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比一……
好像确实是三比一。
杜新语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掩饰自己忍不住撅起来的嘴巴。
她真是辛苦，一个秘密要瞒住三个人。
李蕴侧头抓了抓脸颊，视线和祁言对上，又飞快移开。
她看向洋洋得意的周煦沅，露出个心虚的笑来，给他夹了一筷子素菜在碗里，往他的方向推了过去。
“嗯，你说得对，谈恋爱也没什么，快吃饭吧。”
周煦沅心大，什么都没看出来。
听到共鸣气焰更嚣张了，大口吃着蔬菜，故意嚼得很响，换来了杜新语无奈的白眼。
-
即便是最需要时间的火锅一类，因为演员有控制饮食的要求，而李蕴食量也不大，所以没一会儿就吃好了。
残羹剩饭留在桌子上，杜新语招呼他们到沙发边坐。
对演员来说，剧组是半个家，所以她们一般会把酒店布置成自己觉得舒适的模样。
她房间和祁言的属于一个类型，都有个小客厅，于是她就把沙发和茶几，都换成了自己喜欢的，还在地毯上又铺了一层自己买的灰色长毛地毯。
几人光脚在地毯上坐下，杜新语在冰箱里给他们找喝的。
最后围着低矮的茶几，一人捧了一杯现泡的花茶，清肠解腻。
周煦沅这会儿正是亢奋的时候，提议组队打游戏。
祁言否决了，他不喜欢玩手机游戏，觉得屏幕太小很伤眼睛。
于是杜新语拿出了她珍藏的袖珍麻将，只有正常的一半大小，特别好收纳带走，在茶几上铺开一张小毯子，倒上麻将，这就开始了。
洗着牌，周煦沅说：“我们就这么干玩？”
李蕴挑眉说：“不用太认真吧。”
“要不设定点条件，输了的人请吃饭？”
“那我得吃多少饭啊。”李蕴小声嘟囔。
祁言耳尖听见，问她什么，李蕴摇了摇头，说没事。
不过这条件比较实在，而且性质上没有脱离娱乐，最后一致同意了。
李蕴随手拿了盒糖，拆开分给每个人当筹码，眯着眼笑说：“行，既然这样，大家好好玩吧。”
这会儿没人听懂她话里的意思，都懵懵懂懂理着牌，但往后的一个多小时，他们就明白了。
“胡了。”
“胡了。”
“又胡了，你的糖，拿来吧！”
李蕴大杀四方，一下就把三个人的糖赢了个精光。
“不玩了！不玩了！她太超标了，这怎么玩！”周煦沅倒在沙发上，用手臂捂着眼睛。
“随便啦，反正记着你们仨都得请吃饭。”李蕴得意地笑着，起身帮杜新语收拾。
祁言输完了糖，还倒欠一颗，支着头想了会儿，凝视李蕴：“你是不是会算牌？”
李蕴不意外他能看出来，毕竟把把连赢可不是说运气好就能搪塞过去的，于是点头。
祁言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真诚夸赞道：“好厉害。”
原本他还想给李蕴放水，让她赢牌转换一下心情，没想到是自己小看了她了。
她原本就有这样的实力。
收好麻将，时间已经逼近零点。
李蕴起身告别，她回酒店还得走一截，周煦沅今天体力消耗大，也困得不行，于是三个人就都离开了。
周煦沅在下了两层楼后出了电梯，迷迷糊糊和两人告别。
电梯门关上，李蕴看着只有一楼的按钮亮着，问：“你还要出门？”
祁言点头，从外套里拿出口罩戴上，说：“我送你回去。”
李蕴说：“不用，这么点路我能自己回去，而且都这么晚了。”
祁言没说话，但行动表示他完全没听进去。
很快到一楼大堂，李蕴不死心劝他：“真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祁言还是领先她走着，平静地说：“可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回去。”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逼近李蕴，连接上她的目光，轻声说：“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怕你难过和害怕。”
周遭走过两个人，李蕴避开他们的视线，换为她拉住祁言的手腕往外走。
“有什么可怕的，这就是工作嘛，我都习惯了的。”
她埋头在前走，看不见脸，但是语气很平静。
假话。
祁言很确定自己看见的泛红的双眼并不是想象。
她被一群胡搅蛮缠的娱记，从步行街一直追到他发现她的路边，那段路并不短，在那样无光的小路里奔跑，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停下了脚步，翻转手腕牵住李蕴，拉着她转过身来。
“习惯，不代表就要平静地接受，心里受到的伤害，也不是一句习惯了就能愈合的。”
李蕴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说的对，习惯是习惯，但伤害也是伤害，没有必要强装平静。
她微微启唇呼出一口气。
“所以，当是为了让我放心，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好吧。”李蕴妥协了。
两人并行走出酒店花园，路上很安静，只听见草丛里昆虫的鸣叫和他们的脚步声。
“对了，我还欠你一颗糖，你想吃什么或者喝什么吗？”祁言出声问她。
“暂时想不到，先欠着？”李蕴说。
祁言欣然点头。
过马路到了李蕴酒店楼下，祁言跟着她，一路送到了房门口。
这个酒店建设时间在祁言他们酒店之前，设计、布置、还有设备都有些老旧，除了会嘎吱嘎吱响的电梯，走廊暖黄色的壁灯也忽闪忽闪的。
李蕴从包里摸出房卡，顶着祁言的目光刷开了门，门口的感应灯亮起来，像是一束舞台光打在她面前的地上。
门很重，而且自带回弹。
李蕴只能转过身用背顶住门，曲着一点腿，和地板形成一个支撑门的三角形，勉力撑着门，侧身和祁言说话。
“今天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肯定被追上了。”
昏暗的灯光让她的所有表情都变得柔和，或许本身也很柔和，只有她的眼睛，像水洗过的银曜石明光烁亮，里面涵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谢我，但更该谢你自己，”祁言淡声说，“是你临难不惧，没有放弃，是你保护了自己。”
他上前两步，目光没有任何游移，定定地停在李蕴脸上，然后抬手放在她身后的门上。
李蕴感觉到背上的重量轻了很多，于是放松身体站直了些，却发现自己和祁言的脸挨得好近。
近到能感觉到轻微的鼻息，近到只要他低头，就能亲上自己。
她不由分神想，如果亲过来，她要躲吗？
祁言的身体挡住了感应灯的光，他的唇薄，是樱花那样的浅粉色，看上去很好亲。
所以，问当下感觉的话，只是亲一下，似乎可以不躲……
李蕴眼睫颤了颤，明明心脏狂跳不已，却克制地放缓了呼吸，生怕把心底混乱的想法暴露给眼前人，但没想过只要低头就能避开他。
蓦地，祁言弯唇笑了，褪去攻击性的眉眼带上慵懒的性感。
他微微低头，却只是借力，在李蕴睁大的双眼里，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依然分担着门大部分的重量，他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上李蕴蓬茸的发顶。
他说：“做得好。”
一片寂静，李蕴垂下眼，默默稀释鼻腔中突然涌上的酸涩情绪。
她知道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
洗过澡后，李蕴穿着睡裙，用毛巾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
她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看见半小时前祁言发来的回到酒店的信息。
这是满屏问安里的第一句其他话，李蕴回他“晚安”，想想又补了个“好梦”。
刚要放下手机，就看见他秒回了一句“你也是，好梦。”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李蕴把头发吹干，看到镜子里因为热风发红的脸，她又想起了刚才的场景。
那时的感觉，似乎还存在于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骨缝里，再次被激发出来，又使她怦然。
感觉……这恋爱还谈得挺有模有样的。
李蕴拿着手机钻进被窝，找到“小蕴恋爱军师团”的群，把两位好友抓出来陪她聊天。
胡青然和余净都还没睡，一个刚和演员沟通完通告安排回房间，另一个则是才结束了一次和导演组的视频会。
两人知道了今晚的事，都很担心李蕴，这会儿她突然冒泡找她们聊天，自然是关切地来问她具体情况。
听说她和杜新语被车追着跑，两人一致骂起了这些无良记者。
余净甚至想找找关系，问出卖消息那个人的身份信息，然后报警处理他。
李蕴反过来让她俩消气，然后接着往后讲。
说到祁言开着车来，把脱力的她扶起来时，两人都发出了少女心的尖叫。
金鱼：嚯，英雄救美！
青草小蛋糕：啊啊啊，有画面感了，踏月而来的黑马王子，救起路边的可怜公主！！
青草小蛋糕：你说得我都要爱上祁言了！
云：冷静冷静。[笑哭.GIF]
略讲了在胡青然房间吃饭玩耍的过程，她又说到祁言把她送回酒店的事。
不过胡青然和余净两人，显然一脑子黄色废料，才说到酒店就问她做没做，祁言现在在旁边吗等等问题。
最后得知他们只有摸头这样的普通接触，进行的是很纯粹的心与心之间的感情交换时，两人发出了非常不屑的嘘声。
青草小蛋糕：啊，你俩这么纯爱啊！
青草小蛋糕：这种时候，气氛都到这了，居然不狠狠抱在一起亲个天昏地暗，然后顺势进到房间里，再然后就……
云：打住你脑子里的发展，以为拍电影呢？
金鱼：虽然但是，你们这才哪到哪啊，还差得远呢！
李蕴看着她俩的话，眯了眯眼，无意识嘟起唇。
摸头哪里就差了！
云：算了，你俩不懂，不和你们说了。
金鱼：是是是，我们不懂，你自己甜蜜了就行。
李蕴发了打“晚安”就会弹出来的花生盖被子的表情包，然后就下线睡觉了。
胡青然也困，跟着说了晚安，也消失了。
余净没有马上退出，她看着李蕴发的消息，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可能李蕴自己都没发现，这几段叙述的文字，已经开始带上感情色彩了。
好像确实是三比一。
杜新语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掩饰自己忍不住撅起来的嘴巴。
她真是辛苦，一个秘密要瞒住三个人。
李蕴侧头抓了抓脸颊，视线和祁言对上，又飞快移开。
她看向洋洋得意的周煦沅，露出个心虚的笑来，给他夹了一筷子素菜在碗里，往他的方向推了过去。
“嗯，你说得对，谈恋爱也没什么，快吃饭吧。”
周煦沅心大，什么都没看出来。
听到共鸣气焰更嚣张了，大口吃着蔬菜，故意嚼得很响，换来了杜新语无奈的白眼。
-
即便是最需要时间的火锅一类，因为演员有控制饮食的要求，而李蕴食量也不大，所以没一会儿就吃好了。
残羹剩饭留在桌子上，杜新语招呼他们到沙发边坐。
对演员来说，剧组是半个家，所以她们一般会把酒店布置成自己觉得舒适的模样。
她房间和祁言的属于一个类型，都有个小客厅，于是她就把沙发和茶几，都换成了自己喜欢的，还在地毯上又铺了一层自己买的灰色长毛地毯。
几人光脚在地毯上坐下，杜新语在冰箱里给他们找喝的。
最后围着低矮的茶几，一人捧了一杯现泡的花茶，清肠解腻。
周煦沅这会儿正是亢奋的时候，提议组队打游戏。
祁言否决了，他不喜欢玩手机游戏，觉得屏幕太小很伤眼睛。
于是杜新语拿出了她珍藏的袖珍麻将，只有正常的一半大小，特别好收纳带走，在茶几上铺开一张小毯子，倒上麻将，这就开始了。
洗着牌，周煦沅说：“我们就这么干玩？”
李蕴挑眉说：“不用太认真吧。”
“要不设定点条件，输了的人请吃饭？”
“那我得吃多少饭啊。”李蕴小声嘟囔。
祁言耳尖听见，问她什么，李蕴摇了摇头，说没事。
不过这条件比较实在，而且性质上没有脱离娱乐，最后一致同意了。
李蕴随手拿了盒糖，拆开分给每个人当筹码，眯着眼笑说：“行，既然这样，大家好好玩吧。”
这会儿没人听懂她话里的意思，都懵懵懂懂理着牌，但往后的一个多小时，他们就明白了。
“胡了。”
“胡了。”
“又胡了，你的糖，拿来吧！”
李蕴大杀四方，一下就把三个人的糖赢了个精光。
“不玩了！不玩了！她太超标了，这怎么玩！”周煦沅倒在沙发上，用手臂捂着眼睛。
“随便啦，反正记着你们仨都得请吃饭。”李蕴得意地笑着，起身帮杜新语收拾。
祁言输完了糖，还倒欠一颗，支着头想了会儿，凝视李蕴：“你是不是会算牌？”
李蕴不意外他能看出来，毕竟把把连赢可不是说运气好就能搪塞过去的，于是点头。
祁言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真诚夸赞道：“好厉害。”
原本他还想给李蕴放水，让她赢牌转换一下心情，没想到是自己小看了她了。
她原本就有这样的实力。
收好麻将，时间已经逼近零点。
李蕴起身告别，她回酒店还得走一截，周煦沅今天体力消耗大，也困得不行，于是三个人就都离开了。
周煦沅在下了两层楼后出了电梯，迷迷糊糊和两人告别。
电梯门关上，李蕴看着只有一楼的按钮亮着，问：“你还要出门？”
祁言点头，从外套里拿出口罩戴上，说：“我送你回去。”
李蕴说：“不用，这么点路我能自己回去，而且都这么晚了。”
祁言没说话，但行动表示他完全没听进去。
很快到一楼大堂，李蕴不死心劝他：“真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祁言还是领先她走着，平静地说：“可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回去。”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逼近李蕴，连接上她的目光，轻声说：“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怕你难过和害怕。”
周遭走过两个人，李蕴避开他们的视线，换为她拉住祁言的手腕往外走。
“有什么可怕的，这就是工作嘛，我都习惯了的。”
她埋头在前走，看不见脸，但是语气很平静。
假话。
祁言很确定自己看见的泛红的双眼并不是想象。
她被一群胡搅蛮缠的娱记，从步行街一直追到他发现她的路边，那段路并不短，在那样无光的小路里奔跑，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停下了脚步，翻转手腕牵住李蕴，拉着她转过身来。
“习惯，不代表就要平静地接受，心里受到的伤害，也不是一句习惯了就能愈合的。”
李蕴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说的对，习惯是习惯，但伤害也是伤害，没有必要强装平静。
她微微启唇呼出一口气。
“所以，当是为了让我放心，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好吧。”李蕴妥协了。
两人并行走出酒店花园，路上很安静，只听见草丛里昆虫的鸣叫和他们的脚步声。
“对了，我还欠你一颗糖，你想吃什么或者喝什么吗？”祁言出声问她。
“暂时想不到，先欠着？”李蕴说。
祁言欣然点头。
过马路到了李蕴酒店楼下，祁言跟着她，一路送到了房门口。
这个酒店建设时间在祁言他们酒店之前，设计、布置、还有设备都有些老旧，除了会嘎吱嘎吱响的电梯，走廊暖黄色的壁灯也忽闪忽闪的。
李蕴从包里摸出房卡，顶着祁言的目光刷开了门，门口的感应灯亮起来，像是一束舞台光打在她面前的地上。
门很重，而且自带回弹。
李蕴只能转过身用背顶住门，曲着一点腿，和地板形成一个支撑门的三角形，勉力撑着门，侧身和祁言说话。
“今天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肯定被追上了。”
昏暗的灯光让她的所有表情都变得柔和，或许本身也很柔和，只有她的眼睛，像水洗过的银曜石明光烁亮，里面涵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谢我，但更该谢你自己，”祁言淡声说，“是你临难不惧，没有放弃，是你保护了自己。”
他上前两步，目光没有任何游移，定定地停在李蕴脸上，然后抬手放在她身后的门上。
李蕴感觉到背上的重量轻了很多，于是放松身体站直了些，却发现自己和祁言的脸挨得好近。
近到能感觉到轻微的鼻息，近到只要他低头，就能亲上自己。
她不由分神想，如果亲过来，她要躲吗？
祁言的身体挡住了感应灯的光，他的唇薄，是樱花那样的浅粉色，看上去很好亲。
所以，问当下感觉的话，只是亲一下，似乎可以不躲……
李蕴眼睫颤了颤，明明心脏狂跳不已，却克制地放缓了呼吸，生怕把心底混乱的想法暴露给眼前人，但没想过只要低头就能避开他。
蓦地，祁言弯唇笑了，褪去攻击性的眉眼带上慵懒的性感。
他微微低头，却只是借力，在李蕴睁大的双眼里，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依然分担着门大部分的重量，他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上李蕴蓬茸的发顶。
他说：“做得好。”
一片寂静，李蕴垂下眼，默默稀释鼻腔中突然涌上的酸涩情绪。
她知道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
洗过澡后，李蕴穿着睡裙，用毛巾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
她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看见半小时前祁言发来的回到酒店的信息。
这是满屏问安里的第一句其他话，李蕴回他“晚安”，想想又补了个“好梦”。
刚要放下手机，就看见他秒回了一句“你也是，好梦。”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李蕴把头发吹干，看到镜子里因为热风发红的脸，她又想起了刚才的场景。
那时的感觉，似乎还存在于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骨缝里，再次被激发出来，又使她怦然。
感觉……这恋爱还谈得挺有模有样的。
李蕴拿着手机钻进被窝，找到“小蕴恋爱军师团”的群，把两位好友抓出来陪她聊天。
胡青然和余净都还没睡，一个刚和演员沟通完通告安排回房间，另一个则是才结束了一次和导演组的视频会。
两人知道了今晚的事，都很担心李蕴，这会儿她突然冒泡找她们聊天，自然是关切地来问她具体情况。
听说她和杜新语被车追着跑，两人一致骂起了这些无良记者。
余净甚至想找找关系，问出卖消息那个人的身份信息，然后报警处理他。
李蕴反过来让她俩消气，然后接着往后讲。
说到祁言开着车来，把脱力的她扶起来时，两人都发出了少女心的尖叫。
金鱼：嚯，英雄救美！
青草小蛋糕：啊啊啊，有画面感了，踏月而来的黑马王子，救起路边的可怜公主！！
青草小蛋糕：你说得我都要爱上祁言了！
云：冷静冷静。[笑哭.GIF]
略讲了在胡青然房间吃饭玩耍的过程，她又说到祁言把她送回酒店的事。
不过胡青然和余净两人，显然一脑子黄色废料，才说到酒店就问她做没做，祁言现在在旁边吗等等问题。
最后得知他们只有摸头这样的普通接触，进行的是很纯粹的心与心之间的感情交换时，两人发出了非常不屑的嘘声。
青草小蛋糕：啊，你俩这么纯爱啊！
青草小蛋糕：这种时候，气氛都到这了，居然不狠狠抱在一起亲个天昏地暗，然后顺势进到房间里，再然后就……
云：打住你脑子里的发展，以为拍电影呢？
金鱼：虽然但是，你们这才哪到哪啊，还差得远呢！
李蕴看着她俩的话，眯了眯眼，无意识嘟起唇。
摸头哪里就差了！
云：算了，你俩不懂，不和你们说了。
金鱼：是是是，我们不懂，你自己甜蜜了就行。
李蕴发了打“晚安”就会弹出来的花生盖被子的表情包，然后就下线睡觉了。
胡青然也困，跟着说了晚安，也消失了。
余净没有马上退出，她看着李蕴发的消息，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可能李蕴自己都没发现，这几段叙述的文字，已经开始带上感情色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