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随还没来得及骂他，包间又进了几个人。引人注目的原因还是那很浓的香水味，或许是想气场全开却没有把握好用量。
全屋无一不捂住口鼻的。
很刺鼻。
高跟鞋重重踩在地板上发出“当当”的声音，那女人约莫一米八的样子。开口声音很洪亮，调较高，“你们有人看见我儿子了吗？”
众人议论纷纷。
陆舟随没抬头，听见声音立马意识到，忙小声说：“靠，我妈。”
他连忙钻进圆桌下，头撞到边缘发出哐当一声，引得他人投来目光。
沈却将桌布盖好，便装作无事发生。
他见过陆舟随妈妈。
那女人在旁边看了好久，也盯了会餐桌。
或许是看到了又或许没有。
不得不说地是，她身材很好，长得很娇艳，仿佛燃着的红色玫瑰。
见此情形，林听初悄悄问：“舟随哥很怕他妈妈吗？”
沈却胳膊肘支着桌子，左手遮住半边嘴，“其实也不算。就是老管他，他很烦而已。”
陆舟随表示：哪是一般的烦！
过生日买蛋糕必须她亲自挑;衣服只能穿她喜欢的;不允许陆舟随自己买东西;从小到大的压岁钱他一份都没拿过，全归他妈妈。
她还总是夜不归宿，第二天早晨醉醺醺走回家。
……
陆舟随是单亲家庭。
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受不了他母亲了。
由于怕耽误他学习，拖到他中考后才离的婚罢了。
监护人是他自己选的，这么多年，他也只是埋怨，没后悔过当初的抉择。
除了他，她没有别人了。
陆阿姨也未过多纠缠，推门而出。来这，又好像是用另一种方式在给陆舟随报个平安。
林听初听懂似的点点头，说：“沈却，你不去招待一下？”
小姑娘眼睛发亮，有光藏在眼眸一样。
沈却轻笑一声，眸光微动，逗她般，道：“怎么喊陆舟随就是舟随哥，到我这就喊全名了？诶，我可是比你大三岁呢。”
林听初眼睛盯着桌面，语气认真得不得了，“你名字就两个字，喊沈却哥不好听……”
半晌，他欠欠地“噢”了一声，眉梢轻挑，故意将语调拉长而慢：“那就喊哥哥吧，我不介意。”
林听初瞪了他一眼，喃喃道：“不要脸。”
沈却看她嘴唇动了动，但他听不真切，干脆直接靠近她，整张脸轮廓无比清晰地对着她，这个距离好似她呼出的气他都能感觉到。
“又不是没喊过。”
林听初怔住，眼眸微张，不好意思地抿抿嘴。
他怎么什么都说啊。
距离近到她呼吸不得，总有种沈却身上的热气在向她身边传递的错觉。
林听初灵光一现，茫然地“啊”一声，装作没听懂，随即转移话题：“你不喊舟随哥出来吗？”
她根本不敢抬头，恐对上沈却那双深邃的眼眸，那么将迎来的便是内心的悸动。
“嗯。”他懒懒应声，掀起桌布，朝里面喊，“陆舟随，别睡了，爸爸喊你起来吃饭了。”
陆舟随重重地踹了他一脚，骂了句：“操。”
他狼狈地爬出来，掸掸身上的灰，坐回原座。现在他的心情如同掉入冰窖里的桃花，怎么都热不起来。
“欸，陆舟随。”沈却伸出手去碰他，中间夹了一个人，所以这个动作在外人看起来像是在搂林听初，“你没跟你妈说你来？”
陆舟随闻言抬头，连答带骂：“沈却，你是弱智吗？他妈的我不和她说，她还能一家一家找到这的吗？”
这句话莫名戳到林听初的笑点，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空气安静三四秒。
两人同时看向她，林听初灰溜溜地低下头。
沈却打破气氛，开口：“那你妈刚刚还问她儿子在不在这？”
他这么想也没什么问题。
陆舟随白了他一眼，低头玩起手机游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懒得和智障沟通。
林听初没回家，手机在家里。下午考试科目的书也没装进书包，只能干巴巴盯着脚下的瓷砖一个劲地看。
沈却打开手机看了会消息，从打字的声音就能听出他打字很快。
沈却余光瞥了眼林听初，闲散开口问：“没带书？”
林听初点点头。
“下午考什么？”沈却收起手机问。
陆舟随先她一步回答：“数学。”
他刚想问他，每天考的科目不都是固定的吗？
只听沈却道：“用你说。”
自己好心回答他的问题，结果人家不听还没人家嫌弃了。
懂懂懂，就想着和林听初闲谈是吗？
陆舟随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又说不喜欢又明着搞暧昧。
他没见过沈却这样。
林听初，应该给沈却的感觉挺不一样的。
他想。
学校有在传沈却和陆舟随都是情场高手，前女友聚在一起能开party。
陆舟随没谈过太多，就谈过两任。
都是女方先出手的。
沈却嘛……
只有陆舟随知道。
他连初恋都没有，不知道有多纯情。
“沈却……哥，你数学好吗？”
她斟酌万千，还是带了个“哥”字，毕竟本人都开口了，不改动也不好。
沈却很满意地哼了一声，说：“还行。”
还行指哪个？
称呼还是成绩？
“数学嘛……比陆舟随勉强高个8分，145。”他慢悠悠道。
所以刚刚的“还行”是指。
“沈却哥”这个称谓吗？
陆舟随直接莫名躺枪。
恭喜沈却又收到了一个白眼。
听到门外的动静，沈却起身迎接，轻喊了声：“林听初，一起。”
少女抬起头，目光澄澈如一泓清水，问：“舟随哥呢？”
“也来。”
出来迎的人不下于十个，都堵在门口。慢慢从停在饭店路边的白色轿车上下来四个人，沈黎安、她的闺蜜孟余安、沈母桑云连、沈父沈历资。
沈黎安和桑云连长得很像，眼睛近乎一模一样。沈却看不出来相偏谁，可以算是中和的结果。
他走到近前，依次喊了：“姐，这个也是姐，妈，爸。”
陆舟随接着：“姐姐们好，叔叔阿姨好。”
林听初照着样子喊：“姐姐好，叔叔、阿姨好。”
桑云连和沈历资异口同声：“这个小姑娘是？”
沈黎安笑着解释：“爸妈，她就是我之前和你讲过的合租室友林听初。”
二人点点头，沈历资又问：“具体是哪个字？”
“聆听生命最初的声音。”一旁的沈却说。
沈历资用脚轻轻踹了一下他，“小兔崽子，用你说。”
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叔叔算个文化人，你找首带你名字的古诗，我看看有没有听过。”
林听初顿了顿，轻声道：“‘初闻盈谷远’的初，‘渐听入云清’的听。”
初闻盈谷远，渐听入云清。——钟辂
沈历资笑笑，桑云连揶揄他，“我就说吧，你就是没文化。”
“行行行，我没文化，你有文化。”语气很宠。
沈黎安搂过林听初，“走吧，都进去吃饭，早点弄完，初初还要去学校考试呢。”
*
饭桌上，沈黎安定了份三层的蛋糕，架子是陆舟随帮忙安的。
她喜欢吃芒果，就买了两层的芒果和最上面一层的蓝莓加草莓。
那层是尺寸最小的，自然也是先分完的。
陆舟随端回来三盘切好的蛋糕，各给他们递了份。
林听初看到芒果蛋糕时，愣了愣。
没第一时间去接，让陆舟随多拿了会。
沈却看她这幅样子，便问：“怎么了？”
陆舟随：“芒果过敏？”
林听初抿唇，“嗯。”
陆舟随扬眉，“我靠，我猜得好准。”
沈却抬眼朝最上面一层望望，几乎没有剩余。他轻声问：“很严重吗？吃一点呢？”
林听初睫毛塌了一点，慢慢回答：不小心迟到一点就会起红疹。”
“没事的沈却哥，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吃蛋糕。”
她像是在安慰他，但也算是实话。
徐穗就不怎么爱吃蛋糕，她说容易长胖。但还是会在她每次过生日的时候，尝一点点，毕竟是给她最最喜欢的珍惜的女儿过生日。林听初小时候喜欢吃蛋糕，整天吵吵着要吃。
自徐穗过世后，她也没再过过生日，没再买过蛋糕，也没那么喜欢了。
沈却揉揉她的头发，“哥哥晚上给你买。”
林听初连忙拒绝，“不用的，我真的不喜欢吃。”
“好。”他收回手，点点头。
沈却林听初陆舟随走的要早，没散场时就离开了。小姑娘下午还要考试，2:30开考，现在已经1:10了。
礼物全都给过了，沈却送了她一条纯金的项链，陆舟随送了两套耳钉。
林听初的礼物在他们中就显得有些廉价，但还是心意至上嘛。
平静的水面在太阳的照射下泛起粼粼波光。
“直接去还是回趟家？”陆舟随问。
沈却直接帮她做决定，“回家。”
林听初也是这样想的。
陆舟随眉头微蹙，小心问：“沈却，你俩在一起了？”
林听初的心狠狠一跳。
“滚。”沈却回答得很干脆利落，嗓底又溢出一声清脆的笑声，“早呢。”
林听初看向沈却，很快又收回来，没说话。
热浪在她脸颊肆意翻涌，符合盛夏却不符合她。
陆舟随有些惊异，问：“真打算在一起啊？”
cp是他磕的，但他也只是一时兴起觉得挺有意思的，真在一起的话他还是需要时间缓缓。
沈却轻笑一声，“逗你的。”
他将头偏向林听初，笑得更加浪荡：“还有你。”
她咬紧下嘴唇，睫毛垂得低低的。
全屋无一不捂住口鼻的。
很刺鼻。
高跟鞋重重踩在地板上发出“当当”的声音，那女人约莫一米八的样子。开口声音很洪亮，调较高，“你们有人看见我儿子了吗？”
众人议论纷纷。
陆舟随没抬头，听见声音立马意识到，忙小声说：“靠，我妈。”
他连忙钻进圆桌下，头撞到边缘发出哐当一声，引得他人投来目光。
沈却将桌布盖好，便装作无事发生。
他见过陆舟随妈妈。
那女人在旁边看了好久，也盯了会餐桌。
或许是看到了又或许没有。
不得不说地是，她身材很好，长得很娇艳，仿佛燃着的红色玫瑰。
见此情形，林听初悄悄问：“舟随哥很怕他妈妈吗？”
沈却胳膊肘支着桌子，左手遮住半边嘴，“其实也不算。就是老管他，他很烦而已。”
陆舟随表示：哪是一般的烦！
过生日买蛋糕必须她亲自挑;衣服只能穿她喜欢的;不允许陆舟随自己买东西;从小到大的压岁钱他一份都没拿过，全归他妈妈。
她还总是夜不归宿，第二天早晨醉醺醺走回家。
……
陆舟随是单亲家庭。
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受不了他母亲了。
由于怕耽误他学习，拖到他中考后才离的婚罢了。
监护人是他自己选的，这么多年，他也只是埋怨，没后悔过当初的抉择。
除了他，她没有别人了。
陆阿姨也未过多纠缠，推门而出。来这，又好像是用另一种方式在给陆舟随报个平安。
林听初听懂似的点点头，说：“沈却，你不去招待一下？”
小姑娘眼睛发亮，有光藏在眼眸一样。
沈却轻笑一声，眸光微动，逗她般，道：“怎么喊陆舟随就是舟随哥，到我这就喊全名了？诶，我可是比你大三岁呢。”
林听初眼睛盯着桌面，语气认真得不得了，“你名字就两个字，喊沈却哥不好听……”
半晌，他欠欠地“噢”了一声，眉梢轻挑，故意将语调拉长而慢：“那就喊哥哥吧，我不介意。”
林听初瞪了他一眼，喃喃道：“不要脸。”
沈却看她嘴唇动了动，但他听不真切，干脆直接靠近她，整张脸轮廓无比清晰地对着她，这个距离好似她呼出的气他都能感觉到。
“又不是没喊过。”
林听初怔住，眼眸微张，不好意思地抿抿嘴。
他怎么什么都说啊。
距离近到她呼吸不得，总有种沈却身上的热气在向她身边传递的错觉。
林听初灵光一现，茫然地“啊”一声，装作没听懂，随即转移话题：“你不喊舟随哥出来吗？”
她根本不敢抬头，恐对上沈却那双深邃的眼眸，那么将迎来的便是内心的悸动。
“嗯。”他懒懒应声，掀起桌布，朝里面喊，“陆舟随，别睡了，爸爸喊你起来吃饭了。”
陆舟随重重地踹了他一脚，骂了句：“操。”
他狼狈地爬出来，掸掸身上的灰，坐回原座。现在他的心情如同掉入冰窖里的桃花，怎么都热不起来。
“欸，陆舟随。”沈却伸出手去碰他，中间夹了一个人，所以这个动作在外人看起来像是在搂林听初，“你没跟你妈说你来？”
陆舟随闻言抬头，连答带骂：“沈却，你是弱智吗？他妈的我不和她说，她还能一家一家找到这的吗？”
这句话莫名戳到林听初的笑点，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空气安静三四秒。
两人同时看向她，林听初灰溜溜地低下头。
沈却打破气氛，开口：“那你妈刚刚还问她儿子在不在这？”
他这么想也没什么问题。
陆舟随白了他一眼，低头玩起手机游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懒得和智障沟通。
林听初没回家，手机在家里。下午考试科目的书也没装进书包，只能干巴巴盯着脚下的瓷砖一个劲地看。
沈却打开手机看了会消息，从打字的声音就能听出他打字很快。
沈却余光瞥了眼林听初，闲散开口问：“没带书？”
林听初点点头。
“下午考什么？”沈却收起手机问。
陆舟随先她一步回答：“数学。”
他刚想问他，每天考的科目不都是固定的吗？
只听沈却道：“用你说。”
自己好心回答他的问题，结果人家不听还没人家嫌弃了。
懂懂懂，就想着和林听初闲谈是吗？
陆舟随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又说不喜欢又明着搞暧昧。
他没见过沈却这样。
林听初，应该给沈却的感觉挺不一样的。
他想。
学校有在传沈却和陆舟随都是情场高手，前女友聚在一起能开party。
陆舟随没谈过太多，就谈过两任。
都是女方先出手的。
沈却嘛……
只有陆舟随知道。
他连初恋都没有，不知道有多纯情。
“沈却……哥，你数学好吗？”
她斟酌万千，还是带了个“哥”字，毕竟本人都开口了，不改动也不好。
沈却很满意地哼了一声，说：“还行。”
还行指哪个？
称呼还是成绩？
“数学嘛……比陆舟随勉强高个8分，145。”他慢悠悠道。
所以刚刚的“还行”是指。
“沈却哥”这个称谓吗？
陆舟随直接莫名躺枪。
恭喜沈却又收到了一个白眼。
听到门外的动静，沈却起身迎接，轻喊了声：“林听初，一起。”
少女抬起头，目光澄澈如一泓清水，问：“舟随哥呢？”
“也来。”
出来迎的人不下于十个，都堵在门口。慢慢从停在饭店路边的白色轿车上下来四个人，沈黎安、她的闺蜜孟余安、沈母桑云连、沈父沈历资。
沈黎安和桑云连长得很像，眼睛近乎一模一样。沈却看不出来相偏谁，可以算是中和的结果。
他走到近前，依次喊了：“姐，这个也是姐，妈，爸。”
陆舟随接着：“姐姐们好，叔叔阿姨好。”
林听初照着样子喊：“姐姐好，叔叔、阿姨好。”
桑云连和沈历资异口同声：“这个小姑娘是？”
沈黎安笑着解释：“爸妈，她就是我之前和你讲过的合租室友林听初。”
二人点点头，沈历资又问：“具体是哪个字？”
“聆听生命最初的声音。”一旁的沈却说。
沈历资用脚轻轻踹了一下他，“小兔崽子，用你说。”
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叔叔算个文化人，你找首带你名字的古诗，我看看有没有听过。”
林听初顿了顿，轻声道：“‘初闻盈谷远’的初，‘渐听入云清’的听。”
初闻盈谷远，渐听入云清。——钟辂
沈历资笑笑，桑云连揶揄他，“我就说吧，你就是没文化。”
“行行行，我没文化，你有文化。”语气很宠。
沈黎安搂过林听初，“走吧，都进去吃饭，早点弄完，初初还要去学校考试呢。”
*
饭桌上，沈黎安定了份三层的蛋糕，架子是陆舟随帮忙安的。
她喜欢吃芒果，就买了两层的芒果和最上面一层的蓝莓加草莓。
那层是尺寸最小的，自然也是先分完的。
陆舟随端回来三盘切好的蛋糕，各给他们递了份。
林听初看到芒果蛋糕时，愣了愣。
没第一时间去接，让陆舟随多拿了会。
沈却看她这幅样子，便问：“怎么了？”
陆舟随：“芒果过敏？”
林听初抿唇，“嗯。”
陆舟随扬眉，“我靠，我猜得好准。”
沈却抬眼朝最上面一层望望，几乎没有剩余。他轻声问：“很严重吗？吃一点呢？”
林听初睫毛塌了一点，慢慢回答：不小心迟到一点就会起红疹。”
“没事的沈却哥，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吃蛋糕。”
她像是在安慰他，但也算是实话。
徐穗就不怎么爱吃蛋糕，她说容易长胖。但还是会在她每次过生日的时候，尝一点点，毕竟是给她最最喜欢的珍惜的女儿过生日。林听初小时候喜欢吃蛋糕，整天吵吵着要吃。
自徐穗过世后，她也没再过过生日，没再买过蛋糕，也没那么喜欢了。
沈却揉揉她的头发，“哥哥晚上给你买。”
林听初连忙拒绝，“不用的，我真的不喜欢吃。”
“好。”他收回手，点点头。
沈却林听初陆舟随走的要早，没散场时就离开了。小姑娘下午还要考试，2:30开考，现在已经1:10了。
礼物全都给过了，沈却送了她一条纯金的项链，陆舟随送了两套耳钉。
林听初的礼物在他们中就显得有些廉价，但还是心意至上嘛。
平静的水面在太阳的照射下泛起粼粼波光。
“直接去还是回趟家？”陆舟随问。
沈却直接帮她做决定，“回家。”
林听初也是这样想的。
陆舟随眉头微蹙，小心问：“沈却，你俩在一起了？”
林听初的心狠狠一跳。
“滚。”沈却回答得很干脆利落，嗓底又溢出一声清脆的笑声，“早呢。”
林听初看向沈却，很快又收回来，没说话。
热浪在她脸颊肆意翻涌，符合盛夏却不符合她。
陆舟随有些惊异，问：“真打算在一起啊？”
cp是他磕的，但他也只是一时兴起觉得挺有意思的，真在一起的话他还是需要时间缓缓。
沈却轻笑一声，“逗你的。”
他将头偏向林听初，笑得更加浪荡：“还有你。”
她咬紧下嘴唇，睫毛垂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