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借问山人，伐柯伐柯
阿青气得直跳脚。
四不相不打一声招呼就把自己捎带来，又不打一声招呼就把自己留在这里。它要是顶着这样难看的脑袋飞回去，一路上得有多少鸟族看它笑话啊！
瑶池看它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但被昊天拉了一把，看着阿青尖锐的鸟喙，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隐隐作痛的伤处，收敛了笑意：“你干脆留在这里陪我，等毛长出来了再回昆仑。”
阿青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就点头答应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人族一看见这只带着头巾的青鸟，就知道瑶池姑娘快要来了，他们可以向她请教一些修行上的难题。
那天四不相走后，冥河再三询问，确定皎皎和光目都无碍了，才松口应下了皎皎的计划，帮助人族重新建设他们的部落。
这些天来，她们各展所长。
冥河与瑶池帮着训练人族的战士们。
光目也在征求了瑶池的同意后，翻找起四不相送来的乾坤袋，从中寻到些用于布阵的宝贝，绞尽脑汁地从回忆中翻找出能用得上的法阵给人族布上。
就连尚且不能动武的小白都帮着照顾人族的小孩，好让大人们没有后顾之忧地建设新家园。
灵夭更是一直带着昊天去治疗人族的伤患。
有了伴生水镜的帮助，他可以更快更好地发现病灶，对症下药，治根治本。
昊天还逐渐开发出来了一种水镜的新用法。
他用水镜映照灵夭拿出来治病救人的草药，再将水镜放在石板上，石板上面就留下了草药样子的水迹，方便分发给伤势不重的人族按图索药。
即便有了图样，可以发动更多的人去采摘草药。
但水迹易干，草药的样子又难记，药总是不够用。
灵夭白天要治病救人，只能趁着夜晚大家休息的时候，上山搜刮草药。
今夜他也是如此，不想却撞上了出门练剑的冥河。
冥河当日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这几日她一直被人族的战士们缠着请教修行之法，实在教得心累。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练剑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练剑不是练就完了吗？
所以今夜她就准备独自找个地方练练剑、静静心，顺便试试她教的剑法是不是有这么多问题。
一出门，就看到拎着小药镐的皎皎。
待问明他的目的，突然觉得自己也可以去山上练剑：“山中多精怪，正好方便我试剑，不如同行？”
灵夭知道，元屠姑娘是担心自己独自上山遇上危险，心中感怀，低头笑笑，蛇尾轻摆，跟了上去。
冥河将皎皎护在身后，一路上了山才反应过来，他这几日夜夜上山采药，哪里能有什么不测？
她转身看向皎皎，只见他老老实实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眼睛却不住地打量周围，探头探脑地东张西望。
冥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皎皎顶着那张和瑶池平分秋色的脸，神态却像小白一样狗狗祟祟。她不禁有些想笑，心头因教学而生的烦躁也随之释放了出去。
灵夭听到元屠姑娘的笑声，才放下心来。
他刚刚来的路上就有注意到周围能用的草药，此时动作极快地采摘完毕，留出场地给元屠姑娘练剑。
自己在一射之地外寻了块石头，好整以暇地等着看。
冥河忽然想起，当初同玉鼎比剑之后，答应过皎皎可以来看自己练剑。
但她此时看着一副旁观者姿态的皎皎，打心底里就不太愿意履行自己的承诺，忍不住提议：“正好我最近教人族的战士们练剑，教得十分苦恼。”
“也不知是不是我教得不好，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大多都是我自己在练剑中从未有过的。或许是我身与剑合，无法察觉，有劳皎皎做我的学生试试？”
灵夭其实对杀伐之道不感兴趣，但看着元屠姑娘的眼睛，莫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安慰自己，学就学吧，平时不用就是，技多不压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冥河见皎皎没有回应，权当他是默认了。
她将身后的元屠剑递给皎皎，自己随手折了枝桃花作剑，信手舞了一套入门的基础剑法。
或许是因为灵夭不通剑术，在冥河眼中极为简单的一招一式，落到他眼中，只觉得道韵天成。
灵夭看着元屠姑娘月下舞剑，飘逸凌厉，流畅自然。
剑气纵横，搅得林间落英缤纷，收剑之时，手中花枝上的桃花仍绽。
灵夭看得叹为观止，难得升起一点好胜心，学着冥河的动作挥舞起手中的元屠剑。
冥河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出乎意料的是，皎皎还舞得似模似样。
只是舞到需要步法配合的招式时，总会有刹那凝滞。
这也难怪，她先前演示的正是白日里教给人族的剑法，但皎皎却是个不爱用双腿走路的。
平日里见惯了皎皎柔弱的样子，冥河都做好看一场剑舞的准备了，没想到他竟能比较完整的舞完一套剑法，实在让灵刮目相看。
更让灵没想到的是，他还真能提出问题；“我觉得这套剑法作为人族战士的基础训练，还是有些太难了，而且也不适合他们在战场上大开大合的风格。”
“战场上刀剑无眼，兵戈以杀敌为上，他们可能更愿意听你讲如何克敌制胜。我知道这样急于求成并非你的剑道，但人族寿命有限，他们没有时间和天赋来学习这样高深的剑法。”
“刚好最近我也将此次受伤的人族都诊治了一番，暂时不需要借助昊天道兄的伴生水镜，或许可以请他来帮你和瑶池训练人族的战士？”
冥河脱口而出：“昊天能帮什么忙？”
灵夭笑了笑：“我知道你对敌经验丰富，天生就能很容易地发现来犯之敌的弱点，即便未能发现，也可以一力破万法。”
“但对于人族的战士们而言，有昊天的伴生水镜相助，不仅可以帮他们了解可能遇上的敌手的弱点，还可以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薄弱之处。”
冥河还是有些不解，但也点头应下，只说回去先请昊天帮忙试试。
灵夭看出她答应得有些勉强，想着现下无事，训练也可能会出现伤患，自己还是到时候去演武场看看为好。
他知道元屠姑娘心情不好，想带她去散散心，主动提出：“我一直想去寻‘白驹号’，但怕孤身一蛇遇到危险，今夜能否请元屠姑娘作陪？”
冥河欣然同意。
她们沿着白驹船长和傀儡船员们回来的方向一路追寻，寻到了一座临水的孤山。山上怪石嶙峋，几乎看不到什么植被。
还没走到山脚处，灵夭就能看到坠在山间的“白驹号”。
他心里暗道失策，没想到这里的景致如此荒芜，实在不适合散心。
冥河倒没想这些，既然发现了目标，也就不用再在地上辨别白驹船长他们的足迹。
她拉着皎皎就御剑，眨眼就到了山间。
灵夭一落地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和元屠姑娘，拿着斧子在砍“白驹号”的船板。
还不等他出声制止那人，元屠姑娘的剑就横在了那人颈侧，他只能先出声制止元屠姑娘。
等那人转过身来，灵夭才认出来他是仓颉老头。
冥河也认出了仓颉，她收起元屠剑，有些疑惑地问道：“仓颉先生不是应该在大人国吗？”
仓颉还没回答，灵夭先开口解释了：“仓颉大爷做的是买卖消息的生意，要总是拘在大人之堂，他又怎么能消息灵通呢？”
“是以他时不时就会离开大人之堂，四处流浪，增长见识。想停下来的时候，才回到大人之堂开店，稍作休整。所以你们那次能见到他，也算得上幸运。”
灵夭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仓颉：“你来得正好，我们刚好遇上了麻烦，需要见多识广的仓颉大爷帮忙。你是否知道女娲娘娘的下落？”
冥河虽然觉得上次的问题仓颉没能给出靠谱的答案，但此时也连连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
仓颉没好气地掏出一枚果子，堵住了一直不给他留话口儿的灵夭的嘴，才笑眯眯地点头：“我当然知道关于女娲娘娘的消息，只是……”
灵夭几口啃干净果子，出言打断了仓颉讨要好处的动作：“买消息要付账的道理，我懂。只是，你弄坏了虎哥送我的‘白驹号’，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仓颉气得吹胡子瞪眼：“小灵夭你不讲道理啊！这飞船我来之前就坏在这里了，怎么成我弄坏的了？”
灵夭笑得乖巧又讨嫌：“我当然知道它之前就坏了，但如果没有你的斧子，它肯定坏不了这么严重，这你得承认吧！”
仓颉有些理亏：“这个嘛，这个，这个……”
“那你想怎么办？先说好，这点取暖的木材可不够换女娲娘娘的消息，上次要不是我确实没有关于轮回之境的独家消息，我也不可能不收费就走了。”
灵夭连忙帮他拍背顺气：“这是自然，我只是想请你帮我把‘白驹号’带回大人国，或者回去后帮我给虎哥带话，让他来修。”
“我们这次去昆仑山，可真的登上了玉虚宫，见到了元始天尊。我用元始天尊的消息跟你换女娲娘娘的消息，你不亏的。”
仓颉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先说给我听听，我看看你的消息值多少。”
待灵夭说完他们在玉虚宫的经历，仓颉才“勉为其难”地捋捋胡须：“行吧，那我就给你们讲讲我知道的有关女娲娘娘的消息。”
“像女娲娘娘和她兄长的关系、她造人补天这些洪荒都耳熟能详的，我自然不会讲出来丢人，免得小灵夭腹诽我骗你们的消息。我要说的，在整个洪荒都鲜为人知。”
“传说当初妖族天庭之主帝俊大婚之时，天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集会，群贤毕至，各方大能云集。帝俊还请来了女娲娘娘为他和天后羲和的结合作见证。”
“女娲娘娘也借此斩出了自己的善尸——红娘。这善尸掌红鸾喜星，最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若能撮合一对有情人，或许能借他们的真情引来这善尸。”
冥河出言反驳道：“洪荒这么多年，成就了多少对眷侣，如果女娲娘娘的善尸每场喜事都会来，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了无音讯。”
仓颉点头表示同意：“正常情况下，自然不会是女娲娘娘的善尸亲至。只是你们都说了，那块补天之石与你们同行，女娲娘娘和他的因果线就断在此处。”
“有他的气机牵引，再集人族之力举办一场同当日斩尸之时相似的集会，还是在女娲娘娘曾经出现过的地方，那这善尸亲至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四不相不打一声招呼就把自己捎带来，又不打一声招呼就把自己留在这里。它要是顶着这样难看的脑袋飞回去，一路上得有多少鸟族看它笑话啊！
瑶池看它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但被昊天拉了一把，看着阿青尖锐的鸟喙，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隐隐作痛的伤处，收敛了笑意：“你干脆留在这里陪我，等毛长出来了再回昆仑。”
阿青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就点头答应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人族一看见这只带着头巾的青鸟，就知道瑶池姑娘快要来了，他们可以向她请教一些修行上的难题。
那天四不相走后，冥河再三询问，确定皎皎和光目都无碍了，才松口应下了皎皎的计划，帮助人族重新建设他们的部落。
这些天来，她们各展所长。
冥河与瑶池帮着训练人族的战士们。
光目也在征求了瑶池的同意后，翻找起四不相送来的乾坤袋，从中寻到些用于布阵的宝贝，绞尽脑汁地从回忆中翻找出能用得上的法阵给人族布上。
就连尚且不能动武的小白都帮着照顾人族的小孩，好让大人们没有后顾之忧地建设新家园。
灵夭更是一直带着昊天去治疗人族的伤患。
有了伴生水镜的帮助，他可以更快更好地发现病灶，对症下药，治根治本。
昊天还逐渐开发出来了一种水镜的新用法。
他用水镜映照灵夭拿出来治病救人的草药，再将水镜放在石板上，石板上面就留下了草药样子的水迹，方便分发给伤势不重的人族按图索药。
即便有了图样，可以发动更多的人去采摘草药。
但水迹易干，草药的样子又难记，药总是不够用。
灵夭白天要治病救人，只能趁着夜晚大家休息的时候，上山搜刮草药。
今夜他也是如此，不想却撞上了出门练剑的冥河。
冥河当日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这几日她一直被人族的战士们缠着请教修行之法，实在教得心累。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练剑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练剑不是练就完了吗？
所以今夜她就准备独自找个地方练练剑、静静心，顺便试试她教的剑法是不是有这么多问题。
一出门，就看到拎着小药镐的皎皎。
待问明他的目的，突然觉得自己也可以去山上练剑：“山中多精怪，正好方便我试剑，不如同行？”
灵夭知道，元屠姑娘是担心自己独自上山遇上危险，心中感怀，低头笑笑，蛇尾轻摆，跟了上去。
冥河将皎皎护在身后，一路上了山才反应过来，他这几日夜夜上山采药，哪里能有什么不测？
她转身看向皎皎，只见他老老实实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眼睛却不住地打量周围，探头探脑地东张西望。
冥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皎皎顶着那张和瑶池平分秋色的脸，神态却像小白一样狗狗祟祟。她不禁有些想笑，心头因教学而生的烦躁也随之释放了出去。
灵夭听到元屠姑娘的笑声，才放下心来。
他刚刚来的路上就有注意到周围能用的草药，此时动作极快地采摘完毕，留出场地给元屠姑娘练剑。
自己在一射之地外寻了块石头，好整以暇地等着看。
冥河忽然想起，当初同玉鼎比剑之后，答应过皎皎可以来看自己练剑。
但她此时看着一副旁观者姿态的皎皎，打心底里就不太愿意履行自己的承诺，忍不住提议：“正好我最近教人族的战士们练剑，教得十分苦恼。”
“也不知是不是我教得不好，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大多都是我自己在练剑中从未有过的。或许是我身与剑合，无法察觉，有劳皎皎做我的学生试试？”
灵夭其实对杀伐之道不感兴趣，但看着元屠姑娘的眼睛，莫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安慰自己，学就学吧，平时不用就是，技多不压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冥河见皎皎没有回应，权当他是默认了。
她将身后的元屠剑递给皎皎，自己随手折了枝桃花作剑，信手舞了一套入门的基础剑法。
或许是因为灵夭不通剑术，在冥河眼中极为简单的一招一式，落到他眼中，只觉得道韵天成。
灵夭看着元屠姑娘月下舞剑，飘逸凌厉，流畅自然。
剑气纵横，搅得林间落英缤纷，收剑之时，手中花枝上的桃花仍绽。
灵夭看得叹为观止，难得升起一点好胜心，学着冥河的动作挥舞起手中的元屠剑。
冥河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出乎意料的是，皎皎还舞得似模似样。
只是舞到需要步法配合的招式时，总会有刹那凝滞。
这也难怪，她先前演示的正是白日里教给人族的剑法，但皎皎却是个不爱用双腿走路的。
平日里见惯了皎皎柔弱的样子，冥河都做好看一场剑舞的准备了，没想到他竟能比较完整的舞完一套剑法，实在让灵刮目相看。
更让灵没想到的是，他还真能提出问题；“我觉得这套剑法作为人族战士的基础训练，还是有些太难了，而且也不适合他们在战场上大开大合的风格。”
“战场上刀剑无眼，兵戈以杀敌为上，他们可能更愿意听你讲如何克敌制胜。我知道这样急于求成并非你的剑道，但人族寿命有限，他们没有时间和天赋来学习这样高深的剑法。”
“刚好最近我也将此次受伤的人族都诊治了一番，暂时不需要借助昊天道兄的伴生水镜，或许可以请他来帮你和瑶池训练人族的战士？”
冥河脱口而出：“昊天能帮什么忙？”
灵夭笑了笑：“我知道你对敌经验丰富，天生就能很容易地发现来犯之敌的弱点，即便未能发现，也可以一力破万法。”
“但对于人族的战士们而言，有昊天的伴生水镜相助，不仅可以帮他们了解可能遇上的敌手的弱点，还可以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薄弱之处。”
冥河还是有些不解，但也点头应下，只说回去先请昊天帮忙试试。
灵夭看出她答应得有些勉强，想着现下无事，训练也可能会出现伤患，自己还是到时候去演武场看看为好。
他知道元屠姑娘心情不好，想带她去散散心，主动提出：“我一直想去寻‘白驹号’，但怕孤身一蛇遇到危险，今夜能否请元屠姑娘作陪？”
冥河欣然同意。
她们沿着白驹船长和傀儡船员们回来的方向一路追寻，寻到了一座临水的孤山。山上怪石嶙峋，几乎看不到什么植被。
还没走到山脚处，灵夭就能看到坠在山间的“白驹号”。
他心里暗道失策，没想到这里的景致如此荒芜，实在不适合散心。
冥河倒没想这些，既然发现了目标，也就不用再在地上辨别白驹船长他们的足迹。
她拉着皎皎就御剑，眨眼就到了山间。
灵夭一落地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和元屠姑娘，拿着斧子在砍“白驹号”的船板。
还不等他出声制止那人，元屠姑娘的剑就横在了那人颈侧，他只能先出声制止元屠姑娘。
等那人转过身来，灵夭才认出来他是仓颉老头。
冥河也认出了仓颉，她收起元屠剑，有些疑惑地问道：“仓颉先生不是应该在大人国吗？”
仓颉还没回答，灵夭先开口解释了：“仓颉大爷做的是买卖消息的生意，要总是拘在大人之堂，他又怎么能消息灵通呢？”
“是以他时不时就会离开大人之堂，四处流浪，增长见识。想停下来的时候，才回到大人之堂开店，稍作休整。所以你们那次能见到他，也算得上幸运。”
灵夭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仓颉：“你来得正好，我们刚好遇上了麻烦，需要见多识广的仓颉大爷帮忙。你是否知道女娲娘娘的下落？”
冥河虽然觉得上次的问题仓颉没能给出靠谱的答案，但此时也连连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
仓颉没好气地掏出一枚果子，堵住了一直不给他留话口儿的灵夭的嘴，才笑眯眯地点头：“我当然知道关于女娲娘娘的消息，只是……”
灵夭几口啃干净果子，出言打断了仓颉讨要好处的动作：“买消息要付账的道理，我懂。只是，你弄坏了虎哥送我的‘白驹号’，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仓颉气得吹胡子瞪眼：“小灵夭你不讲道理啊！这飞船我来之前就坏在这里了，怎么成我弄坏的了？”
灵夭笑得乖巧又讨嫌：“我当然知道它之前就坏了，但如果没有你的斧子，它肯定坏不了这么严重，这你得承认吧！”
仓颉有些理亏：“这个嘛，这个，这个……”
“那你想怎么办？先说好，这点取暖的木材可不够换女娲娘娘的消息，上次要不是我确实没有关于轮回之境的独家消息，我也不可能不收费就走了。”
灵夭连忙帮他拍背顺气：“这是自然，我只是想请你帮我把‘白驹号’带回大人国，或者回去后帮我给虎哥带话，让他来修。”
“我们这次去昆仑山，可真的登上了玉虚宫，见到了元始天尊。我用元始天尊的消息跟你换女娲娘娘的消息，你不亏的。”
仓颉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先说给我听听，我看看你的消息值多少。”
待灵夭说完他们在玉虚宫的经历，仓颉才“勉为其难”地捋捋胡须：“行吧，那我就给你们讲讲我知道的有关女娲娘娘的消息。”
“像女娲娘娘和她兄长的关系、她造人补天这些洪荒都耳熟能详的，我自然不会讲出来丢人，免得小灵夭腹诽我骗你们的消息。我要说的，在整个洪荒都鲜为人知。”
“传说当初妖族天庭之主帝俊大婚之时，天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集会，群贤毕至，各方大能云集。帝俊还请来了女娲娘娘为他和天后羲和的结合作见证。”
“女娲娘娘也借此斩出了自己的善尸——红娘。这善尸掌红鸾喜星，最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若能撮合一对有情人，或许能借他们的真情引来这善尸。”
冥河出言反驳道：“洪荒这么多年，成就了多少对眷侣，如果女娲娘娘的善尸每场喜事都会来，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了无音讯。”
仓颉点头表示同意：“正常情况下，自然不会是女娲娘娘的善尸亲至。只是你们都说了，那块补天之石与你们同行，女娲娘娘和他的因果线就断在此处。”
“有他的气机牵引，再集人族之力举办一场同当日斩尸之时相似的集会，还是在女娲娘娘曾经出现过的地方，那这善尸亲至的可能性就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