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怎么偏偏是谢公子的料子？”
“是说啊，真凑巧。”
“这可怎么办呢，据说这是为了陛下生辰而准备的上好布料。”
“唉，谢公子待会就来了，也不知这姑娘要如何交差，掌柜叶湘念姑娘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百姓的嘀咕声传入江芷予耳中。
谢公子……
莫非是那位京城名绣谢温迎？
关于这位京城名绣，江芷予也有所耳闻。
他是京城内第一位男性名绣，京城每隔一年就会召集进行一次评比，胜出者将跟上一届名绣交手，而谢温迎从及冠礼后至今连续六年，都由他占据榜首。
但在第四年的时候，有位公子效仿他的风格获得与他比试的机会。然决赛之际，谢温迎切换刺绣风格，将效仿者碾压，并让其效仿者被终身禁止参赛，断送刺绣之路。
这样的人，她想见上一面。
余光被若隐若现的光芒所吸引，江芷予朝门外望去。
纱帽已被取下，腰间的玉串格外醒目。
入铺之人与脑海中的记忆重合。
原来是他。
“谢公子你来了！”叶湘念笑颜如花，走到谢温迎身侧，面露愧疚：“你要的布料，怕是还要等个几天……”
谢温迎微微侧身：“发生何事？”
“就是新来的女工将尺寸裁错赔偿不起，她的朋友说什么要替她卖完这批废布，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叶湘念指着江芷予的方向：“哝，就在那。”
霎那间，目光对视。
江芷予有些心虚地撇开。
清脆的声响随着步子迈开而发出，离江芷予越来越近。
谢温迎止于她身侧，拿起帝王花端详着。
她有些不知所措，刚想开口，撞上男人的视线再次将话语止于嘴中。
“叶小姐，布料不用重新裁了。”谢温迎把玩着手中的长寿花，微扬起嘴角，只有江芷予能看到。
叶湘念一顿：“不用重新裁没关系吗？”
“没关系，”谢温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就是我要的尺寸。”
叶湘念也是聪明人，既然谢温迎这么说了，她也没再追问，挥手将人群散去。
只剩下四人在铺内，叶湘念走到肖鸢面前：“既然谢公子都这么说了，这件事便不怪你。”
“多谢大掌柜……”
见状，江芷予起身拉着肖鸢往外走，只留谢温迎跟叶湘念在铺内。
二人走到路口与告别，江芷予的手腕被人握住往回轻轻一扯，她侧头望去：“谢公子？”
“手好些了吗？”
男人有些微喘，即使这样，他的行为举止中也透露着礼节。
“啊……多谢公子的药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江芷予感受到男人的手贴着衣袖传来的热量，抬手在谢温迎面前活动着：“一直想跟公子道谢，但都没有机会。”
“不用道谢，我来是想问问你，直接卖布不就好了，为何会想到做帝王花？”
谢温迎松手示意江芷予边走边讲，二人站在这确实惹人注目。
“只是一个猜测，”江芷予踢着路上的石子继续回道：“也是碰巧得知这布料是公子为了圣上的生辰所需要的，帝王花的寓意刚好适用，而且公子想表达的不也是这个意思吗。”
谢温迎示意江芷予继续说下去。
“十四张布料，我猜公子是表达九五至尊。”
谢温迎沉默片刻，随后江芷予听到他轻柔的笑声：“倒是被你猜对了。”
江芷予微愣，用手冰敷着自己有些微烫的脸颊：“其实……我在赌。”
“因为我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公子会来。”
“只要公子到了，我就赌赢一半了。”
“不怕我有事没到？”
“嗯……这么一说我确实没想过，只想过如果公子不要的话我要怎么说服你……”江芷予深思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公子一定会来。”
“我从肖鸢那听到听到一些事情，觉得布料搞错是有人刻意为之，但又听公子说布料没裁错，我想其中一定有某种原因。”
“或许是……”
“你很聪明，”江芷予被谢温迎打断，纱帽遮住的眼底是江芷予看不懂思绪：“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谢温迎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了，在下谢温迎，请问姑娘芳名。”
“江芷予……”
“好。”谢温迎点点头，刚想转身便听到身后江芷予呼唤他的名字。
“谢……谢温迎！”
目光对视，身旁的嘈杂声全部被笼罩在耳外，谢温迎读懂江芷予的口型。
要小心。
纱罩被微风吹起，男人微微点头，江芷予看清了男人眼底的思绪。
原来逆风而行者，不止她一人。
江芷予回到铺内，门口的篮子里被堆上新鲜的食物。
“宿主，今儿个又有人投喂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人。”小誉满怀欣喜地说道。
“是啊，希望下次能见到，跟人好好道谢一番。”江芷予捧起篮子放入店内，身后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下。
“叩——叩——”
江芷予闻声望去，女子耳上别着面纱，衣着看着不像普通百姓，腰间单串的玉珠倒与谢温迎腰间的相似。
女子小心翼翼地对她开口：“请问，这里是卖……贴身衣物的地方吗？”
江芷予点点头，双手摆出展示物品的姿势：“正如您所见，是这样的。”
女子左右瞻望，迈入门槛，进入殿内环顾四周，眼眸微闪：“这与外头，可真是两个世界。”
“没错，”江芷予点点头，嘴角微扬：“属于女性的世界。”
女子诧异的神情露在脸上，示意江芷予噤声：“嘘，姑娘这些话可不能在外头讲。”
“姑娘这就错了，门开之后随我怎么说。”
“门开？”女子眼底暗淡：“若真有一天，能有姑娘说得这般便好了。”
“一定会的。”
江芷予上前轻拍女子的肩膀，随后用手放在自己心房前：“这颗为自己而跳动的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女子浑浊的眼眸变得清澈且坚定，取下自己的面纱，鼻侧的红痣异常醒目，看得江芷予有些入迷，不经意开口道：“好漂亮的痣。”
“谢谢，”女子眼眶变得微红，却展开笑颜：“你是除了兄长，第二个跟我这么说的人……”
或觉得太过于委屈，女子的泪水憋在眼眶中迟迟不下来，即使模糊视线，她也没有妥协，强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或许是无可奈何……
亦或许，是命。
沉寂片刻，女子突然开口：“姑娘可认识京城名绣？”
“谢公子？”江芷予答道。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女子慌张地摇摇手，脸上隐藏不住的笑意显现出来：“只是觉得如果能请他来绣肚兜的刺绣，肯定能让姑娘的生意变得更好。”
江芷予点头采纳，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刚好系统的阶段奖励是刺绣图案。
见女子离开，小誉满怀欣喜地喊道：“恭喜宿主！店铺声誉已达10%！解锁莲花刺绣图案～”
“怎么这么快，之前不还是0%的吗？”
“小誉也不知道，不过系统是不会出错的，宿主安心领取吧～！”
【莲花刺绣图案X1，十两银子，请宿主接收。】
“莲花刺绣？”江芷予点下接收，有些好奇。
为什么系统会给这些寻常的刺绣图案？
等图纸浮现在她眼前时，她明白了。
这是一朵打破常态的莲花。
让原出淤泥而不染，变成戏淤泥而不浊。
纯洁二字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她眼中，这样的实物，是值得期待的。
或许是被图纸冲昏了头脑，江芷予三日后就寻到谢温迎的住所，站在门前发呆。
自己怎么就……冲动的来了！
”芷予姑娘……？”
江芷予闻声僵硬地转过身，看到熟悉的面孔：“谢……谢温迎……！”
“看到在下回自己家，芷予姑娘很惊讶？”谢温迎走上前推开门，侧身目光落在江芷予脸上：“倒是芷予姑娘，找在下有事吗？”
“那倒不是，只是奇怪你怎么一大早的从外头回来，”江芷予撇开目光：“我……怕你不会做帝王花！不会的话我刚好可以教你……”
江芷予声势渐小，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好。”
？！
江芷予猛地抬头，只听谢温迎继续说道：“那就请你教教我吧。”
语毕，谢温迎做出请的手势。
这人，这么好忽悠的吗？！
江芷予有些错愕，抬脚往里走去：“好……打扰了。”
谢温迎的府邸跟他的人一样，从里到外透露着温文尔雅的气息。
倒是没有刻板的感觉，身处其中，让人放松舒适。
房内江芷予本以为会摆放很多他的成名之作，谢温迎却道脚踏实地，务实求是，才会让他安心。
这个人，跟江芷予所见所闻的不一样。
接下来，江芷予教了谢温迎很多遍，但谢温迎不是忘了缝线就是花瓣的位置记错了，最后好不容易磕绊做完一朵。
“不错不错，成功出师！”江芷予拿来细瞧发现跟自己做的其实没什么两样。
“是芷予姑娘教的好，”谢温迎拿起布料准备再尝试：“作为回礼，在下可以答应芷予姑娘一件事。”
“真的吗？！”江芷予一下子朝谢温迎靠近。
布料从手中滑落，谢温迎侧身捡起：“嗯，真的。”
居然有这等好事！
“我想……请你跟我合作。”江芷予眼眸闪烁：“你也知道我是开肚兜铺子的，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可是有着想脱离世俗的‘宏图’！”
“竟然说出口的话，是成为别人的笑柄还是你的资本，就要看你怎么做了，”谢温迎的目光停留在布料上：“这个宏图大志，对于刚起步的你，还有些困难。”
“所以你也觉得女性立足，是痴人说梦吗？”江芷予紧跟着谢温迎的视线，手心微微出汗。
谢温迎未吭声，将倒在桌面的帝王花拿起，指尖撤下松弛的线头，花瓣整个散开，留下整片千疮百孔的布料不听使唤地从桌上滑下。
江芷予想接住，布料从指尖夹缝中滑落。
她的心跟着一颤——
“是说啊，真凑巧。”
“这可怎么办呢，据说这是为了陛下生辰而准备的上好布料。”
“唉，谢公子待会就来了，也不知这姑娘要如何交差，掌柜叶湘念姑娘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百姓的嘀咕声传入江芷予耳中。
谢公子……
莫非是那位京城名绣谢温迎？
关于这位京城名绣，江芷予也有所耳闻。
他是京城内第一位男性名绣，京城每隔一年就会召集进行一次评比，胜出者将跟上一届名绣交手，而谢温迎从及冠礼后至今连续六年，都由他占据榜首。
但在第四年的时候，有位公子效仿他的风格获得与他比试的机会。然决赛之际，谢温迎切换刺绣风格，将效仿者碾压，并让其效仿者被终身禁止参赛，断送刺绣之路。
这样的人，她想见上一面。
余光被若隐若现的光芒所吸引，江芷予朝门外望去。
纱帽已被取下，腰间的玉串格外醒目。
入铺之人与脑海中的记忆重合。
原来是他。
“谢公子你来了！”叶湘念笑颜如花，走到谢温迎身侧，面露愧疚：“你要的布料，怕是还要等个几天……”
谢温迎微微侧身：“发生何事？”
“就是新来的女工将尺寸裁错赔偿不起，她的朋友说什么要替她卖完这批废布，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叶湘念指着江芷予的方向：“哝，就在那。”
霎那间，目光对视。
江芷予有些心虚地撇开。
清脆的声响随着步子迈开而发出，离江芷予越来越近。
谢温迎止于她身侧，拿起帝王花端详着。
她有些不知所措，刚想开口，撞上男人的视线再次将话语止于嘴中。
“叶小姐，布料不用重新裁了。”谢温迎把玩着手中的长寿花，微扬起嘴角，只有江芷予能看到。
叶湘念一顿：“不用重新裁没关系吗？”
“没关系，”谢温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就是我要的尺寸。”
叶湘念也是聪明人，既然谢温迎这么说了，她也没再追问，挥手将人群散去。
只剩下四人在铺内，叶湘念走到肖鸢面前：“既然谢公子都这么说了，这件事便不怪你。”
“多谢大掌柜……”
见状，江芷予起身拉着肖鸢往外走，只留谢温迎跟叶湘念在铺内。
二人走到路口与告别，江芷予的手腕被人握住往回轻轻一扯，她侧头望去：“谢公子？”
“手好些了吗？”
男人有些微喘，即使这样，他的行为举止中也透露着礼节。
“啊……多谢公子的药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江芷予感受到男人的手贴着衣袖传来的热量，抬手在谢温迎面前活动着：“一直想跟公子道谢，但都没有机会。”
“不用道谢，我来是想问问你，直接卖布不就好了，为何会想到做帝王花？”
谢温迎松手示意江芷予边走边讲，二人站在这确实惹人注目。
“只是一个猜测，”江芷予踢着路上的石子继续回道：“也是碰巧得知这布料是公子为了圣上的生辰所需要的，帝王花的寓意刚好适用，而且公子想表达的不也是这个意思吗。”
谢温迎示意江芷予继续说下去。
“十四张布料，我猜公子是表达九五至尊。”
谢温迎沉默片刻，随后江芷予听到他轻柔的笑声：“倒是被你猜对了。”
江芷予微愣，用手冰敷着自己有些微烫的脸颊：“其实……我在赌。”
“因为我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公子会来。”
“只要公子到了，我就赌赢一半了。”
“不怕我有事没到？”
“嗯……这么一说我确实没想过，只想过如果公子不要的话我要怎么说服你……”江芷予深思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公子一定会来。”
“我从肖鸢那听到听到一些事情，觉得布料搞错是有人刻意为之，但又听公子说布料没裁错，我想其中一定有某种原因。”
“或许是……”
“你很聪明，”江芷予被谢温迎打断，纱帽遮住的眼底是江芷予看不懂思绪：“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谢温迎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了，在下谢温迎，请问姑娘芳名。”
“江芷予……”
“好。”谢温迎点点头，刚想转身便听到身后江芷予呼唤他的名字。
“谢……谢温迎！”
目光对视，身旁的嘈杂声全部被笼罩在耳外，谢温迎读懂江芷予的口型。
要小心。
纱罩被微风吹起，男人微微点头，江芷予看清了男人眼底的思绪。
原来逆风而行者，不止她一人。
江芷予回到铺内，门口的篮子里被堆上新鲜的食物。
“宿主，今儿个又有人投喂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人。”小誉满怀欣喜地说道。
“是啊，希望下次能见到，跟人好好道谢一番。”江芷予捧起篮子放入店内，身后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下。
“叩——叩——”
江芷予闻声望去，女子耳上别着面纱，衣着看着不像普通百姓，腰间单串的玉珠倒与谢温迎腰间的相似。
女子小心翼翼地对她开口：“请问，这里是卖……贴身衣物的地方吗？”
江芷予点点头，双手摆出展示物品的姿势：“正如您所见，是这样的。”
女子左右瞻望，迈入门槛，进入殿内环顾四周，眼眸微闪：“这与外头，可真是两个世界。”
“没错，”江芷予点点头，嘴角微扬：“属于女性的世界。”
女子诧异的神情露在脸上，示意江芷予噤声：“嘘，姑娘这些话可不能在外头讲。”
“姑娘这就错了，门开之后随我怎么说。”
“门开？”女子眼底暗淡：“若真有一天，能有姑娘说得这般便好了。”
“一定会的。”
江芷予上前轻拍女子的肩膀，随后用手放在自己心房前：“这颗为自己而跳动的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女子浑浊的眼眸变得清澈且坚定，取下自己的面纱，鼻侧的红痣异常醒目，看得江芷予有些入迷，不经意开口道：“好漂亮的痣。”
“谢谢，”女子眼眶变得微红，却展开笑颜：“你是除了兄长，第二个跟我这么说的人……”
或觉得太过于委屈，女子的泪水憋在眼眶中迟迟不下来，即使模糊视线，她也没有妥协，强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或许是无可奈何……
亦或许，是命。
沉寂片刻，女子突然开口：“姑娘可认识京城名绣？”
“谢公子？”江芷予答道。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女子慌张地摇摇手，脸上隐藏不住的笑意显现出来：“只是觉得如果能请他来绣肚兜的刺绣，肯定能让姑娘的生意变得更好。”
江芷予点头采纳，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刚好系统的阶段奖励是刺绣图案。
见女子离开，小誉满怀欣喜地喊道：“恭喜宿主！店铺声誉已达10%！解锁莲花刺绣图案～”
“怎么这么快，之前不还是0%的吗？”
“小誉也不知道，不过系统是不会出错的，宿主安心领取吧～！”
【莲花刺绣图案X1，十两银子，请宿主接收。】
“莲花刺绣？”江芷予点下接收，有些好奇。
为什么系统会给这些寻常的刺绣图案？
等图纸浮现在她眼前时，她明白了。
这是一朵打破常态的莲花。
让原出淤泥而不染，变成戏淤泥而不浊。
纯洁二字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她眼中，这样的实物，是值得期待的。
或许是被图纸冲昏了头脑，江芷予三日后就寻到谢温迎的住所，站在门前发呆。
自己怎么就……冲动的来了！
”芷予姑娘……？”
江芷予闻声僵硬地转过身，看到熟悉的面孔：“谢……谢温迎……！”
“看到在下回自己家，芷予姑娘很惊讶？”谢温迎走上前推开门，侧身目光落在江芷予脸上：“倒是芷予姑娘，找在下有事吗？”
“那倒不是，只是奇怪你怎么一大早的从外头回来，”江芷予撇开目光：“我……怕你不会做帝王花！不会的话我刚好可以教你……”
江芷予声势渐小，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好。”
？！
江芷予猛地抬头，只听谢温迎继续说道：“那就请你教教我吧。”
语毕，谢温迎做出请的手势。
这人，这么好忽悠的吗？！
江芷予有些错愕，抬脚往里走去：“好……打扰了。”
谢温迎的府邸跟他的人一样，从里到外透露着温文尔雅的气息。
倒是没有刻板的感觉，身处其中，让人放松舒适。
房内江芷予本以为会摆放很多他的成名之作，谢温迎却道脚踏实地，务实求是，才会让他安心。
这个人，跟江芷予所见所闻的不一样。
接下来，江芷予教了谢温迎很多遍，但谢温迎不是忘了缝线就是花瓣的位置记错了，最后好不容易磕绊做完一朵。
“不错不错，成功出师！”江芷予拿来细瞧发现跟自己做的其实没什么两样。
“是芷予姑娘教的好，”谢温迎拿起布料准备再尝试：“作为回礼，在下可以答应芷予姑娘一件事。”
“真的吗？！”江芷予一下子朝谢温迎靠近。
布料从手中滑落，谢温迎侧身捡起：“嗯，真的。”
居然有这等好事！
“我想……请你跟我合作。”江芷予眼眸闪烁：“你也知道我是开肚兜铺子的，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可是有着想脱离世俗的‘宏图’！”
“竟然说出口的话，是成为别人的笑柄还是你的资本，就要看你怎么做了，”谢温迎的目光停留在布料上：“这个宏图大志，对于刚起步的你，还有些困难。”
“所以你也觉得女性立足，是痴人说梦吗？”江芷予紧跟着谢温迎的视线，手心微微出汗。
谢温迎未吭声，将倒在桌面的帝王花拿起，指尖撤下松弛的线头，花瓣整个散开，留下整片千疮百孔的布料不听使唤地从桌上滑下。
江芷予想接住，布料从指尖夹缝中滑落。
她的心跟着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