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贺绍棠脱离了危险期，病情渐渐稳定，无论再风光的人到了在病床上插管的地步，都令人感叹生命脆弱无常。
贺然这边也一刻没闲着，这几天约了几个股东，拿钱或者换成等价酒店股份都可以，这显然不是合理的买卖，无关商业就是彰显权利，看看到底谁说了算。
娱乐公司很快将被集团酒店收购，公司面会面临重大的权力格局重组，放在胡小枫眼前只有拿钱走人另起炉灶。
接到消息，她气势汹汹冲进办公室，“我都不知道今天你来了。”
贺然：“还需要你批准吗？”
胡小枫：“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
贺然：“没有。”不用废话，矛盾不是一天形成的。
胡小枫：“贺然，没必要这样。”
“真想让我说么？”他能轻而易举说出一堆罪名，况且这些年她名下的项目都在亏损。
小枫止住了他的话，开出条件，“我有时候会一头热……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保证让你舒舒服服。”
“有你在没办法舒服了，”他继续嘲讽，“世道是会变的，趁早习惯吧”
“……”
贺然稳坐根据地，对着沙发上的孟白摆摆手，“小白，再确定下股东会的时间。”
胡小枫顺着贺然的视线看过去，皱了皱眉直接走人。
「瞪我干嘛？」孟白心里嘀咕，随后在平板上再次确认联络人名单。
这几天她几乎全程跟着贺然工作，不管是大方向还是小细节，她都觉得这步走得好极了！
“前几天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贺然懒洋洋靠在椅子上。
孟白一惊，知道他的意思，这些天没再说起，她还天真以为之前是开玩笑的，该来的还是会来，
“我能再想想吗？”
贺然唇角的笑意倏地收起了，“过来。”
孟白犹犹豫豫往办公桌靠近，不料手腕一下被拽过去，男人起身把她圈在办公桌边上，手撑在两边，“到底想玩什么？”
孟白心跳不已，一动不动，“我没玩。”
闻言男人笑了，“让我猜猜？你这种算是回避型人格？”
什么人格？没听说过，孟白摇头。
“有什么不满意的？”鼻尖几乎可以碰触到她，轻声问。
孟白屏息，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憋红了脸。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极了，周围都是暧昧又焦灼的空气。
“问你呢？”
孟白脑中再次闪过看烟火秀时的问话，心一横，“试试就试试。”
怎么还委屈上了？贺然有种被耍得团团转的错觉，一下子肆意地咬上她的嘴。
孟白闭紧双唇，可终究抵不过对方的狂妄撒野，渐渐意乱，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放开她。
眼前的人禁欲人设完全崩塌，孟白轻喘，心跳快到几乎失聪。
贺然和她一样心在狂跳，却哑着声音故作镇定，“其他的以后再慢慢试。”
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闻言，孟白瞳孔收缩了下，不要不要，现在已经够狼狈了。
刚转身，再一次被拉了回来，手臂一环，轻轻松松被箍在怀里。
垂眼看着怀中的人，“别那么紧张，这段时间不是相处得很好嘛。”
“我还不太习惯这样……”
他不太懂她脑回路，不加速习惯，怕是会永远跟他耗着。
“那怎么办？换我追你？”
“不用不用，已经这样了，就……顺其自然吧。”
贺然被她逗笑了，放开手，手指轻抚发间，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怎么顺其自然？”
孟白顺势抽身，一步一步慢慢往大门方向退，“就是，就是，做现在应该做的事……我去会议室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回来，”抬眉，“不吃饭了？”
“等会吃……”默默退出办公室。
贺然闷哼一声，还是怕他。
走出办公室大门，没有以往的兴奋，以前幻想的场景真实发生，紧张和窘迫多过于开心，怎么会这样呢，她不是喜欢他吗？明明喜欢疯了。
孟白突然悟了，谈恋爱果然还是看别人谈更有意思。
什么是顺其自然，是什么都别做，让事情顺着应有的轨道自行发展。贺然有自己的节奏，为了单独相处，他现在都亲自驾驶。
黄昏时刻格外迷人，他单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抚上身边女孩的手，刚还在会议上界限分明的两人，下了班瞬间进入恋人模式，
“搬上来。”
“……”
“既然同意了，就别跟我害羞。”
闻言，孟白倏地抽回手，“我反悔了，”垂眸不敢看他，“我没准备好。”
贺然皱眉，“说了不打扰你，给你时间习惯。”
女孩很好说话，点点头，“那可以。”
男人满意一笑，侧头看了她一眼，轻佻地抬了抬眉稍，“记得把门锁好。”
这人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孟白看着窗外暮色，很快已经来到了繁华商业区，
就这么沉默了会儿，他又再次拉起身旁的手，十指交缠，
“想什么呢？我不睡粉，”顿了顿，极其认真地说，“等你……正常的看待我。”
这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关系，好在双方都足够理智，孟白被他说得既害羞又被暖到了，果然没错付！
等等，孟白小声道，“我也挺正常的……”
贺然斜她一眼，“小白，讲话要负责任。”
撩完就跑，反反复复她可是一把好手。不过贺然明显还很享受这盘棋局，到底谁占上风，一时半会未见分晓。
“……”
黑色凯雷德驶入贺氏酒店，是近几年建造的本市最高建筑豪华酒店，楼下是最奢华热闹的购物区。贺氏的名号早在贺然爷爷那辈就开始经营，如今贺氏集团产业遍布全球，除了五星酒店还有品牌餐饮、邮轮、连锁超市。
以前贺然不屑于权利财富，但人越成长越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
年末圣诞将至，公司慈善晚宴将会在这里举行，正好宣布下新世界的规则。
孟白坐在酒店的高空景观餐厅，此时夜空足够晴朗，透过巨大落地窗夜景尽收眼底，眼前的男人就像天生长在这里的座上之王，带着冷峻高贵的气质，却对她温柔一笑。
食物还能这么精致？这是米其林几星来着，非常适合保持身材的明星，孟白还沉浸在研究美食中，耳边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你得陪我，当我女伴。”
“我……？”孟白愣了下，明星慈善晚宴她还是在电视上看过的，不是夫妻就是宣传作品的搭档，她算什么啊。
“不愿意？”
“但是我……”
“哦，我忘了，你会不习惯，”他云淡风轻地说，随后抬眸看了她一眼，“别过分了。”
孟白眼眸一闪，“这不是好主意，你忘了你的歌迷么？”他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啊，孟白慌得一批。
“……”贺然盯着她半晌，“这里我和你一样是第一次来，知道为什么么？”
孟白有些惊讶，摇摇头，这些天她大概了解了他们父子的嫌隙，但具体原因不得深知。
“想换种活法了。” 贺然说得很轻松，对于成为巨星被追捧起初是兴奋的，现在却越来越让他冷静疲倦，前期是年少轻狂意气风发，似乎快三十岁突然出现了一道分水岭，他只有获得更大的掌控，才有更大的自由。
“怎么？害怕了？”
轻飘飘一句话，孟白却像是涉取到他身上某种魔力，自动摇头，“不怕，都听你的。”
“要说话算话。”
……
用餐结束，贺然牵着她进了电梯。怎么回事？他按的是顶层，孟白手心都在狂冒汗，刚刚说什么「都听你的」。
贺然瞧了眼她，害羞紧张的表情全写在脸上，觉得有趣极了，顺手一揽孟白的肩，“放松点。”
5520顶层豪华套房，开门后看到房间里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两排衣架上挂满了高级礼服，孟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贺然看了眼，“不错，”随即目光定在女孩脸上，“都试试。”
原来只是试礼服？孟白觉得无所谓，这种小事有什么难度。
第一条裙子剪裁和材质极其考究，领口不露锁骨，下摆不露膝盖，灰色暗格花纹带着隐约闪烁，和孟白气质非常搭，低调又禁欲。
再看其他，都是这样的保守款式，只有材质花色上出彩。
贺然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似乎对每一件都很满意，摆摆手让两位西装年轻人退下。
当孟白再一次换装从房间出来看到只剩他一人，心又提了起来，“我觉得都差不多。”
“我也觉得，怎么能有人穿每一件都那么好看呢。”眼眸里都是笑意。
他在讨好她，孟白慌了，又和他平时人设不符，这是要干嘛。
贺然站起身，取下一件黑色礼服递给她，
孟白接过，到房间里就傻眼了，高开叉礼服，还是个大露背，不能穿内衣，她接受不了，探头探脑走出来，还是之前那一身，拿着礼服一脸无奈，“这个尺度不行。”
“怎么不行了？”
“我不适合。”
“那我喜欢呢？”
“你喜欢也不行，你怎么变成老色……”孟白脱口而出，还好批字止住了。
不仅不解风情，还很懂怎么惹他生气，“饭吃完就忘记说过的话了？”
“忘记了。”孟白一脸无所谓，也不看他，眼睛好像要长到天上去了。
“那我帮你。”上手就去拉她裙子侧面的拉链。
“你疯啦。”女孩躲躲闪闪，被他弄得浑身痒，她怕痒，边笑边说，“你等着，你等着……”逃窜似得躲进房间。
好笑大于生气，贺然看起来就是和她闹着玩，没硬来。是想和我拉进距离？孟白心想，也没什么大不了，一个背而已，人人都有背，在绘画中只是肉色的色块。
心态好比什么都重要，换完裙子孟白先在房间内的镜子照了照，哇哦，高级典雅，前面是高领，非常修身显气质，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凸显曼妙身材，和侧面的开叉设计以及背后的大片展露形成巨大反差美。
看到女孩磨磨蹭蹭走出房间，贺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转过去，”语气戏谑。
“不，我就正面行走了。”
贺然稍稍一退到她身后，腰线展露无疑，从未暴露的肌肤白得发光，
他的目光非常直白，像是欣赏精美的玩偶。
孟白下意识转过身，“这衣服穿我身上像话吗？”
“确实不像话，”好看得不像话，他轻抚女孩的头发，慢慢往下滑，抚过纤薄的后背，一路向下……肌肤和手指之间的摩挲让孟白颤栗了下。
感受到她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到了，贺然收回手，原本只想逗她，突然发觉这步棋走错了，双手插回口袋，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慢悠悠地说，“放心，不会让你穿这件。”
“恩，我觉得第一件就挺好。”
贺然点了下头，扬扬下巴示意她把衣服换了。
*
他们到家夜色已深，贺然就这么站在12层楼门口，等着她把行李搬上楼，大晚上真是一点也不怕累，笑说，“要不要我进去帮你整理？”
“不用不用……您先休息。”
贺然不管，搂她进屋，客厅里两个助理面面相觑，老板可是难得大驾光临，这个架势已经一起了？
感受到助理们的视线，开口，“小白今天搬走，”顿了顿，“女朋友没道理和你们一起住。”
话落，瞧着孟白，看不出她是尴尬还是喜悦，没关系慢慢来。
这时助理们立马心领神会，凯蒂忙说进房间帮忙收拾行李，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孟白刚要转身进屋，就被男人叫住，“孟白。”
女孩望过来，贺然正看着客厅角落一捧捧花束，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张卡片上……卡片展开，上面字迹潇洒，看到内容，当即皱眉。
见状，孟白赶紧走过去整理花束，“这是要扔掉的。”
贺然把卡片往桌上一扔，“他每天送你花？”
就是送鞋惹得祸，白叙言按照地址一天一束的送，漂漂亮亮的花孟白也舍不得丢，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只见一面的人怎么会对她感兴趣。
“就是，太诡异了……”她盯着贺然两秒，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是不是暗恋你啊？通过讨好我来接近你？”
听到这话，沉郁的怒火好像暂时被压制住了，贺然恶意地捏了捏她脸，冷笑一声，“倒挺会想。”
贺然这边也一刻没闲着，这几天约了几个股东，拿钱或者换成等价酒店股份都可以，这显然不是合理的买卖，无关商业就是彰显权利，看看到底谁说了算。
娱乐公司很快将被集团酒店收购，公司面会面临重大的权力格局重组，放在胡小枫眼前只有拿钱走人另起炉灶。
接到消息，她气势汹汹冲进办公室，“我都不知道今天你来了。”
贺然：“还需要你批准吗？”
胡小枫：“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
贺然：“没有。”不用废话，矛盾不是一天形成的。
胡小枫：“贺然，没必要这样。”
“真想让我说么？”他能轻而易举说出一堆罪名，况且这些年她名下的项目都在亏损。
小枫止住了他的话，开出条件，“我有时候会一头热……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保证让你舒舒服服。”
“有你在没办法舒服了，”他继续嘲讽，“世道是会变的，趁早习惯吧”
“……”
贺然稳坐根据地，对着沙发上的孟白摆摆手，“小白，再确定下股东会的时间。”
胡小枫顺着贺然的视线看过去，皱了皱眉直接走人。
「瞪我干嘛？」孟白心里嘀咕，随后在平板上再次确认联络人名单。
这几天她几乎全程跟着贺然工作，不管是大方向还是小细节，她都觉得这步走得好极了！
“前几天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贺然懒洋洋靠在椅子上。
孟白一惊，知道他的意思，这些天没再说起，她还天真以为之前是开玩笑的，该来的还是会来，
“我能再想想吗？”
贺然唇角的笑意倏地收起了，“过来。”
孟白犹犹豫豫往办公桌靠近，不料手腕一下被拽过去，男人起身把她圈在办公桌边上，手撑在两边，“到底想玩什么？”
孟白心跳不已，一动不动，“我没玩。”
闻言男人笑了，“让我猜猜？你这种算是回避型人格？”
什么人格？没听说过，孟白摇头。
“有什么不满意的？”鼻尖几乎可以碰触到她，轻声问。
孟白屏息，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憋红了脸。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极了，周围都是暧昧又焦灼的空气。
“问你呢？”
孟白脑中再次闪过看烟火秀时的问话，心一横，“试试就试试。”
怎么还委屈上了？贺然有种被耍得团团转的错觉，一下子肆意地咬上她的嘴。
孟白闭紧双唇，可终究抵不过对方的狂妄撒野，渐渐意乱，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放开她。
眼前的人禁欲人设完全崩塌，孟白轻喘，心跳快到几乎失聪。
贺然和她一样心在狂跳，却哑着声音故作镇定，“其他的以后再慢慢试。”
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闻言，孟白瞳孔收缩了下，不要不要，现在已经够狼狈了。
刚转身，再一次被拉了回来，手臂一环，轻轻松松被箍在怀里。
垂眼看着怀中的人，“别那么紧张，这段时间不是相处得很好嘛。”
“我还不太习惯这样……”
他不太懂她脑回路，不加速习惯，怕是会永远跟他耗着。
“那怎么办？换我追你？”
“不用不用，已经这样了，就……顺其自然吧。”
贺然被她逗笑了，放开手，手指轻抚发间，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怎么顺其自然？”
孟白顺势抽身，一步一步慢慢往大门方向退，“就是，就是，做现在应该做的事……我去会议室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回来，”抬眉，“不吃饭了？”
“等会吃……”默默退出办公室。
贺然闷哼一声，还是怕他。
走出办公室大门，没有以往的兴奋，以前幻想的场景真实发生，紧张和窘迫多过于开心，怎么会这样呢，她不是喜欢他吗？明明喜欢疯了。
孟白突然悟了，谈恋爱果然还是看别人谈更有意思。
什么是顺其自然，是什么都别做，让事情顺着应有的轨道自行发展。贺然有自己的节奏，为了单独相处，他现在都亲自驾驶。
黄昏时刻格外迷人，他单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抚上身边女孩的手，刚还在会议上界限分明的两人，下了班瞬间进入恋人模式，
“搬上来。”
“……”
“既然同意了，就别跟我害羞。”
闻言，孟白倏地抽回手，“我反悔了，”垂眸不敢看他，“我没准备好。”
贺然皱眉，“说了不打扰你，给你时间习惯。”
女孩很好说话，点点头，“那可以。”
男人满意一笑，侧头看了她一眼，轻佻地抬了抬眉稍，“记得把门锁好。”
这人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孟白看着窗外暮色，很快已经来到了繁华商业区，
就这么沉默了会儿，他又再次拉起身旁的手，十指交缠，
“想什么呢？我不睡粉，”顿了顿，极其认真地说，“等你……正常的看待我。”
这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关系，好在双方都足够理智，孟白被他说得既害羞又被暖到了，果然没错付！
等等，孟白小声道，“我也挺正常的……”
贺然斜她一眼，“小白，讲话要负责任。”
撩完就跑，反反复复她可是一把好手。不过贺然明显还很享受这盘棋局，到底谁占上风，一时半会未见分晓。
“……”
黑色凯雷德驶入贺氏酒店，是近几年建造的本市最高建筑豪华酒店，楼下是最奢华热闹的购物区。贺氏的名号早在贺然爷爷那辈就开始经营，如今贺氏集团产业遍布全球，除了五星酒店还有品牌餐饮、邮轮、连锁超市。
以前贺然不屑于权利财富，但人越成长越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
年末圣诞将至，公司慈善晚宴将会在这里举行，正好宣布下新世界的规则。
孟白坐在酒店的高空景观餐厅，此时夜空足够晴朗，透过巨大落地窗夜景尽收眼底，眼前的男人就像天生长在这里的座上之王，带着冷峻高贵的气质，却对她温柔一笑。
食物还能这么精致？这是米其林几星来着，非常适合保持身材的明星，孟白还沉浸在研究美食中，耳边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你得陪我，当我女伴。”
“我……？”孟白愣了下，明星慈善晚宴她还是在电视上看过的，不是夫妻就是宣传作品的搭档，她算什么啊。
“不愿意？”
“但是我……”
“哦，我忘了，你会不习惯，”他云淡风轻地说，随后抬眸看了她一眼，“别过分了。”
孟白眼眸一闪，“这不是好主意，你忘了你的歌迷么？”他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啊，孟白慌得一批。
“……”贺然盯着她半晌，“这里我和你一样是第一次来，知道为什么么？”
孟白有些惊讶，摇摇头，这些天她大概了解了他们父子的嫌隙，但具体原因不得深知。
“想换种活法了。” 贺然说得很轻松，对于成为巨星被追捧起初是兴奋的，现在却越来越让他冷静疲倦，前期是年少轻狂意气风发，似乎快三十岁突然出现了一道分水岭，他只有获得更大的掌控，才有更大的自由。
“怎么？害怕了？”
轻飘飘一句话，孟白却像是涉取到他身上某种魔力，自动摇头，“不怕，都听你的。”
“要说话算话。”
……
用餐结束，贺然牵着她进了电梯。怎么回事？他按的是顶层，孟白手心都在狂冒汗，刚刚说什么「都听你的」。
贺然瞧了眼她，害羞紧张的表情全写在脸上，觉得有趣极了，顺手一揽孟白的肩，“放松点。”
5520顶层豪华套房，开门后看到房间里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两排衣架上挂满了高级礼服，孟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贺然看了眼，“不错，”随即目光定在女孩脸上，“都试试。”
原来只是试礼服？孟白觉得无所谓，这种小事有什么难度。
第一条裙子剪裁和材质极其考究，领口不露锁骨，下摆不露膝盖，灰色暗格花纹带着隐约闪烁，和孟白气质非常搭，低调又禁欲。
再看其他，都是这样的保守款式，只有材质花色上出彩。
贺然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似乎对每一件都很满意，摆摆手让两位西装年轻人退下。
当孟白再一次换装从房间出来看到只剩他一人，心又提了起来，“我觉得都差不多。”
“我也觉得，怎么能有人穿每一件都那么好看呢。”眼眸里都是笑意。
他在讨好她，孟白慌了，又和他平时人设不符，这是要干嘛。
贺然站起身，取下一件黑色礼服递给她，
孟白接过，到房间里就傻眼了，高开叉礼服，还是个大露背，不能穿内衣，她接受不了，探头探脑走出来，还是之前那一身，拿着礼服一脸无奈，“这个尺度不行。”
“怎么不行了？”
“我不适合。”
“那我喜欢呢？”
“你喜欢也不行，你怎么变成老色……”孟白脱口而出，还好批字止住了。
不仅不解风情，还很懂怎么惹他生气，“饭吃完就忘记说过的话了？”
“忘记了。”孟白一脸无所谓，也不看他，眼睛好像要长到天上去了。
“那我帮你。”上手就去拉她裙子侧面的拉链。
“你疯啦。”女孩躲躲闪闪，被他弄得浑身痒，她怕痒，边笑边说，“你等着，你等着……”逃窜似得躲进房间。
好笑大于生气，贺然看起来就是和她闹着玩，没硬来。是想和我拉进距离？孟白心想，也没什么大不了，一个背而已，人人都有背，在绘画中只是肉色的色块。
心态好比什么都重要，换完裙子孟白先在房间内的镜子照了照，哇哦，高级典雅，前面是高领，非常修身显气质，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凸显曼妙身材，和侧面的开叉设计以及背后的大片展露形成巨大反差美。
看到女孩磨磨蹭蹭走出房间，贺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转过去，”语气戏谑。
“不，我就正面行走了。”
贺然稍稍一退到她身后，腰线展露无疑，从未暴露的肌肤白得发光，
他的目光非常直白，像是欣赏精美的玩偶。
孟白下意识转过身，“这衣服穿我身上像话吗？”
“确实不像话，”好看得不像话，他轻抚女孩的头发，慢慢往下滑，抚过纤薄的后背，一路向下……肌肤和手指之间的摩挲让孟白颤栗了下。
感受到她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到了，贺然收回手，原本只想逗她，突然发觉这步棋走错了，双手插回口袋，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慢悠悠地说，“放心，不会让你穿这件。”
“恩，我觉得第一件就挺好。”
贺然点了下头，扬扬下巴示意她把衣服换了。
*
他们到家夜色已深，贺然就这么站在12层楼门口，等着她把行李搬上楼，大晚上真是一点也不怕累，笑说，“要不要我进去帮你整理？”
“不用不用……您先休息。”
贺然不管，搂她进屋，客厅里两个助理面面相觑，老板可是难得大驾光临，这个架势已经一起了？
感受到助理们的视线，开口，“小白今天搬走，”顿了顿，“女朋友没道理和你们一起住。”
话落，瞧着孟白，看不出她是尴尬还是喜悦，没关系慢慢来。
这时助理们立马心领神会，凯蒂忙说进房间帮忙收拾行李，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孟白刚要转身进屋，就被男人叫住，“孟白。”
女孩望过来，贺然正看着客厅角落一捧捧花束，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张卡片上……卡片展开，上面字迹潇洒，看到内容，当即皱眉。
见状，孟白赶紧走过去整理花束，“这是要扔掉的。”
贺然把卡片往桌上一扔，“他每天送你花？”
就是送鞋惹得祸，白叙言按照地址一天一束的送，漂漂亮亮的花孟白也舍不得丢，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只见一面的人怎么会对她感兴趣。
“就是，太诡异了……”她盯着贺然两秒，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是不是暗恋你啊？通过讨好我来接近你？”
听到这话，沉郁的怒火好像暂时被压制住了，贺然恶意地捏了捏她脸，冷笑一声，“倒挺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