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近赚到的钱交给杜珍后，母女难得一起吃顿饭。
“这些钱你自己留着，你一个学生需要花钱的地方多，我有地方睡觉，吃饭也没什么问题。”杜珍夹了鱼肉放牧锦年碗里。
“寒假快到了，我会去兼职。”她声音轻飘飘的:“卡里还有钱，我够用。”
杜珍拗不过，有人按门铃，她起身开门，是铁三角自带口粮来了，姜至住着拐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记得那张帮她找工作的脸，杜珍热情地让三人进屋坐下吃饭，椅子不够，杜珍索性把带来的菜炒了。
“你们是第一个来小年家里的同学。”
“阿姨，这是什么意思？”姜至嘴里塞饭。
“你们跟小年住一起了吧？”杜珍在厨房炒菜，听不太清说话声。
姜至夹菜的动作收回，她心中一突:“对不起啊，阿姨，没跟您说。”
杜珍说不用道歉，又不是坏人，桑記问她为什么不觉得是坏人。
“我现在的工作是这个小男生给我找的，帮助妇女能是坏人吗？”杜珍分析道:“你们两个小女生还买菜过来，那能是坏人吗？”
说的有点道理，姜至想起自己老妈，截然相反的性格。
“小年内向，不怎么说话，能交到好朋友我也替她开心，杜珍走出厨房，说酱油用完了，让牧锦年去买。
趁牧锦年不在，陈星舟终于可以问了：“阿姨，为什么牧锦年总是发呆？”
杜珍看着锅里的菜，缓缓说：“她在一中受了‘委屈’之后就不爱说话了。”
陈星舟放下筷子，问：“方便说说吗？”
杜珍一笑：“哪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她说的平静，笑容却很勉强。
“初一读书那会，我忙着上班，市区房价贵啊，一个月要三四千块钱房租，我以为小年成绩好又懂事会有很多同学跟她玩。”杜珍脸上的皱纹深了很多，鬓角头发也白了。
“有天晚上下班回来，有个小姑娘找到我，跟我说小年被欺负。”
姜至提问：“您认识她吗？”
“不认识，但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她继续说：“我不信，我跟她说小年受委屈会告诉我，她好像猜到我会不信，然后拿出一沓照片给我看。”
“是什么照片？”
“是小年被欺负的照片，我当时脑子嗡嗡地，问那姑娘是谁，她说是小年同学，她说看不下去了，所以决定告诉我。”
杜珍声音有些哽咽：“是我对不起小年，没给她好的生活条件。”
姜至听的红了眼：“不要这么说，她为你感到骄傲！”
桑記接话：“对啊，阿姨您能发现她痛苦还带她走，这很伟大。”
“我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杜珍擦擦眼：“她什么都不肯说。”
“谢谢你们愿意跟小年做朋友，谢谢。”牧锦年随了杜珍，说的最多就是谢谢。
有一种人在被温柔以待时，只能说出谢谢，这很官方，但当事人除了谢谢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陈星舟沉默无言，牧锦年买完酱油，四人心照不宣地没提起，聊着出国注意事项。
吃完饭杜珍回去上班，保洁这行虽不是很累但也不停歇。
今年十月中旬比往年要暖和很多，内里穿厚点基本不用穿棉袄，阳台的红梅开出小花，多肉被放置客厅角落。
桑記带来三四个保镖，送来梨、苹果、桃子、橘子各四箱，一类五箱，靠墙垒着。
陈星舟也来了，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两件，内搭白色短袖，外面套了同色卫衣，在阳台抽烟。
牧锦年问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她去做。
桑記以探病为借口来牧锦年家里，商讨战事。
“确实是有事，这个...”桑記第一次托人办事儿，没经验。
“小年，我有几家开服装店，婚纱店的朋友在网上刷到你们照片，姜至出国了，所以...”她观察牧锦年反应。
“什么？”
牧锦年是真没听懂意思，姜至出国了，所以什么？
“所以想请你跟陈星舟去拍照片！”桑記一鼓作气：“因为你们那个照片火到上热搜，现在有热度，我那些朋友知道我认识你们，所以缠了我很久！”
桑記心想，这辈子在牧锦年这里自己是没半点信用可言了。
“嗯，可以的。”
她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可以去拍。”牧锦年吸了下鼻子，眉眼清冷。
“你太好说话了，我现在打电话让她们准备。”桑記不忘初心：“一组照片两百，拍十组。我让她们多给你加鸡腿！”
她简单交代：“服装店跟婚纱店分开拍，会有点麻烦，因为不是拍两三家就能结束的。”
牧锦年点点头，她听到桑記说：“陈星舟跟你一起拍，你们俩穿得可能是情侣装，你能接受吗？”
“能的。”
转头去看陈星舟背影，却看到陈星舟靠阳台笑着视她，牧锦年移开脸。
“好，那下午我再来，姜至不在她要我给她店里的毛茸茸喂饭。”
“毛茸茸？”
“一群猫崽子，等有空我带你去看。”
“嗯。”
桑記临了还打着电话，陈星舟留下照顾牧锦年，说要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
窗外射进一道暖阳，透明茶几搁放玻璃杯，里面插着几支茉莉花，空中飞舞红梅花瓣，随风落在平铺的试卷上。
“不用...”
“别总是拒绝我。”
陈星舟动身去厨房，系上围裙，打开冰箱，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家。
“我最近跟着网上教程学了西红柿炒蛋，我做给你尝尝。”
水池里各种食材，陈星舟稍稍弓着背，袖子随手抹上胳膊肘，白皙有力地小臂与跟前的铁锅格格不入，他握刀比了比，将案板上的西红柿一切两半。
耳边响起‘滋啦滋啦’炒菜声，牧锦年写一会卷子抬头看一会儿他。
卷子没写完，盘子端上木桌，陈星舟招呼吃饭，看着卖相不错，牧锦年夹块鸡蛋放嘴里细细嚼着。
围裙还未解下，陈星舟满脸希翼，手撑桌沿没说话，牧锦年尝了一口，点头表示可以。
“味道怎么样？”他期待的看她。
“很好。”
给出满意的回答，他奉上白米饭，拉开另一张椅子看她吃，牧锦年被看得不自在，又不能叫人回避，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陈星舟左手托腮，道：“你喜欢我下次还做给你吃。”
牧锦年抬眸，动作一愣，半晌说不用。
陈星舟语气不自觉撒娇：“我就乐意给你做饭。”
西红柿炒蛋没吃完，被放进冰箱，陈星舟在厨房洗碗，桑記踩着点来家里。
“那边都准备好了，现在去吧。”
“嗯。”
风停了，云层裹着太阳缓慢移动，只透露出一抹微光，地面贴着月季花瓣被行人踩碎，留下鞋底地印记。
车子到达目的地，陈星舟绅士地打开车门，牧锦年点头致谢。
“小美女来啦？”迎面走来穿着大衣地服装店女老板，她双臂环着拥抱牧锦年。
桑記直入主题：“姨，哪儿拍啊？”
“行，进去吧。”老板指了指店面，：“里面有摄影棚，换上衣服就可以拍了。”
店内空间不算太大，一眼到头是衣架挂着的一排衣服。或许是墙壁贴了镜子，视野开阔不少。
“这些是要拍的衣服。”老板推来可移动衣架：“麻烦小美女了！”
“不麻烦我啦？”
几人认识，陈星舟双手插兜，笑的漫不经心。
“就你油嘴滑舌。”
老板笑着指了间房间：“上那儿换衣服。”
换好衣服，陈星舟敲门进隔壁房间，恰好撞见牧锦年背对门穿衣服的场面。
白皙光滑的皮肤，他一眼看到后背有两个圆形青色的胎记，一大一小，就在后腰的位置。
面前的女孩很瘦，凸起的蝴蝶骨，瘦瘦地腰肢，纤细的脖颈，仿佛一使劲就能折断。
他入了神，牧锦年换好衣服看到他站在门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一开始就在吗，还是换好才来的，他什么时候看的，看到了什么？
带着疑问牧锦年低头与陈星舟擦肩而过，陈星舟眼神不离她，他注意到她的脸红了。
老板让摆几个姿势，牧锦年不知道怎么做，陈星舟手把手指导，拍摄进度很好，拍完接着去下一家。
桑記给陈星舟一个眼镜，说是装成好学生，陈星舟问她为什么要戴眼镜，桑記坦白眼镜也是拍摄内容之一。
拍到晚上终于结束，回了家，牧锦年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陈星舟过来做饭，他发信息说自己就在门外，她艰难站起。
映入眼帘是额头冒汗，面色惨白的牧锦年，提菜的手慌了松开，防盗门吱呀打开，牧锦年向后倒去，陈星舟手快一把搂住。
“怎么了？”他的声音染上惊恐，身体也跟着紧绷。
都这个时候了，牧锦年还嘴硬说没事。
陈星舟打横抱起，冲下楼，在路口拦下出租车。
去往医院路上，陈星舟拥着牧锦年，像抱着熟睡的孩子那样，他轻拍她的脸，蹙眉说：“你别睡啊！”
牧锦年还有意识，她神色痛苦：“我好痛...”
陈星舟心疼的搂紧她，像哄孩子般：“乖小年，我们忍忍好吗，就快到了！”
他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将人贴紧，牧锦年皱眉眯着眼睛，她看到他红了眼圈，她聚起力气，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
轻声说了句:“别哭。”
“这些钱你自己留着，你一个学生需要花钱的地方多，我有地方睡觉，吃饭也没什么问题。”杜珍夹了鱼肉放牧锦年碗里。
“寒假快到了，我会去兼职。”她声音轻飘飘的:“卡里还有钱，我够用。”
杜珍拗不过，有人按门铃，她起身开门，是铁三角自带口粮来了，姜至住着拐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记得那张帮她找工作的脸，杜珍热情地让三人进屋坐下吃饭，椅子不够，杜珍索性把带来的菜炒了。
“你们是第一个来小年家里的同学。”
“阿姨，这是什么意思？”姜至嘴里塞饭。
“你们跟小年住一起了吧？”杜珍在厨房炒菜，听不太清说话声。
姜至夹菜的动作收回，她心中一突:“对不起啊，阿姨，没跟您说。”
杜珍说不用道歉，又不是坏人，桑記问她为什么不觉得是坏人。
“我现在的工作是这个小男生给我找的，帮助妇女能是坏人吗？”杜珍分析道:“你们两个小女生还买菜过来，那能是坏人吗？”
说的有点道理，姜至想起自己老妈，截然相反的性格。
“小年内向，不怎么说话，能交到好朋友我也替她开心，杜珍走出厨房，说酱油用完了，让牧锦年去买。
趁牧锦年不在，陈星舟终于可以问了：“阿姨，为什么牧锦年总是发呆？”
杜珍看着锅里的菜，缓缓说：“她在一中受了‘委屈’之后就不爱说话了。”
陈星舟放下筷子，问：“方便说说吗？”
杜珍一笑：“哪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她说的平静，笑容却很勉强。
“初一读书那会，我忙着上班，市区房价贵啊，一个月要三四千块钱房租，我以为小年成绩好又懂事会有很多同学跟她玩。”杜珍脸上的皱纹深了很多，鬓角头发也白了。
“有天晚上下班回来，有个小姑娘找到我，跟我说小年被欺负。”
姜至提问：“您认识她吗？”
“不认识，但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她继续说：“我不信，我跟她说小年受委屈会告诉我，她好像猜到我会不信，然后拿出一沓照片给我看。”
“是什么照片？”
“是小年被欺负的照片，我当时脑子嗡嗡地，问那姑娘是谁，她说是小年同学，她说看不下去了，所以决定告诉我。”
杜珍声音有些哽咽：“是我对不起小年，没给她好的生活条件。”
姜至听的红了眼：“不要这么说，她为你感到骄傲！”
桑記接话：“对啊，阿姨您能发现她痛苦还带她走，这很伟大。”
“我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杜珍擦擦眼：“她什么都不肯说。”
“谢谢你们愿意跟小年做朋友，谢谢。”牧锦年随了杜珍，说的最多就是谢谢。
有一种人在被温柔以待时，只能说出谢谢，这很官方，但当事人除了谢谢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陈星舟沉默无言，牧锦年买完酱油，四人心照不宣地没提起，聊着出国注意事项。
吃完饭杜珍回去上班，保洁这行虽不是很累但也不停歇。
今年十月中旬比往年要暖和很多，内里穿厚点基本不用穿棉袄，阳台的红梅开出小花，多肉被放置客厅角落。
桑記带来三四个保镖，送来梨、苹果、桃子、橘子各四箱，一类五箱，靠墙垒着。
陈星舟也来了，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两件，内搭白色短袖，外面套了同色卫衣，在阳台抽烟。
牧锦年问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她去做。
桑記以探病为借口来牧锦年家里，商讨战事。
“确实是有事，这个...”桑記第一次托人办事儿，没经验。
“小年，我有几家开服装店，婚纱店的朋友在网上刷到你们照片，姜至出国了，所以...”她观察牧锦年反应。
“什么？”
牧锦年是真没听懂意思，姜至出国了，所以什么？
“所以想请你跟陈星舟去拍照片！”桑記一鼓作气：“因为你们那个照片火到上热搜，现在有热度，我那些朋友知道我认识你们，所以缠了我很久！”
桑記心想，这辈子在牧锦年这里自己是没半点信用可言了。
“嗯，可以的。”
她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可以去拍。”牧锦年吸了下鼻子，眉眼清冷。
“你太好说话了，我现在打电话让她们准备。”桑記不忘初心：“一组照片两百，拍十组。我让她们多给你加鸡腿！”
她简单交代：“服装店跟婚纱店分开拍，会有点麻烦，因为不是拍两三家就能结束的。”
牧锦年点点头，她听到桑記说：“陈星舟跟你一起拍，你们俩穿得可能是情侣装，你能接受吗？”
“能的。”
转头去看陈星舟背影，却看到陈星舟靠阳台笑着视她，牧锦年移开脸。
“好，那下午我再来，姜至不在她要我给她店里的毛茸茸喂饭。”
“毛茸茸？”
“一群猫崽子，等有空我带你去看。”
“嗯。”
桑記临了还打着电话，陈星舟留下照顾牧锦年，说要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
窗外射进一道暖阳，透明茶几搁放玻璃杯，里面插着几支茉莉花，空中飞舞红梅花瓣，随风落在平铺的试卷上。
“不用...”
“别总是拒绝我。”
陈星舟动身去厨房，系上围裙，打开冰箱，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家。
“我最近跟着网上教程学了西红柿炒蛋，我做给你尝尝。”
水池里各种食材，陈星舟稍稍弓着背，袖子随手抹上胳膊肘，白皙有力地小臂与跟前的铁锅格格不入，他握刀比了比，将案板上的西红柿一切两半。
耳边响起‘滋啦滋啦’炒菜声，牧锦年写一会卷子抬头看一会儿他。
卷子没写完，盘子端上木桌，陈星舟招呼吃饭，看着卖相不错，牧锦年夹块鸡蛋放嘴里细细嚼着。
围裙还未解下，陈星舟满脸希翼，手撑桌沿没说话，牧锦年尝了一口，点头表示可以。
“味道怎么样？”他期待的看她。
“很好。”
给出满意的回答，他奉上白米饭，拉开另一张椅子看她吃，牧锦年被看得不自在，又不能叫人回避，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陈星舟左手托腮，道：“你喜欢我下次还做给你吃。”
牧锦年抬眸，动作一愣，半晌说不用。
陈星舟语气不自觉撒娇：“我就乐意给你做饭。”
西红柿炒蛋没吃完，被放进冰箱，陈星舟在厨房洗碗，桑記踩着点来家里。
“那边都准备好了，现在去吧。”
“嗯。”
风停了，云层裹着太阳缓慢移动，只透露出一抹微光，地面贴着月季花瓣被行人踩碎，留下鞋底地印记。
车子到达目的地，陈星舟绅士地打开车门，牧锦年点头致谢。
“小美女来啦？”迎面走来穿着大衣地服装店女老板，她双臂环着拥抱牧锦年。
桑記直入主题：“姨，哪儿拍啊？”
“行，进去吧。”老板指了指店面，：“里面有摄影棚，换上衣服就可以拍了。”
店内空间不算太大，一眼到头是衣架挂着的一排衣服。或许是墙壁贴了镜子，视野开阔不少。
“这些是要拍的衣服。”老板推来可移动衣架：“麻烦小美女了！”
“不麻烦我啦？”
几人认识，陈星舟双手插兜，笑的漫不经心。
“就你油嘴滑舌。”
老板笑着指了间房间：“上那儿换衣服。”
换好衣服，陈星舟敲门进隔壁房间，恰好撞见牧锦年背对门穿衣服的场面。
白皙光滑的皮肤，他一眼看到后背有两个圆形青色的胎记，一大一小，就在后腰的位置。
面前的女孩很瘦，凸起的蝴蝶骨，瘦瘦地腰肢，纤细的脖颈，仿佛一使劲就能折断。
他入了神，牧锦年换好衣服看到他站在门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一开始就在吗，还是换好才来的，他什么时候看的，看到了什么？
带着疑问牧锦年低头与陈星舟擦肩而过，陈星舟眼神不离她，他注意到她的脸红了。
老板让摆几个姿势，牧锦年不知道怎么做，陈星舟手把手指导，拍摄进度很好，拍完接着去下一家。
桑記给陈星舟一个眼镜，说是装成好学生，陈星舟问她为什么要戴眼镜，桑記坦白眼镜也是拍摄内容之一。
拍到晚上终于结束，回了家，牧锦年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陈星舟过来做饭，他发信息说自己就在门外，她艰难站起。
映入眼帘是额头冒汗，面色惨白的牧锦年，提菜的手慌了松开，防盗门吱呀打开，牧锦年向后倒去，陈星舟手快一把搂住。
“怎么了？”他的声音染上惊恐，身体也跟着紧绷。
都这个时候了，牧锦年还嘴硬说没事。
陈星舟打横抱起，冲下楼，在路口拦下出租车。
去往医院路上，陈星舟拥着牧锦年，像抱着熟睡的孩子那样，他轻拍她的脸，蹙眉说：“你别睡啊！”
牧锦年还有意识，她神色痛苦：“我好痛...”
陈星舟心疼的搂紧她，像哄孩子般：“乖小年，我们忍忍好吗，就快到了！”
他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将人贴紧，牧锦年皱眉眯着眼睛，她看到他红了眼圈，她聚起力气，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
轻声说了句:“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