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4.
“好啊，好啊，果真是被朕说中了。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够他全家上下脑袋掉十回了！”
白鹤手里紧握着付晚舟在孟相府里拿来的虎符，不知是气急了还是怒火攻心反而大声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手中信纸还散着新墨的味道，上面笔笔画画都写满了孟相的罪行。
“国难当前，难民流离失所，他倒是敢当街掳妇孺孩童！朕倒是要看看这背后究竟是谁在给他撑腰！”
“……需要属下现在去……”
“还不到时候，不过也快了，且看明日他如何在朝堂上分辨吧。不过，你不冷吗？”
白鹤早就看见付晚舟衣服胸前的口子了，可以说是一览无余的白皙胸膛，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
付晚舟愣了愣，随手摆弄几下遮挡。他急着回来向白鹤复命，顺道还打听了被送进宫中的“恶鬼”是什么来头，早忘了衣服的事。
一时反应过来多少有些难为情，遮遮掩掩索性直接把绑在背后的刀横到身前。
“他们家乡遭了灾，是一路跟着母亲逃难来的，在京城郊外用茅草搭了个窝棚住着。见过他们娘俩的流民都说，一直都用白布遮挡眼睛，被当做患了眼疾的孩子。”
“恶鬼传言你怎么想的？”
“……额前的白发是天生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他叫时月明，他爹病死了，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一直被人排挤，日子过得穷苦。”
付晚舟没直接回答白鹤问他的，而是继续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讲出来。
“见过他母亲的人都说长得貌美，却也是个勤勤恳恳的妇人。被抓起来那天他站在院子里晾晒草药，来的人见到他就吓得魂不守舍，大声喊着恶鬼就跑走了。”
白鹤一页一页翻着从丞相府拿来的东西，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付晚舟说话。
“他母亲呢？”
“……被糟蹋死了，在他面前。”
闻言白鹤忍不住皱起眉，他自知天下人不全都是良民，可听到这些还是忍不住阵阵反胃。
甚至有一恍惚他在想，或许现在的苦难都是上天所降下来的惩罚，自己到底是该坐视不理继续让他们活在苦难中，还是做好一个皇帝的本职，救万民于水火。
他抬手揉了揉眉间，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有些疲累。
“去看着他。”
“是。”
付晚舟顿了顿脚步，本想多问白鹤一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看着白鹤已经背过身批折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皎月轩在离白鹤书房不远的地方，因为后宫一直不曾有妃子纳进来，所以屋子基本都是空着的。
倒是这里因为时月明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奴仆和太医不曾有过间断，可这人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许是惊惧忧思过度，只能先静养着。”
太医轮番诊脉过后对着在屋子里的婢女说道。
付晚舟坐在房梁上，居高临下看着。
床榻上的人身上都被收拾干净了，时月明蜷缩着昏死在梦中，眉头紧皱，双手时而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挥舞，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又梦见了白日里的情形，还是有血泪流出来，印在枕头上，湿红一片。
“好啊，好啊，果真是被朕说中了。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够他全家上下脑袋掉十回了！”
白鹤手里紧握着付晚舟在孟相府里拿来的虎符，不知是气急了还是怒火攻心反而大声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手中信纸还散着新墨的味道，上面笔笔画画都写满了孟相的罪行。
“国难当前，难民流离失所，他倒是敢当街掳妇孺孩童！朕倒是要看看这背后究竟是谁在给他撑腰！”
“……需要属下现在去……”
“还不到时候，不过也快了，且看明日他如何在朝堂上分辨吧。不过，你不冷吗？”
白鹤早就看见付晚舟衣服胸前的口子了，可以说是一览无余的白皙胸膛，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
付晚舟愣了愣，随手摆弄几下遮挡。他急着回来向白鹤复命，顺道还打听了被送进宫中的“恶鬼”是什么来头，早忘了衣服的事。
一时反应过来多少有些难为情，遮遮掩掩索性直接把绑在背后的刀横到身前。
“他们家乡遭了灾，是一路跟着母亲逃难来的，在京城郊外用茅草搭了个窝棚住着。见过他们娘俩的流民都说，一直都用白布遮挡眼睛，被当做患了眼疾的孩子。”
“恶鬼传言你怎么想的？”
“……额前的白发是天生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他叫时月明，他爹病死了，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一直被人排挤，日子过得穷苦。”
付晚舟没直接回答白鹤问他的，而是继续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讲出来。
“见过他母亲的人都说长得貌美，却也是个勤勤恳恳的妇人。被抓起来那天他站在院子里晾晒草药，来的人见到他就吓得魂不守舍，大声喊着恶鬼就跑走了。”
白鹤一页一页翻着从丞相府拿来的东西，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付晚舟说话。
“他母亲呢？”
“……被糟蹋死了，在他面前。”
闻言白鹤忍不住皱起眉，他自知天下人不全都是良民，可听到这些还是忍不住阵阵反胃。
甚至有一恍惚他在想，或许现在的苦难都是上天所降下来的惩罚，自己到底是该坐视不理继续让他们活在苦难中，还是做好一个皇帝的本职，救万民于水火。
他抬手揉了揉眉间，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有些疲累。
“去看着他。”
“是。”
付晚舟顿了顿脚步，本想多问白鹤一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看着白鹤已经背过身批折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皎月轩在离白鹤书房不远的地方，因为后宫一直不曾有妃子纳进来，所以屋子基本都是空着的。
倒是这里因为时月明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奴仆和太医不曾有过间断，可这人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许是惊惧忧思过度，只能先静养着。”
太医轮番诊脉过后对着在屋子里的婢女说道。
付晚舟坐在房梁上，居高临下看着。
床榻上的人身上都被收拾干净了，时月明蜷缩着昏死在梦中，眉头紧皱，双手时而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挥舞，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又梦见了白日里的情形，还是有血泪流出来，印在枕头上，湿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