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朋友
虽然不舍，但九九还是挥别了上官飞燕。少女走时也依依不舍的。两人眼神在空中似乎有钩子缠了——陆小凤冷着脸一把拉回了九九的眼神，“好了，回魂了，上官姑娘都走了半天了。”
“……哎。”
九九叹气，软绵绵趴在桌子上，“呜呜，可是小燕抱起来香香软软的。”
陆小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够了！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形象。再说了——花满楼也是一身香味的啊。”
花满楼猝不及防被提到，一时不察呛了下，双颊咳得绯红，断续道，“你、你不要乱说。”
九九黑白分明的眼睛落到了花满楼身上，“陆小鸡说的有道理哎。我可以闻一下吗？”
九九对花满楼没那么随意，先是问了，才靠近了。
花满楼忍不住苦笑着伸出了一只手臂，将袖子扯平，“当然可以。”
笼着纱下的衣物是如春日的茉莉黄，看起来软软的。九九伸手摸了摸，果然感觉手感很好，就低下头去凑近了闻。
“唔……”她仔细思考，似乎在认真地组织语言，但还没等她说出口，陆小凤偷偷摸摸地也凑了上来，三个人挤在一起，九九扬声道，“陆小鸡你挤到我了！”
“哼哼，”陆小凤哼笑一声，“我看你头发毛茸茸的才像小鸡呢。”
九九rua了rua自己软软蓬松的头发，确实因为她不佳的手艺而有点乱乱的，但她仍然理直气壮的，“我不擅长梳头啊。”
“我会啊。”
陆小凤脱口而出，接着就有几分懊悔，他自知失言，声音都小了几分，“我……”
九九，“好啊，那你帮我梳。”
——
九九从袖子里取出一大堆零散的小玩意儿，这身颜色深沉的衣服是游戏赠送的初始道具，除了不会脏不会烂以外，也就是两个袖子里是两个不大的异空间存储格了，放在里面也不会掉，也不重，她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都塞在里面了。
陆小凤目瞪口呆地看着桌子上满满一堆的东西，从弹弓到布老虎，泥塑的木雕的娃娃都有十几个，甚至还有一个红漆镶金的看着就造价不菲的拨浪鼓。
“你今年几岁呀小九九？”
九九摇着拨浪鼓咚咚咚的响，“就算我八十了，也喜欢玩这些呢。”
花满楼已经开始帮她整理了，陆小凤晚了片刻也加入其中。两个人按照功能不同，分了三堆物件出来，还有不知道什么放在里面的零嘴，陆小凤去丢掉，回来又被九九打劫走了自己钱袋里的银子做补贴。
他捧着自己空瘪瘪的钱袋，摇了摇头。
花满楼道，“你又半月喝不起酒了。”
陆小凤假模假样长叹一声，“岂止是半个月，九九一看到我有银子就拿去了，一文钱都不给我留呢。”
九九，“你不会自己藏吗，真笨喔。”
陆小凤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没藏？”
九九，“嗯？藏哪儿了。”
陆小凤指了指胸口，“这儿！贴着心口，你总不至于也一起拿去了？”
九九，“对啊。”她说着，指缝间夹着的一枚小小的耳环，她就用那点尖锐的尖端，划破了陆小凤的衣服，但只恰到好处地止在皮肤上。陆小凤能感觉到利器的锐意，但却没被触碰到。
他被九九这一手吓得不轻，“我还以为你终于忍不住要取我命了？”
九九在他胸口摸出几两银子，“唔，其实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有本事拿到。”
说着，就又把银子还了回去。
陆小凤无语，“那我真是谢谢你的手下留情了。”他收好银子，朝花满楼借了衣服去换了。
花满楼温声道，“我先帮你把发髻拆开吧。”
“好呀。”九九搬着小椅子坐到花满楼身前，脑袋在花满楼手下。她感觉到花满楼的手指在她头发上停留了片刻，发丝就松垮地垂了下来，她竟然没什么感觉。
平时她自己拆都会拽掉几根呢，虽然并不在意，因她发量足，但还是为花满楼这一手感到惊奇，“花满楼你手很巧哎。”
说着她转过头在他手指上闻了闻，“唔，我还以为你衣服上的味道是熏香呢，没想到你手上也是这个味道。”
花满楼忍不住微微蜷缩了下手指，他有几分窘迫道，“你闻到什么？”
九九开始思索起来，花满楼为了掩饰手指的颤抖，就去摸索桌上的梳子。
“怎么说呢。本来我以为是单纯的花香，还以为会很浓，但是其实味道很浅，说不上来是哪一种花香，还有一点药的苦味。”
“你生病了在吃药吗？”
花满楼带了几分笑意，“没有，我想是因为我还养了草药吧。”
“喔！”九九也觉得合理，“不过正因为有这点苦味混在里面，感觉香味也被衬托的更透彻了。”
“……”
花满楼抿了唇不再说话。但他的手稳稳梳开九九的发丝，将打结的地方也细心理顺了。
九九摇着布老虎的爪子，抬眼就看到陆小凤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梳好了？”
“嗯。”
花满楼让开位置，站到旁边，拿了小盒子将九九的物件装好。
陆小凤努力放轻了手，但九九已经习惯和他斗嘴，因此时不时就要抱怨他手劲重了，轻了，头发掉了。陆小凤也就一句句回她。他灵活地挽了发髻，和九九自己倒腾的那个差不多，但是看着并不毛乱了，服帖地变成一个小揪。
陆小凤在上面绑好发带，接着捏了捏九九的肩膀，有几分讨好地道，“头发帮你梳好了，我的九九啊，能帮我忙了吗？”
“嗯？说”
陆小凤，“喝酒去呀。我都忍了好久了。”
“好吧。”九九这时也挺好说话的，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但是你不能喝醉，不然我就扒光了你丢到大街上去。”
陆小凤知道她真的做得出来，忍不住皮一紧，“我知道我知道，浅尝辄止嘛。”
忽然，九九抓住了他的手腕。陆小凤被吓了一跳，就见那个自己理顺了头发的脑袋凑了过来，闻了闻他的袖口。
“嗯……竟然不是一身酒臭味？”
陆小凤，“……当然不是啊，这是花满楼的衣服！”
九九，“呃，忘记了。”
陆小凤，“那可是你自己报废的衣服不要这么快就忘记啊？！”
“……哎。”
九九叹气，软绵绵趴在桌子上，“呜呜，可是小燕抱起来香香软软的。”
陆小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够了！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形象。再说了——花满楼也是一身香味的啊。”
花满楼猝不及防被提到，一时不察呛了下，双颊咳得绯红，断续道，“你、你不要乱说。”
九九黑白分明的眼睛落到了花满楼身上，“陆小鸡说的有道理哎。我可以闻一下吗？”
九九对花满楼没那么随意，先是问了，才靠近了。
花满楼忍不住苦笑着伸出了一只手臂，将袖子扯平，“当然可以。”
笼着纱下的衣物是如春日的茉莉黄，看起来软软的。九九伸手摸了摸，果然感觉手感很好，就低下头去凑近了闻。
“唔……”她仔细思考，似乎在认真地组织语言，但还没等她说出口，陆小凤偷偷摸摸地也凑了上来，三个人挤在一起，九九扬声道，“陆小鸡你挤到我了！”
“哼哼，”陆小凤哼笑一声，“我看你头发毛茸茸的才像小鸡呢。”
九九rua了rua自己软软蓬松的头发，确实因为她不佳的手艺而有点乱乱的，但她仍然理直气壮的，“我不擅长梳头啊。”
“我会啊。”
陆小凤脱口而出，接着就有几分懊悔，他自知失言，声音都小了几分，“我……”
九九，“好啊，那你帮我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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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从袖子里取出一大堆零散的小玩意儿，这身颜色深沉的衣服是游戏赠送的初始道具，除了不会脏不会烂以外，也就是两个袖子里是两个不大的异空间存储格了，放在里面也不会掉，也不重，她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都塞在里面了。
陆小凤目瞪口呆地看着桌子上满满一堆的东西，从弹弓到布老虎，泥塑的木雕的娃娃都有十几个，甚至还有一个红漆镶金的看着就造价不菲的拨浪鼓。
“你今年几岁呀小九九？”
九九摇着拨浪鼓咚咚咚的响，“就算我八十了，也喜欢玩这些呢。”
花满楼已经开始帮她整理了，陆小凤晚了片刻也加入其中。两个人按照功能不同，分了三堆物件出来，还有不知道什么放在里面的零嘴，陆小凤去丢掉，回来又被九九打劫走了自己钱袋里的银子做补贴。
他捧着自己空瘪瘪的钱袋，摇了摇头。
花满楼道，“你又半月喝不起酒了。”
陆小凤假模假样长叹一声，“岂止是半个月，九九一看到我有银子就拿去了，一文钱都不给我留呢。”
九九，“你不会自己藏吗，真笨喔。”
陆小凤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没藏？”
九九，“嗯？藏哪儿了。”
陆小凤指了指胸口，“这儿！贴着心口，你总不至于也一起拿去了？”
九九，“对啊。”她说着，指缝间夹着的一枚小小的耳环，她就用那点尖锐的尖端，划破了陆小凤的衣服，但只恰到好处地止在皮肤上。陆小凤能感觉到利器的锐意，但却没被触碰到。
他被九九这一手吓得不轻，“我还以为你终于忍不住要取我命了？”
九九在他胸口摸出几两银子，“唔，其实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有本事拿到。”
说着，就又把银子还了回去。
陆小凤无语，“那我真是谢谢你的手下留情了。”他收好银子，朝花满楼借了衣服去换了。
花满楼温声道，“我先帮你把发髻拆开吧。”
“好呀。”九九搬着小椅子坐到花满楼身前，脑袋在花满楼手下。她感觉到花满楼的手指在她头发上停留了片刻，发丝就松垮地垂了下来，她竟然没什么感觉。
平时她自己拆都会拽掉几根呢，虽然并不在意，因她发量足，但还是为花满楼这一手感到惊奇，“花满楼你手很巧哎。”
说着她转过头在他手指上闻了闻，“唔，我还以为你衣服上的味道是熏香呢，没想到你手上也是这个味道。”
花满楼忍不住微微蜷缩了下手指，他有几分窘迫道，“你闻到什么？”
九九开始思索起来，花满楼为了掩饰手指的颤抖，就去摸索桌上的梳子。
“怎么说呢。本来我以为是单纯的花香，还以为会很浓，但是其实味道很浅，说不上来是哪一种花香，还有一点药的苦味。”
“你生病了在吃药吗？”
花满楼带了几分笑意，“没有，我想是因为我还养了草药吧。”
“喔！”九九也觉得合理，“不过正因为有这点苦味混在里面，感觉香味也被衬托的更透彻了。”
“……”
花满楼抿了唇不再说话。但他的手稳稳梳开九九的发丝，将打结的地方也细心理顺了。
九九摇着布老虎的爪子，抬眼就看到陆小凤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梳好了？”
“嗯。”
花满楼让开位置，站到旁边，拿了小盒子将九九的物件装好。
陆小凤努力放轻了手，但九九已经习惯和他斗嘴，因此时不时就要抱怨他手劲重了，轻了，头发掉了。陆小凤也就一句句回她。他灵活地挽了发髻，和九九自己倒腾的那个差不多，但是看着并不毛乱了，服帖地变成一个小揪。
陆小凤在上面绑好发带，接着捏了捏九九的肩膀，有几分讨好地道，“头发帮你梳好了，我的九九啊，能帮我忙了吗？”
“嗯？说”
陆小凤，“喝酒去呀。我都忍了好久了。”
“好吧。”九九这时也挺好说话的，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但是你不能喝醉，不然我就扒光了你丢到大街上去。”
陆小凤知道她真的做得出来，忍不住皮一紧，“我知道我知道，浅尝辄止嘛。”
忽然，九九抓住了他的手腕。陆小凤被吓了一跳，就见那个自己理顺了头发的脑袋凑了过来，闻了闻他的袖口。
“嗯……竟然不是一身酒臭味？”
陆小凤，“……当然不是啊，这是花满楼的衣服！”
九九，“呃，忘记了。”
陆小凤，“那可是你自己报废的衣服不要这么快就忘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