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晏云洲坐在审讯室等待之际,晏云洲淡然自若,没有人敢动他,不过事情有了变数,金董事作为目击人来此协助案件办理。

    晏云洲见他大步迈过自己,眼神交汇之时,仿若电光火石的摩擦,金董事强大的气场和得意的微笑,让晏云洲的心里宛如一股强劲的风暴席卷而过。

    晏云洲一下明白这背后的主使必有金董事的一份,贺淮川的死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为的只是困住自己一时?金董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警官,我想见金董事一面,麻烦通融一下。”晏云洲冷静的说道,他必须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晏云洲跟随着警官来到了调解室,迎门便看见对面坐着的金董事。

    见他戏虐地望着自己,晏云洲深感不妙,坐下之际请开了警官,就剩二人呆在此处。

    静得可怕,金董事一改平日的急躁反而正襟危坐,仿若老者的古井不波,平静的望着晏云洲,周围诡异的气氛压得晏云洲心头有些不安和压抑。

    “计划很拙劣。”晏云洲率先开口。

    “与我何干,没想到一条人命只是困住你几个月罢了,好侄儿面子可真大。” 金董事淡然一笑。

    “金董事,作为集团的害群之马,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铲除。”

    “别再说大话了,晏云洲,3个月的时间集团早已在我的控制之下。”

    “3个月?”晏云洲脸色突变,惊讶爬满嘴角。

    “晏总,故意杀人罪公安机关总结事件后审查起诉移交检察院一般可以在2个月结束,当然如果能力有限亦或是牵扯过多,情况变动也是有可能多推些时间,再者要是到了检察院反复审查,人民法院判决下来又得是一个月的时间了,万一轻重缓急又得是3个月。”轻蔑的笑容逐渐挂上金董事的脸庞。

    “他们敢!”晏云洲一拍桌案,直挺挺站起身来。

    “晏总在这生意场上也不少得罪人,想来会有人去打点好的,就是一个,缓办!”

    “是你!”晏云洲这下失了心神,方寸间慌乱失持。

    金董事继续说道,“晏云洲,以你现在的状态和风评,不超过2个月,集团的一切都将属于我,失去金钱与地位的力量,你又拿什么与我争。啧啧,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一向骄傲的晏云洲竟然真的被他摆了一道,说着便要伸手抓他衣领,却被警官及时的拦下。

    警官大吼:“晏云洲,服从命令!”

    金董事拍了拍肩头。

    “晏云洲,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一切我还要感谢被你选中的那个女人。”

    说罢,直接掠过正怒火中烧的晏云洲,大步离去,每一步都迈得无比得意和潇洒。

    晏云洲还是被带入了看守所,被背刺的他如坐针跕,经过批准他很快拨通了拘留所的固定电话进行通话。

    那边助理明显没有抗住压势,集团人员个个见风使舵,果然不出晏云洲所料,这下情况危如累卵,大厦即将倾覆。

    不行,他即将失去一切,必须尽快出去!只有自己出面,才能解决所以麻烦!

    晏云洲坐在看守所关押的房间内。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直接打在他眉头紧锁的脸上,正在他无法思考下一步之际警官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晏云洲低着头,只见一双晶莹的紫色高跟鞋推门而入,飞快的靠近自己。

    落罢,头上传来熟悉的女声,安景柔带着焦急而又傲娇的语气第一步便是嗔怪面前的男人。

    “晏云洲,你这是又犯什么蠢,落到这地步,你活该!”

    “安大小姐,我的处境容不得你来置喙。”晏云洲抬起头,几日未打理的头发已经遮住他一半的眼睛,安景柔见此情景好笑又心疼,原来他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模样。

    “如果我说我能救你,但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只能爱我,疼我一个人。”

    “安景柔你可真是痴人说梦啊。”

    听安景柔这么说,晏云洲笑了,笑得用力而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安景柔连忙帮他拍了拍后背,也不气恼。

    “现在只有我能帮你。”确实如此,现在的安景柔是有能力让自己出去,这样一棵稻草如果不抓住事情怕是不会再有第二次转机。

    沉思良久,晏云洲才松口。

    “好,但你的条件我不可能做到,但我可以承诺,安家在这江津城内会再上一个台阶。”

    “我早就料到你不会答应我开出的条件,你还是先听听我的计划吧。”

    晏云洲听到安景柔这般说甚是奇怪,又见她脸上挂着猖狂而又得意的笑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不行!”十多分钟过去,看守所走廊内整个安静的环境被晏云洲的声音打破,正看守的警长也被吓得一哆嗦。

    能让晏云洲出去的前提条件便是推叶菀夏出去顶罪。

    还要许下承诺,不满一年不得动用任何权利与关系相救!

    安景柔倒是一脸镇定自若,她了解晏云洲,能给他安全感的便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会做出让自己满意的选择。

    “怎么,不想出去了?我可听说在你关押的第二天,洲际集团可就在清肃整顿,董事们压力很大。”

    安景柔的话像到一样笔直插入晏云洲的心,晏云洲只能压制怒火。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她可是。”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更要这么做,既然你不同意我的条件,那我只能选择这个办法救你。”

    安景柔抓过晏云洲,让他面对着自己,“一个叶菀夏而已,丢了便罢,怎能与你晏云洲的集团总裁之位相比。”

    “安景柔,你当真是为了目的不达手段。”

    “这是你的选择!我安景柔和你一样,生意场上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晏云洲,我是爱你,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我眼的。”

    晏云洲怒目圆睁,本想挣开安景柔,抬起手给她一个教训,可安景柔随即不惧的抬起脸庞让晏云洲的手掌停在半空中。

    “晏云洲,我说的有半分错吗?我凭什么在乎一个叶菀夏!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你试试!”

    他许是被震慑住了,竟没下手。

    “安景柔,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安景柔抬眼看了看头上他悬在空中的手掌,轻蔑的笑了但又装□□怜一般覆上手掌。

    “你看中的东西我不了解吗,一个叶菀夏换你晏云洲的权力她这辈子值了。

    安景柔的脸在手上摩挲着,“我知道你是觉得伤了你男人的面子,叶菀夏不过就是失去几年的自由罢了,以你的权势什么不能弥补,怎么,这笔买卖不划算吗?”

    晏云洲一把抽开手,他知道这一切对叶菀夏来说是有多么的不公平,可安景柔说的不无道理。

    如今只有她能为自己多方游说,掌控着外面的局势,能够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晏云洲回忆起叶菀夏在崖边的所作所为,心下落定,就当是给她违逆自己保护别的男人的惩罚。

    “帮我打个招呼,我要让她这几年都过的好好的,不许有半分亏待。”晏云洲沉重的坐下,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人。

    安景柔并未应答他,只留下一句话,“晏云洲,你和我终究是一样的人啊。”

    而后匆匆离开了这被阴暗爬满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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