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你的气我打我游戏(5)】

    啥意思:我今天见到关老师了@许总

    啥意思:和他的富二代小女朋友

    许总:说重点

    啥意思:我还看见黎总和温医生了,黎总非拽着我去吃饭

    许总:你一写小说的铺垫这么多这么墨迹有读者看吗?

    啥意思:我觉得你在侮辱我黎总想让我跟着去接亲还有你估计马上就要找你了卧槽你真的可怜还得帮他娶媳妇儿我预先给你提醒一下怕到时候你哭出来

    许总:你加个标点会死吗?找你是他自己的意思,找我估计是家里的意思

    啥意思:我不加标点是跟帅希学的

    帅希:少污蔑我

    许总:明天去看余惟肖,你起早点儿

    啥意思:哦

    ——

    “你这力气怎么练的?”何意思蹙眉,明明两人都提了这么多东西,许一言在前面健步如飞,自己却像个年迈的老人步履蹒跚颇为狼狈。

    “天生的。”

    许一言轻描淡写来这么一句,何意思听完更幽怨了。

    小时候打架那些小男生都不敢惹许一言,她力气大又比同龄人高了一个头,而且打架从来不遗余力,那些讨人嫌的都会被她打到地上嗷嗷叫,许霸王名副其实。

    一瞬惊觉黎敬对许一言的影响太大了,以至于连打架这种事都是跟他学的。

    何意思突然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那位温医生,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眼里还是氤氲了一丝温情,回握他的手,抿着浅浅笑意听他眉飞色舞地讲话,清冷又美丽,温怜又慈悲,一如其名。

    那便是黎敬抛却生死千里奔赴去守护的人,他们站在一处是那般登对。

    作为旁观者,何意思都不免心绪复杂,更何况许一言这种掩藏了十多年不敢泄露半分的当事人。

    如今这个地步,进也进不了,退也退得艰难,肆意惯了的人却不能言不能语,又该是何等心境?

    那个人如同光的存在,照亮灰幕般的天空,斩获希望给予新生,带着许一言重新踏入明光处,又岂敢忘怀?

    许一言突然转过头来,眯起眼上下打量:“你不看路看我干嘛?”

    “你好看行不行啊?”何意思非常明显地翻了个白眼。

    许一言:“我知道。”

    何意思:“嘶……”翻白眼也不足以表达她的无语了。

    其实说许一言好看也没说错,这女人长了一张智性恋最满意的脸,五官没有丝毫偏移分布十分舒展,轮廓流畅,干净又明朗。

    很难去界定她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她时而果决,时而不着调,既鲜活又温吞,既悲悯又洒脱,十年如一日,眼底总是沉淀着最明亮的坚定。

    太周正了,一身无关性别的干净与坚韧,始终挺立着脊背,也始终爱憎分明。

    这样的人,不论男女,很难不让人为之侧目。

    余惟肖一路趿拉着鞋子跑来开门,许久不见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靠在墙上气喘吁吁,他急忙接过东西让出路来,嘴上还说着:“快请进请进,姐你们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这也太见外了!”

    两人穿上早就备好的拖鞋,顺着余惟肖的引导往客厅走。

    何意思忍俊不禁:“好弟弟,把你咧到耳根的笑容收一收我就信了好吗?”

    许一言取下口罩,环顾四周问道:“你一个人在家吗?”

    “我哥去买菜了,马上就回来。”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三人有说有笑地在卫生间洗手。

    “你家真干净。”何意思颇为赞许,完全不像两个男生住的地方。

    余惟肖笑着解释:“我哥有强迫症,不摆整齐他连饭都吃不下。”

    强迫自己也就罢了,还强迫他人。酒柜,书柜,鞋柜,每个柜子都必须整整齐齐,谁都不可以弄乱,弄乱必遭暗杀,连老妈都没他会收拾。

    何意思点头如捣蒜,志同道合之人呐。

    许一言面色复杂,这人又找到知音了,重度强迫症真的没救。遂抛下两人,出了洗手间。

    玄关处传来响动,白衣灰裤的男生提着一大袋东西在换鞋,并将原先不太整齐的鞋子轻轻摆成一排,用的长夹。

    不仅有强迫症,还有洁癖。她想。

    余霁回身就见有人立在不远处,想是客人到了,遂拉下口罩抬手打招呼。

    此刻,终是露了庐山真面目。

    一向自诩没什么鉴赏能力的许一言有些怔愣,电影里深意刻画的镜头,光影明暗景物冷暖放慢动作,八个机位十个打光,这般那般只为烘托着主人公的出场,过犹不及。

    真正的主角根本不需要那些粉饰美化,他仅仅出现,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主角。

    比如现在,光线明暗依旧,背景也还是那个玄关,可他一摘口罩,周遭空气迅速凝滞,连他提着袋子款款走来的动作都开始放慢,一步一步迫来,足迹印刻在观者眼中,甚至好像能看清他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

    那人好像微微挑了眉,纤长忽扇的睫下,那双长眼太出彩了,眼尾微弯上延,眺人时带着一丝生人勿近的气息,挺立的鼻梁与流畅的颧弓相配合度,唇线轻抿,轻薄却又恰到好处的皮肉包裹着被巧手篆刻般优越的下颌轮廓,整个人说不出的干净明晰。

    气质是个人修行,容貌却是基因彩票。

    诚如余惟肖所说,这容貌的确是女娲偏了心。

    不拽,如被众星力捧的月,疏淡又清朗。

    许一言还在想该如何更新印象,他已经走到了跟前,她堪堪回神,瞥到他手上的东西问:“需要帮忙吗?”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自己这是反客为主了?

    “不用,你先坐。”他好似没有察觉,与从洗手间出来的人点头致意擦肩而过。

    待人走出视野后,何意思才收起惊讶表情,拉过余惟肖低声说:“拽哥还会做饭呢?长这么好看,我们还以为你吹牛呢。”

    无论哪方面,余惟肖对哥哥都一如既往地有信心。从小到大帮哥哥挡了多少桃花他记不清了,反正哥哥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凑上来。

    遂笑道:“我哥本人是不是比我描述的还好看?”

    何意思兀自点头,“那你哥和许一言还真挺有谱的。”见他眨巴眨巴眼不明所以,便笑:“你小子忘性还挺大,许一言给你当嫂子怎么样?”

    “哈?”

    “何意思你找死吗?”许一言低声打断,面上微笑,这么大声密谋是想被正主听见吗?

    正主听没听到此刻不知道,不过他刚好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放在茶几上,看着沙发上神色各异的三人,语声浅淡:“吃点水果。”

    余惟肖看着哥哥,青稚的脸上冒出个大大的问号,CP变嫂子吗?

    ——

    满桌丰盛菜肴给两位客人看傻了眼,又会打游戏又会做饭又会收拾又爱干净长得还这么帅,新一代五边形战士啊。

    许一言看向尚未取下围裙的人,阁下莫不是新东方毕业的?

    何意思则满脑子坏水思维跑偏,什么拽哥,明明人夫感拉满了。

    “姐你试试这个卤鹌鹑蛋,这是我哥特意去买的,我很喜欢吃这个。”余惟肖看许一言没动,便让她试试。

    后者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便剥了一个放进嘴里,外壳没有破损,但意外地很入味,“好吃。”

    余惟肖闻言笑起来,哥哥一大早就出了门,回来时提着两大袋蔬果。还没来得及坐会儿,又见他在玄关换鞋,便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忘了买卤菜。

    于是,他又看着哥哥出了门。

    埋头吃饭的何意思不由得赞叹:“你哥这厨艺也太好了吧。”虽然常自夸厨艺好,但此时此刻,真不一定比得过。

    这人完完全全的自由派,全凭即兴发挥。

    不过,总有人会给她心理安慰,于是看向许一言,戏谑笑问:“你蛋炒饭学得怎么样了?”

    “……”

    被问的人闷声吃菜,咽下去后又不甘心道:“我又不想当五边形战士。”

    “你是学不会。”何意思无情戳破,许一言那个蛋炒饭,吃过的人绝不会再想吃第二遍,饿死也不想。

    许一言无语凝噎:“我一个鸡蛋吃不饱,一个名声背到老是吧?”

    何意思与余惟肖对视笑到捂眼,而她旁边这个人竟是将那盘卤香鹌鹑蛋放到她面前,“好吃你就多吃几个,都是蛋白质,没差的。”

    “……”

    于是,那两个笑得更欢了。

    她不由得抬眼看向五边形战士,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如此?

    五边形战士接受到一丝怨怼,偏头与她对上视线,不明就里。

    “……”

    被噎受伤的是我,阁下那么无辜作甚?

    吃完饭,几人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才发现,厨房竟然比客厅更干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刚做完一顿大餐后的地方。

    何意思拉过许一言,低声密谋:“瞧瞧你俩多配啊,你负责赚钱养家,拽哥负责洗手作羹汤兼貌美如花……欸?你别走啊!”

    听不下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一言突然没由来地回头,视线在那人绝美侧颜上聚焦,他正面无表情地洗着碗筷。回想起饭桌上那双眼睛时而投来的视线冷淡又灼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让拽哥在家洗手作羹汤?

    她蓦地打了个寒战,即便他此刻正做着居家日常,她也无法想象日后情景。

    这人笑里藏刀的功夫比之她有过之无不及,她可不想每天舞枪弄棒,毕竟刀剑无眼,伤人同时概率伤己。

    所以她下意识地不想在起哄调侃中作任何反应,此所谓明哲保身。

    ——

    下午吃完饭,两人打道回府。

    许一言见余霁走到一辆新能源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阳光下,车漆暗中带些蓝翠,很好看很高级的颜色,千山翠限量版。

    车不错,只是那个绿牌属实有点辣眼睛。许一言非常不感冒新能源车的绿车牌,这颜色曾多次打消她买新能源车的念头。

    余霁将车开过来了,两人上了车。

    许一言端详起内饰,全黑稳重,翠色点缀。座椅是类似于赛车的桶椅,柔软舒适包裹性适中,值得一提的是全车全中文的按键,绝不会认错任何一个。

    倒D型方向盘设计感不错,中间还有一个篆体「汉」字极具中国特色。

    这是她第一次坐到这款实车,说实话很心水,此刻那个绿车牌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貌似,好像,也许,可以搞一个。

    待她回神,听见何意思笑着打趣:“余霁你不用这么客气,双儿的哥哥那也是我们的弟弟。

    许一言没听见他们前面聊了什么,只是在听见“弟弟”两个字没忍住笑了一声,心中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可能笑得太明显,被前面开车那人从后视镜中轻飘飘看了一眼,她即刻敛了表情正襟危坐。

    心中不由暗忖,怎么越混越回去了?

    她收起心绪,赞了一声:“你车不错。”

    主驾那位闻言倒是淡定,开口平静:“家用是挺不错的。”

    “多少钱落地的?”

    几人就这样讨论起车来了。

    何意思“哼”了一声:“许一言,你喜欢的车只有在被撞和修理的时候,才会感觉它是豪车。”

    “……”

    听起来,是好话,但不完全是。

    何意思狡黠一笑,凑近她问:“许总什么时候带我去提车呀?我喜欢帕拉梅拉!”

    “对不起,我只能给你买一板娃哈哈。”

    “6。”

    余霁听着两个女人越发跑偏的话题,摇了摇头,余惟肖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俩脸皮薄?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也不能接受。

    ——

    余霁回家后,余惟肖一直跟在他身后,一副纠结欲言的模样。

    “有话就说。”他倒了杯水喝光,开始神游。

    “哥,他们是不是想让许一言当我嫂子?”见哥哥淡定喝水不讲话,余惟肖连忙解释:“他们也就开开玩笑,哥你千万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哥哥最不喜欢被点鸳鸯谱了。

    “你不是想做她的校友吗?”余霁回神,视线轻飘飘落在看起来有些着急的人身上,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是…是啊。”

    “所以好好学习。”

    少来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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