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时分，夜幕深沉
一封律师函，或许能有效压制恶性诽谤，同样也可能让偃旗息鼓的消极舆论再度发酵。
几经考量过后，裴艺秀还是决定不发律师函。
“你确定？”
白英杰以为裴艺秀会是锱铢必较的类型，却没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嗯，确定。”
裴艺秀点点头，大致与他说明了自己曾因车祸做过矫正手术的事，脸上某些部位因而做过微调，严格算起来也是“整容”范畴。
听她说完这些，白英杰意想不到地摇摇头，沉默一阵才回应道：“你比我想象得要坦诚，而且坚定。”
年少时经历过这样的意外，如今她随口道来，口吻平静，倒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白英杰一直想不明白，这个裴主播到底有哪里特别，值得盛衍青眼相待，还专程叫他上门来一趟。
要知道，千百顾律所与盛泽娱乐的合作中，白英杰一直都是扮演千万级项目的法律顾问，虽然不及顾昭音与盛衍亲近，却也是两家合作的重要角色。
找他来处理区区一桩诽谤案，盛衍怕是钱多得没处花了。可对象是裴艺秀，毕竟同他一起录过节目的交情，这case也不麻烦~接便接了。
“白律师，其实我大概知道是谁在背后作怪。与其在网络上用律师函警告那些所谓黑粉，还不如直捣黄龙，把元凶拿下。”
“你知道是谁？”
白英杰扶了扶框架，认真问道。
“嗯，李艳兰，我的小学同学~也是见过我原本容貌的人之一。”
裴艺秀从手机里摸出转账记录，将此前李艳兰缠着她借钱的事全盘托出，还提到盛衍与霍子骁都先后见过此人，无形中加强了事件的真实性与可信度。
“OK，这个人我来找。”
对于裴艺秀的清晰思路与果断抉择，白英杰心中隐隐有些赞赏。
在与盛泽娱乐的合作案中，他也接触过不少女艺人，能像她这样拎得清又不矫情的着实不多。大约是有赖于她主持工作的助益吧。
送走白英杰，裴艺秀松了口气。
她走到落地窗前站定，平视着蔚蓝天际。今天多云，云层偶尔遮天蔽日，偶尔叫阳光散金般落入人间。
能在这种情况下，平静地叙述一个谎言，她裴艺秀可真是出息了。
*
结束外拍工作的陈琛，急于驱车赶回申海。路上给裴艺秀留言，问她想吃什么给她带，却一直没收到回复。
急匆匆赶到她家小区，陈琛径直冲上楼去。楼道里干干净净，早已没有前夜那般狼藉。
敲门无人应。
他直接开门进屋，床上还散落着一些衣物，显然裴艺秀已经收拾行李离开。
一个电话拨过去，对方正在通话中。
陈琛切了微信继续给她发消息，刚发一条，就看到[绝色申都三姐妹]中跳出群聊提醒。
[简大侠：截图.jpg]
什么话都没留，就一张图片。
陈琛点开原图，这是一张微博截图，截图中有一张模糊的抓拍照。尽管夜色深沉，光线晦暗，但陈琛还是一眼就看出这场景是裴艺秀家单元楼下。
长身玉立的男人背影，打横抱着一个埋首于他颈间的长发女人。没有拍到脸，也没拍到其他人物特征，偏偏拍到男人走向一辆黑色宾利。
截图下的文案是：
出来散步拍到一个偶像剧场景，天呐，男人正脸超帅的~没敢正面拍，好希望他怀里抱的女人是我啊！！
切回群聊对话框，陈琛留言追问：[老裴，你在哪儿？]
简寻之抄着手机跟裴艺秀打电话，耳边一震，瞧见群聊里多出来的信息，随口问：“你没跟大炮说去盛衍家住了啊？”
裴艺秀窝在沙发上啃黄瓜，也瞧了眼微信：“噢，忘回他消息了。”说着，就往群里发到：[大炮，我搁盛衍家呢~有吃有喝，不用担心！]
许特助已经来过一趟，帮她填满了整只双开门大冰箱，并在茶几上堆满了许特助本人爱吃的各色小零嘴，以及蔬果饮料。
回完消息，裴艺秀继续翻微博煲电话粥：“寻之，你这图哪儿截的，我找不到啊~”
“我微博上直接转你？”
“行，私我微博小号啊~大号不让登。”
“不让登？盛衍嘛~夫管严啊！”
“没啦，瞎说。”
点开高清原图，裴艺秀端详了阵，这张照片拍得倒是颇有氛围感嘛~可惜一看就是手机拍的，而且没开夜拍模式，人影模糊。
网友们转评赞的速度很快。
已经有人曝出这小区好眼熟，好像就是自家小区，还说看到这辆黑色宾利不只一两次。接着就有人快速提出“我跟裴艺秀住一个小区，就是这里没错！”
讨论画风进一步五花八门。
有人联系上近期的“裴艺秀整容”风波，用板上钉钉的口吻提出这个女人绝对就是裴艺秀。同时有人出面站裴艺秀，说“整容传闻压根是空穴来风，没图没真相，不要随便泼我姐脏水”。
很快，眼尖的网友PO出一张身形对比图，声称照片里的男人很可能是最近红进内娱来的香港娱乐公司掌门人盛衍。
这个结论，再次将《姗姗来迟的TA》拉入战局。好事者更将裴艺秀此前的“恋综截胡女”恶评捞出来回锅，并追加如潮恶评。
[要真是盛衍，那我真是佩服姓裴的了]
[大佬是怎么瞎的眼，居然跟裴艺秀这种女人搞在一起？]
[拜托整容女诶，这些富家子是怎么下的去嘴？]
[本来超磕他跟叶双双的，结果…算了，我去吐一会儿。]
[……]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着网上80%骂自己的言论，裴艺秀心如止水；可看到网上多出几条骂盛衍的，她小心脏就受不了了。
忍不住拿小号加入骂战。
[佩服吧？你就没人家有魅力~]
[大佬就好这一口，是你瞎才碰不上大佬！]
[人家不整容也美过你十条街好吧，盛衍那是眼光好，透过现象看本质！]
[去吐去吐，就怕你痰盂都买不起~随地乱吐污染环境！]
[……]
“我在干嘛。”
裴艺秀抱着手机，突然找回神智般停下打字的手~哎，搞什么，跟他们计较个什么劲儿啊！
她仰头望着天花板，银鳞片风铃吊灯微微闪动着光点。落入她眼中，像是将自己的容貌切割成无数碎片，映入变形的鳞片中。
而每一张弧形鳞片，似乎终将刺入盛衍的心脏。
这会不会成为盛衍走红的代价？
她不敢想，更不希望将盛衍拉进自己的舆论漩涡中。
“盛衍。”
裴艺秀拨通他的电话，“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截图了吗？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把你给扯进来。”
彼时，盛衍正在办公室浏览舆论监控部门的报告，裴艺秀发给他的截图他早在两小时前就收到了汇报。
“你还会说对不起呢？”
盛衍语气戏谑，抬眼瞟过写字台前的一众员工，示意他们先退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抱着笔记本快步离开办公室。一进走廊，就忙不迭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你们看到老板刚才那抹笑了吗？”
“我就说老板谈恋爱了，不然刚才怎么会对我们这么宽容。”
“跟谁啊？不会真是裴主播吧？”
“不是她还能是谁~”
“就是，我们这两天都在为谁起早贪黑处理舆论？认真点吧，那可是未来老板夫人。”
办公室内，盛衍转了转椅还在调笑某人：“真是让人意外。”
裴艺秀撇了撇嘴，也听得出他话里含沙射影，沾讽带刺。可她有什么法子，事实就是她害他名誉受损啊~她无话可说。
“我看到你微博下也有人在骂了，你们公司那个舆论监测的部门，怎么不帮你维护一下啊？这么辛苦建立的形象，别因为我搞砸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别操心我。”
盛衍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语气宽慰道，“咱们也不能剥夺路人吃瓜的权利，公众人物多少会遭遇这种影响~托你的福，我个人账号又涨粉了。”
“啊？”
裴艺秀迟疑着翻回盛衍微博顶部，粉丝量果真持续攀升中。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性确认道：“这，应该不是你自导自演吧？”
盛衍“噗嗤”笑出声，“如果是我安排的，那我至少会请摄影师拍到高清侧脸，并且给这条原微博投流扩大曝光量。”
换句话说，这条原微博的确是小区路人无意抓拍发布的。
但盛衍隐瞒了一条信息。
那就是他授意团队对这条微博听之任之，自然发酵。毕竟，这个时候需要让某些人知道，裴艺秀背后有人撑腰，落井下石前也要考量后果。
“盛衍，你怎么都没问过我，是不是真的整过容？”裴艺秀猜想，白英杰一定将和自己的对话内容毫无保留地告知盛衍。
可她不明白，从舆论发酵至今已经超过36小时，盛衍为什么一句都没问过。
他怀疑过吗？
他会相信吗？
裴艺秀忐忑地将手机从左耳移到右耳，问出这句话她就有半分后悔，何必问呢~答案未必是自己想听的，徒增几多烦扰。
“嗯？你好像很期待我问。”
“你不介意吗？”
电话那头男人发出玩味的转音，贱兮兮地回答她，“那你跟我详细说说，以前是长得像猴哥还是八戒？”
裴艺秀：？？?
有没有搞错，她是在很认真地问啊，跟她扯什么四大名著？！
“我长得像武松行吗？专打你这种头铁皮硬的大脑斧！”
几经考量过后，裴艺秀还是决定不发律师函。
“你确定？”
白英杰以为裴艺秀会是锱铢必较的类型，却没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嗯，确定。”
裴艺秀点点头，大致与他说明了自己曾因车祸做过矫正手术的事，脸上某些部位因而做过微调，严格算起来也是“整容”范畴。
听她说完这些，白英杰意想不到地摇摇头，沉默一阵才回应道：“你比我想象得要坦诚，而且坚定。”
年少时经历过这样的意外，如今她随口道来，口吻平静，倒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白英杰一直想不明白，这个裴主播到底有哪里特别，值得盛衍青眼相待，还专程叫他上门来一趟。
要知道，千百顾律所与盛泽娱乐的合作中，白英杰一直都是扮演千万级项目的法律顾问，虽然不及顾昭音与盛衍亲近，却也是两家合作的重要角色。
找他来处理区区一桩诽谤案，盛衍怕是钱多得没处花了。可对象是裴艺秀，毕竟同他一起录过节目的交情，这case也不麻烦~接便接了。
“白律师，其实我大概知道是谁在背后作怪。与其在网络上用律师函警告那些所谓黑粉，还不如直捣黄龙，把元凶拿下。”
“你知道是谁？”
白英杰扶了扶框架，认真问道。
“嗯，李艳兰，我的小学同学~也是见过我原本容貌的人之一。”
裴艺秀从手机里摸出转账记录，将此前李艳兰缠着她借钱的事全盘托出，还提到盛衍与霍子骁都先后见过此人，无形中加强了事件的真实性与可信度。
“OK，这个人我来找。”
对于裴艺秀的清晰思路与果断抉择，白英杰心中隐隐有些赞赏。
在与盛泽娱乐的合作案中，他也接触过不少女艺人，能像她这样拎得清又不矫情的着实不多。大约是有赖于她主持工作的助益吧。
送走白英杰，裴艺秀松了口气。
她走到落地窗前站定，平视着蔚蓝天际。今天多云，云层偶尔遮天蔽日，偶尔叫阳光散金般落入人间。
能在这种情况下，平静地叙述一个谎言，她裴艺秀可真是出息了。
*
结束外拍工作的陈琛，急于驱车赶回申海。路上给裴艺秀留言，问她想吃什么给她带，却一直没收到回复。
急匆匆赶到她家小区，陈琛径直冲上楼去。楼道里干干净净，早已没有前夜那般狼藉。
敲门无人应。
他直接开门进屋，床上还散落着一些衣物，显然裴艺秀已经收拾行李离开。
一个电话拨过去，对方正在通话中。
陈琛切了微信继续给她发消息，刚发一条，就看到[绝色申都三姐妹]中跳出群聊提醒。
[简大侠：截图.jpg]
什么话都没留，就一张图片。
陈琛点开原图，这是一张微博截图，截图中有一张模糊的抓拍照。尽管夜色深沉，光线晦暗，但陈琛还是一眼就看出这场景是裴艺秀家单元楼下。
长身玉立的男人背影，打横抱着一个埋首于他颈间的长发女人。没有拍到脸，也没拍到其他人物特征，偏偏拍到男人走向一辆黑色宾利。
截图下的文案是：
出来散步拍到一个偶像剧场景，天呐，男人正脸超帅的~没敢正面拍，好希望他怀里抱的女人是我啊！！
切回群聊对话框，陈琛留言追问：[老裴，你在哪儿？]
简寻之抄着手机跟裴艺秀打电话，耳边一震，瞧见群聊里多出来的信息，随口问：“你没跟大炮说去盛衍家住了啊？”
裴艺秀窝在沙发上啃黄瓜，也瞧了眼微信：“噢，忘回他消息了。”说着，就往群里发到：[大炮，我搁盛衍家呢~有吃有喝，不用担心！]
许特助已经来过一趟，帮她填满了整只双开门大冰箱，并在茶几上堆满了许特助本人爱吃的各色小零嘴，以及蔬果饮料。
回完消息，裴艺秀继续翻微博煲电话粥：“寻之，你这图哪儿截的，我找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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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私我微博小号啊~大号不让登。”
“不让登？盛衍嘛~夫管严啊！”
“没啦，瞎说。”
点开高清原图，裴艺秀端详了阵，这张照片拍得倒是颇有氛围感嘛~可惜一看就是手机拍的，而且没开夜拍模式，人影模糊。
网友们转评赞的速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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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联系上近期的“裴艺秀整容”风波，用板上钉钉的口吻提出这个女人绝对就是裴艺秀。同时有人出面站裴艺秀，说“整容传闻压根是空穴来风，没图没真相，不要随便泼我姐脏水”。
很快，眼尖的网友PO出一张身形对比图，声称照片里的男人很可能是最近红进内娱来的香港娱乐公司掌门人盛衍。
这个结论，再次将《姗姗来迟的TA》拉入战局。好事者更将裴艺秀此前的“恋综截胡女”恶评捞出来回锅，并追加如潮恶评。
[要真是盛衍，那我真是佩服姓裴的了]
[大佬是怎么瞎的眼，居然跟裴艺秀这种女人搞在一起？]
[拜托整容女诶，这些富家子是怎么下的去嘴？]
[本来超磕他跟叶双双的，结果…算了，我去吐一会儿。]
[……]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着网上80%骂自己的言论，裴艺秀心如止水；可看到网上多出几条骂盛衍的，她小心脏就受不了了。
忍不住拿小号加入骂战。
[佩服吧？你就没人家有魅力~]
[大佬就好这一口，是你瞎才碰不上大佬！]
[人家不整容也美过你十条街好吧，盛衍那是眼光好，透过现象看本质！]
[去吐去吐，就怕你痰盂都买不起~随地乱吐污染环境！]
[……]
“我在干嘛。”
裴艺秀抱着手机，突然找回神智般停下打字的手~哎，搞什么，跟他们计较个什么劲儿啊！
她仰头望着天花板，银鳞片风铃吊灯微微闪动着光点。落入她眼中，像是将自己的容貌切割成无数碎片，映入变形的鳞片中。
而每一张弧形鳞片，似乎终将刺入盛衍的心脏。
这会不会成为盛衍走红的代价？
她不敢想，更不希望将盛衍拉进自己的舆论漩涡中。
“盛衍。”
裴艺秀拨通他的电话，“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截图了吗？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把你给扯进来。”
彼时，盛衍正在办公室浏览舆论监控部门的报告，裴艺秀发给他的截图他早在两小时前就收到了汇报。
“你还会说对不起呢？”
盛衍语气戏谑，抬眼瞟过写字台前的一众员工，示意他们先退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抱着笔记本快步离开办公室。一进走廊，就忙不迭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你们看到老板刚才那抹笑了吗？”
“我就说老板谈恋爱了，不然刚才怎么会对我们这么宽容。”
“跟谁啊？不会真是裴主播吧？”
“不是她还能是谁~”
“就是，我们这两天都在为谁起早贪黑处理舆论？认真点吧，那可是未来老板夫人。”
办公室内，盛衍转了转椅还在调笑某人：“真是让人意外。”
裴艺秀撇了撇嘴，也听得出他话里含沙射影，沾讽带刺。可她有什么法子，事实就是她害他名誉受损啊~她无话可说。
“我看到你微博下也有人在骂了，你们公司那个舆论监测的部门，怎么不帮你维护一下啊？这么辛苦建立的形象，别因为我搞砸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别操心我。”
盛衍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语气宽慰道，“咱们也不能剥夺路人吃瓜的权利，公众人物多少会遭遇这种影响~托你的福，我个人账号又涨粉了。”
“啊？”
裴艺秀迟疑着翻回盛衍微博顶部，粉丝量果真持续攀升中。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性确认道：“这，应该不是你自导自演吧？”
盛衍“噗嗤”笑出声，“如果是我安排的，那我至少会请摄影师拍到高清侧脸，并且给这条原微博投流扩大曝光量。”
换句话说，这条原微博的确是小区路人无意抓拍发布的。
但盛衍隐瞒了一条信息。
那就是他授意团队对这条微博听之任之，自然发酵。毕竟，这个时候需要让某些人知道，裴艺秀背后有人撑腰，落井下石前也要考量后果。
“盛衍，你怎么都没问过我，是不是真的整过容？”裴艺秀猜想，白英杰一定将和自己的对话内容毫无保留地告知盛衍。
可她不明白，从舆论发酵至今已经超过36小时，盛衍为什么一句都没问过。
他怀疑过吗？
他会相信吗？
裴艺秀忐忑地将手机从左耳移到右耳，问出这句话她就有半分后悔，何必问呢~答案未必是自己想听的，徒增几多烦扰。
“嗯？你好像很期待我问。”
“你不介意吗？”
电话那头男人发出玩味的转音，贱兮兮地回答她，“那你跟我详细说说，以前是长得像猴哥还是八戒？”
裴艺秀：？？?
有没有搞错，她是在很认真地问啊，跟她扯什么四大名著？！
“我长得像武松行吗？专打你这种头铁皮硬的大脑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