都多少感觉到点风雨欲来的势头，但窗户纸没破，就还能暂且笑脸相迎，这就是成年人的自我修养了。
白杳杳也没闲着，她用两天时间将那本《加一滴柠檬试试》全文打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敲的，足足敲了两天，然后用打印机印好，再订书器装订，看起来也似模像样的。
这样过度近距离用眼，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如果不是路过镜子时看到，她甚至根本感觉不到眼睛的变化。
所以这个“进化”到底有什么用？
白杳杳把镜子拿到了书桌上，隔一会儿就照照。时间长了，居然能习惯自己竖瞳的长相，甚至开始哼唱“我是一只猫”。
这要是家里有只猫，指不定觉得自己是同类呢。
想到就要做，白杳杳趁着中午大伙都回家吃午饭，小区里没什么人时，拿了之前买的两罐猫罐头，戴上墨镜就下了楼。
“咪咪。”果然一只大橘蹲在泡沫猫窝上面，正在晒太阳。
白杳杳敲了敲手里的罐头，猫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看向她。白杳杳走近两步，猫忽然睁大了眼，慵懒的竖瞳瞪圆了，后腿向后一步，身体弓起，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咋啦你，罐头都不想吃？”
白杳杳又走近两步，大橘再后退，完全没注意已经走到了箱子边缘，脚底下一滑，居然滑下去了。
听到咚声，白杳杳愣了下，旋即噗嗤一笑，“至于这么激动吗？不就是罐头，以前也没少给你啊。”
咔哒开了罐头，放到墙边上。
却没见大橘过来，转头见它在附近探头探脑，但就是怎么也不过来。
白杳杳心下起疑，这猫怎么了，往常还挺亲人的，今天怎么见到自己这么害怕，连罐头都不吃了。
”咪咪啊。”白杳杳朝着她走了一步，脚刚迈过去，就见猫蹭一下窜跑了，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白杳杳：“……”
她有那么可怕吗？
心虚地扶了扶眼镜，白杳杳左右看看，希望没人见到这一幕。然后就看到了立在正对面的摄像头，盯了三秒，装作若无其事地开了另一个罐头，一起放在了墙边上。将罐头盖子都扔到垃圾桶里去，她就赶紧回去了。
原来她不是猫的同类，是天敌啊。
白杳杳对着镜子用手指撑着眼睛仔细查看，这竖瞳居然不是猫的。
还有什么动物是竖瞳来着？
蛇？
白杳杳想到那个黏腻的触感，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不要吧~~
说来奇怪，同样竖瞳，小猫咪暖绒可爱，蛇就冷冰冰的，还会令人毛骨悚然。
老天保佑，她这个变身不要是蛇这种冷血动物啊。
等电梯的时候，碰上一对父子从外面回来，小朋友六七岁大，怀里抱着个小塑料箱子，抱的很紧，一脸的担忧。
“爸爸，它不会冻死吧？”
“不会的，盒子里很暖和。咱们赶紧回家里去，把保温垫打开。”
白杳杳忍不住瞥了一眼，看见小孩时不时松开胳膊，往盒子里看，但两侧依然挡得很紧，不怎么能看清楚。
他们下去的早，路过白杳杳时，小孩又看了一眼盒子，白杳杳这才看到里面的东西。
一条黄橙色有大尾巴的小东西，一动不动的趴着。
白杳杳睁大了眼。
壁虎好像也是竖瞳？
回到家里，她先查一波相关的资料，有人总结说：食草类动物大多横瞳，比如羊，恐怖文里的常客，就因为眼睛长得有恐怖氛围。食肉类动物，昼行夜伏的，通常是圆瞳；夜行或昼夜行的动物是竖瞳。爬行动物中有很多是竖瞳，但不完全，比如有些蛇是圆瞳有些蛇是竖瞳。
谜底范围一下子扩大了。
白杳杳在夜行食肉动物这里停下来，首先想到了猫头鹰，毕竟是夜猫子代言人。然后又想到了黄鼠狼，不过好像听说黄大仙视觉不行。当然还有老鼠和其食物链上的动物，以及喜欢嚎叫的狼。
把这些名字在纸上画了半天，白杳杳想不出除了猫，她还愿意“进化”成哪个。狼先去掉，狼人什么的，感觉很中二啊。老鼠也算了。难不成黄大仙？她去讨个封，然后再度做人？
越想越乱，白杳杳索性不想了，继续工作。
她摊开《柠檬》剧本，这次开始整理钱大小姐的人物小像。
毕竟是剧本里直接针对她的人，了解清楚最好。
她仔仔细细将剧本翻了几遍，将所有提到钱盈之的地方全部标记整理下来，甚至包括了其他人在聊天时偶尔提到的地方。
钱盈之，17岁，高中生。
至娱传媒创始人兼董事长钱途的独女，从小接受顶级素质教育，真正的素质教育，学习的内容非常驳杂，从人文到艺术，从历史到数学，基本上是在全方位培养一位能独立思考的接班人，据说去年还独立在核心期刊发了论文，绝对没有在课堂上划水。
白杳杳了解到这里，打心底里有点同情大小姐。这么有钱了，不躺平却要学这么多东西。才十七岁啊，怎么做到的。
接下来的资料也不怎么令人高兴：
大小姐的妈妈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身体也日益变差，不幸在大小姐上小学时离世。
之后钱途没有再婚，在培养女儿上更加用心。但父女间虽然亲密，却隐约产生了一些隔阂。大小姐很关注出现在爸爸身边的女性，在白杳杳出现之前，也曾有两个艺人，被她打压封杀（剧本里仅提了一句，因此不知道这两位现状）。
关注的原因和长相有关，参考白杳杳自己的情况，推测大小姐应该是不喜欢她这款的。
再说性格，她出现的剧情多半和白杳杳有关，负责的又是将白杳杳打压到泥里，也就是剧情人物里干脏活的角色，那多半是暴躁、狠辣、不讲理等等。
但其他细节又透露着，大小姐能出席和参与一些重要会议，公司员工、高层对她赞赏有加。
这就矛盾了。
但对白杳杳来说，这十足是个好消息。
确认了，大小姐确实不是霸总文里常见的那种神金，她是个有智商有手段的精英人士。
将笔放下，白杳杳靠着沙发长长舒了口气。
为了改变命运，接下来，试一试先攻略大小姐吧。
先制定个简单计划，第一步，出现在大小姐会出现的地方，参与到她的日常里；第二步就简单了，和她混熟。
计划通！白杳杳觉得十分可行，恨不能现在就插翅到公司去。
她又照了次镜子，眼睛还没恢复。
肚子又饿了，冰箱里的存货又空了。再度点了份多人份外卖，看了眼玄关放着的一大堆外卖盒，犹豫了半天，觉得还是下楼扔一趟，不然等不到眼睛恢复，家里可能先一步成为垃圾场。
东西收拾好，她穿着居家服，又装备上墨镜下楼。
顺便去看了眼猫窝那边的罐头，都空了。
“嘁——”白杳杳小声嘲笑那只没在家的大橘，“吓成那样，给的东西居然也吃了。”
收了罐头空盒，不经意瞄见猫窝里有颗鸡蛋。她随手摸出来，个头居然不小。
“用这个算罐头钱吧。”
白杳杳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了猫的蛋，一转身，瞧见那边一楼的鸡扑棱棱飞了出来，应该是正好看见白杳杳从猫窝里摸蛋。
它动作僵住，豆大的鸡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白杳杳看眼睛看出职业病来了，观察这只鸡的眼，发现这种动物有种呆萌的凶狠感。它的瞳孔是黑色小圆，占比很大，因此令人觉得它正在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
看久了，好像有点冷感。
白杳杳裹了裹衣服，打算从鸡旁边绕过去。
但还没来得及绕，才走到离鸡有两米的地方，对方忽然奋起，冲过来就要啄白杳杳的腿。
白杳杳吓得尖叫一声，想跑，但腿似乎长根了一样，完全不动。
鸡眨眼就冲到了面前。
一楼邻居听到尖叫声出来查看，中年妇女也大嗓门嚷嚷：“老王你的宝贝鸡又欺负人了。”
抄了根竹竿赶紧出来，想帮着赶。
一出来，却顿时惊得停住了。
却见楼上那位瘦不拉几的娇滴滴的小姑娘，单手掐着鸡的脖子站在那里。
那只能把成年人咬哭的鸡，气都有点喘不匀了。
白杳杳这么抓着，僵着脸，她自己都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抓住鸡的。她明明更想跑进单元门去，把门关上，将这只家伙隔离在外面。
还有这鸡，它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也这么路过，都是各自安好、互不相干，彼此纯路人。
白杳杳猛然想到：它该不是把我当天敌了吧？
鸡的天敌？
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