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
虽然莫名其妙被留下来照顾瞿攄虹，但是颜清霁也没什么不情愿的。只是她从没照顾过人，也不知道现在她该做些什么。见瞿攄虹苍白地不见血色的嘴皮干裂起皮，便找了找棉签沾着水给他湿润嘴唇。
没过多久，瞿摅虹的妈妈过来，在瞿摅虹的另一边坐下，看着颜清霁有些生涩地照顾瞿攄虹嘴角扬起了微微的笑容。
“好孩子，让我来吧！”说着接过颜清霁手里的棉签。颜清霁也不矫情，把棉签递给了瞿攄虹的妈妈。
直到瞿攄虹的嘴唇有了些许的湿润，瞿攄虹妈妈才放下棉签。“孩子，”颜清霁抬起头看向瞿妈妈，看着过分年轻的脸庞，瞿妈妈有一瞬的愣神。
能给瞿攄虹打电话的女孩子寥寥无几，虽说瞿攄虹年纪也不大，不过从小到大就没见自己儿子对哪家的女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又一年到头都窝在男人堆里，瞿妈妈一直有些担心自己的儿子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喜好异于常人。直到有天戚盛天约他去锦城玩儿，认识了个锦城的小姑娘。根据戚盛天的话来看自己儿子明显对人锦城的姑娘有一些想法，这可让她高兴地给了自己老公好几天的好脸色。可是现在看来，可真是个小姑娘呢！自己的孩子莫不是在做些什么法律边缘的事情？
“孩子，你多大了？”瞿妈妈有些底气不足。
“阿姨，我17了！”
“17？”瞿妈妈有些心梗，17？还没有成年？虽然有这个担心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大吃一惊。这个瞿攄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17？那你还是高中生？听说你是锦城人，是在京城上高中吗？高三的话学习会不会很紧张？”要不是看瞿攄虹在病床上躺着瞿妈妈一定会动手掐死他，就不能再等等吗？要是耽误了孩子高考，不就是耽误了人孩子一辈子！
“没有阿姨，我是锦城人，但是我上学上的小，今年已经大二了。在京城大学读生物。”
“啊！”还好还好！虽然年纪小，但毕竟已经是大学生了。瞿妈妈心中的愧疚感稍稍减轻了些。“你都上大二啦~那你成绩很好呀！京城大学每年在锦城录取的人数可不多，你读的专业，收分很高吧！小小年纪就能考上京城大学的生物系，真是厉害呢~”瞿妈妈真心实意地夸奖着。自己这未来儿媳妇可真是了不得！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显然学习好的孩子更让瞿妈妈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明媚得让颜清霁有些不好意思。
“也没有很厉害，因为妈妈是老师，所以上学什么的有便利，学校的老师也会多关照一些。”颜清霁有些害羞地说。
“你妈妈也是老师呀，阿姨也是老师呢~以后我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呢！”瞿妈妈已经开始畅想和亲家母一起喝茶聊天的场景了。“虽说你妈妈的职业给你的学习带来了一些便利，但是你自己的努力和天分也是不能否认的，这世间多得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人。”
瞿妈妈慈爱地拍了拍颜清霁的手，真是越看越喜欢这孩子。想到这以后就是自己家的孩子了就更加喜欢。可是一想到这孩子才17，瞿妈妈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过后又调整心态，没关系，没关系，刚好研究生毕业也才二十出头。刚好也到了法定年龄了，哪怕孩子要读个博士，年纪也不大！
其实颜清霁并不善言辞，她羞涩地笑了笑。
“时间也不早了，旁边是休息室，你去休息休息吧。”说着，瞿妈妈就站了起来，牵着颜清霁的手往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我没事，阿姨，您去休息吧~”颜清霁拒绝，她哪能让明显憔悴的瞿妈妈照顾病患而自己去休息。
“没事，一会儿你瞿叔叔该来了，他来了我就回去休息。攄虹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醒。医生说了，他现在各方面指标都挺平稳的，只要醒了好好养着就没事了。”
瞿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休息室的门，将颜清霁按在床上说。
看着颜清霁窝在被窝里了之后瞿妈妈才笑了笑关上了灯，离开了房间。
许是心里有事，半夜颜清霁突然就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的茫然，看了看床头的手机，才凌晨3点20，放下手机后打算继续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叹了口气，披上外套，起身走出了房门。瞿攄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四周寂静无声，明亮的月光透过并不怎么厚实的窗帘照在瞿攄虹伤痕累累的脸上，身上。
颜清霁走到病床旁，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瞿攄虹。看着看着，颜清霁突然眼睛有点发酸，这个一直以来都好像无所不能的人像这样脆弱地躺在这里总让她的心里难过地很。心口总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了一样堵得很，只有眼泪从眼眶肆无忌惮地往下流。
当瞿攄虹迷蒙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落泪图。那眼泪似乎是从颜清霁的眼角落进了他的心中，让他的心脏疼得无以复加。他想抬起手擦掉颜清霁的眼泪，可是手臂却不听自己的使唤，他皱了皱眉头。他又试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也不听自己的使唤。于是他只能着急地喊她：“颜颜，你别哭。”应是太久没有说话，嗓子沙哑得让颜清霁只能听见气声。顿时，颜清霁瞪大了眼睛，这才看到床上的瞿攄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
“你醒啦！”颜清霁忙俯过身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床上的人摇了摇头，看到瞿摅虹干裂的嘴唇，她又说：“你先喝点水。”说着就要起身去给瞿攄虹倒水。
“等等！”瞿攄虹忙出声阻止。颜清霁这次听清了，她又坐了下来，“怎么了？”
“你，别，哭！”瞿攄虹吃力地说。听到瞿攄虹的话，颜清霁有点茫然，在瞿攄虹眼神的指引下擦了擦自己的脸，竟然全是水。接着她赶紧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对着瞿攄虹笑了笑说：“我没哭！”看着瞿攄虹没有其他的话，她便起身给瞿攄虹倒来了温水。
不过瞿攄虹还不能坐起来，颜清霁找了找，在一旁的盒装牛奶上取了吸管来给瞿攄虹喂水。
看着瞿攄虹喝了水，从来没照顾过人的颜清霁有点不知所措，她想了想问：“你饿了吗？想吃什么吗？”又觉得他现在吃东西应该有禁忌，不等瞿攄虹回答她又说起来，“你现在应该不是什么都能吃，我应该先问问医生！”接着颜清霁太突然想起来，“对了，医生，我应该通知医生是吧！”她在病房里环视一周，在瞿攄虹的床头上发现了呼叫器。
等医生护士来围着瞿攄虹站了一圈的时候，颜清霁给瞿攄虹的妈妈打了电话，不过是瞿攄虹爸爸接的。
“小颜同学？”
“您好！我找向老师。”
“你好你好，你们向老师睡了，有什么事吗？着急吗？”
“啊，不好意思，那个，是瞿叔叔吧，攄虹哥哥醒了。”
“啊？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麻烦你了啊，小颜。”
“不麻烦的。”
瞿攄虹的父母是一起来的。彼时医生刚刚对瞿攄虹的身体检查完毕，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瞿攄虹的父母一来就只来得及对着颜清霁点了点头就直接围住了瞿攄虹的主治医生。
“医生，攄虹怎么样啊？”
“哦，你们不用太担心，目前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具体的，明天再做一个全身的检查，但是应该没什么大事。”
“谢谢，谢谢医生。”
“没有，病人虽然醒了，但是还是要注意情绪不要太过于激动，不利于他的恢复。”
“好的，好的，我们记住了。”
医生让护士交代了一下怎么护理之后带着护士就离开了。
人都走了之后，刚刚还有些狭窄的病房突然就显得空旷起来。
瞿攄虹的父母围在瞿攄虹的床边，颜清霁站在床尾，看到瞿摅虹的精神挺好的，也放了心。于是在他把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微微一笑，并示意自己回去了。也不等几人反应过来，自己就走出了病房。
瞿攄虹虽然很着急，但是此刻的他连开口说话都费劲，只能眼睁睁看着颜清霁离开病房，并悄没声息的关上了门。
直到门关上那一刻，瞿攄虹像是泄了力气一般闭上了眼睛。直到这时，瞿父瞿母才注意到儿子的异样，还是瞿妈妈一拍脑袋，“小颜颜呢？”说着便环顾四周，哪里还有颜清霁的身影。这时瞿攄虹才睁开眼睛，给了瞿妈妈一个眼神让其自己体会。
“都怪我，一着急把人孩子给忘了。”说着瞿妈妈掏出手机给颜清霁打了电话。那头，颜清霁很快就接了电话。
“向老师。”
“颜颜呀，你怎么走了呢？”
“哦，我看攄虹哥哥没什么事了，向老师和瞿叔叔来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哎哟，都怪我们忽略了你。”
“没有没有，你们着急攄虹哥哥也是应该的，人之常情。而且我也什么都不会做。”
“别说这些，你是回学校吗？现在回得去吗？你怎么回去呀？”瞿妈妈一连三个问题，让颜清霁顾不上自责。
“我回学校的，我们宿舍阿姨认识我，应该会通融一下的。我正在打车。”
“这样，你先别打车了，大半夜的多不安全，学校里也不一定回得去。我记得攄虹在你们学校附近有一套房子，你先过去将就一晚上，你做你瞿叔叔的车过去。等会儿啊，我马上让司机送你过去。他家的门是密码锁，密码就是他入伍那天。”
瞿妈妈的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颜清霁的面前。从驾驶室出来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颜小姐？”
颜清霁点点头，对方又说：“请上车吧，我送您去少爷家。”
颜清霁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车牌号，和瞿妈妈确认之后上了车。
虽然莫名其妙被留下来照顾瞿攄虹，但是颜清霁也没什么不情愿的。只是她从没照顾过人，也不知道现在她该做些什么。见瞿攄虹苍白地不见血色的嘴皮干裂起皮，便找了找棉签沾着水给他湿润嘴唇。
没过多久，瞿摅虹的妈妈过来，在瞿摅虹的另一边坐下，看着颜清霁有些生涩地照顾瞿攄虹嘴角扬起了微微的笑容。
“好孩子，让我来吧！”说着接过颜清霁手里的棉签。颜清霁也不矫情，把棉签递给了瞿攄虹的妈妈。
直到瞿攄虹的嘴唇有了些许的湿润，瞿攄虹妈妈才放下棉签。“孩子，”颜清霁抬起头看向瞿妈妈，看着过分年轻的脸庞，瞿妈妈有一瞬的愣神。
能给瞿攄虹打电话的女孩子寥寥无几，虽说瞿攄虹年纪也不大，不过从小到大就没见自己儿子对哪家的女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又一年到头都窝在男人堆里，瞿妈妈一直有些担心自己的儿子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喜好异于常人。直到有天戚盛天约他去锦城玩儿，认识了个锦城的小姑娘。根据戚盛天的话来看自己儿子明显对人锦城的姑娘有一些想法，这可让她高兴地给了自己老公好几天的好脸色。可是现在看来，可真是个小姑娘呢！自己的孩子莫不是在做些什么法律边缘的事情？
“孩子，你多大了？”瞿妈妈有些底气不足。
“阿姨，我17了！”
“17？”瞿妈妈有些心梗，17？还没有成年？虽然有这个担心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大吃一惊。这个瞿攄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17？那你还是高中生？听说你是锦城人，是在京城上高中吗？高三的话学习会不会很紧张？”要不是看瞿攄虹在病床上躺着瞿妈妈一定会动手掐死他，就不能再等等吗？要是耽误了孩子高考，不就是耽误了人孩子一辈子！
“没有阿姨，我是锦城人，但是我上学上的小，今年已经大二了。在京城大学读生物。”
“啊！”还好还好！虽然年纪小，但毕竟已经是大学生了。瞿妈妈心中的愧疚感稍稍减轻了些。“你都上大二啦~那你成绩很好呀！京城大学每年在锦城录取的人数可不多，你读的专业，收分很高吧！小小年纪就能考上京城大学的生物系，真是厉害呢~”瞿妈妈真心实意地夸奖着。自己这未来儿媳妇可真是了不得！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显然学习好的孩子更让瞿妈妈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明媚得让颜清霁有些不好意思。
“也没有很厉害，因为妈妈是老师，所以上学什么的有便利，学校的老师也会多关照一些。”颜清霁有些害羞地说。
“你妈妈也是老师呀，阿姨也是老师呢~以后我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呢！”瞿妈妈已经开始畅想和亲家母一起喝茶聊天的场景了。“虽说你妈妈的职业给你的学习带来了一些便利，但是你自己的努力和天分也是不能否认的，这世间多得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人。”
瞿妈妈慈爱地拍了拍颜清霁的手，真是越看越喜欢这孩子。想到这以后就是自己家的孩子了就更加喜欢。可是一想到这孩子才17，瞿妈妈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过后又调整心态，没关系，没关系，刚好研究生毕业也才二十出头。刚好也到了法定年龄了，哪怕孩子要读个博士，年纪也不大！
其实颜清霁并不善言辞，她羞涩地笑了笑。
“时间也不早了，旁边是休息室，你去休息休息吧。”说着，瞿妈妈就站了起来，牵着颜清霁的手往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我没事，阿姨，您去休息吧~”颜清霁拒绝，她哪能让明显憔悴的瞿妈妈照顾病患而自己去休息。
“没事，一会儿你瞿叔叔该来了，他来了我就回去休息。攄虹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醒。医生说了，他现在各方面指标都挺平稳的，只要醒了好好养着就没事了。”
瞿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休息室的门，将颜清霁按在床上说。
看着颜清霁窝在被窝里了之后瞿妈妈才笑了笑关上了灯，离开了房间。
许是心里有事，半夜颜清霁突然就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的茫然，看了看床头的手机，才凌晨3点20，放下手机后打算继续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叹了口气，披上外套，起身走出了房门。瞿攄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四周寂静无声，明亮的月光透过并不怎么厚实的窗帘照在瞿攄虹伤痕累累的脸上，身上。
颜清霁走到病床旁，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瞿攄虹。看着看着，颜清霁突然眼睛有点发酸，这个一直以来都好像无所不能的人像这样脆弱地躺在这里总让她的心里难过地很。心口总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了一样堵得很，只有眼泪从眼眶肆无忌惮地往下流。
当瞿攄虹迷蒙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落泪图。那眼泪似乎是从颜清霁的眼角落进了他的心中，让他的心脏疼得无以复加。他想抬起手擦掉颜清霁的眼泪，可是手臂却不听自己的使唤，他皱了皱眉头。他又试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也不听自己的使唤。于是他只能着急地喊她：“颜颜，你别哭。”应是太久没有说话，嗓子沙哑得让颜清霁只能听见气声。顿时，颜清霁瞪大了眼睛，这才看到床上的瞿攄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
“你醒啦！”颜清霁忙俯过身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床上的人摇了摇头，看到瞿摅虹干裂的嘴唇，她又说：“你先喝点水。”说着就要起身去给瞿攄虹倒水。
“等等！”瞿攄虹忙出声阻止。颜清霁这次听清了，她又坐了下来，“怎么了？”
“你，别，哭！”瞿攄虹吃力地说。听到瞿攄虹的话，颜清霁有点茫然，在瞿攄虹眼神的指引下擦了擦自己的脸，竟然全是水。接着她赶紧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对着瞿攄虹笑了笑说：“我没哭！”看着瞿攄虹没有其他的话，她便起身给瞿攄虹倒来了温水。
不过瞿攄虹还不能坐起来，颜清霁找了找，在一旁的盒装牛奶上取了吸管来给瞿攄虹喂水。
看着瞿攄虹喝了水，从来没照顾过人的颜清霁有点不知所措，她想了想问：“你饿了吗？想吃什么吗？”又觉得他现在吃东西应该有禁忌，不等瞿攄虹回答她又说起来，“你现在应该不是什么都能吃，我应该先问问医生！”接着颜清霁太突然想起来，“对了，医生，我应该通知医生是吧！”她在病房里环视一周，在瞿攄虹的床头上发现了呼叫器。
等医生护士来围着瞿攄虹站了一圈的时候，颜清霁给瞿攄虹的妈妈打了电话，不过是瞿攄虹爸爸接的。
“小颜同学？”
“您好！我找向老师。”
“你好你好，你们向老师睡了，有什么事吗？着急吗？”
“啊，不好意思，那个，是瞿叔叔吧，攄虹哥哥醒了。”
“啊？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麻烦你了啊，小颜。”
“不麻烦的。”
瞿攄虹的父母是一起来的。彼时医生刚刚对瞿攄虹的身体检查完毕，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瞿攄虹的父母一来就只来得及对着颜清霁点了点头就直接围住了瞿攄虹的主治医生。
“医生，攄虹怎么样啊？”
“哦，你们不用太担心，目前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具体的，明天再做一个全身的检查，但是应该没什么大事。”
“谢谢，谢谢医生。”
“没有，病人虽然醒了，但是还是要注意情绪不要太过于激动，不利于他的恢复。”
“好的，好的，我们记住了。”
医生让护士交代了一下怎么护理之后带着护士就离开了。
人都走了之后，刚刚还有些狭窄的病房突然就显得空旷起来。
瞿攄虹的父母围在瞿攄虹的床边，颜清霁站在床尾，看到瞿摅虹的精神挺好的，也放了心。于是在他把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微微一笑，并示意自己回去了。也不等几人反应过来，自己就走出了病房。
瞿攄虹虽然很着急，但是此刻的他连开口说话都费劲，只能眼睁睁看着颜清霁离开病房，并悄没声息的关上了门。
直到门关上那一刻，瞿攄虹像是泄了力气一般闭上了眼睛。直到这时，瞿父瞿母才注意到儿子的异样，还是瞿妈妈一拍脑袋，“小颜颜呢？”说着便环顾四周，哪里还有颜清霁的身影。这时瞿攄虹才睁开眼睛，给了瞿妈妈一个眼神让其自己体会。
“都怪我，一着急把人孩子给忘了。”说着瞿妈妈掏出手机给颜清霁打了电话。那头，颜清霁很快就接了电话。
“向老师。”
“颜颜呀，你怎么走了呢？”
“哦，我看攄虹哥哥没什么事了，向老师和瞿叔叔来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哎哟，都怪我们忽略了你。”
“没有没有，你们着急攄虹哥哥也是应该的，人之常情。而且我也什么都不会做。”
“别说这些，你是回学校吗？现在回得去吗？你怎么回去呀？”瞿妈妈一连三个问题，让颜清霁顾不上自责。
“我回学校的，我们宿舍阿姨认识我，应该会通融一下的。我正在打车。”
“这样，你先别打车了，大半夜的多不安全，学校里也不一定回得去。我记得攄虹在你们学校附近有一套房子，你先过去将就一晚上，你做你瞿叔叔的车过去。等会儿啊，我马上让司机送你过去。他家的门是密码锁，密码就是他入伍那天。”
瞿妈妈的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颜清霁的面前。从驾驶室出来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颜小姐？”
颜清霁点点头，对方又说：“请上车吧，我送您去少爷家。”
颜清霁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车牌号，和瞿妈妈确认之后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