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多长……
第二天方祺潼早早的起了床，杭朔还在熟睡中。
方祺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听见了杭朔在说梦话，嘟嘟囔囔的，听不清说了什么。
方祺潼轻轻地关上房门走了。
离开酒店后她拦了一辆车，去了温言溪公司楼下。
“我行李还在你那儿。”方祺潼给温言溪发了消息。
温言溪很快就回复了，看来没有开早会。
“你在哪儿？”
“我在你公司楼下。”
“那你上来坐啊。”
方祺潼走进了公司的大门。
通过一道旋转门后，方祺潼看了看大厅内的装修，整体是以棕色大理石为主，显得并不朴素，有一种庄重感。
方祺潼到前台登记了一下就上了电梯，她知道温言溪在哪一层。
温言溪锁在的这一层的整体颜色与大厅大不相同，温言溪所在的楼层更加明亮。
温言溪的办公室楼层有些高，“她说站得高看得远。”
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方祺潼叩了叩门。
“进。”
方祺潼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温言溪正低着头整理文件，温言溪连头都没抬，看来是工作的太投入了……
温言溪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来了呀！”
方祺潼点了点头。
“你吃早饭了么？”
方祺潼摇头，“还没呢，从酒店出来你这儿了。”
“等我一小会儿，我马上就好。”
等温言溪的时候方祺潼掏出了手机，她点开微信，有一个新建的群聊格外活跃，方祺潼看了看群成员，除了群主左妍，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
左妍:这是我们这次合作的工作群，都改一下昵称。
左妍:都吃早餐了么？我请大家吃。
群里很统一的回复:谢谢左总。
也有杭朔发的。
方祺潼点开了和左妍的私信，“抱歉，我现在有点事过不去。”
左妍几乎是秒回，“没事儿，有空过来哈。”
温言溪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走，吃早餐去！”
在去吃早餐的路上温言溪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行李那么轻，你这是不打算久留啊。”
“是，公司那边还有事儿堆着呢。”
“你之前不是说要待一阵子吗？”
“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跟父母赌气就撂挑子，也太不负责了。”
温言溪叹了口气，“昨天和远华那边谈的怎么样？”
“还行吧，还算顺利。”
“顺利就好，往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方祺潼“嗯”了一声。
她和温言溪都心知肚明，如今竞争越来越大，商场上难免有些勾心斗角，年轻一辈子新点子多，老一辈更是经验丰富，心狠手辣，处于上升阶段，难免被人算计。
两人吃了些北京常见的小吃，方祺潼曾经很想住在北京或天津，因为有烟火气息，特别是丰富多彩的早餐。
北京的天有些凉，梁梓忱和左妍对着吸溜着馄饨的汤，杭朔看着眼前多出的那份皮蛋瘦肉粥没有胃口。
“左总，你一大早哪儿买的奶黄包啊？”魏辛咬着手里的馅儿饼，吃的津津有味。
左妍愣了一下，杭朔看了看盒子里的奶黄包，“这是我带过来的，路过公司买的，都尝尝。”
杭朔拿起盒子给几人分了，端到左妍面前时，左妍抬着头，只是看他。
杭朔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左妍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可不吃。”
杭朔又坐着发了会儿呆，突然起身，“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先去忙了，你们慢慢吃。”
“他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梁梓忱小声的问左妍。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卦。”
“八卦怎么了？我这是在替你关心员工。
左妍哼哼两声没接茬。
“是因为方祺潼没来吧。”
左妍眨了眨眼睛，梁梓忱点了点头，左妍算是默认了，梁梓忱也动了她的意思。
左妍笑了笑，“就你聪明。”
“我还猜他们肯定闹别扭了。”
左妍摇头，“那不知道。”
“一大早上我就看他情绪不对，来的时候还拎着早餐，其实这些吃的都是他买的，以你的名义是想让方祺潼也能来，谁能想到小方总没来呢。”
“你这么聪明的脑子用在工作中不好吗？”
“我工作的时候脑子也很聪明啊。”
………………
温言溪提议，“这几天去我那儿住吧。”
方祺潼一边擦嘴一边摇头，“不了，远华那边商量完我就回去，估计也就明后天吧。”
温言溪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她劝不住方祺潼。
“洛子仪知道你来了，她今天有时间，看看她去？晚上还能去酒吧坐坐。”
“好呀！”方祺潼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坐上了车前往洛子仪的住所，洛子仪是最近才出现在荧幕上的新人，因为一部双女主剧开始被关注。
温言溪和方祺潼到了后按了按门铃，洛子仪穿着成套的毛绒睡衣和毛绒拖鞋，头发散着被掖到耳后，带着银色圆框眼镜，显得很居家。
洛子仪家客厅的电视上正播放着那部电视剧，和洛子仪一起出演的是虞希遥，虞希遥是一位为事业打拼许久，最近才开始有名气的演员。
“你们两个都看剧了吗？”洛子仪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温言溪和方祺潼看了看对方，都尴尬的笑了笑。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都没有什么时间看电视剧刷手机。”
温言溪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现在都这么忙么？”
温言溪吐了口气。
“商业上的事儿太复杂，你平时忙着拍戏，对其他事儿没有太多关注。”
洛子仪点了点头，“嗯，平时拍拍戏，有空的时候在家打游戏，确实不怎么关注。”
“温家最近又开始了。”温言溪轻描淡写的扔下一句话。
“那江浸月呢？”
“她忙，我们挺久没见了。”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洛子仪下午还有工作，温言溪和方祺潼就离开了。
“大家现在都越来越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聚在一起。”方祺潼有些感慨。
“或许……等一切都结束吧。”
方祺潼仰头看着飘落下的树叶，可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方祺潼去温言溪家取了行李后去了远华，左妍提早就收到了她要来的信息，早已经和第三组的人在会议室等待了。
左妍一行人看到方祺潼后有些惊讶。
“怎么拿着行李来的？要在北京这边久住吗？”左妍问她。
方祺潼微笑着摇头，“我要走了。”
“不是才来两三天吗？怎么就要走了？”
“公司那边有点急事儿，我得回去，抱歉，我今天来就是想敲定一下那件事儿。”
“那件事儿，什么事儿？”杭朔在心里想。
“方总公司在上海，让三组出差，愿意出差的举左手，不同意的举右手，四个人有三个人都举了左手。”
“杭朔。”
刚说没有举手，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左妍叫他时杭朔被吓了一跳，像一个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提问的学生。
“啊？怎么了？”
“去上海出差，你去不去？”
杭朔听完左妍的问题后看向了方祺潼。
她站在左妍的身边，身上背着一个双肩包，穿着一件米色大衣，柔顺的长发散着，还带着一副半框眼镜，看起来像一个女大学生。
方祺潼并没有看他，眼见气氛越来越奇怪，左妍开口了。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换人了。”
杭朔回过头，“我去。”
“阿潼？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方祺潼有些不好意思，“上次你回来我都没有送你。”
“找人送也算送呀，你就不要推脱了，等我再去的时候你好好招待我就是了。”
方祺潼“嗯”了一声，“那麻烦你了。”
左妍拍着方祺潼的肩膀，“说什么客套话。”
方祺潼要走时顿了顿脚步，“杭组长，跟我来一下。”
杭朔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一段距离走着，直到走出公司大门，方祺潼才停下脚步。
“酒店的房间你退了么？”
杭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方祺潼微蹙着眉毛看着杭朔。
杭朔看到方祺潼的表情，心里凉了半截，“退完了。”
方祺潼转身要走。
“方祺潼。”
杭朔叫住了她。
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很温暖，风轻轻的吹起她的头发，发丝在阳光下飘逸着，映着金色，方祺潼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我昨天真的是无心的。”
方祺潼走了。
杭朔抬起头仰望天空，望着一望无际蔚蓝色的深空，他的思绪被拉回从前，想起了她说的话……
“杭朔，你知道天空对于我意味着什么吗？”
“自由。”
“恭喜你答对了。”
“那你知道天有多长么？”她用手比划着。
他摇着头说他不知道。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知道，不知道这天究竟有多长，不知道这天是否真的是无边无际。
而在这无边无际的天空下，他又有多少机会能够再见到她……
方祺潼，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知道天有多长还有多深。
杭朔回了公司室内。
阳光还洒在人们的身上，而此地留下的只有杭朔的轻轻叹息。
方祺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听见了杭朔在说梦话，嘟嘟囔囔的，听不清说了什么。
方祺潼轻轻地关上房门走了。
离开酒店后她拦了一辆车，去了温言溪公司楼下。
“我行李还在你那儿。”方祺潼给温言溪发了消息。
温言溪很快就回复了，看来没有开早会。
“你在哪儿？”
“我在你公司楼下。”
“那你上来坐啊。”
方祺潼走进了公司的大门。
通过一道旋转门后，方祺潼看了看大厅内的装修，整体是以棕色大理石为主，显得并不朴素，有一种庄重感。
方祺潼到前台登记了一下就上了电梯，她知道温言溪在哪一层。
温言溪锁在的这一层的整体颜色与大厅大不相同，温言溪所在的楼层更加明亮。
温言溪的办公室楼层有些高，“她说站得高看得远。”
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方祺潼叩了叩门。
“进。”
方祺潼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温言溪正低着头整理文件，温言溪连头都没抬，看来是工作的太投入了……
温言溪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来了呀！”
方祺潼点了点头。
“你吃早饭了么？”
方祺潼摇头，“还没呢，从酒店出来你这儿了。”
“等我一小会儿，我马上就好。”
等温言溪的时候方祺潼掏出了手机，她点开微信，有一个新建的群聊格外活跃，方祺潼看了看群成员，除了群主左妍，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
左妍:这是我们这次合作的工作群，都改一下昵称。
左妍:都吃早餐了么？我请大家吃。
群里很统一的回复:谢谢左总。
也有杭朔发的。
方祺潼点开了和左妍的私信，“抱歉，我现在有点事过不去。”
左妍几乎是秒回，“没事儿，有空过来哈。”
温言溪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走，吃早餐去！”
在去吃早餐的路上温言溪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行李那么轻，你这是不打算久留啊。”
“是，公司那边还有事儿堆着呢。”
“你之前不是说要待一阵子吗？”
“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跟父母赌气就撂挑子，也太不负责了。”
温言溪叹了口气，“昨天和远华那边谈的怎么样？”
“还行吧，还算顺利。”
“顺利就好，往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方祺潼“嗯”了一声。
她和温言溪都心知肚明，如今竞争越来越大，商场上难免有些勾心斗角，年轻一辈子新点子多，老一辈更是经验丰富，心狠手辣，处于上升阶段，难免被人算计。
两人吃了些北京常见的小吃，方祺潼曾经很想住在北京或天津，因为有烟火气息，特别是丰富多彩的早餐。
北京的天有些凉，梁梓忱和左妍对着吸溜着馄饨的汤，杭朔看着眼前多出的那份皮蛋瘦肉粥没有胃口。
“左总，你一大早哪儿买的奶黄包啊？”魏辛咬着手里的馅儿饼，吃的津津有味。
左妍愣了一下，杭朔看了看盒子里的奶黄包，“这是我带过来的，路过公司买的，都尝尝。”
杭朔拿起盒子给几人分了，端到左妍面前时，左妍抬着头，只是看他。
杭朔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左妍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可不吃。”
杭朔又坐着发了会儿呆，突然起身，“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先去忙了，你们慢慢吃。”
“他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梁梓忱小声的问左妍。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卦。”
“八卦怎么了？我这是在替你关心员工。
左妍哼哼两声没接茬。
“是因为方祺潼没来吧。”
左妍眨了眨眼睛，梁梓忱点了点头，左妍算是默认了，梁梓忱也动了她的意思。
左妍笑了笑，“就你聪明。”
“我还猜他们肯定闹别扭了。”
左妍摇头，“那不知道。”
“一大早上我就看他情绪不对，来的时候还拎着早餐，其实这些吃的都是他买的，以你的名义是想让方祺潼也能来，谁能想到小方总没来呢。”
“你这么聪明的脑子用在工作中不好吗？”
“我工作的时候脑子也很聪明啊。”
………………
温言溪提议，“这几天去我那儿住吧。”
方祺潼一边擦嘴一边摇头，“不了，远华那边商量完我就回去，估计也就明后天吧。”
温言溪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她劝不住方祺潼。
“洛子仪知道你来了，她今天有时间，看看她去？晚上还能去酒吧坐坐。”
“好呀！”方祺潼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坐上了车前往洛子仪的住所，洛子仪是最近才出现在荧幕上的新人，因为一部双女主剧开始被关注。
温言溪和方祺潼到了后按了按门铃，洛子仪穿着成套的毛绒睡衣和毛绒拖鞋，头发散着被掖到耳后，带着银色圆框眼镜，显得很居家。
洛子仪家客厅的电视上正播放着那部电视剧，和洛子仪一起出演的是虞希遥，虞希遥是一位为事业打拼许久，最近才开始有名气的演员。
“你们两个都看剧了吗？”洛子仪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温言溪和方祺潼看了看对方，都尴尬的笑了笑。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都没有什么时间看电视剧刷手机。”
温言溪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现在都这么忙么？”
温言溪吐了口气。
“商业上的事儿太复杂，你平时忙着拍戏，对其他事儿没有太多关注。”
洛子仪点了点头，“嗯，平时拍拍戏，有空的时候在家打游戏，确实不怎么关注。”
“温家最近又开始了。”温言溪轻描淡写的扔下一句话。
“那江浸月呢？”
“她忙，我们挺久没见了。”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洛子仪下午还有工作，温言溪和方祺潼就离开了。
“大家现在都越来越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聚在一起。”方祺潼有些感慨。
“或许……等一切都结束吧。”
方祺潼仰头看着飘落下的树叶，可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方祺潼去温言溪家取了行李后去了远华，左妍提早就收到了她要来的信息，早已经和第三组的人在会议室等待了。
左妍一行人看到方祺潼后有些惊讶。
“怎么拿着行李来的？要在北京这边久住吗？”左妍问她。
方祺潼微笑着摇头，“我要走了。”
“不是才来两三天吗？怎么就要走了？”
“公司那边有点急事儿，我得回去，抱歉，我今天来就是想敲定一下那件事儿。”
“那件事儿，什么事儿？”杭朔在心里想。
“方总公司在上海，让三组出差，愿意出差的举左手，不同意的举右手，四个人有三个人都举了左手。”
“杭朔。”
刚说没有举手，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左妍叫他时杭朔被吓了一跳，像一个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提问的学生。
“啊？怎么了？”
“去上海出差，你去不去？”
杭朔听完左妍的问题后看向了方祺潼。
她站在左妍的身边，身上背着一个双肩包，穿着一件米色大衣，柔顺的长发散着，还带着一副半框眼镜，看起来像一个女大学生。
方祺潼并没有看他，眼见气氛越来越奇怪，左妍开口了。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换人了。”
杭朔回过头，“我去。”
“阿潼？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方祺潼有些不好意思，“上次你回来我都没有送你。”
“找人送也算送呀，你就不要推脱了，等我再去的时候你好好招待我就是了。”
方祺潼“嗯”了一声，“那麻烦你了。”
左妍拍着方祺潼的肩膀，“说什么客套话。”
方祺潼要走时顿了顿脚步，“杭组长，跟我来一下。”
杭朔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一段距离走着，直到走出公司大门，方祺潼才停下脚步。
“酒店的房间你退了么？”
杭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方祺潼微蹙着眉毛看着杭朔。
杭朔看到方祺潼的表情，心里凉了半截，“退完了。”
方祺潼转身要走。
“方祺潼。”
杭朔叫住了她。
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很温暖，风轻轻的吹起她的头发，发丝在阳光下飘逸着，映着金色，方祺潼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我昨天真的是无心的。”
方祺潼走了。
杭朔抬起头仰望天空，望着一望无际蔚蓝色的深空，他的思绪被拉回从前，想起了她说的话……
“杭朔，你知道天空对于我意味着什么吗？”
“自由。”
“恭喜你答对了。”
“那你知道天有多长么？”她用手比划着。
他摇着头说他不知道。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知道，不知道这天究竟有多长，不知道这天是否真的是无边无际。
而在这无边无际的天空下，他又有多少机会能够再见到她……
方祺潼，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知道天有多长还有多深。
杭朔回了公司室内。
阳光还洒在人们的身上，而此地留下的只有杭朔的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