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的任务对象在宁城,任务是帮助任务对象实现不同人生阶段的三个愿望。”系统突然开口道。

    进入这个世界后,系统就像消失了一样,直到我觉醒那一刻,它才出现。

    我把南州的铺子和管事都留给了小妹,自己则坐火车回了宁城。

    我所在的车厢,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门关上后,我在摇晃的车箱中,缓缓入睡。

    须臾,轻微的寒风涌入,我睁开了眼,是血的味道。

    “任务角色出现。”电子机械音响起。

    冰冷的枪抵住了我的后腰,“别动。”

    “让我进来躲一躲。”男人那语气不容我置喙。

    血腥味回荡在整个车厢里,此时外面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有军队查车。

    我把男人拉到自己的被窝中,迅速解开自己的上衣,随后轻轻的哼哼了起来,就像男女欢好那样,门被粗鲁拉开,我佯装被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手电筒的光打了过来,我尖叫了一声,连着被子抱住了男人。

    我紧张的看着那个为首的年轻军官,看的年轻军官很不好意思。

    “并没有发现。”巡查的军官在门口说道,脚步声远去,整列车厢都被排查了,一个时辰后,重新发车。

    “小姐,多谢。”我扣好斜襟盘扣,并没有说话。

    车厢内落针可闻。

    “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下。”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医药箱,男人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血淋淋的后背,我拿出酒精和纱布仔细处理着伤口。

    许久,“好了,你该走了,保不齐下一站又会有一波人来找你。”

    霍成轩穿上自己的上衣,他觉得很奇怪,刚刚经历了这么惊险一幕,还能做到坦然自若的替他包扎伤口,不哭不闹,不同寻常。

    他想看看我,遂将桌上的台灯拿的离我近了些,他看清了我的脸,同时我也看清了他的。

    “是你。”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他认识我?

    男人很快恢复脸上的神色,随及简略介绍起自己。

    “宁城霍家,霍成轩。”

    车厢外此时传出一声哨声,这是,暗号。

    想来是接应他的人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我要去哪里找你。”

    “宣化江慕舟,宁城。”

    霍成轩对我道:“这辆火车明天将会抵达宁城,到时候我会派人去火车站接你。”

    他把一把柯尔特手枪放在桌上,“防身用,最近时局不稳。”随后他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娘,我出去采购药材了。”我叫了辆黄包车,“去中山中路121号。”

    跑了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街上忽的有些乱了,汽车全挤在一块儿了。

    一辆斯蒂庞克倏然靠近了我所在的黄包车。

    车上下来两个军装打扮的人,拦住了黄包车。

    气宇轩昂的男人下了汽车,他穿着黑色西服和马甲,是霍成轩。

    车厢内是男人清冽的气息,“去霍公馆。”他并没有因为没在火车站接到我而生气。

    毕竟当初的我中途换乘汽车回来的。

    他果真是当兵的,宁城军政府的人。

    如今这世道啊,从军的总是比从政硬的,所以军政府碾压的过市政府,很多地方市政府,现在不过是军政府的傀儡。

    “江大夫。”霍成轩忽然开口道,“我想让你替我祖母诊脉,你爹娘那儿,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比起西医,祖母更相信中医。”霍成轩看出了我面上的疑惑,遂为我解了答。

    是了,现在的中医继承人没几个能几个能静得下心去研读老祖宗留下的书籍,怪不得如今世道都再骂中医,人心浮躁。

    霍公馆是个偌大的花园洋房,它见证了家族的兴衰荣辱,每一块砖瓦都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如今,这座洋房虽已历经沧桑,但依然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老太太的里卧,我将手指轻轻搭在老太太手腕脉搏上,霍成轩觉得她把脉的样子,很认真。

    “肝阳上亢。”我笃定道,“老太太的症状有头晕、耳鸣、头目胀痛、头重脚轻、失眠多梦、腰膝酸软、口苦。”

    “江大夫,你再仔细讲讲我这毛病。”

    “我给您把脉,脉象表现为细数、弦细:肝阳上亢导致肝肾阴亏,使肝阳亢扰于上,表现为脉细数、弦细。”

    “江大夫,你开方子吧。”霍老太道。

    “治疗原则是平肝潜阳,滋阴清火:常用天麻钩藤饮、镇肝熄风汤等中药方剂,配合针刺治疗。”

    从霍公馆出来的时候,屋外正下着雨,空气里流转着冰冷,我将手缩进袖子里。

    “上车。”霍成轩自己开车,路上没有说话,他从底下摇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我,“这里面是你今天的诊金。”

    我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是一根金条。

    足足一两重约40块大洋,相当于一个小康家庭一月的开销。

    “多谢。”我朝着霍成轩投去一个淡淡的微笑。

    “明天还是今天这个点,我接你去霍公馆为祖母针剌。”

    许久,“诊金,少不了。”

    “慕儿回来了。”爹从诊台探出了头,“看得如何?”

    “爹我很累,先上楼了。”我将这根金条和其他贵重物品放在一起,藏在柜子的夹层里。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才安心睡下。

    针剌完,我和霍老太太在庭院中散步。

    “轩儿是次子,是督军和如今的夫人生的,今年二十有三,他从小被他爹扔到军营中,这次督军宁城上任,便一起跟了过来。”霍老太太谈起霍成轩便心情愉悦,可以看得出来她有多么喜欢霍成轩这个孙子。

    “怎么不见二少帅?”我问。

    “轩儿处理军务,短时间赶不回来了。”

    我被霍老太太留在了霍公馆用晚饭。

    餐厅,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到了。

    我仔细地打量着他看,狭长的桃花眸,长睫卷翘,铅灰色的瞳仁里薄幸又多情,慢条斯理地饮了口白兰地。

    “我吃完了,先回别馆了。”那人拿起椅背的西装外套,转身出了门。

    霍老太太皱眉,未发一言。

    “瞧这外面天黑了,江丫头不如在公馆歇下吧,你爹娘那儿我们派人去说过了。”

    “恭敬不如从命。”

    我被安排在二楼的客房的第三间。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的。

    “早,江慕舟。”霍成轩一袭军装出现我面前,整整齐齐的样子,他短短的头发梳得整齐,五官十分俊朗。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下去吃吧。”他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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