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梨一袭浅绿宽袖长裙，从一旁的小道款款向二人走来，腰间配着几颗铃兰玉坠。
青丝飞扬，面容素净，清丽无双。
容音还想借将军府的势力助萧郢一臂之力，也收起适才的不屑，转而含笑道：“原是楚小姐。许久未见过你了，真是出落的恬静柔美，叫人看着便心生欢喜。”
“娘娘谬赞。”楚梨略一低头回道，言辞虽无差错，语气却冷淡。
容音自然察觉到话中的疏离之意，暗想刚才二人的对话莫不是为她听个正着？
还未想明白，便又听得楚梨问：“臣女偶然间听闻件趣事，也想说出来讨个乐，不知娘娘、殿下可愿一听？”
只得应道：“自然，但说无妨。”萧璟闻言也略低头看向楚梨。
“郊外东山那处有只鹰，幼时无知，不慎跑到麻雀窝里，心性有些胆怯，时常被几只麻雀欺迫。
后来在磨砺中逐渐成熟，成为翱翔天际的雄鹰，不屑与区区几只麻雀斗气，而麻雀还以为是他害怕自己。
臣女初听便觉得有趣，不知娘娘、殿下可喜欢？”
容音面色微僵，没有应答。
萧璟眸中的凉意尽散，只余下温柔和淡淡的笑意在眼中晕开，声音含笑：“楚小姐的笑话倒是别出心裁。”
闻言，容音的脸色彻底冷下去，轻哼一声，带着身边的宫女侍从自另一侧离开。
见荣音走远，楚梨也卸下那副无懈可击的带笑模样。
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旁的萧璟，双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问，径直走向凉亭。
身后萧璟抬脚跟上，看她这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便开口道：“没什么不能说的，荣音是京都太守荣傅的嫡女，也是我母妃的嫡姐。
自小便娇惯着长大，脾气蛮横狠毒。入宫之后更甚，见我母妃美貌过于她，更得萧煜宠幸，就刻意刁难，对我更是时常嘲讽。
母妃心性纯良，又没有母家傍身，无法反抗。
母妃离世后更加放肆，停饭责骂则是家常便饭。所幸那时幼弟已被送至淇妃宫中，只我一人倒也好过些。
后来齐妃愈加得宠，我也总是一副风流成性的纨绔模样，她才消停些。”
语气无波无澜，似乎不是在讲自己的过往经历。
说罢还轻笑一声，“不过你刚刚有句话说的不太对，不是不屑于，而是时机未到。”面上仍是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楚梨却无法与他一般平静。
原先确实想过市井中流传的“璟王空有一副好皮囊，只略懂行兵作战，红颜无数，不堪重用……”一系列说辞只是他的伪装，却也不曾料到他幼时的日子竟如此难过。
谅她已活两世，也不知此时该如何接话。
萧璟见楚梨不应声，略略一扬眉，“怎么？不会是同情我了吧。”
楚梨未多想，话便脱口而出““无需同情，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
萧璟微怔，先前的漫不经心都僵在脸上，耳郭悄悄漫上粉红。
倒也有人与他说过宽慰之话，无非是坚韧、忍耐或是勉励，却只有楚梨说他很辛苦，仿佛这么多年的隐忍与孤单终于被人安抚。
此时他们不再是表面的合作关系，更像是漫漫长夜中互相慰藉的旅人。
楚梨说完才觉得有些脸热，神色也是罕见的不自然。
旋即微微福身道：“时辰不早，臣女先行告退。”话音刚落，便转身向亭外走去。
萧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过了半晌，他略一低头，单手抚着发烫的耳骨低笑几声。
青丝飞扬，面容素净，清丽无双。
容音还想借将军府的势力助萧郢一臂之力，也收起适才的不屑，转而含笑道：“原是楚小姐。许久未见过你了，真是出落的恬静柔美，叫人看着便心生欢喜。”
“娘娘谬赞。”楚梨略一低头回道，言辞虽无差错，语气却冷淡。
容音自然察觉到话中的疏离之意，暗想刚才二人的对话莫不是为她听个正着？
还未想明白，便又听得楚梨问：“臣女偶然间听闻件趣事，也想说出来讨个乐，不知娘娘、殿下可愿一听？”
只得应道：“自然，但说无妨。”萧璟闻言也略低头看向楚梨。
“郊外东山那处有只鹰，幼时无知，不慎跑到麻雀窝里，心性有些胆怯，时常被几只麻雀欺迫。
后来在磨砺中逐渐成熟，成为翱翔天际的雄鹰，不屑与区区几只麻雀斗气，而麻雀还以为是他害怕自己。
臣女初听便觉得有趣，不知娘娘、殿下可喜欢？”
容音面色微僵，没有应答。
萧璟眸中的凉意尽散，只余下温柔和淡淡的笑意在眼中晕开，声音含笑：“楚小姐的笑话倒是别出心裁。”
闻言，容音的脸色彻底冷下去，轻哼一声，带着身边的宫女侍从自另一侧离开。
见荣音走远，楚梨也卸下那副无懈可击的带笑模样。
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旁的萧璟，双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问，径直走向凉亭。
身后萧璟抬脚跟上，看她这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便开口道：“没什么不能说的，荣音是京都太守荣傅的嫡女，也是我母妃的嫡姐。
自小便娇惯着长大，脾气蛮横狠毒。入宫之后更甚，见我母妃美貌过于她，更得萧煜宠幸，就刻意刁难，对我更是时常嘲讽。
母妃心性纯良，又没有母家傍身，无法反抗。
母妃离世后更加放肆，停饭责骂则是家常便饭。所幸那时幼弟已被送至淇妃宫中，只我一人倒也好过些。
后来齐妃愈加得宠，我也总是一副风流成性的纨绔模样，她才消停些。”
语气无波无澜，似乎不是在讲自己的过往经历。
说罢还轻笑一声，“不过你刚刚有句话说的不太对，不是不屑于，而是时机未到。”面上仍是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楚梨却无法与他一般平静。
原先确实想过市井中流传的“璟王空有一副好皮囊，只略懂行兵作战，红颜无数，不堪重用……”一系列说辞只是他的伪装，却也不曾料到他幼时的日子竟如此难过。
谅她已活两世，也不知此时该如何接话。
萧璟见楚梨不应声，略略一扬眉，“怎么？不会是同情我了吧。”
楚梨未多想，话便脱口而出““无需同情，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
萧璟微怔，先前的漫不经心都僵在脸上，耳郭悄悄漫上粉红。
倒也有人与他说过宽慰之话，无非是坚韧、忍耐或是勉励，却只有楚梨说他很辛苦，仿佛这么多年的隐忍与孤单终于被人安抚。
此时他们不再是表面的合作关系，更像是漫漫长夜中互相慰藉的旅人。
楚梨说完才觉得有些脸热，神色也是罕见的不自然。
旋即微微福身道：“时辰不早，臣女先行告退。”话音刚落，便转身向亭外走去。
萧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过了半晌，他略一低头，单手抚着发烫的耳骨低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