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29）
君无咎注意到皇后的小动作，眸底笑意更深。
“戚将军，我们私下用膳，不必理会太多礼节。”
一侧的仆人奉令退下，这三个人没一个需要人布菜的。
皇帝给戚柔柔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皇后，先晾凉。”
是今天早上文火炖煮，刚刚下锅，还热乎着的鸡肉粥。
戚少择想要给戚柔柔盛粥的动作顿住。
为免尴尬，他给自己盛了一碗。
放在一旁，没有要喝的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戚少择每每想给戚柔柔夹菜，君无咎都能抢先一步。
他夹的都是戚柔柔喜欢吃的。
也是戚少择过去所了解的，戚柔柔喜欢吃的几样。
两个人多次伸进同一个盘子里。
场面无比奇特。
君无咎这次止住手里的公筷，将东西夹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
戚少择夹起一块桂花酿糕，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在手里悬空大半天，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君无咎：“……”
看不出来，一个将军，私下里还是个拧巴人物。
戚柔柔低着头，正在嚼嘴里的东西，突然面前的盘子放下一块糕点。
洒着白糖和桂花蜜，流心馅的。
戚柔柔沉默。
抬头，顺着胳膊的方向，看到戚少择一脸冷色。
他心里僵着，脸也冷。
戚柔柔：“？”
她看向君无咎，一时间觉得奇怪。
君无咎：“将军倒是了解皇后的喜好。”
戚少择：“……记得一些。”
两个人说话间，戚柔柔试探性夹起面前的桂花糕，咬了一口。
她吃饭的动作慢吞吞，咀嚼的速度也比别人慢半拍。
桂花糕很小一块，一口就能吃完，她却吃了三口。
“皇后，粥快凉了。”君无咎提醒道。
戚柔柔拿过一旁的粥，沉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饭后，戚少择带着他们去戚柔柔的房间。
这些原本应该由仆人来做，但是现在都被戚少择一个人揽了下来。
他面色丝毫不尴尬，冷而沉，仿佛此举非常正常。
“午间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戚少择离开后，君无咎关上门，揉了揉自家皇后的脸。
“不高兴？”
戚柔柔摇头：“没有。”
“那是不适应？”君无咎皱眉：“若是不适应，我们早些回去。”
“没有。”
戚柔柔再度摇头。
她只是有点疑惑。
但是这种事情，又讲不出来。
君无咎抱着自家皇后：“皇后，有委屈就说出来。”
“就算是你父亲，朕身为你的夫君，也会站在你这边。”
戚柔柔眉心软下来：“我知道。”
君无咎低头，亲了亲自家皇后的眉心：“还说没事，瞧你眉头皱得厉害。”
戚柔柔感觉到眉心温软，莫名感觉心里的郁气消散几分。
她仰起头，看向君无咎：“还要。”
君无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戚柔柔盯着他的眼睛，嘴唇点了点他的唇。
她习惯被动，只是轻轻点了一下。
君无咎反应过来，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按住她的后脑勺。
他咬住她的唇肉，摩挲过后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戚柔柔仰着头，为了更加舒服一些，绣鞋踩在他的鞋面上。
她撑不住身体，全靠君无咎一手架着她的腰往上，一手环住她的后脑勺。
戚柔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吻着吻着，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
她腰间衣衫散开，君无咎将她外衫扯开，唇落在她脖颈间。
戚柔柔抱住他的头，感觉痒痒麻麻的。
原本以为他会更进一步，没想到君无咎只是亲了两下，就将她衣衫裹紧，缠在被子里。
戚柔柔：“？？？”
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抱着被子里的她：“睡觉吧。”
戚柔柔：“？”
她满眼疑惑看向他。
君无咎吻了吻她的眼睛，解释道：“还不到时候，睡吧。”
“你……难受吗？”
戚柔柔没试过这样子，但是她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是会难受的。
君无咎顿了顿，违心说道：“不难受。”
戚柔柔：“……真的？”
假的。
君无咎感觉自己再多看一眼，就要控制不住了。
“朕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要和戚将军商量。”
君无咎语速飞快，面色镇定起床穿鞋，戚柔柔没看清楚他下身到底有没有起伏，他转过身去：“柔柔，朕等会儿就回来。”
戚柔柔：“？”
他离开背影步伐稳健，却透着慌不择路的意味。
戚柔柔更加怀疑。
她倒是没觉得是君无咎嫌弃她。
只是脑海里突然想起原著里的不举谣言。
原著里的皇帝，可是从来没有否认过这种谣言。
给君无咎诊脉的太医嘴严，皇后戚柔柔怎么撬也没有撬到任何信息。
到最后，她也抱着君无咎可能不举的想法，对君无咎反而更加同情。
戚柔柔想到这里，不由得表情空白一瞬。
难道是，真的？
她仔细想了想，君无咎貌似真没在她面前有过生理反应。
她记得，男人在早上，是有生理反应的吧。
戚柔柔越想越觉得可信。
想着想着，戚柔柔在被窝里睡了过去。
心神恍惚间，戚柔柔心想，手也行。
君无咎手挺好看的。
——
午间戚柔柔醒来时，君无咎并不在房间内。
她想到睡前的事，莫名觉得情有可原。
她弯身下床，午间吃过饭后神思不属，这时才有心情观察起过去戚柔柔的房间。
她心下冒出头的想法又升起来。
戚柔柔的房间里，有月门隔开的一间茶室，她进去后，发现里面别有乾坤。
原本该是安静祥和的茶室，一侧摆着兵器架。
上面呈列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有枪、矛、刀、戟、鞭。
戚柔柔挪过去，摸了摸各式武器，发现都是开过刃的。
锋锐无比。
看一眼都透着寒意。
她心下觉得奇怪，戚柔柔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吗？
为什么在这么私密的茶室里面，摆放这种东西。
这有点像是她的风格。
她想象中，自己拥有一间房子后，会设计成的风格。
她拿下一杆短矛。
握在手里，忍不住把玩几下。
短矛在她手心转动，割裂空气发出破空声。
一瞬间戚柔柔身上仿佛有了某种颜色。
但她只是试着把玩几下，并没有要动真刀实枪的想法。
戚柔柔将短矛放回去，又看向茶室另一侧。
另一侧的墙被打通，用竹帘遮着，依稀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外面人影攒动。
“戚将军，我们私下用膳，不必理会太多礼节。”
一侧的仆人奉令退下，这三个人没一个需要人布菜的。
皇帝给戚柔柔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皇后，先晾凉。”
是今天早上文火炖煮，刚刚下锅，还热乎着的鸡肉粥。
戚少择想要给戚柔柔盛粥的动作顿住。
为免尴尬，他给自己盛了一碗。
放在一旁，没有要喝的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戚少择每每想给戚柔柔夹菜，君无咎都能抢先一步。
他夹的都是戚柔柔喜欢吃的。
也是戚少择过去所了解的，戚柔柔喜欢吃的几样。
两个人多次伸进同一个盘子里。
场面无比奇特。
君无咎这次止住手里的公筷，将东西夹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
戚少择夹起一块桂花酿糕，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在手里悬空大半天，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君无咎：“……”
看不出来，一个将军，私下里还是个拧巴人物。
戚柔柔低着头，正在嚼嘴里的东西，突然面前的盘子放下一块糕点。
洒着白糖和桂花蜜，流心馅的。
戚柔柔沉默。
抬头，顺着胳膊的方向，看到戚少择一脸冷色。
他心里僵着，脸也冷。
戚柔柔：“？”
她看向君无咎，一时间觉得奇怪。
君无咎：“将军倒是了解皇后的喜好。”
戚少择：“……记得一些。”
两个人说话间，戚柔柔试探性夹起面前的桂花糕，咬了一口。
她吃饭的动作慢吞吞，咀嚼的速度也比别人慢半拍。
桂花糕很小一块，一口就能吃完，她却吃了三口。
“皇后，粥快凉了。”君无咎提醒道。
戚柔柔拿过一旁的粥，沉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饭后，戚少择带着他们去戚柔柔的房间。
这些原本应该由仆人来做，但是现在都被戚少择一个人揽了下来。
他面色丝毫不尴尬，冷而沉，仿佛此举非常正常。
“午间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戚少择离开后，君无咎关上门，揉了揉自家皇后的脸。
“不高兴？”
戚柔柔摇头：“没有。”
“那是不适应？”君无咎皱眉：“若是不适应，我们早些回去。”
“没有。”
戚柔柔再度摇头。
她只是有点疑惑。
但是这种事情，又讲不出来。
君无咎抱着自家皇后：“皇后，有委屈就说出来。”
“就算是你父亲，朕身为你的夫君，也会站在你这边。”
戚柔柔眉心软下来：“我知道。”
君无咎低头，亲了亲自家皇后的眉心：“还说没事，瞧你眉头皱得厉害。”
戚柔柔感觉到眉心温软，莫名感觉心里的郁气消散几分。
她仰起头，看向君无咎：“还要。”
君无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戚柔柔盯着他的眼睛，嘴唇点了点他的唇。
她习惯被动，只是轻轻点了一下。
君无咎反应过来，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按住她的后脑勺。
他咬住她的唇肉，摩挲过后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戚柔柔仰着头，为了更加舒服一些，绣鞋踩在他的鞋面上。
她撑不住身体，全靠君无咎一手架着她的腰往上，一手环住她的后脑勺。
戚柔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吻着吻着，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
她腰间衣衫散开，君无咎将她外衫扯开，唇落在她脖颈间。
戚柔柔抱住他的头，感觉痒痒麻麻的。
原本以为他会更进一步，没想到君无咎只是亲了两下，就将她衣衫裹紧，缠在被子里。
戚柔柔：“？？？”
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抱着被子里的她：“睡觉吧。”
戚柔柔：“？”
她满眼疑惑看向他。
君无咎吻了吻她的眼睛，解释道：“还不到时候，睡吧。”
“你……难受吗？”
戚柔柔没试过这样子，但是她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是会难受的。
君无咎顿了顿，违心说道：“不难受。”
戚柔柔：“……真的？”
假的。
君无咎感觉自己再多看一眼，就要控制不住了。
“朕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要和戚将军商量。”
君无咎语速飞快，面色镇定起床穿鞋，戚柔柔没看清楚他下身到底有没有起伏，他转过身去：“柔柔，朕等会儿就回来。”
戚柔柔：“？”
他离开背影步伐稳健，却透着慌不择路的意味。
戚柔柔更加怀疑。
她倒是没觉得是君无咎嫌弃她。
只是脑海里突然想起原著里的不举谣言。
原著里的皇帝，可是从来没有否认过这种谣言。
给君无咎诊脉的太医嘴严，皇后戚柔柔怎么撬也没有撬到任何信息。
到最后，她也抱着君无咎可能不举的想法，对君无咎反而更加同情。
戚柔柔想到这里，不由得表情空白一瞬。
难道是，真的？
她仔细想了想，君无咎貌似真没在她面前有过生理反应。
她记得，男人在早上，是有生理反应的吧。
戚柔柔越想越觉得可信。
想着想着，戚柔柔在被窝里睡了过去。
心神恍惚间，戚柔柔心想，手也行。
君无咎手挺好看的。
——
午间戚柔柔醒来时，君无咎并不在房间内。
她想到睡前的事，莫名觉得情有可原。
她弯身下床，午间吃过饭后神思不属，这时才有心情观察起过去戚柔柔的房间。
她心下冒出头的想法又升起来。
戚柔柔的房间里，有月门隔开的一间茶室，她进去后，发现里面别有乾坤。
原本该是安静祥和的茶室，一侧摆着兵器架。
上面呈列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有枪、矛、刀、戟、鞭。
戚柔柔挪过去，摸了摸各式武器，发现都是开过刃的。
锋锐无比。
看一眼都透着寒意。
她心下觉得奇怪，戚柔柔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吗？
为什么在这么私密的茶室里面，摆放这种东西。
这有点像是她的风格。
她想象中，自己拥有一间房子后，会设计成的风格。
她拿下一杆短矛。
握在手里，忍不住把玩几下。
短矛在她手心转动，割裂空气发出破空声。
一瞬间戚柔柔身上仿佛有了某种颜色。
但她只是试着把玩几下，并没有要动真刀实枪的想法。
戚柔柔将短矛放回去，又看向茶室另一侧。
另一侧的墙被打通，用竹帘遮着，依稀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外面人影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