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苏蝉衣是尽量有事，能避则避，能躲则躲的人，可能因为一地的青团可惜了，又因老人家太可怜，怒胆横生，想也不想地回道：“是你祖宗！”
光天化日之下，两名壮汉大抵是横行霸道惯了，满脸凶煞：“找死的小娘皮！”
老妪赶紧哭求：“两位管爷，他们只是路过的行人，你们行行好，要罚多少银子，我给……”
“不用你给，是他们该给你道歉赔钱！”她妖物都杀了，还怕两名恶霸不成。
秦婉之扶着老安抚，“老人家莫怕。”
两名壮汉当即找软柿子捏，冲着苏蝉衣冲来，扬起拳头，还未接触到少女，手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霎时间脸色惨白。
身形修长的少年捏着他的手腕，看似轻轻的力道，却如万斤巨钳，令他感觉手臂都要断了。
另一名壮汉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被段慕风一脚踹翻，冷目盯着他。
姜临渊淡淡道：“她不是你能动的。”
壮汉感觉手里的骨头都要碎了，痛叫道：“饶命，侠士饶命，我的手快断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他强壮的手臂瞬间断裂，少年嫌恶地松开手，任由他满地翻滚痛叫。
苏蝉衣虽觉得残忍，但是这两人应得的，冷声道：“还不给老人家赔钱。”
两名壮汉心知是惹到了硬茬，赶紧从身上掏出银两丢到地上，迅速逃开了，周围看戏的人们传来一阵叫好声。
苏蝉衣捡起地上的银两，擦了擦，递给老妇人，道：“老人家，收着吧。”
“这。”老妇人迟疑着不敢收。
苏蝉衣道：“您放心收着。”
老妇人望着四人打量几番，突然跪地求道：“几位仙人，谢谢你们今日出手相救，老妪有一事相求，请各位一定要帮忙……”
老妇人神情激动，“只要诸位肯帮忙，老妪愿将家中钱财都给诸位，求求你们，帮帮我……”
苏蝉衣吓了一跳，道：“您先起来。”
老妇人眼泪纵横，哀声哭道：“求求你们帮我找找我的儿子，他消失了十几年，邻里说他已经死了，我不信……他肯定没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连具尸体都没有，如何魂归故里……”
苏蝉衣看向师兄师姐，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也最看不得老人家跪地相求。
秦婉之将老妇人扶起来：“老人家，您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好好说。”
四人来临江郡本就是下山历练除妖，十几年来临江郡多人无缘无故失踪，恐与妖物有关，老人这般相求，或许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苏蝉衣道：“对，老人家，只要能帮得上，我们一定帮你找。”
老人家慢慢停下悲哭，道：“仙人随我来。”
跟着老妇离开码头进入临江郡，绕过繁华路段，走到偏僻的小巷子，坑坑洼洼的地面有些年头，房屋破旧，围墙带着岁月的斑驳痕迹。
老妇推开院落的门，房屋很破旧，偌大的院子里没怎么打理，空荡荡的只有一口老缸，蓄着满满的雨水，青苔长满了地砖隙缝。
堂屋一张梨木桌，各方放着掉了漆的长凳，可见这户人家从前家境尚可，多年过去，却如此破旧不堪。
老妇从灶房端来茶壶和一碟青团，“仙人快坐，家中没有茶水，只有烧开的井水，仙人莫嫌弃，这些青团是今早做的，你们尝尝……”
苏蝉衣和秦婉之，段慕风坐下来，姜临渊独自站在门边，望着院落。
“老人家，你也坐。”苏蝉衣招呼道。
老妇坐下来，诉说道：“老妪幼子名叫沈玉书，考取了秀才，为了照顾老妪留在临江郡开了家私塾，娶了邻里的青梅竹马为妻，十二年前他忽然失踪了，寻遍了全城都没有下落……”
老妇抹了抹眼泪：“隔年老妪儿媳因太过思念夫君病故……我替儿媳发了丧，这些年在街上码头靠卖青团为生……”
“我儿消失十几年，不知是生是死，各位仙人，求你们帮我寻寻……哪怕死了也要有具尸体下葬……”
老妇青年丧夫，大儿子出生没几年夭折，好不容易含辛茹苦把幼子拉扯大，考取了秀才，终于到享福的日子，幼子失踪，儿媳病故，落得十几年寻儿的凄苦之地。
段慕风开口道：“老人家，你可否记得你儿失踪那日，都干了些什么，他有没有向你说，要去见什么人或办什么事？”
老妇摇了摇头，“他只说要出去办事，并未细说。”
苏蝉衣看了老人家一眼，垂眸沉思，光靠老人家说的这些信息，完全分辨不了她儿子失踪是被妖物抓走了，还是被人给害了或囚禁。
唯一肯定的是，十几年都没出现回家看望老母，多半是人已经没了。
四人在宗门接到的任务是来临江郡除妖，至于是什么妖物，一切都还未知。
苏蝉衣看了眼门口漠不关心的姜临渊，他肯定是老妇寻儿毫无兴趣，甚至对于除妖不感兴趣，奈何是门派的任务，不得不来。
苏蝉衣问道：“老人家，您能不能讲讲，这些年临仙郡发生的怪事，或许能有什么线索。”
老妇思索一番，道：“这些年频繁有人失踪，听闻是江神作怪，每年临江郡都会举行祭祀，同痛男童女祭江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苏蝉衣背后一寒，祭江神不会是把童男童女当做人畜，绑住手脚丢进江里活活淹死吧。
老妇又说了些消息，失踪的人皆是年轻人，不分男女，偶尔还会一次失踪好几个，这一年失踪事件频发，郡守不作为，因此才会惊动修仙界派人下来查探。
一行人答应帮老妇寻找儿子下落后，离开了院落。
段慕风道：“天色不早，我们先找客栈落脚，明日再探讨如何寻找妖物。”
一行人在城中找了间客栈住下，来到城里便一人一间房。
苏蝉衣在卧室躺下后，拿出宗门给的玉简，上面写着去临仙郡历练除妖，若能除去妖物，便能得到一千块灵石。
这对于苏蝉衣不亚于一笔巨款，所以她要和师兄师姐全心全力把临江郡的妖怪除掉。
离入睡时间还早，苏蝉衣起身开门下楼，在大堂角落找个地方坐下。
若问什么地方线索最多，那当然是人来人往的客栈啦，来往的人最喜欢在客栈大堂喝酒聊天。
小二过来问：“姑娘，要点什么？”
苏蝉衣拿出银两摆在桌上：“一壶清茶和一叠瓜子。”
小二看了她两眼，住天字房，不像没钱啊，只点了茶和瓜子，真小气。
很快小二端来了一壶清茶和吵得脆香的瓜子，苏蝉衣倒上茶，开始嗑瓜子，耳朵竖起来听各方的动静。
“祭江神就在这几天了吧。”
“三日后，午时三刻，不知是哪家的儿女倒霉被选上。”
“每年都祭江神也没见风调雨顺，可怜了被丢进江里的人……”
“嘘……你不要命了！”
听着这些人的谈论，苏蝉衣算是了解，其实城里很多人也心存不满，毕竟谁想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某天被选上去祭所谓的江神。
磕了一碟子瓜子，苏蝉衣回楼上，恰巧遇上从厢房出来的姜临渊。
“姜临渊，你去哪里？”她跑过去，“出去查线索吗？”
姜临渊垂眸看着她，淡淡道：“用晚饭。”
“带我一个。”苏蝉衣正好没吃晚饭，一肚子茶水和瓜子仁。
两人在一间包间落座，很快小二就端着几叠菜摆上桌，摆在桌子中间的是一条黑鱼。
“二位客观，这道醋鱼是本地的招牌菜……”
苏蝉衣胃部抽搐，反射性的就想吐，连忙捂着嘴。
“快端下去……”看见鱼苏蝉衣就想起被她砍下的鱼头脑袋，呕臭腐烂。
姜临渊看了眼小二：“撤了。”
“客观，上了桌的菜不能撤……”小二搓了搓手。
姜临渊道：“银子照出，把菜撤了。”
“好嘞。”小二满脸笑端着鱼退开，“二位慢用。”
苏蝉衣连喝几口清茶，才压下那股恶心。
姜临渊端起一杯酒，浅浅抿了一口，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要早些适应。”
“我知道。”苏蝉衣拿起筷子戳着白米饭。
姜临渊道：“在楼下听见什么消息了？”
苏蝉衣抬眸看他一眼，道：“三日后要祭江神，我怀疑，百姓们说的江神，可能就是我们要除的那个妖怪。”
姜临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淡道：“你倒是有几分聪明。”
苏蝉衣道：“既是水怪，它若是躲在江里，我们也抓不到它，得想想办法。”
“办法不是已经有了。”姜临渊睨她一眼。
苏蝉衣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祭江神的时候抓它？”
姜临渊颔首。
苏蝉衣撑着下巴道：“可我听人们说，祭江神是把用来祭祀的人丢在江神庙里，那里有重兵把守，没人能随便接近。”
“我们要是强行闯入打草惊蛇，‘江神’会跑掉。”
姜临渊手指扣了几下桌子，道：“菜凉了。”
苏蝉衣把捉妖的事瞬间忘到脑后，赶紧开始干饭，吃饱喝足美美地回了房。
翌日。
便有人找上门来，“仙人救命，仙人……”
光天化日之下，两名壮汉大抵是横行霸道惯了，满脸凶煞：“找死的小娘皮！”
老妪赶紧哭求：“两位管爷，他们只是路过的行人，你们行行好，要罚多少银子，我给……”
“不用你给，是他们该给你道歉赔钱！”她妖物都杀了，还怕两名恶霸不成。
秦婉之扶着老安抚，“老人家莫怕。”
两名壮汉当即找软柿子捏，冲着苏蝉衣冲来，扬起拳头，还未接触到少女，手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霎时间脸色惨白。
身形修长的少年捏着他的手腕，看似轻轻的力道，却如万斤巨钳，令他感觉手臂都要断了。
另一名壮汉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被段慕风一脚踹翻，冷目盯着他。
姜临渊淡淡道：“她不是你能动的。”
壮汉感觉手里的骨头都要碎了，痛叫道：“饶命，侠士饶命，我的手快断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他强壮的手臂瞬间断裂，少年嫌恶地松开手，任由他满地翻滚痛叫。
苏蝉衣虽觉得残忍，但是这两人应得的，冷声道：“还不给老人家赔钱。”
两名壮汉心知是惹到了硬茬，赶紧从身上掏出银两丢到地上，迅速逃开了，周围看戏的人们传来一阵叫好声。
苏蝉衣捡起地上的银两，擦了擦，递给老妇人，道：“老人家，收着吧。”
“这。”老妇人迟疑着不敢收。
苏蝉衣道：“您放心收着。”
老妇人望着四人打量几番，突然跪地求道：“几位仙人，谢谢你们今日出手相救，老妪有一事相求，请各位一定要帮忙……”
老妇人神情激动，“只要诸位肯帮忙，老妪愿将家中钱财都给诸位，求求你们，帮帮我……”
苏蝉衣吓了一跳，道：“您先起来。”
老妇人眼泪纵横，哀声哭道：“求求你们帮我找找我的儿子，他消失了十几年，邻里说他已经死了，我不信……他肯定没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连具尸体都没有，如何魂归故里……”
苏蝉衣看向师兄师姐，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也最看不得老人家跪地相求。
秦婉之将老妇人扶起来：“老人家，您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好好说。”
四人来临江郡本就是下山历练除妖，十几年来临江郡多人无缘无故失踪，恐与妖物有关，老人这般相求，或许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苏蝉衣道：“对，老人家，只要能帮得上，我们一定帮你找。”
老人家慢慢停下悲哭，道：“仙人随我来。”
跟着老妇离开码头进入临江郡，绕过繁华路段，走到偏僻的小巷子，坑坑洼洼的地面有些年头，房屋破旧，围墙带着岁月的斑驳痕迹。
老妇推开院落的门，房屋很破旧，偌大的院子里没怎么打理，空荡荡的只有一口老缸，蓄着满满的雨水，青苔长满了地砖隙缝。
堂屋一张梨木桌，各方放着掉了漆的长凳，可见这户人家从前家境尚可，多年过去，却如此破旧不堪。
老妇从灶房端来茶壶和一碟青团，“仙人快坐，家中没有茶水，只有烧开的井水，仙人莫嫌弃，这些青团是今早做的，你们尝尝……”
苏蝉衣和秦婉之，段慕风坐下来，姜临渊独自站在门边，望着院落。
“老人家，你也坐。”苏蝉衣招呼道。
老妇坐下来，诉说道：“老妪幼子名叫沈玉书，考取了秀才，为了照顾老妪留在临江郡开了家私塾，娶了邻里的青梅竹马为妻，十二年前他忽然失踪了，寻遍了全城都没有下落……”
老妇抹了抹眼泪：“隔年老妪儿媳因太过思念夫君病故……我替儿媳发了丧，这些年在街上码头靠卖青团为生……”
“我儿消失十几年，不知是生是死，各位仙人，求你们帮我寻寻……哪怕死了也要有具尸体下葬……”
老妇青年丧夫，大儿子出生没几年夭折，好不容易含辛茹苦把幼子拉扯大，考取了秀才，终于到享福的日子，幼子失踪，儿媳病故，落得十几年寻儿的凄苦之地。
段慕风开口道：“老人家，你可否记得你儿失踪那日，都干了些什么，他有没有向你说，要去见什么人或办什么事？”
老妇摇了摇头，“他只说要出去办事，并未细说。”
苏蝉衣看了老人家一眼，垂眸沉思，光靠老人家说的这些信息，完全分辨不了她儿子失踪是被妖物抓走了，还是被人给害了或囚禁。
唯一肯定的是，十几年都没出现回家看望老母，多半是人已经没了。
四人在宗门接到的任务是来临江郡除妖，至于是什么妖物，一切都还未知。
苏蝉衣看了眼门口漠不关心的姜临渊，他肯定是老妇寻儿毫无兴趣，甚至对于除妖不感兴趣，奈何是门派的任务，不得不来。
苏蝉衣问道：“老人家，您能不能讲讲，这些年临仙郡发生的怪事，或许能有什么线索。”
老妇思索一番，道：“这些年频繁有人失踪，听闻是江神作怪，每年临江郡都会举行祭祀，同痛男童女祭江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苏蝉衣背后一寒，祭江神不会是把童男童女当做人畜，绑住手脚丢进江里活活淹死吧。
老妇又说了些消息，失踪的人皆是年轻人，不分男女，偶尔还会一次失踪好几个，这一年失踪事件频发，郡守不作为，因此才会惊动修仙界派人下来查探。
一行人答应帮老妇寻找儿子下落后，离开了院落。
段慕风道：“天色不早，我们先找客栈落脚，明日再探讨如何寻找妖物。”
一行人在城中找了间客栈住下，来到城里便一人一间房。
苏蝉衣在卧室躺下后，拿出宗门给的玉简，上面写着去临仙郡历练除妖，若能除去妖物，便能得到一千块灵石。
这对于苏蝉衣不亚于一笔巨款，所以她要和师兄师姐全心全力把临江郡的妖怪除掉。
离入睡时间还早，苏蝉衣起身开门下楼，在大堂角落找个地方坐下。
若问什么地方线索最多，那当然是人来人往的客栈啦，来往的人最喜欢在客栈大堂喝酒聊天。
小二过来问：“姑娘，要点什么？”
苏蝉衣拿出银两摆在桌上：“一壶清茶和一叠瓜子。”
小二看了她两眼，住天字房，不像没钱啊，只点了茶和瓜子，真小气。
很快小二端来了一壶清茶和吵得脆香的瓜子，苏蝉衣倒上茶，开始嗑瓜子，耳朵竖起来听各方的动静。
“祭江神就在这几天了吧。”
“三日后，午时三刻，不知是哪家的儿女倒霉被选上。”
“每年都祭江神也没见风调雨顺，可怜了被丢进江里的人……”
“嘘……你不要命了！”
听着这些人的谈论，苏蝉衣算是了解，其实城里很多人也心存不满，毕竟谁想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某天被选上去祭所谓的江神。
磕了一碟子瓜子，苏蝉衣回楼上，恰巧遇上从厢房出来的姜临渊。
“姜临渊，你去哪里？”她跑过去，“出去查线索吗？”
姜临渊垂眸看着她，淡淡道：“用晚饭。”
“带我一个。”苏蝉衣正好没吃晚饭，一肚子茶水和瓜子仁。
两人在一间包间落座，很快小二就端着几叠菜摆上桌，摆在桌子中间的是一条黑鱼。
“二位客观，这道醋鱼是本地的招牌菜……”
苏蝉衣胃部抽搐，反射性的就想吐，连忙捂着嘴。
“快端下去……”看见鱼苏蝉衣就想起被她砍下的鱼头脑袋，呕臭腐烂。
姜临渊看了眼小二：“撤了。”
“客观，上了桌的菜不能撤……”小二搓了搓手。
姜临渊道：“银子照出，把菜撤了。”
“好嘞。”小二满脸笑端着鱼退开，“二位慢用。”
苏蝉衣连喝几口清茶，才压下那股恶心。
姜临渊端起一杯酒，浅浅抿了一口，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要早些适应。”
“我知道。”苏蝉衣拿起筷子戳着白米饭。
姜临渊道：“在楼下听见什么消息了？”
苏蝉衣抬眸看他一眼，道：“三日后要祭江神，我怀疑，百姓们说的江神，可能就是我们要除的那个妖怪。”
姜临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淡道：“你倒是有几分聪明。”
苏蝉衣道：“既是水怪，它若是躲在江里，我们也抓不到它，得想想办法。”
“办法不是已经有了。”姜临渊睨她一眼。
苏蝉衣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祭江神的时候抓它？”
姜临渊颔首。
苏蝉衣撑着下巴道：“可我听人们说，祭江神是把用来祭祀的人丢在江神庙里，那里有重兵把守，没人能随便接近。”
“我们要是强行闯入打草惊蛇，‘江神’会跑掉。”
姜临渊手指扣了几下桌子，道：“菜凉了。”
苏蝉衣把捉妖的事瞬间忘到脑后，赶紧开始干饭，吃饱喝足美美地回了房。
翌日。
便有人找上门来，“仙人救命，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