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课千逸上的浑浑噩噩，没精打采。
在语文课上研究物理题。
在化学课上研究物理题。
在政治课上研究物理题。
晚自习也趴着研究物理题。
生物老师让下第二节晚自习把做的两份小测收起来送她办公室。
现在距离这一天结束只剩一节晚自习的时间。
紧赶慢赶还有一道题算不出来。
小金刚真是看得起她啊，这些题做出来都能进前十了。
千逸心里挂着物理题，后桌何越不知去哪了
。
十分钟的课间她感觉时间十分紧张。
从笔记本上撕了一张纸，挥笔刷刷写了一串字然后贴讲台上。
反正刚开学的晚自习也不太讲课，由班长或者课代表看着做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和习题。
给大家说了声记得下第三节晚自习前把生物小测交讲台上后就下去了。
沈砚上去交的时候，看见那一串字龙飞凤舞，舒展着筋骨，洒脱得很。
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但说不上来的和谐。
写着：小测1放左边，小测2放右边，分不清左右的站外边。
沈砚一边按照提示放下手里的卷子一边低着头笑。
“砚哥！”第一排的林默可算找到间隙跟他哥说话了。
“可算见到你了我好想你！！”林默八爪鱼一样趴他身上，沈砚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
而后胳膊拎着林默后衣领给他从身上扯下去。
“咱俩，”沈砚指了下门口挂着的高一25班的门牌，“一个班。”刚笑过的原因，身上那股懒散劲更盛。
“那这也找不到空啊！！！”林默说着又激动了，“课件那十分钟不是上一节老师拖个堂就是下一节老师提前来，还得插空去楼下上厕所呜呜呜呜呜，我这过的什么日子啊砚哥——”
在他再次过来之前沈砚伸手撑住他推远。
起码不用当课代表也不用批物理小卡片不是。
沈砚想着就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那小姑娘从上午接到任务到现在就没咋说过话，现在正一脸苦大仇深的趴在桌子上乱画着什么。
林默顺着视线看过去又想起来什么：“哎砚哥，这不那天跟你蹲墙角那美女吗。”说着又想起来刚刚她说交作业，一把下了讲台从桌上抓起两张破纸就要交上。
一看这写的又是一阵嘎嘎乐：“哈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哎我去，我以为这美女冷清冷系的呢，咋还挺有意思，我喜欢。”林默说着点点头，胳膊搭沈砚肩上。
“又喜欢了哥？”沈砚听见瞥了他一眼然后抖自己身上的爪子。
接着抬腿回自己座位。
这边千逸正打算去虚心请教一下她的前桌物理课代表，赶紧把这个问题在今天解决完，明天还有新的关卡等着自己。
就听到周围女生窃窃私语窸窸窣窣的讨论着，两眼放光看着讲台上的人，跟猫看到老鼠一样。
高云茹就从外面回来了，刚才下楼溜了一圈校服两边口袋鼓鼓的。
千逸起来给她让位让她进去。
高云茹一边从口袋里掏吃的递给千逸一边跨过凳子迈进去：“你说你前桌还挺招人稀罕嗷，外面门口一群人蹲他呢，我差点进不来门。”
“虽说确实又高又帅不假，但是人品性格都不了解她们激动个什么劲儿。”高云茹嘴里还吃着东西嘟囔着。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千逸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吃的挪不开眼。
林默刚有时间见到亲人话多的不行，跟着往这边走嘴里停不下来。
“哥那天六中那些还没完呢，说是改天再约。”
“嗯。”
“你去不去啊。”
“不去。”
说着就走到了千逸跟前。
高云茹进去后千逸扶着桌子站着还没来得及坐下。
然后林默就看到美女突然跟他哥面对面了，嘴里说着：“个子高高门前站，不会干活也好看。”
沈砚：“……”
高云茹：“！！！”
赶紧扯了扯千逸。
千逸深吸一口气，背后说人家结果舞到正主面前怎么解。
尤其一会儿还有是要求他的情况下……
林默从沈砚背后探出头来：“谁啊，我吗？”
千逸嗫喏了下没直说：“说了你又不高兴。”
“你你你！！！！！虾仁猪心啊虾仁！！”林默跳脚：“哥你看看她！”
但是并不放心上，他哥确实帅，心里还想着刚刚的事：“去吧去吧砚哥，你不在我方势力不够啊。”
林默扯着沈砚袖子晃晃荡荡的求：“而且人美女都说了，你站那里不干活也好看啊。”
千逸：勿cue谢谢。
“我，物理课代表。”沈砚坐下把腿一伸。
听出来了：我物理课代表！好学生来的！跟你们这种爱打架的能一样吗！不一样！！
臭屁的很。
千逸点点头，即使他看不到，但是戏也要铺垫好，一会儿好求人。
“课代表咋了，课代表不能打架啊？”林默傻了。
“我从不打架。”沈砚两腿搭起来，向后靠着桌子。
想起昨天见到的，千逸小声附和：“就是就是。”
沈砚倚着她桌子坐的近，小小的声音顺着脖子一路麻到整片后背。
他倏的坐直。
“得了吧你不打架，难道这梁子是狗跟人结下的啊。”
狗本人——沈砚，踹了林默一脚。
其实也不能全怪沈砚。
初中在私立上学，整个学校不是这家公主就是那家富二代。
有点破钱嚣张跋扈的不行。
一个大男人在教室里抢了一个女生的皮筋不还给她。那时快上课女生用手拢住一头长发急得快哭了。
女孩个子高高的也就看着壮实些，但也肯定不是那人的对手。
只能被动的看着他逗宠物一样，手里的皮筋一会儿提高一会儿放低，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女生怎么都抓不到自己的皮筋。
已经打了上课预备铃，班级同学都在自己位置上坐着，有看热闹的，有起哄的，有事不关已的，唯独没有制止的。
沈砚本来在最后一排趴着睡觉，那人拿着皮筋乱窜的时候正巧撞上沈砚桌子，他耷拉着眼皮睁开眼眉心皱着，看着就要开始不耐烦。
本来起床气就烦的沈砚一睁眼就看到这个情形，火一下就上来了。
“不好意思哥不好意思。”那人也识趣，道着歉脸上那捉弄人的兴奋也没褪干净，转头还要继续。
沈砚一脚踹他膝窝，那人就地跪坐下。
手里的皮筋也掉了，人也不笑了。
“你他妈！！”那人懵完就要站起来，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得理不饶人还得了？！！谁给过他这种待遇。
沈砚一脚搭上他直起的背，怼着脖颈往下压，那人直接抬不起头，梗着脖子还骂骂咧咧：“老子刚跟你客气那是给你面子！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劝你赶紧放开我！！否则我跟你不客气！！！”
沈砚垂着眼没什么表情，刚睡醒还带点鼻音，那种劲劲儿的感觉更挠人了，但说的话让人头发尖都发寒。
“你回家，”沈砚弯腰。
“问问你爹，”手搭在还压着他的腿上笑：“生意还做不做了。”
“省的你仗着那几个臭钱不知道几斤几两。”
不紧不慢的说完，然后踢开他：“滚！”
丝毫没有坑爹的羞愧感。
不是有钱就欺负人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些人最是冷漠无情，你有钱别人当看不见的，等你没钱落魄了，之前嚣张嘚瑟的那些都要双倍奉还。
路过条狗看你不顺眼都得咬你两口。
一边谴责评判说他啊当时在学校净干些上不了台面的混事，一边还要赶紧划清界限，省得拉低自己身份。
但是丝毫不提自己冷眼旁观。
但是无所谓，沈砚不缺钱也不缺势。
收拾这种败类最是手拿把掐。
“呵。”沈砚眯起眼，现在想起来也还是手痒的不行。
后来他爹拎着他不情不愿的来道歉，表面上粉饰太平，但是这梁子也算结下了。
高中正好又一个在六中一个在一中，借着机会又开始找事。
说什么校霸争锋赛又是篮球赛的，就是变着法的套个看着合理的理由想比划比划争一口气。
“我又不是校霸你昨天拽我去干什么。”沈砚环胸一股傲娇劲儿，好像现在头衔是学霸了一样。
“我说大哥那篮球赛总可以了吧。”林默抓抓脑袋，“你不出面他不死心啊天天烦人天天烦人。”
说着最后一节课晚自习又开始了。
林默一溜烟儿蹿回自己位置，一边往后转头嚷嚷：“哥——”
沈砚抬了抬下巴，算是应下了。
林默的事是解决了，千逸这个课间全是白瞎了，题没解决完，连句话都没插进去。
根本没机会问。
高云茹见状也是惋惜：“一寸光阴一寸金。”
然后沈砚听到后面小声嘟囔：“三寸光阴一个鑫。”
沈砚：“……”
接着后背就被人用指头戳了下，沈砚回头，刚刚乱写乱画的草稿纸新翻了一页，还能看到上一页用力的字迹。
夹着那两张卡片题。
写着：“解题步骤在上一页，接下来就麻烦课代表了。”一个箭头指向上一页的位置。
沈砚：……
看着她鬼画符一样毫无逻辑的步骤陷入沉思。
接着由衷的想夸她用词的准确程度。
“接下来”这三个字就用的很妙，不仅接今天，这个情况可能要持续到接下来很多日子——直到小金刚认为她的物理成绩跟她的名次足够匹配。
沈砚批完很快，但是给她解释应该不会很快，所以问她下晚自习放学时间有没有空。
千逸哪敢没空！
课代表一个走读的，牺牲自己回家时间给她讲题她怎么敢说没空！
我得多大脸才能说出口啊！！
于是当晚自习结束大家陆续往教室外面走的时候，沈砚转过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半天没说话。
千逸也愁：“你说……”她抓抓额前刘海儿，“有没有可能就是我退几名，……退到跟物理成绩相匹配。”
越说越觉得可行，说到后面眼睛都亮了。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
山不就我我就山。
“你猜为什么单抓你。”沈砚沉默起来。
“为什么。”千逸真心不明白。
……
“咱班最后一名——的成绩，”沈砚眼睛对上她的，“都有四十五分。”
然后看着小姑娘嘴角一下就耷拉下来，像个小熊猫。
沈砚勾了勾唇。
在语文课上研究物理题。
在化学课上研究物理题。
在政治课上研究物理题。
晚自习也趴着研究物理题。
生物老师让下第二节晚自习把做的两份小测收起来送她办公室。
现在距离这一天结束只剩一节晚自习的时间。
紧赶慢赶还有一道题算不出来。
小金刚真是看得起她啊，这些题做出来都能进前十了。
千逸心里挂着物理题，后桌何越不知去哪了
。
十分钟的课间她感觉时间十分紧张。
从笔记本上撕了一张纸，挥笔刷刷写了一串字然后贴讲台上。
反正刚开学的晚自习也不太讲课，由班长或者课代表看着做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和习题。
给大家说了声记得下第三节晚自习前把生物小测交讲台上后就下去了。
沈砚上去交的时候，看见那一串字龙飞凤舞，舒展着筋骨，洒脱得很。
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但说不上来的和谐。
写着：小测1放左边，小测2放右边，分不清左右的站外边。
沈砚一边按照提示放下手里的卷子一边低着头笑。
“砚哥！”第一排的林默可算找到间隙跟他哥说话了。
“可算见到你了我好想你！！”林默八爪鱼一样趴他身上，沈砚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
而后胳膊拎着林默后衣领给他从身上扯下去。
“咱俩，”沈砚指了下门口挂着的高一25班的门牌，“一个班。”刚笑过的原因，身上那股懒散劲更盛。
“那这也找不到空啊！！！”林默说着又激动了，“课件那十分钟不是上一节老师拖个堂就是下一节老师提前来，还得插空去楼下上厕所呜呜呜呜呜，我这过的什么日子啊砚哥——”
在他再次过来之前沈砚伸手撑住他推远。
起码不用当课代表也不用批物理小卡片不是。
沈砚想着就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那小姑娘从上午接到任务到现在就没咋说过话，现在正一脸苦大仇深的趴在桌子上乱画着什么。
林默顺着视线看过去又想起来什么：“哎砚哥，这不那天跟你蹲墙角那美女吗。”说着又想起来刚刚她说交作业，一把下了讲台从桌上抓起两张破纸就要交上。
一看这写的又是一阵嘎嘎乐：“哈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哎我去，我以为这美女冷清冷系的呢，咋还挺有意思，我喜欢。”林默说着点点头，胳膊搭沈砚肩上。
“又喜欢了哥？”沈砚听见瞥了他一眼然后抖自己身上的爪子。
接着抬腿回自己座位。
这边千逸正打算去虚心请教一下她的前桌物理课代表，赶紧把这个问题在今天解决完，明天还有新的关卡等着自己。
就听到周围女生窃窃私语窸窸窣窣的讨论着，两眼放光看着讲台上的人，跟猫看到老鼠一样。
高云茹就从外面回来了，刚才下楼溜了一圈校服两边口袋鼓鼓的。
千逸起来给她让位让她进去。
高云茹一边从口袋里掏吃的递给千逸一边跨过凳子迈进去：“你说你前桌还挺招人稀罕嗷，外面门口一群人蹲他呢，我差点进不来门。”
“虽说确实又高又帅不假，但是人品性格都不了解她们激动个什么劲儿。”高云茹嘴里还吃着东西嘟囔着。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千逸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吃的挪不开眼。
林默刚有时间见到亲人话多的不行，跟着往这边走嘴里停不下来。
“哥那天六中那些还没完呢，说是改天再约。”
“嗯。”
“你去不去啊。”
“不去。”
说着就走到了千逸跟前。
高云茹进去后千逸扶着桌子站着还没来得及坐下。
然后林默就看到美女突然跟他哥面对面了，嘴里说着：“个子高高门前站，不会干活也好看。”
沈砚：“……”
高云茹：“！！！”
赶紧扯了扯千逸。
千逸深吸一口气，背后说人家结果舞到正主面前怎么解。
尤其一会儿还有是要求他的情况下……
林默从沈砚背后探出头来：“谁啊，我吗？”
千逸嗫喏了下没直说：“说了你又不高兴。”
“你你你！！！！！虾仁猪心啊虾仁！！”林默跳脚：“哥你看看她！”
但是并不放心上，他哥确实帅，心里还想着刚刚的事：“去吧去吧砚哥，你不在我方势力不够啊。”
林默扯着沈砚袖子晃晃荡荡的求：“而且人美女都说了，你站那里不干活也好看啊。”
千逸：勿cue谢谢。
“我，物理课代表。”沈砚坐下把腿一伸。
听出来了：我物理课代表！好学生来的！跟你们这种爱打架的能一样吗！不一样！！
臭屁的很。
千逸点点头，即使他看不到，但是戏也要铺垫好，一会儿好求人。
“课代表咋了，课代表不能打架啊？”林默傻了。
“我从不打架。”沈砚两腿搭起来，向后靠着桌子。
想起昨天见到的，千逸小声附和：“就是就是。”
沈砚倚着她桌子坐的近，小小的声音顺着脖子一路麻到整片后背。
他倏的坐直。
“得了吧你不打架，难道这梁子是狗跟人结下的啊。”
狗本人——沈砚，踹了林默一脚。
其实也不能全怪沈砚。
初中在私立上学，整个学校不是这家公主就是那家富二代。
有点破钱嚣张跋扈的不行。
一个大男人在教室里抢了一个女生的皮筋不还给她。那时快上课女生用手拢住一头长发急得快哭了。
女孩个子高高的也就看着壮实些，但也肯定不是那人的对手。
只能被动的看着他逗宠物一样，手里的皮筋一会儿提高一会儿放低，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女生怎么都抓不到自己的皮筋。
已经打了上课预备铃，班级同学都在自己位置上坐着，有看热闹的，有起哄的，有事不关已的，唯独没有制止的。
沈砚本来在最后一排趴着睡觉，那人拿着皮筋乱窜的时候正巧撞上沈砚桌子，他耷拉着眼皮睁开眼眉心皱着，看着就要开始不耐烦。
本来起床气就烦的沈砚一睁眼就看到这个情形，火一下就上来了。
“不好意思哥不好意思。”那人也识趣，道着歉脸上那捉弄人的兴奋也没褪干净，转头还要继续。
沈砚一脚踹他膝窝，那人就地跪坐下。
手里的皮筋也掉了，人也不笑了。
“你他妈！！”那人懵完就要站起来，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得理不饶人还得了？！！谁给过他这种待遇。
沈砚一脚搭上他直起的背，怼着脖颈往下压，那人直接抬不起头，梗着脖子还骂骂咧咧：“老子刚跟你客气那是给你面子！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劝你赶紧放开我！！否则我跟你不客气！！！”
沈砚垂着眼没什么表情，刚睡醒还带点鼻音，那种劲劲儿的感觉更挠人了，但说的话让人头发尖都发寒。
“你回家，”沈砚弯腰。
“问问你爹，”手搭在还压着他的腿上笑：“生意还做不做了。”
“省的你仗着那几个臭钱不知道几斤几两。”
不紧不慢的说完，然后踢开他：“滚！”
丝毫没有坑爹的羞愧感。
不是有钱就欺负人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些人最是冷漠无情，你有钱别人当看不见的，等你没钱落魄了，之前嚣张嘚瑟的那些都要双倍奉还。
路过条狗看你不顺眼都得咬你两口。
一边谴责评判说他啊当时在学校净干些上不了台面的混事，一边还要赶紧划清界限，省得拉低自己身份。
但是丝毫不提自己冷眼旁观。
但是无所谓，沈砚不缺钱也不缺势。
收拾这种败类最是手拿把掐。
“呵。”沈砚眯起眼，现在想起来也还是手痒的不行。
后来他爹拎着他不情不愿的来道歉，表面上粉饰太平，但是这梁子也算结下了。
高中正好又一个在六中一个在一中，借着机会又开始找事。
说什么校霸争锋赛又是篮球赛的，就是变着法的套个看着合理的理由想比划比划争一口气。
“我又不是校霸你昨天拽我去干什么。”沈砚环胸一股傲娇劲儿，好像现在头衔是学霸了一样。
“我说大哥那篮球赛总可以了吧。”林默抓抓脑袋，“你不出面他不死心啊天天烦人天天烦人。”
说着最后一节课晚自习又开始了。
林默一溜烟儿蹿回自己位置，一边往后转头嚷嚷：“哥——”
沈砚抬了抬下巴，算是应下了。
林默的事是解决了，千逸这个课间全是白瞎了，题没解决完，连句话都没插进去。
根本没机会问。
高云茹见状也是惋惜：“一寸光阴一寸金。”
然后沈砚听到后面小声嘟囔：“三寸光阴一个鑫。”
沈砚：“……”
接着后背就被人用指头戳了下，沈砚回头，刚刚乱写乱画的草稿纸新翻了一页，还能看到上一页用力的字迹。
夹着那两张卡片题。
写着：“解题步骤在上一页，接下来就麻烦课代表了。”一个箭头指向上一页的位置。
沈砚：……
看着她鬼画符一样毫无逻辑的步骤陷入沉思。
接着由衷的想夸她用词的准确程度。
“接下来”这三个字就用的很妙，不仅接今天，这个情况可能要持续到接下来很多日子——直到小金刚认为她的物理成绩跟她的名次足够匹配。
沈砚批完很快，但是给她解释应该不会很快，所以问她下晚自习放学时间有没有空。
千逸哪敢没空！
课代表一个走读的，牺牲自己回家时间给她讲题她怎么敢说没空！
我得多大脸才能说出口啊！！
于是当晚自习结束大家陆续往教室外面走的时候，沈砚转过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半天没说话。
千逸也愁：“你说……”她抓抓额前刘海儿，“有没有可能就是我退几名，……退到跟物理成绩相匹配。”
越说越觉得可行，说到后面眼睛都亮了。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
山不就我我就山。
“你猜为什么单抓你。”沈砚沉默起来。
“为什么。”千逸真心不明白。
……
“咱班最后一名——的成绩，”沈砚眼睛对上她的，“都有四十五分。”
然后看着小姑娘嘴角一下就耷拉下来，像个小熊猫。
沈砚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