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王府,吴翩暖醒过来,躺在慕景修身边,看着身边的人,难以将他与昨日说话的人对上。吴翩暖准备起身,却不小心碰到了慕景修,慕景修睁开眼,看到吴翩暖准备穿鞋。

    “怎么不多睡一会。”

    “昨日睡得早,已经睡够了。”

    慕景修也坐起来:“今日我要进宫,父皇说有大事要说,若我中午没回来,午膳不用等我。”

    “嗯。”

    吴翩暖将自己的情绪很好的隐藏了起来,没有让慕景修发现什么问题。

    等慕景修走后,吴翩暖便进入慕景修书房,开始翻找起来。

    忍冬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忍不住问道:“王妃,你要找什么东西?奴婢帮你一起找。”

    吴翩翩还不确定忍冬可不可信,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上回我落了一个很精美的信封在这儿,我打算用它给爹娘寄封信你帮我一起找找吧。”

    忍冬也一起翻找起来。吴翩暖一不小心,将慕景修的私印弄掉了,私印掉在地上,吴翩暖正要捡起,几枚针从桌底飞射出来,吓了吴翩暖一大跳。

    吴翩暖小心翼翼的上前去看,看到桌底镶嵌了一个小匣子,已经打开,里面放了一支钗子。

    吴翩暖虽不知这钗子是谁的,但放的这么好,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将钗子放起来,将东西恢复原位,继续翻找起来。

    忍冬在靠墙的架子上翻找,没注意到吴翩暖的动静:“王妃,那个信封长什么样子?要不等王爷回来问问。”

    “王爷回来还要很久呢,反正闲来无事,就当耗时间了。”

    “那有没有可能被王爷夹到书里了,这屋内也没多少东西,这架子我上上下下翻了两遍了,也没找到什么。”

    吴翩暖过来:“那许是我记错了,我们去王爷的卧房看看。”

    虽然慕景修在府内有自己的屋子,但大多数他都是待在吴翩暖的屋子里。在吴翩暖的印象里,慕景修鲜少踏进这个屋子,但奇怪的是,他这屋子里备了茶水和点心。

    吴翩翩喜欢吃糕点,看桌上的糕点没有吃过,便包到帕子里放起来。

    吴翩暖都很少来这儿,更别说忍冬了,四下打量起开,越看越觉得这屋子府里别的屋子要小了点。

    “王妃,你有没有觉得王爷的屋子没那么大。”

    经忍冬这么一说,吴翩暖才注意到,王府是皇上御赐的,按理说慕景修的屋子应该最大,

    吴翩暖的屋子摆了一张床,靠墙摆了张塌子,还放了一张书案加一张用膳的桌子,隔一道帘子放了个浴桶也不显得拥挤。但慕景修的屋子,没有桌子也没有浴桶。

    而原本应放桌子的地方,放了一尊佛像。吴翩暖纳闷了,慕景修不像是会相信这些的人,南宁每年都有的上香日也从未见他去过,毕竟是佛像,吴翩暖也不敢乱动。

    找了一个早上也也没找到什么,吴翩暖拉开门,正看到南黎朝这走来。

    “见过修王妃。”

    “这是王爷的屋子,你来这做什么?”

    “王爷说他屋子的屋顶有一块破损,让我看看。”

    吴翩暖半信半疑的看着南黎:“他为何不让景侍卫看?”

    “王爷本是让景侍卫来的,我这不是闲着没事情,就来看看嘛。”

    “那你看吧。”

    吴翩暖没有走,趁着南黎没看见,躲在一边茂密的草丛后。南黎确实上屋顶看了一下,但很快就下来了,下来朝屋内走去。

    吴翩暖不敢贸然上前,摘下一只耳坠,吩咐忍冬:“你悄悄看看她在屋内做什么?若是被发现了,就说我耳坠掉了,你是来帮我找的。”

    忍冬接过耳坠:“是。”

    忍冬悄悄打开一扇窗子,先是开了个缝,见没被发现,又开的大了些。

    吴翩暖从大门出去,等着南黎出来。

    吴翩暖的听力很好,听见开门的声音,估摸着南黎要出来了。低着头,装作的慌慌张张的样子往里走。

    “王妃,你是在找什么吗?”

    “我刚刚走了一段路才发现我的耳坠掉了一只,不知南小姐有没有看见?”

    “南黎看完房顶就下来了,没有注意。”

    “那我自己找找,你要是看到忍冬了帮我和她说一声,我在王爷屋子找找。”

    南黎本想留下来,现在不成了。撇到吴翩暖头上的簪子

    “王妃,你头上的这支桃花簪真好看,正巧,我今日穿的是粉色的,不知王妃能不能将它送给我。”

    吴翩暖也不知道头上有没有桃花簪,这都是忍冬簪的。

    “反正我也不缺首饰,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南黎随意抽了支粉色的簪子:“我不小心看错了,这不是桃花簪。我给您插回去。”

    南黎假意插回去,实际偷偷在簪子里下了蛊。

    确保南黎已经走远,吴翩暖赶紧摘下方才她碰过的簪子,放在草丛里,随意遮掩了一下。就往屋子里走去。

    “忍冬,方才你可有看到什么?”

    “南小姐进屋了,那佛像的头可以拆下,里面好像是空心的,南小姐在里面掏了一阵子,好像在确认什么,就出来了。”

    “你随我进去看看。”

    两人进屋,吴翩暖根据忍冬所说的,拿下佛像的头,在里面摸了许久,才摸出一把钥匙。

    “这里面怎么会有一把钥匙。”

    “忍冬你看看这屋内有什么需要钥匙或者奇怪的地方。”

    “奴婢方才就觉得这佛像前面放个花瓶挺奇怪的。这花瓶还不小,奴婢若是跪在这儿,就看不见佛像了。”

    吴翩暖去看花瓶,发现这花瓶好像钉在桌上了一样,纹丝不动的。

    “这么看的话这佛像肯定不是供奉的,这花瓶一定有蹊跷。”

    “王妃你要做什么?”

    “忍冬,在王府,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了,我和王爷,你只能选一个。”

    “那我自然是选王妃,我本来只是一个粗实丫鬟王妃进门后才能跟在王妃身边做高等丫鬟。王妃对我也是极好的。”

    “王爷不在是从前的王爷了,不久后皇宫会有一场大战,我可能阻止不了这件事,但我在王府,比所有人都多一个条件,我不可能放任王爷作恶,在那之前,能帮到一点是一点。”

    “王妃你说道奴婢怎么听不明白。”

    “没关系,一会儿我慢慢告诉你,现在我们看看这花瓶有什么蹊跷。”

    “王妃,奴婢的祖父曾在别处的县衙工作,奴婢小时也耳目渲染,这花瓶像是一种重力机关,只要到达一定的比重就会下沉。”

    “你去舀些水来倒进去。”

    忍冬去舀水的时候,吴翩暖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花瓶,心中也隐隐的有了一些猜测。

    忍冬将水倒进去,花瓶纹丝不动的:“王妃,水的比重不够。”

    “这可能需要放血,花瓶内部底下是暗红色的,我原以为本就这样,刚刚抠了一下,抠下了一小块。”

    “这么一大瓶的血要上哪儿找去啊?”

    “这么大一个瓶,我们两个的血一定不够。你去厨房,拿一些盐来,越多越好,尽量别叫南黎看见了。”

    慕景修今日进宫,稀奇的发现慕景湛竟也来了:“这不是好事将近的四弟吗?怎么也来上朝了。”

    “父皇说今日有要事,无特殊情况不能缺席。三哥不好奇是什么事吗?”

    “总不能是立储君吧。”

    慕景湛没有回答他的话:“一会儿就知道了。”

    慕容川今日是由周公公扶着出来的,前几日都由太子代为上朝,已经有大臣许久未见皇上了。见此,底下一片窃窃私语。

    “众位爱卿,朕如今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朕上了年纪,身体自是一天不如一天,朕今日将大家都叫来,就是要宣布储君之事。”

    周公公拿出圣旨:“五皇子慕景辰听旨。”

    慕景辰恭恭敬敬的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南宁五皇子慕景辰、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载稽典礼。立为太子,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嫡长子慕景察,不学无术,难以承继大统。今特废其太子之位,以示天下。钦此。”

    “谢皇上恩典。”

    周公公念完,慕景湛扫了眼慕景修,慕景修的脸上皆是不服。

    “众爱卿可有异议?”

    立刻有人站出来:“皇上,老臣觉得不妥,大皇子这几日朝中事情处理的都挺不错的,怎么就不学无术了。”

    “那是五皇子在后面指导。”

    “我说郑叔,你看完不爽就直说,何必给我找事呢,这太子我早不想当了,五弟也比我勤奋,比我聪明,要不是父皇下旨了,今日我都懒得来。”

    “老臣绝无此意。皇上圣明。”

    “立太子本不应如此草率,奈何这两日朝中事情多,还有老四的大婚,待朕将这些事都处理完了,定还大家一个隆重的册封。好了,没事的话就散吧,几位皇子留下。”

    “散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忍冬拿来了盐,吴翩暖一股脑的全都倒进了花瓶里,再倒上水,盐慢慢溶化,花瓶和桌子一起突然往下坠,地上露出一块颜色较深,上面有一个铁环的木板。

    木板上有锁,吴翩暖拿出佛像里的钥匙,很轻易就把锁打开了,吴翩暖打开木板,一段阶梯出现在二人眼前,刚好够两人并排行走。

    两人对视了一眼:“忍冬,要和我一起下去看看吗?”

    忍冬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吴翩暖下去还不忘关上门,机关回复原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花瓶里的水也没了。

    里面黑魆魆的,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互相搀扶着,越往下越亮,没走多久,就到了一个都是岔路的地方,看的人晕乎乎的。

    这好像一个庞大的地下城,四通八达的,不知道每一条路都是通向哪里的。

    “王妃,我有点害怕,这下面好安静。”

    “不要怕也不能怕。”

    吴翩暖拉着忍冬,随便选了一条路,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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