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1.
放眼过去千百年间出现过的异色眼眸，不是被当做地狱中的恶鬼，被无知的人们推上断头台砍杀，便是被高高抬起，供奉成为引领迷途者的至高无上的神仙真人。
他们只听自己最想听到的，也只认自己心里所想的。
只是那一声声卑微的祈求，断线珠子落下的血泪，被一次次无视，将其踩在脚底，肆意践踏。
人们跪在地上，哪怕额头磕烂，磕出血，嘴中也不忘念念有词的，双手合十在胸前颤抖着虔诚祈祷。
他们眼神迷离，像是被笼罩住了一层雾，看不清的是自私人性，更是对未知的恐惧。
——“恶鬼异瞳被视为不祥之兆，圣上万万不可动恻隐之心，请斩杀恶鬼，为天下黎民苍生造福！”
——“求求菩萨真人，请愿天降甘霖，保佑我们一家老小免受饥荒苦难，不在流离失所，小人愿为您建庙宇塑金身！”
——“血泪！是血泪！地狱中的恶鬼竟然是真的存在的！据说……据说只要喝了异瞳恶鬼的血便可长生不老！”
风言风语四起，听着都是为了天下百姓，都是为了黎民苍生，亦都是为了自己。怕因为“恶鬼”改变了自己那原本就是破烂不堪的苦难日子，更怕将恶鬼斩杀得不到那一点点的神之赐予。
贪婪，在人们看到苍白的脸上流下的血泪时，丑恶人性显露无疑。
分不清了，到底谁才是恶鬼？
究竟是台上被铁链困住的瑟缩之人是十恶不赦的恶鬼，还是台下渴望分一杯羹的人是恶鬼。
还是说，你我皆是恶鬼。
一场闹剧靠着将军手举兵刃，派兵“安抚”才渐渐平息下来。高台四周围观者四散而去，一步三回头的，也不忘了念叨着“求求……”
“真是荒唐……！来人！把他放下来送去圣上跟前！”
将军骑在马上止不住的摇头，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说是在边疆战场也不为过。驰骋沙场的汉子，哪儿见过这些个迷信做派。
“怕是再晚来一步，别说命保不住，这小身板连骨头都得让人嗦了磨牙去。”
台上的人被牢牢锁着脖子，铁链粗糙甚至还短了一截，只能半跪着又无法坐在小腿上。
那姿势半跪半蹲的，连脑袋也因为刻意加厚加宽的枷锁不能低垂，只能梗着脖子。像是被人故意打造出来，只为了能让他清楚看着这人间的丑陋嘴脸似的。
铁链沉重，脖颈肩颈皮肤被这链子重重压住，他哭喊挣扎时的摩擦早已将皮肉割裂，翻出腥红血肉。
人早就昏死过去了，血泪混着额前的白发贴在脸颊上。
几个将士费了些力气才给那链子卸去，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扛在了肩上。
“这人还没那链子一半儿沉，皮包骨了都。”
“都是逃难来的，能活着都算是命大了。”
放眼过去千百年间出现过的异色眼眸，不是被当做地狱中的恶鬼，被无知的人们推上断头台砍杀，便是被高高抬起，供奉成为引领迷途者的至高无上的神仙真人。
他们只听自己最想听到的，也只认自己心里所想的。
只是那一声声卑微的祈求，断线珠子落下的血泪，被一次次无视，将其踩在脚底，肆意践踏。
人们跪在地上，哪怕额头磕烂，磕出血，嘴中也不忘念念有词的，双手合十在胸前颤抖着虔诚祈祷。
他们眼神迷离，像是被笼罩住了一层雾，看不清的是自私人性，更是对未知的恐惧。
——“恶鬼异瞳被视为不祥之兆，圣上万万不可动恻隐之心，请斩杀恶鬼，为天下黎民苍生造福！”
——“求求菩萨真人，请愿天降甘霖，保佑我们一家老小免受饥荒苦难，不在流离失所，小人愿为您建庙宇塑金身！”
——“血泪！是血泪！地狱中的恶鬼竟然是真的存在的！据说……据说只要喝了异瞳恶鬼的血便可长生不老！”
风言风语四起，听着都是为了天下百姓，都是为了黎民苍生，亦都是为了自己。怕因为“恶鬼”改变了自己那原本就是破烂不堪的苦难日子，更怕将恶鬼斩杀得不到那一点点的神之赐予。
贪婪，在人们看到苍白的脸上流下的血泪时，丑恶人性显露无疑。
分不清了，到底谁才是恶鬼？
究竟是台上被铁链困住的瑟缩之人是十恶不赦的恶鬼，还是台下渴望分一杯羹的人是恶鬼。
还是说，你我皆是恶鬼。
一场闹剧靠着将军手举兵刃，派兵“安抚”才渐渐平息下来。高台四周围观者四散而去，一步三回头的，也不忘了念叨着“求求……”
“真是荒唐……！来人！把他放下来送去圣上跟前！”
将军骑在马上止不住的摇头，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说是在边疆战场也不为过。驰骋沙场的汉子，哪儿见过这些个迷信做派。
“怕是再晚来一步，别说命保不住，这小身板连骨头都得让人嗦了磨牙去。”
台上的人被牢牢锁着脖子，铁链粗糙甚至还短了一截，只能半跪着又无法坐在小腿上。
那姿势半跪半蹲的，连脑袋也因为刻意加厚加宽的枷锁不能低垂，只能梗着脖子。像是被人故意打造出来，只为了能让他清楚看着这人间的丑陋嘴脸似的。
铁链沉重，脖颈肩颈皮肤被这链子重重压住，他哭喊挣扎时的摩擦早已将皮肉割裂，翻出腥红血肉。
人早就昏死过去了，血泪混着额前的白发贴在脸颊上。
几个将士费了些力气才给那链子卸去，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扛在了肩上。
“这人还没那链子一半儿沉，皮包骨了都。”
“都是逃难来的，能活着都算是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