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猫之后才发现，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信息素吸引。
林晗之前和朋友开玩笑说：“如果真的存在信息素，那我大概是蓝月亮味的。”朋友笑着反驳：“信息素是身体的味道，可不是衣服的味道。”
“是吗。”
“当然。而且我还听说，如果你能感觉到一个人身上特殊的味道，说明你俩这辈子…有斩不断的缘分！”
“这么夸张？小说里写的？”
“嗯哼，你别不信，真的。”
……
“铃铃—”
林晗抹了抹唇边的口红，开了免提：“小云，怎么了。”
“林总，明天下午两点在东拓会展中心有个招商会，具体地址发到您手机上了，三点半和M star代表的会谈已经延到了五点钟……”说着说着小云有些哽咽。
“对不起林总，我明天可能到不了滨江了。”
“嗯，”林晗心里了然，“你先处理家里的事，公司那边我去说。这次出差也是临时通知，不怪你。”
刚过九月，滨江的晚风就开始夹杂阵阵凉意。时隔八年，她终于又来到座城市漫步。她以为只要不故意回忆，就不会想起。
“吃好再来啊！”
告别了面馆老板，她不知怎的，心脏忍不住砰砰跳。
像是某种预兆。她加快了脚步，告诉自己过了这条街就会到酒店。
林晗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职场淬炼，镇定自若百毒不侵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
但是在看到顾时川的那一瞬，还是慌了神。她慌乱中想证明自己过得很好，但又觉得没必要。
因为他身边似乎已经有了爱人。
纠结了一下，她决定装没看见，眼神落到他身后的街道。
刚迈出半步，她感觉到对方靠近的气息：
“这么巧。”
她闭了闭眼，抬头看他，漫不经心地笑起来：是啊，这么巧。”然后眼神看到他身旁的人，“去逛街？”
“…嗯。”他身边的女孩似乎感知到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不禁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点了点头，又看向她：“你呢？”
“出差，来出差……”正巧手机响了一下，她赶紧拿起来看，然后匆忙地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赶时间，下次聊。”
他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出声：“走吧。”
她走了很久很久，久到脚跟发痛，直到确定他看不到自己了才敢回头。她看着刚刚收到的垃圾短信，回忆却像走马灯一样一帧帧地涌现出来。
良久，她抬手抹了把眼角。
夜风习习，林晗忍不住捋了下粘在脸颊上的发丝。又打开手机，迅速回了一个“TD”，然后干脆利落地往酒店走。
晚上洗过澡，林晗皱着眉头一遍遍闻身上的气味。直到身体乳的花香浓烈到弥漫整个房间，她堪堪停下。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脑海里回响起朋友的话。
原来世间真的有信息素指引，她在闻到他身上味道的那一刻，只想不顾一切扑到他怀里，其他的什么也不想。
真的很荒谬。
少年时代，她只以为是他身上那股洗衣液的味道，但是这么多年，她买过无数种洗衣液、香薰、精油，却再也没有闻到过那种味道。
店员问她喜欢什么香型。
她答不上来。似乎是沉木香混着小苍兰。似乎又不全是。
……
睡梦中，林晗感觉身体一轻，好像被人揽进怀里，那股味道越来越浓烈，她怎么挣都挣脱不开。
——
“林林、林林！起来了，上学要迟到了啊！”
林晗迷迷糊糊坐起来，顺手摸到床头柜上，感觉到一沓厚厚的文件夹，拿起来一看：京南市2013-2014学年度第二学期期中模拟测试（高二数学）
林晗：？？
林晗猛地清醒了，正巧妈妈推门进来：“昨晚又学到几点啊……跟你说了不能熬夜学，身体熬坏了。”
林妈妈看到她一动不动愣在那儿，以为自己说重了，又安慰道：“也没事儿，正好休息一天，跟你老师请过假了。赶紧起床吧，待会儿早餐就凉了。”
林晗又懵又害怕，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开口：“妈，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在我房间柜子上。不是你说自己控制不住玩手机，主动放那儿的吗。”顿了顿，林妈妈感觉她今天有点不对劲，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林晗笑着跳下床，“我没事儿，我突然想起来我同学今天过生日，我拿手机给她发个祝福哈！”
林妈妈奇怪地看着她，嘀咕道：“她在学校能看手机吗。”
林晗拿到手机，习惯性地输了密码，又不死心地用力掐自己，最后她开始接受这个事实：她真的回到了2014年。
她洗了脸，感觉自己完全冷静了之后，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
“叮-”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林晗点进去，心跳漏了半拍。
顾时川：【今天没来上课？】
林晗想起来，顾时川正是高二下学期转来京南一中的。因为他俩都是滨江人，班主任让他们加个联系方式，多熟悉一下，顺便让林晗帮他补补课。
看着这条消息，林晗思忖片刻，最后按熄了屏幕。
吃午饭的时候，林晗旁敲侧击，从妈妈那里打听了很多事。她徇着回忆，努力找回当时的自己。
重来一次，没想到还要再经历一遍高考。
林晗不禁开始担忧：以我现在的经历，谈个合同倒是不费力，写个数学题怕是会直接要我的命。
她赶紧放下筷子：“妈，我先去上学了，下午数学老师要讲新课。”说罢，她拿起书包就往外跑。
“欸——你”林妈妈话还没说完，林晗就已经下楼了。
片刻后，敲门声又响起：“妈，我车钥匙忘带了！”
……
到了学校，林晗本来还担心自己找不到教室，没想到肌肉记忆不仅精准地带她找到了班级甚至找到了座位。
这节课是体育课，大家这会儿还在操场上。
林晗拿出笔记本，将黑板上没擦干净的语文板书抄了下来。
没一会儿，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稀稀散散地回到了教室。
“欸，林晗！”
林晗抬起头，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王莹雪拍了拍她，像过往无数次那样轻轻歪着头笑道：“你回来啦。”
林晗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和王莹雪认识了七年，在高考后两人志愿填得天南地北，此后的联系就变得越来越少，期间的几次见面也都是很匆忙。只有每年春节和生日，两人的聊天记录才会稍微活跃一下。
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明明是很好的朋友。
大家都很怀念高中的日子，可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王莹雪看她不对劲，慌忙中大着嗓门把周围的人都引了过来。
林晗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没事，我刚才肚子不舒服，这会儿好了。”
“真的吗？我去给你接杯热水，你暖一暖。”
她赶紧拉住王莹雪，莞尔一笑，“真没事。”然后靠在她身上，“我家莹雪就是贴心哦。”
上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拿着厚厚的试卷走进来，林晗脊背发凉，翻着笔记本想要多记两个公式，没想到讲台上声音响起：“来，课代表把试卷发下去，这节课讲一下周测试卷。”
林晗长呼一口气，接过课代表递来的卷子，“谢谢“，转过身的一刻，她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盯着她。
她不自觉地回头，刚好对上顾时川直勾勾的眼神。
“嘶-”她迅速转过来，闭了闭眼，心想：完了，这会儿我俩还在暧昧期。
虽然她和顾时川的事让林晗焦头烂额，但好在她又发现了一件事：她不仅有以前的记忆，还有以前的知识。尽管老师讲的题对二十七岁的林晗来说十分陌生，但对十七岁的林晗来说，就像是某种肌肉记忆，只要主动思考就全都能想起来。
下了课，林晗拿着水杯到教室后面接水，正想得出神，某种熟悉的味道突然靠近。她手一抖，热水淋出杯壁，一下落到手背上。
林晗轻呼出声，正要逃离现场，被顾时川一把拉住。
“烫到了？过来用冷水冲一下。”顾时川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他往前捏着林晗的袖口。
林晗不敢看他，扯出自己的袖子：“不用，没事。”然后慌忙逃离现场。
——
晚饭过后，林晗回到座位上，发现桌子上多了一瓶热牛奶。王莹雪凑过来看，笑嘻嘻问：“谁给的？”
林晗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估计是我妈让班主任拿给我的。”
“真的假的？”
“真的。”说罢，林晗故作轻松地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正巧顾时川进门。
“咳咳——”
“你慢点喝啊。”王莹雪给她递来纸巾，拍了拍她的背。
林晗慢慢平复下来，眼神忍不住瞟向他，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顿时又咳起来，脸瞬间被呛红了。
“川哥怎么不走了。”身后的同学勾着他的肩，示意他往前走。
顾时川轻笑出声，“没事，有人每次看见我都很激动。”
那人顿时来了兴趣：“谁啊谁啊？哪个班的？我认识不？”
“没谁，回你的座位。”
“也是，门口一天天来多少个专门看你的，每个都很激动。”
顾时川没再理他。
晚上回到家，林晗迅速解决完三套试卷，伸了伸懒腰，心想：好像确实比谈合同轻松。
打开手机一看，某人的消息框又亮了红点。
顾时川：【还不理我？】
又过了十分钟，他发来一张图片，貌似是一盒牛奶，上面还用记号笔画了哭脸。
顾时川：【什么时候考虑理我一下？】
林晗盯着图片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是他俩第一次说话，她送给他的那盒牛奶。
林晗之前和朋友开玩笑说：“如果真的存在信息素，那我大概是蓝月亮味的。”朋友笑着反驳：“信息素是身体的味道，可不是衣服的味道。”
“是吗。”
“当然。而且我还听说，如果你能感觉到一个人身上特殊的味道，说明你俩这辈子…有斩不断的缘分！”
“这么夸张？小说里写的？”
“嗯哼，你别不信，真的。”
……
“铃铃—”
林晗抹了抹唇边的口红，开了免提：“小云，怎么了。”
“林总，明天下午两点在东拓会展中心有个招商会，具体地址发到您手机上了，三点半和M star代表的会谈已经延到了五点钟……”说着说着小云有些哽咽。
“对不起林总，我明天可能到不了滨江了。”
“嗯，”林晗心里了然，“你先处理家里的事，公司那边我去说。这次出差也是临时通知，不怪你。”
刚过九月，滨江的晚风就开始夹杂阵阵凉意。时隔八年，她终于又来到座城市漫步。她以为只要不故意回忆，就不会想起。
“吃好再来啊！”
告别了面馆老板，她不知怎的，心脏忍不住砰砰跳。
像是某种预兆。她加快了脚步，告诉自己过了这条街就会到酒店。
林晗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职场淬炼，镇定自若百毒不侵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
但是在看到顾时川的那一瞬，还是慌了神。她慌乱中想证明自己过得很好，但又觉得没必要。
因为他身边似乎已经有了爱人。
纠结了一下，她决定装没看见，眼神落到他身后的街道。
刚迈出半步，她感觉到对方靠近的气息：
“这么巧。”
她闭了闭眼，抬头看他，漫不经心地笑起来：是啊，这么巧。”然后眼神看到他身旁的人，“去逛街？”
“…嗯。”他身边的女孩似乎感知到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不禁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点了点头，又看向她：“你呢？”
“出差，来出差……”正巧手机响了一下，她赶紧拿起来看，然后匆忙地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赶时间，下次聊。”
他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出声：“走吧。”
她走了很久很久，久到脚跟发痛，直到确定他看不到自己了才敢回头。她看着刚刚收到的垃圾短信，回忆却像走马灯一样一帧帧地涌现出来。
良久，她抬手抹了把眼角。
夜风习习，林晗忍不住捋了下粘在脸颊上的发丝。又打开手机，迅速回了一个“TD”，然后干脆利落地往酒店走。
晚上洗过澡，林晗皱着眉头一遍遍闻身上的气味。直到身体乳的花香浓烈到弥漫整个房间，她堪堪停下。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脑海里回响起朋友的话。
原来世间真的有信息素指引，她在闻到他身上味道的那一刻，只想不顾一切扑到他怀里，其他的什么也不想。
真的很荒谬。
少年时代，她只以为是他身上那股洗衣液的味道，但是这么多年，她买过无数种洗衣液、香薰、精油，却再也没有闻到过那种味道。
店员问她喜欢什么香型。
她答不上来。似乎是沉木香混着小苍兰。似乎又不全是。
……
睡梦中，林晗感觉身体一轻，好像被人揽进怀里，那股味道越来越浓烈，她怎么挣都挣脱不开。
——
“林林、林林！起来了，上学要迟到了啊！”
林晗迷迷糊糊坐起来，顺手摸到床头柜上，感觉到一沓厚厚的文件夹，拿起来一看：京南市2013-2014学年度第二学期期中模拟测试（高二数学）
林晗：？？
林晗猛地清醒了，正巧妈妈推门进来：“昨晚又学到几点啊……跟你说了不能熬夜学，身体熬坏了。”
林妈妈看到她一动不动愣在那儿，以为自己说重了，又安慰道：“也没事儿，正好休息一天，跟你老师请过假了。赶紧起床吧，待会儿早餐就凉了。”
林晗又懵又害怕，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开口：“妈，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在我房间柜子上。不是你说自己控制不住玩手机，主动放那儿的吗。”顿了顿，林妈妈感觉她今天有点不对劲，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林晗笑着跳下床，“我没事儿，我突然想起来我同学今天过生日，我拿手机给她发个祝福哈！”
林妈妈奇怪地看着她，嘀咕道：“她在学校能看手机吗。”
林晗拿到手机，习惯性地输了密码，又不死心地用力掐自己，最后她开始接受这个事实：她真的回到了2014年。
她洗了脸，感觉自己完全冷静了之后，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
“叮-”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林晗点进去，心跳漏了半拍。
顾时川：【今天没来上课？】
林晗想起来，顾时川正是高二下学期转来京南一中的。因为他俩都是滨江人，班主任让他们加个联系方式，多熟悉一下，顺便让林晗帮他补补课。
看着这条消息，林晗思忖片刻，最后按熄了屏幕。
吃午饭的时候，林晗旁敲侧击，从妈妈那里打听了很多事。她徇着回忆，努力找回当时的自己。
重来一次，没想到还要再经历一遍高考。
林晗不禁开始担忧：以我现在的经历，谈个合同倒是不费力，写个数学题怕是会直接要我的命。
她赶紧放下筷子：“妈，我先去上学了，下午数学老师要讲新课。”说罢，她拿起书包就往外跑。
“欸——你”林妈妈话还没说完，林晗就已经下楼了。
片刻后，敲门声又响起：“妈，我车钥匙忘带了！”
……
到了学校，林晗本来还担心自己找不到教室，没想到肌肉记忆不仅精准地带她找到了班级甚至找到了座位。
这节课是体育课，大家这会儿还在操场上。
林晗拿出笔记本，将黑板上没擦干净的语文板书抄了下来。
没一会儿，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稀稀散散地回到了教室。
“欸，林晗！”
林晗抬起头，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王莹雪拍了拍她，像过往无数次那样轻轻歪着头笑道：“你回来啦。”
林晗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和王莹雪认识了七年，在高考后两人志愿填得天南地北，此后的联系就变得越来越少，期间的几次见面也都是很匆忙。只有每年春节和生日，两人的聊天记录才会稍微活跃一下。
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明明是很好的朋友。
大家都很怀念高中的日子，可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王莹雪看她不对劲，慌忙中大着嗓门把周围的人都引了过来。
林晗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没事，我刚才肚子不舒服，这会儿好了。”
“真的吗？我去给你接杯热水，你暖一暖。”
她赶紧拉住王莹雪，莞尔一笑，“真没事。”然后靠在她身上，“我家莹雪就是贴心哦。”
上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拿着厚厚的试卷走进来，林晗脊背发凉，翻着笔记本想要多记两个公式，没想到讲台上声音响起：“来，课代表把试卷发下去，这节课讲一下周测试卷。”
林晗长呼一口气，接过课代表递来的卷子，“谢谢“，转过身的一刻，她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盯着她。
她不自觉地回头，刚好对上顾时川直勾勾的眼神。
“嘶-”她迅速转过来，闭了闭眼，心想：完了，这会儿我俩还在暧昧期。
虽然她和顾时川的事让林晗焦头烂额，但好在她又发现了一件事：她不仅有以前的记忆，还有以前的知识。尽管老师讲的题对二十七岁的林晗来说十分陌生，但对十七岁的林晗来说，就像是某种肌肉记忆，只要主动思考就全都能想起来。
下了课，林晗拿着水杯到教室后面接水，正想得出神，某种熟悉的味道突然靠近。她手一抖，热水淋出杯壁，一下落到手背上。
林晗轻呼出声，正要逃离现场，被顾时川一把拉住。
“烫到了？过来用冷水冲一下。”顾时川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他往前捏着林晗的袖口。
林晗不敢看他，扯出自己的袖子：“不用，没事。”然后慌忙逃离现场。
——
晚饭过后，林晗回到座位上，发现桌子上多了一瓶热牛奶。王莹雪凑过来看，笑嘻嘻问：“谁给的？”
林晗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估计是我妈让班主任拿给我的。”
“真的假的？”
“真的。”说罢，林晗故作轻松地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正巧顾时川进门。
“咳咳——”
“你慢点喝啊。”王莹雪给她递来纸巾，拍了拍她的背。
林晗慢慢平复下来，眼神忍不住瞟向他，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顿时又咳起来，脸瞬间被呛红了。
“川哥怎么不走了。”身后的同学勾着他的肩，示意他往前走。
顾时川轻笑出声，“没事，有人每次看见我都很激动。”
那人顿时来了兴趣：“谁啊谁啊？哪个班的？我认识不？”
“没谁，回你的座位。”
“也是，门口一天天来多少个专门看你的，每个都很激动。”
顾时川没再理他。
晚上回到家，林晗迅速解决完三套试卷，伸了伸懒腰，心想：好像确实比谈合同轻松。
打开手机一看，某人的消息框又亮了红点。
顾时川：【还不理我？】
又过了十分钟，他发来一张图片，貌似是一盒牛奶，上面还用记号笔画了哭脸。
顾时川：【什么时候考虑理我一下？】
林晗盯着图片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是他俩第一次说话，她送给他的那盒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