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别丢下奴家......”一个妙龄女子婉转悠扬的声音响起,撩拨得本还一脸严肃的小渔脸颊绯红。

    哐当一声,剑柄落地。

    跳脚猴涨红了脸,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慌张地望向二师兄吴虚平。

    吴虚平看了一眼跳脚猴掉在地上的剑,伸手抠抠头,眼风却暗示跳脚猴:剑都掉了!

    望着那交握在一起的纤纤玉手,手腕上还带了个金银二蛇相缠的嵌宝手镯,吴虚平抬头看了一眼李小渔,心道:“原来你这小子在这里风流快活!”

    李小渔此刻早没了刚才的孤傲,红着脸颊,甚至有些慌张,态度变得和善了许多,对二人推心置腹地说道:“确实不太方便......”

    说罢,就收了剑,仿佛刚刚三人都闹了好大一个误会一般。

    吴虚平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佯装镇定地说道:“李师弟你去哪里寻来的女子,可不能做华山派的田伯光啊!”

    这田伯光是江湖中人人喊打的采花大盗,江湖正派人士提起他来无不厌恶至极!

    这吴虚平区区一言,就想把这个后起之秀李小渔钉在采花大盗的耻辱柱上,任你剑法如何高明,还不是会声名狼藉,人神共诛。

    “少侠,这位大哥的话你听明白了吗?怎么能即刻就弃我而去......”这洞中女子似乎也无限委屈,娇嗔着埋怨小渔。

    跳脚猴幸灾乐祸地看着满脸无奈的李小渔,心想师父所言甚是,毁了无数大侠的都是这一个色字!

    小渔仰望了一下天空,叹口气,低头望着锁着自己的这一双玉臂,不由得又红了脸,抬头看着吴虚平和跳脚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女子是山脚下镇子上财主家的小姐,与我早已情投意合,并非什么随意的女子。”

    小渔收了剑,伸手轻握着那只带着手镯的手,有些宠溺又有些调皮地说道:“这位狡猾的小娘子,你说是不是?”

    “不是!”躲在小渔身后的女子一声娇嗔,就想收回自己的手。

    谁知这小渔紧握着女子的手,忽然转过身来,看着抱着自己的任依依说道:“是......”

    任依依只是想使坏而已,哪里还有别的坏心思,一双面颊早已羞得通红。

    小渔弯起嘴角,顺势就把任依依抱在怀里,低头在她耳边喃喃说道:“我不会扔下你,你要好好地等着我......”

    任依依挣扎着,心里觉得好慌:“等你做什么!”

    “等我来,娶你,”小渔看着任依依的眼睛,轻声说道。

    任依依放弃了挣扎,抬头望着小渔,满眼的震惊,心道:“演个戏而已,你也不用这么拼吧?”

    “我,等你,”任依依一定是被这张脸蛊惑了,要么是被现下的情势所迫,居然鬼使神差地回答道。

    小渔望着任依依暖暖一笑,居然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就放开了她。

    任依依惊呆在原地,刚刚发生了什么?

    “把衣服穿好,”小渔看了一眼任依依撩起袖子露出的一双玉臂,看着远处说道。

    这有啥?夏天你们不穿短袖哇?任依依满是不屑,却还是拉下衣袖遮住了手臂。

    小渔又转过身去堵住了洞口,看着外面震惊的二人说道:“我家小娘子害羞,就不给两位师兄瞧了,等我们办酒之日,一定请二位做个见证!”

    吴虚平抽了抽嘴角,一是羡慕这小子的艳福,二是心叹这小子心思狡黠,几句话就让自己从采花大盗变成深情男子,此人不可小觑,未来不可预测。

    “即使如此,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吴虚平抱拳虚虚一礼,拉着跳脚猴就匆匆离开。

    “师兄,我还想看看新娘子呢!”跳脚猴不情不愿地一步三回头。

    “这些浪荡子弟的鬼话你也信?等他真的娶了这姑娘那日再说吧!”吴虚平很是不屑,心中却有个散不去的疑虑。

    ——

    “现在怎么办?逃吗?”任依依紧张地看着小渔。

    “逃?”李小渔皱紧眉毛,有些玩味地看着任依依:“这漫山遍野的都是想杀你的人,你往哪里逃?”

    “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来杀你的?”李小渔突然眼露寒气,手握长剑,另一只手捉起任依依的手腕突然问道。

    任依依看着被李小渔紧握的手腕,抬头看着小渔的眼睛,半晌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忽然在他脸颊也落下一吻。

    “你干什么!”李小渔突然慌张地松了手,捂着脸惊慌地问道。

    “你的确是来杀我的,可是你又喜欢上了我,一时半会儿只怕是舍不得动手吧,”任依依笑靥如花地看着小渔,凑过去突然轻声说道:“还是娶我吧......”

    任依依自己说完都有些惊讶,在心里默念:“任依依,你为了活命真的是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了!”

    李小渔后退一步,捂着额头很是头痛的样子,喃喃自语道:“你这个狡猾的小娘子......”

    哈哈哈,任依依想起那句话,就喜欢看你杀不了我还拿我没有办法的样子。

    小渔抬起头看着任依依,她这样笑得如此明朗的样子,真的很美。

    ——

    二人只怕吴虚平和跳脚猴去而折返,还是离开这个山洞为妙,只因这周围山雾浓厚,两人便牵着手腕而行。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平地,任依依走累了想歇息片刻,于是摇摇手。

    “怎么,走累了?”小渔回过头看着任依依,有些担心地问道。

    任依依刚想回答,就觉得闻见一阵花香,接着就昏迷过去。

    ——

    再次睁眼,任依依看见了一个颇为华丽的桃色帐顶。

    “依依,你可算是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任依依的回忆突然找回,忙撑着自己想坐起来。

    “义父......”

    “快别乱动,躺下好好静养才是正理,”一个青丝飘逸,面容精致,眉目如刀刻的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轻拍任依依肩膀,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时一般。

    十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小圣姑记得自己从梦中哭泣着醒来。

    “东方叔叔,我爹呢?”小圣姑揉揉眼睛,哭泣着抽搐着小小的肩膀。

    “教主他......”东方不败平日里总是从容不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温文尔雅,不像是江湖人士,像是贵气的书生,可是今日,他难得地蹙着眉头说道:“去了遥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小圣姑低垂着头,默默说道:“他有一天会回来的。”

    “依依,以后我就是你的义父,你就是东方不败的女儿,”东方不败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圣姑的头。

    “那我以后可以去江湖冒险吗?”小圣姑抬头,有些期待地问道:“我爹总是嫌我小,把我拘在黑木崖,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但是姐姐却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以,东方不败的女儿什么都可以做。你若是想当无法无天的公主,义父都可以成全你,”东方不败笑着点点头,这笑容把连日的阴雨都一扫而空。

    ——

    “义父,我怎么在这里?我回黑木崖了?”任依依挣扎着坐起来,虽然记忆中的他对任依依很好,可是现在的任依依却不敢大意,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令人闻风丧胆的东方不败。

    “你是想问和你手牵手的那个臭小子吧?”东方不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怪不得世人总说,女大不中留......”

    “他呢?”任依依小心翼翼地问道。

    东方不败刚想伸手端药,闻言手顿了顿:“义父还以为你眼高于顶,王侯将相都不放在眼里,这个小子算什么阿猫阿狗?这华山派的水养的都是些邪物!”

    任依依低下头,一言不发。

    “剁了做花肥了,”东方不败冷冷地说道,转身就端了一碗药来:“再投一次胎试试......”

    任依依垂下头,不肯接药,两滴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滴在被子上。

    ——

    在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就是天,就是生杀夺予的神,所有人都是他掌中的灰尘,轻轻一吹,便是万劫不复。

    “依依!永远都不要相信东方不败!”

    三年前的一天,任盈盈突然拦住准备去给东方不败送糕点的任依依。

    任盈盈递了一把短剑给小圣姑:“他只是在利用你,若有必要,他会把你献祭在他的权力之路上!”

    “姐姐,义父对我们这么好,无论世人怎么说,你要先看看自己的良心!”小圣姑毫不犹豫地把剑推了回去。

    “你还谈良心,”任盈盈冷笑一声,把剑扔在地上:“你有心吗?”

    怎么没有心?

    任依依觉得心脏钻心地疼痛,有个人曾叮嘱她,镇南王府有医她的药。

    而这个人,因为救自己死了。

    心底翻涌,任依依紧紧捂住嘴巴,还是呕出一口鲜血,血迹从指缝溢出,滴在被子上,掩盖了刚刚的泪水。

    “好生养着吧,都只剩半条命了,”东方不败耐心已耗尽,放下药碗,站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他怀里突然传来吱吱吱的震动声。

    “依依,这是什么东西?”东方不败疑惑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把东西递给了任依依。

    手机何时到了东方不败手里?

    任依依惊慌地看着手机上的字,慌忙把手机藏进被子里。

    它上面写着:直播倒计时三十秒。

    直播主题:我的直播搭子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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