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5）
“皇后来做什么？”
戚柔柔举起手里的食盒：“给皇上送汤。”
“放下吧。”
“喔。”
戚柔柔想不通偏离的点在哪里。
上次偏离十个百分点，是因为遭到刺杀，这次偏离两个百分点……是因为尚书，还是因为外殿跪着的人？
她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君无咎正在看奏折，戚柔柔目不斜视，但是也不想走。
她得找原因。
于是动作慢吞吞的。
“皇后。”
君无咎注意到她慢吞吞端参汤的动作：“你来想做什么？”
戚柔柔被点出心思，一时间有点无措。
她低着头。
“送汤。”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别致的理由。
浑身上下都写着心思，偏偏心思极为浅薄。
君无咎：“是想给你跪在外面的弟弟求情？”
戚柔柔：“？？？”
她低着头，一脸懵。
弟弟？
外面？
那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
君无咎：“怎么？没过几天，就忘记你还有个弟弟了？”
系统连忙提醒：“戚白江！戚将军庶子，原著后来和戚家作对，脱离戚家姓氏的威平侯白江！”
戚柔柔回答皇帝的话：“没有。”
她慢半拍，说道：“他做错事，皇上要罚，就罚吧。”
她仿着原著的话：“不要顾念臣妾。”
君无咎目光落在她身上。
没一会儿移开。
“皇后大公无私。”
他意味不明说了这么一句：“这样吧，戚白江，不尊圣上，罚禁闭，半年不得参军，这样的处罚，皇后可还满意？”
系统：“……不能啊！原著这时候戚白江应该已经参军入伍了！剧情偏离，主角怕是偏离更加厉害！”
戚柔柔一脸苍白，勉强挣扎道：“……要不皇上再想想？”
君无咎手指挑起她下巴，让她整张脸的表情落在他眼底。
他说道：“皇后怎么不想想，朕的感受？”
他什么感受？
戚柔柔不清楚。
戚柔柔下巴被撑起，这种压迫感的姿势让她有点难受。
她摇了摇头，抓住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君无咎以为她想挣脱，没想到下一瞬，少女整张小脸撑在他手心。
他手心微麻，语气僵硬无比：“皇后要说什么就说，何必……”
何必怎么样？
手心连接着心脏的地方热了热，他竟是不知，自己的皇后，有这样挑逗人的本事。
“他开销大，皇上可以罚他的钱。他吃不得苦，皇上可以罚他进军营，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
君无咎盯着她：“皇后舍得？”
戚柔柔：“有舍才有得。”
“有舍才有得？”男人跟着念了一句。
戚柔柔忙不迭点头。
她下巴沾到男人手心，君无咎手撑着她下巴，没来得及躲开，触到一片温软。
如玉一般的温润的手感，泛着清凉。
她皮肤总是凉的。
早上刚见到她时是凉的，午睡刚醒时也是凉的，这会儿，更是凉的。
系统恰到好处地提示：“偏离度下降两个百分点，目前角色偏离度48%”
戚柔柔眨眨眼睛。
难道让摸一下下巴就能降吗？
虽然没找到君无咎发疯的原因，但是能下降两个百分点，戚柔柔感觉自己收获颇丰。
照这样下去，只要每天下降两个百分点，不到一个月，她就能完成任务。
可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
夜晚，君无咎派人前来，说他忙于政务，就不来未央宫了。
戚柔柔：“……”
看来还是生气的。
皇帝的心思真难猜。
她躺在床上，顺带复盘了一下自己这一天的日子，感觉收获颇丰。
她见到君无咎，还降了两个百分点，还让剧情按照原本的方向继续下去。
戚柔柔细细想着，只感觉这一天简直不要太充实。
等第二天醒来，她被拉起来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戚柔柔终于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
昨天，她没给太后请安。
戚柔柔内心瑟瑟发抖，表面镇定无比地去太后的长春宫。
太后还没起床。
戚柔柔得等着。
重复过第一天差点睡过去的经历，长春宫的门打开。
戚柔柔进去没多久，有人来到太后身边：“郡主来看您了。”
戚柔柔还未曾见过什么郡主，当下十分好奇看过去。
没想到是个小孩。
她眼神圆溜溜的，和太后如出一辙，戚柔柔想起，原著里，太后不仅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女儿君无忧，是君无咎的长姐，也是当朝的安乐长公主。
这位应该是安乐长公主的女儿，圆晴郡主。
“圆圆，姥姥抱。”
太后在郡主过来的时候，便伸手接过，抱在怀里。
小小的一团，粉粉嘟嘟，一看就养得极好。
戚柔柔被放在一旁，太后也不知道是真的忘记她的存在，还是没在乎她，戚柔柔坐了一会儿，也没有人理她。
她眼神落在太后怀里的圆晴身上，眼底颇有些艳羡。
系统在她脑海里愤愤不平：“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她分明就是给你脸色看。”
“你给她甩脸子！你好歹是戚将军的女儿，当今的皇后！他们皇家指望你的父亲保家卫国！却不尊重他的女儿！”
系统简直要喷火。
好在太后没有一直忘记她。
她怀里咯咯笑的圆晴郡主睁着大眼睛，指了指戚柔柔：“漂亮姐姐。”
“不是姐姐，应该叫舅母。”
“按照咱们皇家规矩，你叫娘娘就好。”
太后抱着怀里的圆晴郡主说道。
圆晴：“娘娘，漂亮。”
戚柔柔笑：“谢谢夸奖。”
她伸出手来，竟是要戚柔柔抱。
太后惊讶，看向戚柔柔：“她可从不让生人抱。”
戚柔柔有点无措。
她今日穿着广袖来这里，接过孩子时，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生怕磕到她哪里，碰到她哪里。
圆晴浑身上下一种奶香味，她趴在戚柔柔怀里，嗅闻戚柔柔身上的香味：“娘娘好香。”
戚柔柔：“……喔，是今天早上的熏香。她闻着没关系吧。”
太后笑道：“小孩子没那么脆弱，无忧成天在身上搽粉抹胭脂的，只要不是什么铅粉，就没事。”
圆晴贴在戚柔柔身上不下来。
没一会儿戚柔柔手就麻了。
她想说什么，看到怀里孩子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松手。
好在没一会儿长公主也来了。
她刚去勤政殿见过皇帝，这会儿走进太后的长春宫，看到戚柔柔也在，愣了一下。
旋即接过戚柔柔怀里的孩子。
“圆晴，怎么让娘娘抱呢？娘娘金尊玉贵，要是伤着娘娘怎么办？”
她抱着孩子细细查看。
戚柔柔瞧着不对劲。
她看上去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戚柔柔举起手里的食盒：“给皇上送汤。”
“放下吧。”
“喔。”
戚柔柔想不通偏离的点在哪里。
上次偏离十个百分点，是因为遭到刺杀，这次偏离两个百分点……是因为尚书，还是因为外殿跪着的人？
她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君无咎正在看奏折，戚柔柔目不斜视，但是也不想走。
她得找原因。
于是动作慢吞吞的。
“皇后。”
君无咎注意到她慢吞吞端参汤的动作：“你来想做什么？”
戚柔柔被点出心思，一时间有点无措。
她低着头。
“送汤。”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别致的理由。
浑身上下都写着心思，偏偏心思极为浅薄。
君无咎：“是想给你跪在外面的弟弟求情？”
戚柔柔：“？？？”
她低着头，一脸懵。
弟弟？
外面？
那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
君无咎：“怎么？没过几天，就忘记你还有个弟弟了？”
系统连忙提醒：“戚白江！戚将军庶子，原著后来和戚家作对，脱离戚家姓氏的威平侯白江！”
戚柔柔回答皇帝的话：“没有。”
她慢半拍，说道：“他做错事，皇上要罚，就罚吧。”
她仿着原著的话：“不要顾念臣妾。”
君无咎目光落在她身上。
没一会儿移开。
“皇后大公无私。”
他意味不明说了这么一句：“这样吧，戚白江，不尊圣上，罚禁闭，半年不得参军，这样的处罚，皇后可还满意？”
系统：“……不能啊！原著这时候戚白江应该已经参军入伍了！剧情偏离，主角怕是偏离更加厉害！”
戚柔柔一脸苍白，勉强挣扎道：“……要不皇上再想想？”
君无咎手指挑起她下巴，让她整张脸的表情落在他眼底。
他说道：“皇后怎么不想想，朕的感受？”
他什么感受？
戚柔柔不清楚。
戚柔柔下巴被撑起，这种压迫感的姿势让她有点难受。
她摇了摇头，抓住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君无咎以为她想挣脱，没想到下一瞬，少女整张小脸撑在他手心。
他手心微麻，语气僵硬无比：“皇后要说什么就说，何必……”
何必怎么样？
手心连接着心脏的地方热了热，他竟是不知，自己的皇后，有这样挑逗人的本事。
“他开销大，皇上可以罚他的钱。他吃不得苦，皇上可以罚他进军营，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
君无咎盯着她：“皇后舍得？”
戚柔柔：“有舍才有得。”
“有舍才有得？”男人跟着念了一句。
戚柔柔忙不迭点头。
她下巴沾到男人手心，君无咎手撑着她下巴，没来得及躲开，触到一片温软。
如玉一般的温润的手感，泛着清凉。
她皮肤总是凉的。
早上刚见到她时是凉的，午睡刚醒时也是凉的，这会儿，更是凉的。
系统恰到好处地提示：“偏离度下降两个百分点，目前角色偏离度48%”
戚柔柔眨眨眼睛。
难道让摸一下下巴就能降吗？
虽然没找到君无咎发疯的原因，但是能下降两个百分点，戚柔柔感觉自己收获颇丰。
照这样下去，只要每天下降两个百分点，不到一个月，她就能完成任务。
可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
夜晚，君无咎派人前来，说他忙于政务，就不来未央宫了。
戚柔柔：“……”
看来还是生气的。
皇帝的心思真难猜。
她躺在床上，顺带复盘了一下自己这一天的日子，感觉收获颇丰。
她见到君无咎，还降了两个百分点，还让剧情按照原本的方向继续下去。
戚柔柔细细想着，只感觉这一天简直不要太充实。
等第二天醒来，她被拉起来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戚柔柔终于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
昨天，她没给太后请安。
戚柔柔内心瑟瑟发抖，表面镇定无比地去太后的长春宫。
太后还没起床。
戚柔柔得等着。
重复过第一天差点睡过去的经历，长春宫的门打开。
戚柔柔进去没多久，有人来到太后身边：“郡主来看您了。”
戚柔柔还未曾见过什么郡主，当下十分好奇看过去。
没想到是个小孩。
她眼神圆溜溜的，和太后如出一辙，戚柔柔想起，原著里，太后不仅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女儿君无忧，是君无咎的长姐，也是当朝的安乐长公主。
这位应该是安乐长公主的女儿，圆晴郡主。
“圆圆，姥姥抱。”
太后在郡主过来的时候，便伸手接过，抱在怀里。
小小的一团，粉粉嘟嘟，一看就养得极好。
戚柔柔被放在一旁，太后也不知道是真的忘记她的存在，还是没在乎她，戚柔柔坐了一会儿，也没有人理她。
她眼神落在太后怀里的圆晴身上，眼底颇有些艳羡。
系统在她脑海里愤愤不平：“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她分明就是给你脸色看。”
“你给她甩脸子！你好歹是戚将军的女儿，当今的皇后！他们皇家指望你的父亲保家卫国！却不尊重他的女儿！”
系统简直要喷火。
好在太后没有一直忘记她。
她怀里咯咯笑的圆晴郡主睁着大眼睛，指了指戚柔柔：“漂亮姐姐。”
“不是姐姐，应该叫舅母。”
“按照咱们皇家规矩，你叫娘娘就好。”
太后抱着怀里的圆晴郡主说道。
圆晴：“娘娘，漂亮。”
戚柔柔笑：“谢谢夸奖。”
她伸出手来，竟是要戚柔柔抱。
太后惊讶，看向戚柔柔：“她可从不让生人抱。”
戚柔柔有点无措。
她今日穿着广袖来这里，接过孩子时，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生怕磕到她哪里，碰到她哪里。
圆晴浑身上下一种奶香味，她趴在戚柔柔怀里，嗅闻戚柔柔身上的香味：“娘娘好香。”
戚柔柔：“……喔，是今天早上的熏香。她闻着没关系吧。”
太后笑道：“小孩子没那么脆弱，无忧成天在身上搽粉抹胭脂的，只要不是什么铅粉，就没事。”
圆晴贴在戚柔柔身上不下来。
没一会儿戚柔柔手就麻了。
她想说什么，看到怀里孩子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松手。
好在没一会儿长公主也来了。
她刚去勤政殿见过皇帝，这会儿走进太后的长春宫，看到戚柔柔也在，愣了一下。
旋即接过戚柔柔怀里的孩子。
“圆晴，怎么让娘娘抱呢？娘娘金尊玉贵，要是伤着娘娘怎么办？”
她抱着孩子细细查看。
戚柔柔瞧着不对劲。
她看上去是什么洪水猛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