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优子送走两位不速之客后感觉自己睡了大半天的才恢复的精力转瞬又被掏空，沃尔特替她拿着那两份看起来着实单薄得可怜的文件，语气略带调侃：“看来殿下在这里也有关系不错的下属。”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取笑我。”千里优子叹口气，她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从不知哪里的口袋中摸出一只笔在文件尾页签了字。
“英国那边情况怎么样。”千里优子本来昨天就应该跟沃尔特碰面讨论这些，却被她只手遮天的老管家大手一挥赶去睡觉。也许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也可能是沃尔特准备的助眠熏香过于有效，千里优子难得的一觉睡了六个小时，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等到睁开眼后知后觉地摸索了半天没找到眼镜时才恍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近视眼。
“基本已经处理完毕，边车正在收尾。”沃尔特沉吟片刻。
千里优子瞥他一眼，“不用在意。”知道沃尔特是怕隔墙有耳，鉴于老管家慎之又慎地性格，大概别墅里里外外已经查过了一遍，再有什么也就只能是那两个人“不小心”留下的小玩意了。
千里优子不觉得现在赤井秀一就能从他们的对话里查到什么关键线索，至于莲介三水，她大可以行动，对千里优子来说也不过是再少一个算账的人而已。
“既然是边车收尾，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千里优子心里估算了一下，“如果——后面可以考虑再把边车调过来，”她想说什么，又堪堪打住，低着头搓了搓手指，“琴酒那边貌似往美国去了，你有什么消息吗？”
“听说美国那边的生意不算景气。”
“不出意外。”千里优子“嗯”了一声，“文明新时代，总得变通变通。”
“您看上去并不是很放心。”
“.....看破不说破。”千里优子对自己这位总热衷于拆台的管家表示小小的抗议，“还有.....日元和美金的汇率这段时间应该会持续变动，让边车那边盯一下吧。”
“持续上涨吗？”沃尔特有些惊讶，“这样的话？”
“小道消息，日本银行的法定贴现率会继续下调，嘶——”
千里优子砸了个重磅消息出来，还未多说，她手指甲边缘被她抠得翘起来一角，指甲边缘渗出殷红的血。
千里优子记得有一段时间自己相当痴迷日本泡沫经济时代的历史，好像是当时玩了一个恐怖游戏，然后对泡沫经济崩坏后的日本横行的邪教以及东京地铁毒气事件产生了兴趣，翻了许多泡沫经济的论文。
就像青山刚昌总要以现实为原型创作，这个世界的整体历史走向与千里优子穿越前并没有太大区别。虽然具体时间并不一致，但日元对美金的汇价提高还是发生了。在经济萧条的担忧之下，日本银行采取宽松的金融政策并提高货币供应，而为了防止日元汇价急剧提高，日本政府又不断购买美元，卖出日元，加剧货币供应，日本经济开始腾飞——紧跟其后的就是全国范围内的地价上涨以及伴随地价跌停的泡沫经济崩盘[1]。
而千里优子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利用这个信息差，赚的盆满钵满。
沃尔特的动作把千里优子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略带责备的眼神让千里优子缩了缩脖子，“.....意外。”
“如果您不想被甲沟炎折磨，那还请尽量减少这样的意外发生。”
啊，听到就觉得很痛。
上辈子按季度得甲沟炎的千里优子识趣地闭上嘴。
半晌，她还是没忍住。
“你说这算不算是，资本来到世间，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2]？”
沃尔特没说话，他默默地把碘伏换成了过氧化氢。
“嗷——”
赤井秀一遗憾地关闭窃听装置，看来这款黑市常见的普通窃听器并不能突破千里宅子里的信号屏蔽，而他再怎么艺高人大胆也不至于能够在现在就毫无顾忌地留下FBI的窃听装置。
不过这一趟总归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可以清楚千里优子短时间内不会离开日本。
英国，贵族，波尔多，白兰地。
赤井秀一觉得现在就像写论文时候设置了一堆关键词，然后输入检索式后发现相关文献零。而更糟糕的是，赤井秀一很快就要面临一场闭卷考试，而他依然不清楚考试范围。
他点了支烟，手机突然收到了邮件提示。
这个邮箱是酒厂内部使用的邮箱，而发件人正是刚才才见过的白兰地。
“后天下午四点半，宝阁东方，目标：佐藤健次。”
........
居然是开卷考。
赤井秀一想。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取笑我。”千里优子叹口气，她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从不知哪里的口袋中摸出一只笔在文件尾页签了字。
“英国那边情况怎么样。”千里优子本来昨天就应该跟沃尔特碰面讨论这些，却被她只手遮天的老管家大手一挥赶去睡觉。也许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也可能是沃尔特准备的助眠熏香过于有效，千里优子难得的一觉睡了六个小时，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等到睁开眼后知后觉地摸索了半天没找到眼镜时才恍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近视眼。
“基本已经处理完毕，边车正在收尾。”沃尔特沉吟片刻。
千里优子瞥他一眼，“不用在意。”知道沃尔特是怕隔墙有耳，鉴于老管家慎之又慎地性格，大概别墅里里外外已经查过了一遍，再有什么也就只能是那两个人“不小心”留下的小玩意了。
千里优子不觉得现在赤井秀一就能从他们的对话里查到什么关键线索，至于莲介三水，她大可以行动，对千里优子来说也不过是再少一个算账的人而已。
“既然是边车收尾，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千里优子心里估算了一下，“如果——后面可以考虑再把边车调过来，”她想说什么，又堪堪打住，低着头搓了搓手指，“琴酒那边貌似往美国去了，你有什么消息吗？”
“听说美国那边的生意不算景气。”
“不出意外。”千里优子“嗯”了一声，“文明新时代，总得变通变通。”
“您看上去并不是很放心。”
“.....看破不说破。”千里优子对自己这位总热衷于拆台的管家表示小小的抗议，“还有.....日元和美金的汇率这段时间应该会持续变动，让边车那边盯一下吧。”
“持续上涨吗？”沃尔特有些惊讶，“这样的话？”
“小道消息，日本银行的法定贴现率会继续下调，嘶——”
千里优子砸了个重磅消息出来，还未多说，她手指甲边缘被她抠得翘起来一角，指甲边缘渗出殷红的血。
千里优子记得有一段时间自己相当痴迷日本泡沫经济时代的历史，好像是当时玩了一个恐怖游戏，然后对泡沫经济崩坏后的日本横行的邪教以及东京地铁毒气事件产生了兴趣，翻了许多泡沫经济的论文。
就像青山刚昌总要以现实为原型创作，这个世界的整体历史走向与千里优子穿越前并没有太大区别。虽然具体时间并不一致，但日元对美金的汇价提高还是发生了。在经济萧条的担忧之下，日本银行采取宽松的金融政策并提高货币供应，而为了防止日元汇价急剧提高，日本政府又不断购买美元，卖出日元，加剧货币供应，日本经济开始腾飞——紧跟其后的就是全国范围内的地价上涨以及伴随地价跌停的泡沫经济崩盘[1]。
而千里优子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利用这个信息差，赚的盆满钵满。
沃尔特的动作把千里优子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略带责备的眼神让千里优子缩了缩脖子，“.....意外。”
“如果您不想被甲沟炎折磨，那还请尽量减少这样的意外发生。”
啊，听到就觉得很痛。
上辈子按季度得甲沟炎的千里优子识趣地闭上嘴。
半晌，她还是没忍住。
“你说这算不算是，资本来到世间，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2]？”
沃尔特没说话，他默默地把碘伏换成了过氧化氢。
“嗷——”
赤井秀一遗憾地关闭窃听装置，看来这款黑市常见的普通窃听器并不能突破千里宅子里的信号屏蔽，而他再怎么艺高人大胆也不至于能够在现在就毫无顾忌地留下FBI的窃听装置。
不过这一趟总归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可以清楚千里优子短时间内不会离开日本。
英国，贵族，波尔多，白兰地。
赤井秀一觉得现在就像写论文时候设置了一堆关键词，然后输入检索式后发现相关文献零。而更糟糕的是，赤井秀一很快就要面临一场闭卷考试，而他依然不清楚考试范围。
他点了支烟，手机突然收到了邮件提示。
这个邮箱是酒厂内部使用的邮箱，而发件人正是刚才才见过的白兰地。
“后天下午四点半，宝阁东方，目标：佐藤健次。”
........
居然是开卷考。
赤井秀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