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个荒无人烟的农场,就算报警警察也得一个小时才能出警察。

    里面还呆了一个还有个不知道身份的“危险分子”。

    但是林空青还是睡得很踏实。

    林空青从小就是这样。

    天生心大,随遇而安。

    有一年有种病毒挺严重,听说致死率非常高。那个时候她还小,不小心感染上了。

    她妈妈哭的不行,两只眼睛肿的比外婆家种的核桃都大。

    林空青不知道是不是不害怕,发烧到了四十度,她跟她妈说的就是:“妈,我想再吃一口榴莲。”

    林空青慢悠悠的洗漱完跑去牛棚。

    打开门只看到情杀哥,坐在草堆旁,满眼红血丝。

    林空青有些惊讶的问:“你一晚上没睡?”

    谢停舟满眼红血丝,但也不生气,就是悠哉的靠着:“你来睡睡牛棚,看看能不能睡着。”

    “也是,草堆还听扎人的。”

    “.......”

    谢停舟一脸,“谢谢,谢谢你还知道草垛扎人”的表情看着林空青:“这牛会叫。”

    谢停舟可能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受了伤还要住牛棚的地步。

    其实不让谢停舟住屋子也是因为林空青残忍。

    那这房子的主屋目前就她和农场老板在住,里面相当于农场老板的家,肯定是有值钱的物件。

    她不能因为她的善意,让农场老板遭受财产可能被侵害的风险吧。

    那太不应该了。

    林空青把手机递过去:“你打电话找人来接你,你的伤口还是要消下毒,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谢停舟接过电话,找了通话记录,拨通了昨晚的电话:“醒了吗?情圣哥。”

    那边的还在睡,迷迷糊糊的说着:“早醒了,在吃早餐。”

    “按照这个地址过来接我。市里出来的有个茶山镇,新开发的这个区。山腰有个农场,叫什么忘忧农场的。”

    “哥,你怎么跑到那边来了,文桃枝约你过去的?”

    “你先来再说吧。”

    谢停舟把手机递给林空青。

    挂完电话,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兴许林空青也觉得自己让被捅的人住牛棚有些过分。

    有些讪讪的说:“你饿吗?我去给你拿早餐。”

    男人看了一眼关着圈里的牛:“没事,我吃点牛饲料就饱了。”

    这人是阴阳上了。

    然后又是两人继续干瞪眼。

    林空青从草编的斜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牛奶和面包,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可惜了,她要吃两份了。

    谢怀舟看着她吃完两份面包。

    这满身是刺的女生,有同情心,但是不多。

    等林空青吃完,外面响起了轰鸣声。

    林空青走出牛棚看,是一辆红色的跑车,骚包的不行。

    从下面走来一个男人,带着装逼的墨镜,身上穿着皮夹克。一脸“我快迷死这万千少女”的表情。

    林空青扭头跟谢停舟说:“你朋友好像来接你了。”

    谢停舟用手撑着柱子,独自站起身,因为疼痛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穿着皮夹克的装逼男看到谢停舟,取下墨镜,先是笑容满面,随后看到谢停舟腰上缠着的绷带。

    脸立马垮了下来,一脸悲痛的大叫着:

    “哥你怎么受伤了!”

    “哥!你怎么不给我说你被捅了!不然我一定一定!开车过来接你,什么妞都不重要了!就算肤白貌美的都不及哥的腰子啊!”

    “哥!严不严重!怎么绷带伤全是血。”

    “懒得跟你讲。”

    “哥!你怎么了我的哥!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啊。为什么不跟我讲。”

    “哥!你什么都要跟我讲的啊。”

    “别嚎了。”

    “什么叫别嚎了,你可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啊。”

    谢停舟只是虚弱的靠在牛棚旁。

    他似乎已经适应了依靠牛棚的生活了。

    装逼男跑了过来,恨不得都快哭出来了:“怎么昨晚不提前说了。”

    “哥,你受苦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微服私访背刺,钦差大臣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

    不是那个昨晚陪女人吃草莓屁屁的混球了。

    “哥你真没事吧,快走走偶走,咱上医院去检查。”

    “哥,你你都受伤了,感染怎么办。”

    “哥你放心,你告诉我谁伤的你,我一定给你报仇。”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给叔叔阿姨交代。”

    装逼男满脸悲怆的看着谢挺舟,扒拉了半天,看到旁边的林空青。

    林空青穿着淡粉色卫衣,下面穿着棉麻嫩黄色的棉麻长裙。,整个人都很清瘦。。

    林空青眼睛很大,像是鹿一样,嘴角有个梨涡,单一个的,但几乎不爱笑,也很少能看到。

    双眸含着春风微微上挑,鼻子上有颗小痣,更加几分嗲气。

    皮肤极白,鹅蛋脸,嘴巴也像是一个垂涎欲滴的樱桃,挂在脸上。

    今日天气极其晴朗,细碎的阳光像是稀碎的金沙洒在脸上,更显得几分柔美。。

    一瞬间,他似乎没那么担心他亲爱的“哥”了。把“哥”丢在一边。

    而是笑盈盈的看着林空青:“美丽的小姐,我能知道你美丽的名字吗?”

    林空青有些乐呵的看着这两人。调侃的看着谢停舟。

    “林空青。”

    “果然,跟你人一样美。”

    装逼男有些油腻的说着:“对了,我叫宁一北。”

    谢停舟有些受不了了:“别整这个死出,走了。”

    顺带还踢了夹克男一脚。

    谢停舟把手伸向装逼男包里,从里面搜出一个钱包。,拿出一沓的厚厚的红色钞票,递到林空青手里。

    “谢谢你救了我,收着。别不好意思。”

    林空青看着手里那沓钱,怎么也有一万吧。

    她倒不会不好意思。只是这钱怕是“黑钱”,她不敢收。

    旁边的夹克男咆哮着:“你拿的是我的钱!我的钱!”

    几人说话的功夫,一辆小货车从外面驶进来。在几人面前停下。

    一个一米八大高个,短发,壮实的女人从上面下来。

    农场老板回来了。

    “空青啊,这是有客人吗?咋有客人不请进屋子招待呢。”

    农场一直都是接待客人的,但鲜少有客人来。这农场老板为了看到客人,都快免费接待了。能帮忙放放牛放放羊也好啊。

    就像是林空青一样。

    林空青摆摆手:“这不是客人,这是我昨儿我在垃圾桶捡到的。”

    农场老板是东北女人,叫杨玲花,敞亮的不行,。

    她盯着谢停舟和装逼男,哈哈哈的大笑,“哎哟喂,咱农场全是宝,垃圾桶还能捡到大帅哥,过会我也去垃圾桶找找,咱四十这样的花样年华,正缺一个帅哥。”

    四十....花样年华....

    林空青还是很佩服玲花姐这样的性格:“不是姐,我昨天去放牛,刚好看到这哥满身血的躺在垃圾桶旁,我就把他带回牛棚,给他包扎,在牛棚休息了一晚上。他朋友正来接他呢,他们要走了。”

    玲华姐嘭的一声把车门关上“走啥走啊,这都能遇见,证明这是有缘分的,来,两个帅哥,留下来吃个饭,就当在玲华姐家做客,俺们东北人,就是热情好客。”

    林空青还不知道玲华姐嘛。玲华姐那是觉得相遇是一种缘啊,玲华姐是色迷心窍。

    她来这儿一个月不到,已经撞见玲华姐看帅哥擦边直播不下十次了。

    有一次她还听到手机里传来,那男人浪,荡的声音:“谢谢玲华大甜妞的火箭。”

    她也知道了,玲花姐的某音网名叫玲花大甜妞。

    她还搜索了看过,这一米八大高个的玲华姐,抖音发的全是emo文案,谁能想到呢。

    玲华姐已经招呼他们进去了:“快进屋,刚好姐养了好几只鹅,我宰一只,咱今天吃炖大鹅。”

    宁一北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谢停舟一脸无所谓。

    倒是玲华姐,直接揽过两人的肩膀,硬是把两人推了进去。

    “你们先坐哈,空青,你招待一下他们,我去后院杀鹅去。”

    农场唯一人住的屋子,目前就主屋一个。

    就是一个二层的屋子,基本都是用木头修的,有些田园风情。

    前院用篱笆围着,种了一些玲华姐喜欢的花花草草和大白菜。。

    屋内就像是正常的居所,一楼客厅电视沙发,地上还铺着温馨的地毯,就像是自家的屋子。

    既然玲花姐这个主人都说要招待了,那林空青就给两人倒了一杯热水:“你们沙发上坐。”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林空青把电视打开。里面放的不知道又是哪一部古偶。

    一会女主要死,一会男主要死的。

    中间那个大沙发,谢停舟和宁一北,一人一边的坐着。

    林空青则是坐在一边的小沙发上看着电视。

    谢挺舟似乎因为伤口气血不足,像个柔弱的美人一样,有气无力的靠着。

    倒是宁一北一直油腻的撩拨,跟林空青搭讪。

    “林空青,这个名字像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的感觉,当初你爸妈给你取名,一定是因为喜欢天空吧。”

    林空青直白的反驳道:“空青是一种植物的名字。”

    宁一北吃瘪:“好吧。”

    宁一北突然捂住胸口:“我好心塞啊。”

    林空青似乎并不真的关心,只是淡淡的问:“怎么了。”

    宁一北露出油腻的笑容:“因为刚才见你的第一面,我的心就已经被你塞满了。”

    嗯,猜到了。

    林空青面无表情的问他:“哥,你这么油腻以前是怎么泡到妹妹的。”

    宁一北一脸惊恐:“你怎么知道的我泡妹妹的。”

    林空青喝了一口水,不咸不淡的答道:“我学医的对气味很敏感。你身上好像还留着昨晚的女性香水味。”

    谢停舟靠在沙发上,身残志坚,但勇于揭露:“靠钱。”

    哦,也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有钱能使鬼和磨一起推。

    三个人又不讲话了,就这样看着电视里。

    这下,那部古偶剧轮到配角死了。

    三人就这样无言的看了半个小时,玲花姐就喊开饭了:“出来吃铁锅炖大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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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有个桌子,专门弄来室外吃饭的。。以往她和玲华姐吃烧烤火锅味大的,都在外面吃。

    三人走出去的时候,玲华姐已经拿出了酒和酒杯。

    她咔咔把四个人的杯子都满上:“相聚就是缘,喝酒就是分。合在一起就是缘分啊。”

    林空青指了指旁边的谢挺舟:“他昨天的伤口。”

    玲华姐拍拍脑门:“瞧我这粗心大意的,那那个伤员别喝了,你以茶代水吧。”

    玲华姐招呼大家坐下:“我自己介绍一下哈,我叫杨玲花,老家是东北吉林通化的。前几天才来的宁市。也是这家农场的老板,大家以后有空多来农场玩啊。”

    林空青是个慢吞吞的性子。

    谢停舟似乎不爱说话。

    倒是宁一北是个话痨,乐呵呵的回应:“好的玲华姐,以后我叫着我朋友一起来。”

    之后整个饭桌就陷入了沉默。

    玲华姐又出来活跃气氛:“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呗。”

    “.....”

    “.....”

    “.....”

    三个年轻人,估计除了大一开学军训,再也没有自我介绍过了。

    “空青,你先开个头。”

    被点名了还能怎么办。

    林空青看着玲华姐一米八的大高个,勉勉强强举起了酒杯:“我叫林青空,是个大学生,目前兽医学上课。”

    谢停舟坐在椅子上:“谢停舟,停的停,舟的舟。”

    “.......”

    “........”

    “.........”

    其余三人。

    玲华姐打趣:“小伙子还挺酷,不亏是被仇家追杀的人。”

    林空青补充:“玲华姐,他不是被仇家捅腰子的,是情杀。”

    玲花姐端详着他的脸,然后肯定的点点头:“这长相,情杀,那是说的过去的。”

    宁一北迫不及待的想要自我介绍,他端起酒杯:“本人,宁一北,宁静的夏天的宁,一二三十五的一,东南西北的北。高中和大学都是在国外?读的书,现在大学还没毕业。”

    “谢停舟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就是被捅腰子这位。”

    玲华姐安慰的看着谢停舟:“没事兄弟,以前姐年轻的时候,被割草机划拉一个大口,姐直接没管,活的好好的。”

    “更何况你还被空青包扎的,空青啊,可是清大的学生,就那个清大知道不,最好那个。可惜学的是兽医。”

    宁一北噗的笑出声,看了一眼谢停铁青的脸色。

    笑的更大声了,笑的长期不接下气:“哥,兽医...哈哈哈哈哈....兽医给你封的。”

    最后幸灾乐祸的看着林空青:“空青,怎么得,把我哥哥当禽兽呢。”

    宁一北叫唤着:“不过哥,他也是清.......”

    谢停舟被手肘拐了他一下。

    整顿饭吃下来都挺开心,除了谢挺舟。

    谢停舟挎着一张脸。

    林空青问:“开你玩笑不开心了?”

    “不是。”

    “那是怎么了?”

    林空青看他脸上浮现一丝不正常鹅潮红:“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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