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林奚房间的窗户被轻轻敲响了。
林奚好像知道有人会来，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只留下小胖墩无知无觉地躺在炕上。
今天的月亮灰蒙蒙的，月光下远处乌鸦的叫声清晰入耳。
没有风的院子显得格外的安静。
赵伟的侧脸和衣角都是鲜血。
他气喘吁吁地对林奚说：“今晚我就去把张茂才杀了。明天我就去自首，绝不会连累你。”
此时的赵伟像一只索命的恶鬼。好像会吞噬一切靠近他的生灵。
这样的人，好像没有未来。
“你愿意远走吗？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赵伟有点疑惑，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终止于报仇结束以后。
林奚含笑道：“一起去见一见张茂才吧。”
两人很快就到了关押张茂才的谷仓，林奚示意赵伟在外面等一会。
就这样林奚独自进了谷仓。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她跟张茂才说了些什么。
赵伟只知道林奚再次出来的时候递给他一块金锭。
对他说，张茂才会主动提他顶罪，让他拿着那块金锭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不论好坏，都再与赵伟这个名字无关。
已经准备赴死的赵伟不知为什么，突然想看看林奚口中的万千世界。
于是，他拿过那块金子。在那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告别了这个他从小到大的小山村。
至于心里的仇恨可能还需要很多年去遗忘，但总有那天的。
顶着月光往回走的林奚脚下一个不注意就要滑倒。
突然冒出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
“你怎么出来了？”
林奚是真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还能看见卫知爻。
“看你很久没回来了，有点担心。”卫知爻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而林奚也难得的安静，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在彼此身旁。
踩着彼此的影子。
等能见到灯光的时候已经到家了，卫知爻的房间隐隐约约的漏出些许灯光。
他就着灯光看见了林奚侧脸一道小小的伤口，像是指甲划破的。
他略显生疏的轻抚上伤口，好像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这里，又一道伤口。”
林奚也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
“可能是碰到了什么地方吧，你不说我都没感觉到。”
两人手指接触的那一秒就像触电一样，心照不宣的同时收回。
“为什么帮他？”
林奚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眉眼间全是轻松，“你好像总是很喜欢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做这个？为什么不做那个？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卫知爻，“需要理由吗？想做就做了，想帮就帮了。为了名，为了利。随便图点什么呗，反正我不挑啊。”
卫知爻难得的没有退却，“你好像一只热衷于让别人觉得你不是个好人。就像脸上的伤，明明是被人伤到的。”
“你不是都知道我在做什么吗？被抓伤了无非是我该付出的代价而已。毕竟张茂才要付出的可能是生命，而我只是受了点小伤。”
卫知爻不再咄咄逼人，一把拉过了林奚。
跳跃闪烁的烛火下，卫知爻拿着白酒轻轻地擦拭林奚脸上的伤口。
林奚倒吸口凉气。
脸上的伤口就像是精美瓷器上的一道划痕。
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放在上面。
“我轻一点。”温热的呼吸轻抚过林奚的侧脸。
卫知爻眼前的的是林奚白皙红润的皮肤，和殷红的嘴唇。
有点像自己小时候父亲从西域带回的樱桃。
“你想吃樱桃吗？回头让商队从西域带回来一些。”
林奚不知道卫知爻怎么突然想起了樱桃，她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吃！谢谢卫少爷打赏！”
话音刚落，两人相视而笑。
自从林奚在村里开班以后，整个望山村的气氛都是喜气洋洋的。
大家种的各种各样的蔬菜瓜果都开始长出绿色的叶子了。
有的种青菜的都已经吃上了。
这就导致了隔壁村，隔壁的隔壁村都有人来找林奚求学。
村里的谷仓已经被改成实验教学基地了。
关于怎么教其他村的人是村长出面谈的，收获的粮食要分给望山村十五分之一。
这个数量基本都是意思一下。
林奚的身边换了一批又一批人，只有卫知爻始终不变。
忙的两脚不着地的林奚对着卫知爻感慨道：“小胖墩被他娘带走以后这日子还真有点安静啊。”
“他在的时候你喜欢天天欺负人家。”
林奚叉着腰：“卫知爻，你跟谁一会的？别忘了你当时可是跟我一起欺负小胖墩的。”
卫知爻举起双手讨饶：“等过两天商队回来了你就不无聊了。”
听到这话的林奚高兴的不得了，“还有几天？还有几天？”
“两三天吧。”
林奚一巴掌拍上了卫知爻的肩膀，“就咱俩过命的交情，我就知道你有好事会第一个想到我。”
卫知爻盯着自己肩膀上的泥手印，林奚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嘿嘿，我给你擦擦。”
结果就是越擦越脏。
林奚老实不动了。
卫知爻苦笑，“商队传回来消息，边境有很多难民正往京城的方向逃难呢。柳水镇是这路上的必经之路。我怕过两天你就高兴不起来了。”
“就路过一下呗。应该没啥事吧？”林奚毕竟是在和平年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对于眼下的情况没有准确的概念。
卫知爻没有那么乐观，毕竟是见亲眼证了四年大灾的人。
“林家丫头！林家丫头！”
赵大山的声音响彻天际。
“咋了？大山叔？”
关于难民的话题就这样被搁置了。
赵大山笑的一脸褶子，像一个战斗胜利的大公鸡，“好事呀！隔壁村那个老东西摆了一桌要喊我们过去感谢咱呢！”
这种占便宜的好事舍她林奚其谁。
“哎哟，我也算沾上大山叔你的光了。”
赵大山被夸的都快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他大手一挥，“带上你家那个小伙子，我带上我家那几口子。咱们非去给他们吃干净。”
真是和林奚一拍即合。
一老一小贼到一起去了。
隔壁村村长看见赵大山林奚带了一群人过来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可能是没想到这两人脸皮这么厚。
他给自家媳妇试了个眼色，低声道：“快去添两个菜。”
然后笑眯眯地招呼他们：“快，快进来坐。马上开饭。”
一群人坐在饭桌上吃吃喝喝的，好不热闹。
林奚看着卫知爻斯文的样子就恨铁不成钢，咬耳朵道：“你在村里吃席这么斯文，不知道的以为你参加什么国宴呢。赶紧吃啊，不然马上只能吃洗碗水。”
说着还把盘子里最后一块肉夹给了卫知爻。
隔壁村村长伸出的筷子只能故作不在意的调转了一个方向。
便夹菜边和蔼的开口道：“小奚呀，今年多大了？”
林奚吃的正欢呢，根本就没多想，脱口而出：“十五了。”
倒是卫知爻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那人。
那村长接着道：“哎，这个年级也可以说人家了。”
林奚这个时候粗神经起来了，只当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不着急，我还有其他事呢。”
那村长一听这话就有点不乐意了，立马侃侃而谈，“要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了。只有成家才是最重要的。”
林奚要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是干嘛的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还没等林奚开口。
那人拍了拍坐在他身边的一个青年的肩膀，“你看看我这儿子怎么样？一表人才的，而且还能干。你俩要是好上了你就等着享福吧！这十里八方我就没见过比我儿子还俊的。”
然后又骄傲的补充道：“村里好多丫头看上我家小子我都没同意。”
那青年跟他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共用一张脸一样。
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两根粗粗的眉毛，眼睛小小的，嘴唇厚厚的。
林奚就是搜刮起自己二十多年来的词汇库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说上一句长得很老实。
不知道这村长怎么能夸出来的。
赵大山也是一脸无语，为了不扫兴还是打起了哈哈，“老兄弟，吃饭吃饭！说这些干嘛！”
林奚看赵大山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带着卫知爻埋头干饭。
那村长喝了点酒有点来劲了，根本不管其他人说什么：“丫头，也就是你。能搞出来什么温室，看着也是个能干的。不然我也不会同意这事的。”
说完排了一下他儿子的头：“傻坐着干嘛？还不给人家姑娘夹菜！熟悉熟悉，后面不都水到渠成了。”
他儿子还就真夹起了菜，在放入林奚碗里的前一秒，林奚的碗被人挪开了。
林奚看了眼卫知爻，也开始发功了。
“我看你属于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了。说了说了不着急你是听不见吗？这么愁你儿子嫁不出去你不如去菜市场问问。”
那人被一个小辈劈头盖脸说了一顿脸都气的通红。
“你说什么？不识抬举是吧？我不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
说完看了眼卫知爻又没忍住继续输出：“我早就看你跟你旁边的小白脸不对劲了，勾勾搭搭的。你这样不守妇道的我儿子还看不上呢？”
赵大山快急死了，开始和稀泥：“你说什么玩意呢！人家是表兄妹！”
那人也开始口不择言：“什么表兄妹。我看就是掩人耳目的奸夫淫/妇。”
林奚好像知道有人会来，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只留下小胖墩无知无觉地躺在炕上。
今天的月亮灰蒙蒙的，月光下远处乌鸦的叫声清晰入耳。
没有风的院子显得格外的安静。
赵伟的侧脸和衣角都是鲜血。
他气喘吁吁地对林奚说：“今晚我就去把张茂才杀了。明天我就去自首，绝不会连累你。”
此时的赵伟像一只索命的恶鬼。好像会吞噬一切靠近他的生灵。
这样的人，好像没有未来。
“你愿意远走吗？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赵伟有点疑惑，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终止于报仇结束以后。
林奚含笑道：“一起去见一见张茂才吧。”
两人很快就到了关押张茂才的谷仓，林奚示意赵伟在外面等一会。
就这样林奚独自进了谷仓。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她跟张茂才说了些什么。
赵伟只知道林奚再次出来的时候递给他一块金锭。
对他说，张茂才会主动提他顶罪，让他拿着那块金锭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不论好坏，都再与赵伟这个名字无关。
已经准备赴死的赵伟不知为什么，突然想看看林奚口中的万千世界。
于是，他拿过那块金子。在那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告别了这个他从小到大的小山村。
至于心里的仇恨可能还需要很多年去遗忘，但总有那天的。
顶着月光往回走的林奚脚下一个不注意就要滑倒。
突然冒出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
“你怎么出来了？”
林奚是真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还能看见卫知爻。
“看你很久没回来了，有点担心。”卫知爻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而林奚也难得的安静，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在彼此身旁。
踩着彼此的影子。
等能见到灯光的时候已经到家了，卫知爻的房间隐隐约约的漏出些许灯光。
他就着灯光看见了林奚侧脸一道小小的伤口，像是指甲划破的。
他略显生疏的轻抚上伤口，好像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这里，又一道伤口。”
林奚也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
“可能是碰到了什么地方吧，你不说我都没感觉到。”
两人手指接触的那一秒就像触电一样，心照不宣的同时收回。
“为什么帮他？”
林奚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眉眼间全是轻松，“你好像总是很喜欢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做这个？为什么不做那个？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卫知爻，“需要理由吗？想做就做了，想帮就帮了。为了名，为了利。随便图点什么呗，反正我不挑啊。”
卫知爻难得的没有退却，“你好像一只热衷于让别人觉得你不是个好人。就像脸上的伤，明明是被人伤到的。”
“你不是都知道我在做什么吗？被抓伤了无非是我该付出的代价而已。毕竟张茂才要付出的可能是生命，而我只是受了点小伤。”
卫知爻不再咄咄逼人，一把拉过了林奚。
跳跃闪烁的烛火下，卫知爻拿着白酒轻轻地擦拭林奚脸上的伤口。
林奚倒吸口凉气。
脸上的伤口就像是精美瓷器上的一道划痕。
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放在上面。
“我轻一点。”温热的呼吸轻抚过林奚的侧脸。
卫知爻眼前的的是林奚白皙红润的皮肤，和殷红的嘴唇。
有点像自己小时候父亲从西域带回的樱桃。
“你想吃樱桃吗？回头让商队从西域带回来一些。”
林奚不知道卫知爻怎么突然想起了樱桃，她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吃！谢谢卫少爷打赏！”
话音刚落，两人相视而笑。
自从林奚在村里开班以后，整个望山村的气氛都是喜气洋洋的。
大家种的各种各样的蔬菜瓜果都开始长出绿色的叶子了。
有的种青菜的都已经吃上了。
这就导致了隔壁村，隔壁的隔壁村都有人来找林奚求学。
村里的谷仓已经被改成实验教学基地了。
关于怎么教其他村的人是村长出面谈的，收获的粮食要分给望山村十五分之一。
这个数量基本都是意思一下。
林奚的身边换了一批又一批人，只有卫知爻始终不变。
忙的两脚不着地的林奚对着卫知爻感慨道：“小胖墩被他娘带走以后这日子还真有点安静啊。”
“他在的时候你喜欢天天欺负人家。”
林奚叉着腰：“卫知爻，你跟谁一会的？别忘了你当时可是跟我一起欺负小胖墩的。”
卫知爻举起双手讨饶：“等过两天商队回来了你就不无聊了。”
听到这话的林奚高兴的不得了，“还有几天？还有几天？”
“两三天吧。”
林奚一巴掌拍上了卫知爻的肩膀，“就咱俩过命的交情，我就知道你有好事会第一个想到我。”
卫知爻盯着自己肩膀上的泥手印，林奚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嘿嘿，我给你擦擦。”
结果就是越擦越脏。
林奚老实不动了。
卫知爻苦笑，“商队传回来消息，边境有很多难民正往京城的方向逃难呢。柳水镇是这路上的必经之路。我怕过两天你就高兴不起来了。”
“就路过一下呗。应该没啥事吧？”林奚毕竟是在和平年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对于眼下的情况没有准确的概念。
卫知爻没有那么乐观，毕竟是见亲眼证了四年大灾的人。
“林家丫头！林家丫头！”
赵大山的声音响彻天际。
“咋了？大山叔？”
关于难民的话题就这样被搁置了。
赵大山笑的一脸褶子，像一个战斗胜利的大公鸡，“好事呀！隔壁村那个老东西摆了一桌要喊我们过去感谢咱呢！”
这种占便宜的好事舍她林奚其谁。
“哎哟，我也算沾上大山叔你的光了。”
赵大山被夸的都快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他大手一挥，“带上你家那个小伙子，我带上我家那几口子。咱们非去给他们吃干净。”
真是和林奚一拍即合。
一老一小贼到一起去了。
隔壁村村长看见赵大山林奚带了一群人过来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可能是没想到这两人脸皮这么厚。
他给自家媳妇试了个眼色，低声道：“快去添两个菜。”
然后笑眯眯地招呼他们：“快，快进来坐。马上开饭。”
一群人坐在饭桌上吃吃喝喝的，好不热闹。
林奚看着卫知爻斯文的样子就恨铁不成钢，咬耳朵道：“你在村里吃席这么斯文，不知道的以为你参加什么国宴呢。赶紧吃啊，不然马上只能吃洗碗水。”
说着还把盘子里最后一块肉夹给了卫知爻。
隔壁村村长伸出的筷子只能故作不在意的调转了一个方向。
便夹菜边和蔼的开口道：“小奚呀，今年多大了？”
林奚吃的正欢呢，根本就没多想，脱口而出：“十五了。”
倒是卫知爻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那人。
那村长接着道：“哎，这个年级也可以说人家了。”
林奚这个时候粗神经起来了，只当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不着急，我还有其他事呢。”
那村长一听这话就有点不乐意了，立马侃侃而谈，“要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了。只有成家才是最重要的。”
林奚要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是干嘛的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还没等林奚开口。
那人拍了拍坐在他身边的一个青年的肩膀，“你看看我这儿子怎么样？一表人才的，而且还能干。你俩要是好上了你就等着享福吧！这十里八方我就没见过比我儿子还俊的。”
然后又骄傲的补充道：“村里好多丫头看上我家小子我都没同意。”
那青年跟他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共用一张脸一样。
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两根粗粗的眉毛，眼睛小小的，嘴唇厚厚的。
林奚就是搜刮起自己二十多年来的词汇库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说上一句长得很老实。
不知道这村长怎么能夸出来的。
赵大山也是一脸无语，为了不扫兴还是打起了哈哈，“老兄弟，吃饭吃饭！说这些干嘛！”
林奚看赵大山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带着卫知爻埋头干饭。
那村长喝了点酒有点来劲了，根本不管其他人说什么：“丫头，也就是你。能搞出来什么温室，看着也是个能干的。不然我也不会同意这事的。”
说完排了一下他儿子的头：“傻坐着干嘛？还不给人家姑娘夹菜！熟悉熟悉，后面不都水到渠成了。”
他儿子还就真夹起了菜，在放入林奚碗里的前一秒，林奚的碗被人挪开了。
林奚看了眼卫知爻，也开始发功了。
“我看你属于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了。说了说了不着急你是听不见吗？这么愁你儿子嫁不出去你不如去菜市场问问。”
那人被一个小辈劈头盖脸说了一顿脸都气的通红。
“你说什么？不识抬举是吧？我不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
说完看了眼卫知爻又没忍住继续输出：“我早就看你跟你旁边的小白脸不对劲了，勾勾搭搭的。你这样不守妇道的我儿子还看不上呢？”
赵大山快急死了，开始和稀泥：“你说什么玩意呢！人家是表兄妹！”
那人也开始口不择言：“什么表兄妹。我看就是掩人耳目的奸夫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