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派大阵外,其他人刚开始看到念云派引燃求救信号,大惊失色,本想撤退,离尘老道却自信地说不用担心。

    将信将疑观望一天,发现果然没有援兵。

    一伙歹徒胆子大了起来,索性扎下架势继续攻山。

    龟壳大阵一时破不了防,离尘老道将人分成两拨,轮流攻山。

    一拨破阵,一拨骂阵,顺道恢复灵力。

    没成想念云派有个十多岁的小东西,躲在阵中,比他们还会骂人,花样百出。

    赵小多经常偷偷溜下山,和凡人小伙伴厮混,好的没学到,泼皮无赖样学了个十足。

    他正是变声的年龄,声音尖锐,和阵外对骂道:

    “呸,没屁眼的老瘸子,尖嘴猴腮的猴子精,满身骚气的婊子贱婢狐狸精。男盗女娼,土鸡瓦狗,蛇鼠一窝,猪狗不如,待我家掌门师兄回来,把你们统统碎尸万段,做成一锅禽兽糊涂......”

    张华在阵外气急败坏地骂道:“好小子,等阵破之日,看我撕烂你的嘴!”

    青喜也在一旁想要帮腔,却不会骂人,急得小脸通红,只会跟着赵小多凶道:

    “等掌门师兄回来,把你们碎尸万段!”

    离尘老道十余人接连攻击,眼看大阵光彩越来越暗淡,破阵指日可待。

    老道招呼起恢复灵力的几人,再次全力出手,想要一鼓作气攻破大阵。

    这下连胆大包天的赵小多都慌了,阵内的念云派弟子,皆是心急如焚。

    信号发出去之后,一个援兵的影子都没见,他们只能躲在阵中备战,做最坏的打算。

    大阵还算坚固,但是灵石不够用了。

    护山大阵全力运行,灵石消耗飞快,眼看就要耗尽。

    掌门临走时将门派托付给自己,赵普的压力最大。

    余百里问道:“掌门什么时候能回来?”

    赵普回答:“他走时说,快则半年,慢则一年,必定回来,现在已经过了八个月。”

    余百里年轻时也有读过兵书,考虑良久,献出一策:

    “跑是决计跑不掉,只会被逐个击破。为今之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大家做好厮杀准备。歹人们没有发现大阵的攻击能力,他们放松警惕聚在一起。赵普你在灵石耗完之前,出其不意使出风刃,尽可能杀伤敌人,然后我们趁机一起冲杀出去。”

    远方一处山头之上,老七门援军陆陆续续赶到,已聚集百余名修士。

    家主们聚集在一处,对念云派的战况指指点点。

    诸葛家主道:“这伙凶徒是哪来的?看攻击方式不像本地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行事颇有章法,而且出手凌厉。”

    楚中鹤装糊涂道:“谁知道呢,现在几個练气小贼都敢明火执仗,念云派衰落至此,老掌门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将熊熊一窝。”

    其他人也都不慌不忙地高谈阔论,只有韩战南站在一旁,和几人保持距离,闭口不言,脸色铁青。

    他早就赶到,却被几人拦在这里。

    韩战南一心救援,暗中向后念云派方向退去。

    罗家主和楚中鹤同时起身,阻挡在他和念云派之间。

    楚中鹤阴沉道:“小韩家主为何对念云派如此上心?别忘了,你父亲死于上一次赤狼烟,我妻子也因念云派重伤多年,我们六家不欠他赵家什么。”

    罗家主也站到楚中鹤身后,向韩战南道:“老一辈的恩怨,这里面没有你什么事。”() ()

    白家主前来打圆场:“韩老弟,着什么急,这不是还没有破阵嘛。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何必伤了我们几家的和气。”

    祁家主身姿婀娜,笑吟吟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诸葛家主轻摇羽扇,面带迷之自信笑容:乱世将至,我的才学和抱负终于有机会施展了。

    天色渐暗,这边几人正在看戏,远处念云派山门惊变骤起。

    山门大阵突然隆隆作响,阵顶凝聚起风刃,攻向南疆歹人。

    八风真武磐石大阵是二阶中品大阵,发出风刃的威力极大,连筑期修士都要避其锋芒。

    第一击猝不及防,带走宋氏兄弟中宋老二的性命。

    南疆歹人虽然陷入混乱,但毕竟是刀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反应迅速。

    第二击歹人有了防备,安河三友之一重伤倒地。

    到第三击时,风刃已是强弩之末,南疆歹人纷纷祭起防御法器和符篆,其余人只受了轻伤。

    三击之后,护山大阵完成最后的使命,发出一声嗡响,片片碎裂。

    保护念云派七百年的护山大阵,破了。

    阵破产生的冲击波扫向四周,念云派破旧的建筑被毁坏大半。

    趁着机会,念云派老小一齐杀将出来,声势浩大。

    余百里的计策不能算错,可惜只是纸上谈兵。

    此时正是反攻的好时机,但他高估了风刃的威力,和念云派弟子的战力。

    按他的估计,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风刃怎么也能直接杀死敌方三人以上。

    可现实是九人两兽只有一死一重伤,其他只是轻伤。

    两边刚一交手,就显露出全方位的差距。

    念云派这边,境界不如人,狠辣不如人,法器不如人,实战经验不如人,更别说还有青喜、余槿、赵小多几个年龄尚小的累赘,帮不上太多忙。

    奔波万里为求财,眼见兄弟客死他乡,宋老大陷入癫狂,带着伴兽彩鳞蟒不顾一切朝念云派众人冲杀。

    余百里一介儒生,耍耍嘴皮子还行,争斗手段稀松平常。

    赵良才练气中期,加上常年在外奔走赴宴,身体早被酒肉所累。

    反倒是关荣之,早年作为上门女婿,全靠为门派搏命证明价值,战斗强悍,取出一杆紫竹矛,以一敌二,和宋老大、彩鳞蟒缠斗一起,为同门分担不少压力。

    赵普则祭出本命法器,和张元朗、赵润安两位师弟联手,对上安河三友。

    偃盖豨是一种生长在松林的大野猪,从小身上蹭满松油松蜡,皮厚毛滑,寻常刀剑难伤。

    偃盖豨獠牙外露,向人群横冲直撞而来,念云派弟子李屹一抬手,一座熔炉拔地而起,挡在它必经之路,却被它直接冲倒。

    数道符篆飞剑攻向偃盖豨,未能伤它分毫。

    赵小多见状,施展一道轻身符,主动离开念云派防御圈,挥舞手臂又叫又嚷,如斗牛一般,东蹦西跳,吸引偃盖豨的注意。

    偃盖豨向他冲去,却被他灵巧地躲开,将大野猪玩弄于鼓掌。

    “小多,危险,快回来!”

    赵佩又要施法救人,又要护着师弟师妹,灵力恢复很快跟不上。

    几个回合过后,念云派剩余几人个个带伤,缩成一团,被离尘老道一行围在中间。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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