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泽师兄看着面前的岩碑，终是叹了口气，“罢了。”
筱灵提着的心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宽恕一般，这才放了下来。
但隐隐的，她还是有些紧张。
“我走了。”凌泽哑声道。
“若是……”他从袖口取出一支发簪，“若是日后你遇着麻烦，或是愿意来找我，便拿着它去泠香楼吧。”
“这是，”筱灵接过簪子，簪子通身铁制，其上似乎还有划痕，那是历经磨难仍无法消除的风霜。
“你师姐的剑。”
他连名字也不敢说。
那个名字，莫说提起来，即便只是想起，心头都会涌上难以忍受的痛楚。
筱灵点了点头，“泠香楼……是何处？”
凌泽师兄默了默，“你下山便会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
“嗯。”
“这么有名的地方……”
为何从未听他人说起过，筱灵有些疑惑地想。
“咳咳。”
凌泽师兄清了清嗓。
筱灵原以为，即便凌泽师兄走了，自己还是会过着和原来一样的日子。
直到她头上的簪子被一剑挑飞。
“别挡道，废物！”
“什么东西，也配呆在内门？”
“我早就见着，她和那个人私相授受，都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呢。”
“素闻掌门对她百般信任，居然敢谋害师父！”
“滚出落剑山。”
筱灵不明白，外门的世界为何是这样的。
她从未见过对她疾言厉色至此的人们。
从前维护她的内门弟子们，死伤无数，剩下的人也不再信任于她。
而从前慈爱她的师尊，也仿佛变了一副模样，待她无视冷淡。
外门弟子们见无人管制，便对她愈发变本加厉。
就好像，从前的一切，都是梦一般。
“我没有……谋害师父。”
筱灵低低地说。
没有什么人听到她的话。
即便听到了，其实也没有人会在乎她说了什么。
似乎是事件的发生需要有人怪责，似乎是嫉恨的出口需要有人承担，只是正巧，这个人是她而已。
但他们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别人都不知道，但她心里却是明白的。
玉公子的发狂，不知与灵约石中的血脉之力，是否有关系……若当真是因为自己一己私欲，害死了师父，和这么多师兄弟……她当真百死难赎。
筱灵伸出手，朝跌落在地的簪子够去。
一只绣着青白花纹的鞋履轻轻覆上。
“筱灵儿，你也有今日。”
“我早便看不惯，你资质平平，连我们外门都不如，也不知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法子，讨得师父欢心。”
筱灵抬眼望去，逆光的影子中，是一张记忆中毫无印象的脸。
“如今的你，低入尘埃里，才是应当的样子啊。”
那张脸动了起来，花枝乱颤的。
“毕竟你，不过是捡回来的，一块垃圾而已啊。”
筱灵提着的心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宽恕一般，这才放了下来。
但隐隐的，她还是有些紧张。
“我走了。”凌泽哑声道。
“若是……”他从袖口取出一支发簪，“若是日后你遇着麻烦，或是愿意来找我，便拿着它去泠香楼吧。”
“这是，”筱灵接过簪子，簪子通身铁制，其上似乎还有划痕，那是历经磨难仍无法消除的风霜。
“你师姐的剑。”
他连名字也不敢说。
那个名字，莫说提起来，即便只是想起，心头都会涌上难以忍受的痛楚。
筱灵点了点头，“泠香楼……是何处？”
凌泽师兄默了默，“你下山便会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
“嗯。”
“这么有名的地方……”
为何从未听他人说起过，筱灵有些疑惑地想。
“咳咳。”
凌泽师兄清了清嗓。
筱灵原以为，即便凌泽师兄走了，自己还是会过着和原来一样的日子。
直到她头上的簪子被一剑挑飞。
“别挡道，废物！”
“什么东西，也配呆在内门？”
“我早就见着，她和那个人私相授受，都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呢。”
“素闻掌门对她百般信任，居然敢谋害师父！”
“滚出落剑山。”
筱灵不明白，外门的世界为何是这样的。
她从未见过对她疾言厉色至此的人们。
从前维护她的内门弟子们，死伤无数，剩下的人也不再信任于她。
而从前慈爱她的师尊，也仿佛变了一副模样，待她无视冷淡。
外门弟子们见无人管制，便对她愈发变本加厉。
就好像，从前的一切，都是梦一般。
“我没有……谋害师父。”
筱灵低低地说。
没有什么人听到她的话。
即便听到了，其实也没有人会在乎她说了什么。
似乎是事件的发生需要有人怪责，似乎是嫉恨的出口需要有人承担，只是正巧，这个人是她而已。
但他们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别人都不知道，但她心里却是明白的。
玉公子的发狂，不知与灵约石中的血脉之力，是否有关系……若当真是因为自己一己私欲，害死了师父，和这么多师兄弟……她当真百死难赎。
筱灵伸出手，朝跌落在地的簪子够去。
一只绣着青白花纹的鞋履轻轻覆上。
“筱灵儿，你也有今日。”
“我早便看不惯，你资质平平，连我们外门都不如，也不知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法子，讨得师父欢心。”
筱灵抬眼望去，逆光的影子中，是一张记忆中毫无印象的脸。
“如今的你，低入尘埃里，才是应当的样子啊。”
那张脸动了起来，花枝乱颤的。
“毕竟你，不过是捡回来的，一块垃圾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