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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想了想去,还是用了这个名字。

    好想吐槽,真的有人看到这个名字然后点进来吗?

    但无论从情节还是中心主旨,都没有比插翅难逃更合适的了。

    .......不行,还是好想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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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普通的早晨。

    宁珈从睡梦中醒来。

    座钟上面镂空的指针指向了早上七点。

    她如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带上自己买的草编小篮子出门买菜。

    打开屋门,蒙德城的主干道映入眼前,天色大亮,这座城市已然苏醒,远处传来喧闹声。

    “风与蒲公英的牧歌之城”,这座城市有着这样的称号。

    这里气候温和,四季如春,是个人人向往的宜居地。

    而且这里的治安相当不错。

    如果说蒙德城外的小镇子还有被魔兽和强盗侵扰的风险,蒙德城内就只剩一派祥和了。

    西风骑士团可以及时地为公民解决一切问题。

    宁珈来这里好几年,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凶杀案,即便有盗窃、抢劫、斗殴案发生,骑士团最多不过两天就能将犯人捉拿归案。

    “蒙德城内很安全。”这是城民的共识。

    宁珈也是因此选择在此定居。

    对于宁珈的选择,恋人并没有什么意见。

    他是个商人,经营范围横跨整个提瓦特大陆,他本人因为商事到处跑,自然也不在意恋人到底住哪,反正无论住哪都是一月见一次。

    除了上述理由外,宁珈选择蒙德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里风气开放,生活节奏缓慢。

    她曾在另一个国家常住,那里人与人之间竞争都比较激烈。

    她已经厌烦了忙碌的生活。

    用更直白的话来说,就是她卷不动了。

    于是她选择了“自由之都”蒙德。

    在这里,公民从来不用遵守太多乱七八糟的规矩,每个人都随性地轻松生活。

    哪怕炸了西风骑士团总部,蒙德人也只会一边往嘴里灌啤酒一边哈哈大笑。

    “干得漂亮!”

    也许正因为蒙德是自由和开放的城邦,也有很多宁珈这样的外国人选择在此谋生。

    宁珈沿着主干道走。

    蒙德盛产酒类,全民也好酒,在商业区有着专门的酒馆街,这里的酒馆不仅售酒,也做餐饮生意。

    现在正早晨,可以看到陆陆续续有通宵的酒鬼从一间间的木屋里走出来,多半都捂着头,一副宿醉的模样。

    和刚打烊的酒馆相比,各商店才刚刚开张,来来往往都是些购物的人。

    “老伙计们都来看一看啊!今天清泉镇新来的新鲜果蔬......”

    清泉镇是蒙德境内的一个小镇,特产农作物。

    宁珈之前买过一次他们那里特产的白萝卜,入口清脆鲜甜,远胜于其他白萝卜。

    她对此念念不忘,可惜每次都没能赶上好时候。

    宁珈观察。

    躺在木架子上的白萝卜白白净净,根部沾着些湿润的泥土,头部的绿叶苍翠欲滴,看着就很新鲜。

    “来两根白萝卜。”

    “哎!”

    趁着摊主在收拾萝卜,宁珈看向其他地方。

    一转眼看到了花店门口放着的风车菊,橘红色的花瓣形似风车,此时微风一吹,也跟着像真正的风车一样转动。

    那明丽的色彩飘摇着。

    “来,客人。”

    宁珈提着菜篮子回到自己家,她家不大,是蒙德再常见不过的中型住宅,面积不大,装修也不豪华。

    大概任谁也猜不到住在里面的人持有令人惊叹的财富,但她很满意,她的恋人也很满意。

    “太外露会招致觊觎,你太孱弱了。”

    他是这么说的。

    宁珈倒不会像恋人那样想这么多。

    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居住地又是蒙德主城,又有谁宁愿承担着西风骑士团的追查也要来迫害自己呢?

    她只是单纯觉得屋子这么大就够用了,而且打扫卫生也很方便。

    醒来,洗漱,买菜,做饭,工作,然后再睡觉,迎来全新的一天。

    偶尔恋人会赶回家陪她,每三个月,他们会一起去其他国家旅行。

    这样的生活她已经过了三年,想来接下来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

    事情发生时,宁珈在厨房里洗自己买的白萝卜。

    “砰!”

    突然一阵巨响,伴随着砖石塌落的声音。

    宁珈根本没联想到自己身上,只以为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便放下手里的削皮刀,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她没有想到,倒塌下来的,并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自己的家的大门。

    宁珈:“......?!”

    砖石倒塌,烟尘大起,隔着漂浮的尘埃,宁珈隐隐约约看到门外的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肌肉虬结的高大男人,他半个身子都是血,手里拎着一把长刀,长刀上同样也沾满了血。

    尘埃下落的速度很快。

    一秒,两秒。

    宁珈看清楚了他脸上森然的笑容,而他也看到了宁珈。

    甚至在那时,宁珈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受到心跳逐渐加快,最后耳边传来嗡鸣声。

    什么......?

    仿佛血液被冻结一样。

    有人,满身血,提着刀,闯进了她家。

    死机的大脑终于扛过冲击力,开始转动。

    宁珈颤抖着手锁上厨房门。

    然后扑到流理台前,按下了上面的红色按钮。

    直到结界升起,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这下一放松,便开始大喘气起来。

    空气从鼻腔涌进肺部,有了氧气供应,她原本浑噩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

    强盗?

    这可是蒙德城内啊!

    蒙德城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宁珈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种万分之一概率的祸事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因为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独居女性,当初建造住宅时,他们最优先考虑的就是安全性。

    她的家就在蒙德主城内,地处最热闹的居民区,隔壁是最繁荣的商业区,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居民,距离骑士团总部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在蒙德境内,大概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点了,而且.......

    她的恋人在改造这座住宅时,也特意使用了大量的安全设备,当初罗列了整整一个清单。

    这座外表普通的住宅,其实是一座小型堡垒。

    为什么会这样?

    宁珈惶恐地扶住额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既然那个歹徒能够冲进来,就代表着那些设备全都被破坏了。

    如今仅剩的,只有围绕厨房的结界。

    宁珈再次摸了摸那个按钮,确保结界已经通过按钮触发。

    但问题是,那么多的防备都被破坏了,这个结界又能撑多久?

    “咚、咚、”

    外面的动静一直没停过,砸门声越来越大,一声又一声,震得宁珈耳朵发疼,心脏也跟着声音而嗡鸣。

    宁珈的头脑乱糟糟,一个不妙的联想不可控地涌上来,将其他混乱的想法挤出去,这剩下这一句话。

    猎人狩猎的枪响,往往也会和猎物的呜咽产生某种共鸣。

    “咚、咚、”

    宁珈已经分不清楚那到底是砸门声还是自己的心跳声,只觉得它们慢慢重合,除了这种声音,她什么都听不见。

    歹徒直接破门而入,闹出来的动静并不小。

    那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西风骑士团还没闻讯赶来?

    难道她就只能困在这里等死吗?

    宁珈猛地意识到她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她应该往外逃,或者去书房,书房里有密道,她可以顺着密道逃向外界。

    又或者去二楼的卧室,里面有武器。

    总好过躲在厨房等死!

    但也有可能她没逃两步就被对方抓住了,死的更快。

    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宁珈混乱地想着,一边从架子上抽出一把菜刀。

    这把菜刀是崭新的,没有用过,宁珈将它举起来,从光滑的刀面上看到了自己惨白的脸。

    “砰!”

    就在结界被打破的瞬间,门也被砍烂了,那个男人跨过门槛,施施然走了进来。

    宁珈一步步后退,厨房不大,她无路可逃,很快,她的脊背就碰上了墙上的瓷砖。

    背脊全是汗,又贴上冰冷的瓷砖,刺得她一个激灵。

    “没有必要躲,你躲不过的。”

    那个歹徒并不急着动手,好像他笃定不会有人来救她,于是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

    这个发现让宁珈的心越来越沉。

    男人细细地打量眼前的猎物,那眼神十分古怪,细致的、不错过分毫的,仿佛在用目光一点点描绘她的轮廓。

    他用奇异的腔调说:“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他藏起来的,居然是个普通至极的人!”

    他?

    这个人是冲着恋人来的?

    宁珈敏锐地察觉到那个代称。

    为什么西风骑士团还没来......!

    先稳住他,想办法拖延时间.......

    她艰难地开口:“......你是冲着他来的?你想要摩拉?还是想要情报?只有我知道那些东西在哪,所以......”

    “砰!”

    一声巨响。

    男人忽然发疯似的,猛地把刀插进墙壁,墙壁很结实,在他手下却跟豆腐一样脆弱。

    瓷砖飞溅,石灰簌簌落下。

    宁珈惊恐地发现他随手一击,居然将墙壁砸穿了。

    “摩拉?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与他狂躁的动作相比,他的语气却十分平静。

    那一瞬间,宁珈醍醐灌顶。

    他什么都不想要,他既不图财,也不图利,他只是想要她死。

    为什么?

    宁珈混沌地想,为什么?

    她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就像他说的那样,她只是个连神之眼都没有的普通人。

    难道真的因为恋人吗?

    可是他也只是个中规中矩的商人,虽然在北国银行里拥有夸张的摩拉金额,但那些都是合法所得。

    怎么会招来亡命之徒?

    难道仅仅是因为恋人妨碍了谁的路吗?

    “为什么要杀了我?”宁珈颤抖着声音发问,此时此刻,这不单纯只是为了拖延,她也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为什么,”仿佛游戏结束的时间到了,男人一改之前的神经质,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就像一座静默的石膏像:“在我看到我妹妹的尸体时,我也想问为什么。”

    他的刀刺来,这一刀如雷电。

    “啪。”

    宁珈没来得及躲闪,她只不过是眨一眨眼,刀刃就已经击碎了她抵在前面的菜刀,贯穿了她的胸口。

    轻松得像用笔尖捅穿稿纸。

    她倒在地上。

    好痛。

    最先感受到的,是疼痛。

    她从没有这么痛过,在这以前,她受过最严重的伤,是切菜时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头,光是如此,她都要扶着流理台缓上一阵子。

    然后疼痛逐渐消失了,冰冷从疼痛中诞生,蔓延到整个身体。

    喉管里的血腥味上涌,嘴角溢出猩红色的气泡。

    啊.......

    她的痛苦和怨恨慢慢退去,只留下悲伤。

    意识逐渐麻木,像是落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上。

    这里没有风,没有浪,没有声音,没有生命,天空和海面都是一成不变的单调蓝色。

    她逐渐向下沉去。

    “在普通人面前,强者就像一种天灾。”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混在咕噜咕噜的水声里,仿佛隔着一张膜,离得很远,模糊不清。

    “我是,你也是。”

    海水淹没了宁珈的口鼻,她的意识逐渐消散。

    在弥留之际,她发现,自己只想呼唤一个人的名字。

    赞迪克,赞迪克。

    她被杀死了,这就要离你而去。

    对不起。

    你不要悲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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