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九年，九月中旬。
课室里，大家都在讨论着今年十月份的国庆节，有大阅兵，还有七天的假期。
你做梦去吧！
下周连上七天，你开心么？
回来还要再补一天，调休的好啊！！
真好啊！！
……
下午两点半，课室里安静极了。
学校通知，高二只放三天，正常继续补课，这是学校通知。高三都只有一天假期，你们高二生的就不要在这抱怨了。
听到这，课室都是唏嘘声。
都在抱怨为什么不放假却还要补课。
钟老师敲了敲讲台，训道：“学校的要求，不服的人可以选择退学去别的学校。”
课室一阵叹气声。
一号放假，四号回来。
还不如不回去呢，本来想出去玩玩的，结果取消了。
钟老师把卷子发了下去说道：“中秋节已经放了很多了，收收心。明年就高三了，懒懒散散的样子，是我带的最差的一届！！”
许向挽不打算回去了，许郁又不在家，还不如在学校出去玩会儿回来，还省了二笔车费钱。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向挽撑着脸庞，正思索着卷子上的数学题。
忽然，钟老师在讲台说道：“等会下课。陈知亦跟程程互换个位置，第七组的成绩有点差，顺便自习课教一下。”
许向挽顿了顿，换座位。
等等！
许向挽的前桌就是程程。
什么？？
陈知亦和程程互换个位置？
许向挽惊得目瞪口呆。
陈知亦“哦”了一声。
许向挽:……
麻烦要来了！！
啧。
……
虽然上次周珩表白失败被拒绝，但他没有丝毫避讳，很乐观的态度。戴着那没有度数的银框眼镜，他们还是会跟聊会的，大部分都是学习相关的，有时许向挽会觉得很尴尬。
“恭喜。”周珩笑了笑说。
许向挽摇摇头：“那可不一定，我可能要被烦死了。”
陈知亦挑眉，继续写卷子。
“你和他都是来折磨我的。”许向挽边写边说道。
“我没有，表白失败而已，很有成就感。”周珩的笔顿了顿说。
许向挽撇撇嘴，继续写数学卷子。
她只有她自己，本以为同桌是个学霸，可以问怎么解答，没成到周珩闭口不谈，甩了一句“我也不会”后，他拿下了班级第二十名。
算了，越聊越气。
中途休息五分钟，周珩拿了一个苹果给她吃。
钟老师在讲台改卷子，脸色不是很好。
许向挽问他要不要吃。
他说，没刀。
许向挽微微一笑，嗯哼一声。
开始徒手掰苹果，“咔擦——”一声，苹果掰成两半，把另一半苹果给他。
周珩很惊讶的表情看她。
许向挽吃了一口苹果问：“干什么？没见过徒手掰苹果吗？怎么不吃，我手不脏啊？周少爷？”
周珩瞪大眼睛看她：“你……早读课不是拧不开瓶盖么？”
许向挽点点头，又吃了一口。
“对啊！拧不动，太紧了呗。”
周珩沉默寡言，吃了一大口苹果。
你是我见过最差的同桌。
良久，钟老师改完了卷子发了下来。许向挽睁开眼睛，合格了。
这也太好了。
钟老师开始讲起了易错题，用粉笔在黑板写解答过程。
许向挽在摇头晃脑，这解答挺深奥的。
就在这时，钟老师转身环视了一周。她又想点兵点将了，她的视线停留在第七组。
许向挽刚做完笔记，抬起头来对上了钟老师的目光。
钟老师微微一笑。
许向挽大事不妙。
危！！！
钟老师开口道：“许向挽。下一题的答案是什么？”
许向挽缓缓起身，微怔。
她低眸看了一眼卷子，这填空题，她错了。
“不会。”她说。
“那你找个人替你回答。”钟老师说道。
许向挽沉默几秒，这不就是要得罪一个人吗？
她望了一眼周围，视线停留在周珩身上。
她回头咳了一声，一开口便是：“周珩。”
周珩:？？？
陈知亦:？？？
许向挽:……
周珩起身，拿起卷子。瞥了她一眼。给她一个脸色，然后开口回答问题。
就坑你，让你表白，让我尴尬！
周珩回答完毕，钟老师满意的点点头，让他俩坐下。
许向挽深呼吸，松了一口气。
“想报复？”
“嗯？我确实想暴富。”
“……”
钟老师耳朵动了动，在黑板上写字训道：“许向挽和周珩同学，想暴富还早，先考上大学再说。”
许向挽低着头，被训了。
下课铃声响起，钟老师离开了课室，程程收拾着抽屉，把书拿了出来，准备换座位。
小白从后面递给她校运会报名表和才艺表演报名表。
她翻看才艺表演的报名表。
1.《fallinout》爵士舞
人员:小白，程禾薇，许向挽
……
她啧了一声，把校运会报名表放在上面，看了眼。还没有人填写，大家都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只想在阵地休息玩闹。看来，今年又是班长随便填名字上去，反正丢脸就丢脸，他们都无所畏惧！
陈知亦走了过来，抱着很多书，放在前桌的位置。
她的桌子被敲，抬起头。
许向挽无奈：“陈知亦。你要干什么？”
陈知亦说：“退后一点，很挤。”
许向挽看了一眼，很宽大的位置，都能装下两个她了。
陈知亦不会是来找茬的？
许向挽皱了皱眉，不想跟他理论什么，将桌子拉后了一点，继续写练习题。
小白拍了拍她肩膀问：“宝宝。国庆节回家么？”
许向挽随意道：“不回。”她垂下睫毛继续说。“我国庆节去附近的一家猫咖，挺多布偶猫的，我听薇薇说还有几只萨摩耶，不贵有空调就想去试试。”
小白点点头。
“校运会没有人报名啊，今年不会就陈知亦和体育委员拿奖，其他人负责丢脸吧？”
许向挽冷笑一声，把答案算出来了。
“丢脸就丢脸咯，就怕我匹配到长跑呢。”
“那宝宝要小心了，这次班主任电脑随机抽取，抽到谁就是谁。”小白提醒。
许向挽说“刺激——”后继续写题。
倒霉体质，就是她了。
许向挽不至于如坠冰窟，毕竟倒霉年年有，一年比一年多。
不过，有的时候真心挺憋屈的。
……
最后一节英语课。
英语老师又换了一件以前从未见过的黑色长裙。
许向挽脑子一片空白。
她觉得，她可以开始准备高三再复读一年了。
“同桌，掰个苹果。”周珩把苹果丢在她身上。
许向挽:？？？
她凝望着周珩，你没手？
我掰不动。
许向挽沉默几秒，手一扭，掰开两半还给他。
周珩偷偷吃了起来。
真勇。
不愧是她同桌。
她比起大拇指，牛逼。
课上到一大半，英语老师坐在椅子上看向台下。每次讲完课都会休息跟大家闲聊，讲课极快，剩下时间会跟同学们聊一些生活的问题。
是那种老师群里最能融入学生的，作业布置少，又亲和，大家都很喜欢。
“大家有crush吗？最近听了好几个人说，一查才知道是这个意思，我老人家不懂，哈哈哈。”
小白问许向挽：“宝宝。你有crush嘛？”
许向挽低眸，写着卷子。
“crush？压碎？”
许向挽有些疑惑，莫非又是什么网络热梗？
小白噗嗤一声：“是喜欢或暗恋的人啦！”
嘁。
无趣。
她说：“没有。”
小白说：“我有。”
许向挽点点头，询问那个人是谁。小白脸红了，低着头。许向挽撇撇嘴，算了，看小白这样子是说不出来了。
许向挽哼了一声，小声叫了陈知亦的名字。
陈知亦有反应的嗯了一声。
“你有crush嘛？”
陈知亦顿了顿说：“没、有。”
许向挽说：“你犹豫了！！”
陈知亦回头看她一眼：“有。crush吉他。”
许向挽一脸茫然，这是什么crush？还是物品？
晚自习，班里的人特别勇，在课室的电脑上播放爱情电影。
《时空恋旅人》
许向挽揉了揉头发，现在有这么多卷子，那高三就是一叠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下一场秋雨，太炎热了。
她没有扎头发，本来想洗头的，没时间。
校领导突然说要检查宿舍违禁品，提前半个小时把全部人赶出宿舍去上晚自习了。
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她的痛。
薇薇从学校图书馆借了两本《意林·作文素材》，给她了一本。
晕。
还有个大胆的人放爱情电影，烦死了！！
周珩忽然问她：“同桌。校运会你要报什么？”
许向挽迟钝了会，没有看他，看着意林书。
“海选。”
周珩不明所以“嗯？”了一声。
许向挽解释：“你会在1200长跑大名单见到我。
“为什么？”
“天生倒霉体质。”
周珩忍俊不禁：“那还挺刺激的。”
许向挽反问他：“那同桌，你准备报几个啊？要不要打破我们班的记录？”
“你们班记录是多少？”
许向挽翻了一页说道：“4个。”
“那真没劲，我报7个。”周珩很嚣张的语气说。
许向挽反应过来，质疑的语气。
“你？认真的？”
“我开玩笑的，我五个也许可以。”
许向挽继续说：“老师说每个人只能报4个了，上次学校有个报了6个差点进校医院。”
“那你还说破纪录？”
“我也开玩笑的。”她委婉道。
周珩一脸懵圈，拿起了笔在报名表上填写。
填完，周珩就把两张纸递给她。
许向挽看他填的，他是第一个主动填写报名的。
4×400接力
跳远
3000m长跑
50m短跑
……
还真的是四个，她翻看才艺表演报名表，第三行。
2.《兰亭序》钢琴
人员:周珩
她差点忘了同桌是钢琴6级的人，身边没有一个正常人，都是有才艺在身的。
她是非正常人。
才艺表演一个班最多三个项目，应该没有人会报了。
要不，报一个？
拖低一下概率？钟老师说报了两个的人不会进入“抽奖池”。
最终，她填了50m短跑。
许向挽深呼吸，拍了一下陈知亦的背后。把报名表给他，他淡淡一笑。
“你笑什么？”许向挽问。
“聊的挺欢的啊。”
许向挽戚了一声：“比你这个一直看电影的人好多了，人家比你优秀就对了！！”
陈知亦白了她一眼潇洒回头看。
许向挽:……
陈知亦注意到男女50m短跑里，只有许向挽和周珩两个人，其他人一个都没填。
看了两张纸后，他一脸黑线。
啧了一声。
过了会，他把两张纸还给许向挽了。
我去。
你给我干什么？
给你前面的，让前面的看。
许向挽吐槽道。
陈知亦微微一笑，质问：“你报短跑？”
“是的。”许向挽莞尔一笑。“拉低中奖率咯，去年我一个小身板分到铅球那，我们就是理科班丢脸代表了。陈知亦，你报了几个？”
他说：“3个。”
许向挽哦了一声，没有看报名表，起身把报名表跟前前桌的同学。
她知道，她这个竹马难伺候。
还是自己给别人好。
晚自习结束，大家都慢慢离开。陈知亦要搞卫生，许向挽只好在讲台等他，她深呼吸，有点困。
陈知亦和越林轩搞完卫生，他在后面拿着黑色塑料袋把垃圾桶的垃圾装起来，然后绑了一个结，跟越林轩说了几句后，越林轩便快速拿起书包离开了。
许向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着手机日历。
还不如不放假，这样补课终是他们亏。
陈知亦将垃圾袋提着，上讲台让她跟着去倒垃圾。
许向挽欣然同意，有点远，但能吹吹风，聊聊天，也是不错的。
许向挽把课室门锁了，跟他一起走。
走廊有些黑，晚自习结束后三分钟教学楼便没了灯。
走廊楼梯口，许向挽看不清楼梯一直扶着扶手。她始终想不明白，教学楼为什么这么早熄灯。
“害怕？”陈知亦用很吓人的语气说。
许向挽停了下来：“陈知亦。你别吓我，怎么每次你都拿出气泡音说？”
陈知亦携着她的手走。
许向挽一直盯着脚下的路看。
忽然，二楼楼梯口。
只听见“砰——”一声，什么东西被砸了。
许向挽抓紧了他的手，乌漆麻黑没有人，东西砸下来，被吓到了。心跳加快，她呼了一声。
“走。”陈知亦压低嗓音。
许向挽点了点头，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下了教学楼，她紧张不安的心情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会有东西被砸了下来。
陈知亦笑眯眯问：“这你就害怕了？”
“就怕是鬼啦。”许向挽哼了一声。“下次，我就不等你了。每次搞卫生这么慢。话说，二楼没有器材室吧？”
“走吧。可能是别人没拿稳，把东西摔了。”陈知亦继续说。“你别吓你自己。”
“我、才、没、有——”许向挽倔强地说。
走了一段距离，陈知亦把垃圾袋丢在垃圾桶里。
陈知亦没有用走动，手还是牵着。
许向挽问他为什么不走。
话说，我听越林轩说那天你跟一个人在图书馆说了什么，然后你就应激了。
那个人是谁啊？
许向挽尴尬一笑。
过去的事，差不多都忘了。
现在说这些什么啊？
陈知亦耍赖不走，许向挽一头问号，他想干什么？知道这事没有什么益处，只会有弊端。
说出来，他会不会找事啊？
课室里，大家都在讨论着今年十月份的国庆节，有大阅兵，还有七天的假期。
你做梦去吧！
下周连上七天，你开心么？
回来还要再补一天，调休的好啊！！
真好啊！！
……
下午两点半，课室里安静极了。
学校通知，高二只放三天，正常继续补课，这是学校通知。高三都只有一天假期，你们高二生的就不要在这抱怨了。
听到这，课室都是唏嘘声。
都在抱怨为什么不放假却还要补课。
钟老师敲了敲讲台，训道：“学校的要求，不服的人可以选择退学去别的学校。”
课室一阵叹气声。
一号放假，四号回来。
还不如不回去呢，本来想出去玩玩的，结果取消了。
钟老师把卷子发了下去说道：“中秋节已经放了很多了，收收心。明年就高三了，懒懒散散的样子，是我带的最差的一届！！”
许向挽不打算回去了，许郁又不在家，还不如在学校出去玩会儿回来，还省了二笔车费钱。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向挽撑着脸庞，正思索着卷子上的数学题。
忽然，钟老师在讲台说道：“等会下课。陈知亦跟程程互换个位置，第七组的成绩有点差，顺便自习课教一下。”
许向挽顿了顿，换座位。
等等！
许向挽的前桌就是程程。
什么？？
陈知亦和程程互换个位置？
许向挽惊得目瞪口呆。
陈知亦“哦”了一声。
许向挽:……
麻烦要来了！！
啧。
……
虽然上次周珩表白失败被拒绝，但他没有丝毫避讳，很乐观的态度。戴着那没有度数的银框眼镜，他们还是会跟聊会的，大部分都是学习相关的，有时许向挽会觉得很尴尬。
“恭喜。”周珩笑了笑说。
许向挽摇摇头：“那可不一定，我可能要被烦死了。”
陈知亦挑眉，继续写卷子。
“你和他都是来折磨我的。”许向挽边写边说道。
“我没有，表白失败而已，很有成就感。”周珩的笔顿了顿说。
许向挽撇撇嘴，继续写数学卷子。
她只有她自己，本以为同桌是个学霸，可以问怎么解答，没成到周珩闭口不谈，甩了一句“我也不会”后，他拿下了班级第二十名。
算了，越聊越气。
中途休息五分钟，周珩拿了一个苹果给她吃。
钟老师在讲台改卷子，脸色不是很好。
许向挽问他要不要吃。
他说，没刀。
许向挽微微一笑，嗯哼一声。
开始徒手掰苹果，“咔擦——”一声，苹果掰成两半，把另一半苹果给他。
周珩很惊讶的表情看她。
许向挽吃了一口苹果问：“干什么？没见过徒手掰苹果吗？怎么不吃，我手不脏啊？周少爷？”
周珩瞪大眼睛看她：“你……早读课不是拧不开瓶盖么？”
许向挽点点头，又吃了一口。
“对啊！拧不动，太紧了呗。”
周珩沉默寡言，吃了一大口苹果。
你是我见过最差的同桌。
良久，钟老师改完了卷子发了下来。许向挽睁开眼睛，合格了。
这也太好了。
钟老师开始讲起了易错题，用粉笔在黑板写解答过程。
许向挽在摇头晃脑，这解答挺深奥的。
就在这时，钟老师转身环视了一周。她又想点兵点将了，她的视线停留在第七组。
许向挽刚做完笔记，抬起头来对上了钟老师的目光。
钟老师微微一笑。
许向挽大事不妙。
危！！！
钟老师开口道：“许向挽。下一题的答案是什么？”
许向挽缓缓起身，微怔。
她低眸看了一眼卷子，这填空题，她错了。
“不会。”她说。
“那你找个人替你回答。”钟老师说道。
许向挽沉默几秒，这不就是要得罪一个人吗？
她望了一眼周围，视线停留在周珩身上。
她回头咳了一声，一开口便是：“周珩。”
周珩:？？？
陈知亦:？？？
许向挽:……
周珩起身，拿起卷子。瞥了她一眼。给她一个脸色，然后开口回答问题。
就坑你，让你表白，让我尴尬！
周珩回答完毕，钟老师满意的点点头，让他俩坐下。
许向挽深呼吸，松了一口气。
“想报复？”
“嗯？我确实想暴富。”
“……”
钟老师耳朵动了动，在黑板上写字训道：“许向挽和周珩同学，想暴富还早，先考上大学再说。”
许向挽低着头，被训了。
下课铃声响起，钟老师离开了课室，程程收拾着抽屉，把书拿了出来，准备换座位。
小白从后面递给她校运会报名表和才艺表演报名表。
她翻看才艺表演的报名表。
1.《fallinout》爵士舞
人员:小白，程禾薇，许向挽
……
她啧了一声，把校运会报名表放在上面，看了眼。还没有人填写，大家都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只想在阵地休息玩闹。看来，今年又是班长随便填名字上去，反正丢脸就丢脸，他们都无所畏惧！
陈知亦走了过来，抱着很多书，放在前桌的位置。
她的桌子被敲，抬起头。
许向挽无奈：“陈知亦。你要干什么？”
陈知亦说：“退后一点，很挤。”
许向挽看了一眼，很宽大的位置，都能装下两个她了。
陈知亦不会是来找茬的？
许向挽皱了皱眉，不想跟他理论什么，将桌子拉后了一点，继续写练习题。
小白拍了拍她肩膀问：“宝宝。国庆节回家么？”
许向挽随意道：“不回。”她垂下睫毛继续说。“我国庆节去附近的一家猫咖，挺多布偶猫的，我听薇薇说还有几只萨摩耶，不贵有空调就想去试试。”
小白点点头。
“校运会没有人报名啊，今年不会就陈知亦和体育委员拿奖，其他人负责丢脸吧？”
许向挽冷笑一声，把答案算出来了。
“丢脸就丢脸咯，就怕我匹配到长跑呢。”
“那宝宝要小心了，这次班主任电脑随机抽取，抽到谁就是谁。”小白提醒。
许向挽说“刺激——”后继续写题。
倒霉体质，就是她了。
许向挽不至于如坠冰窟，毕竟倒霉年年有，一年比一年多。
不过，有的时候真心挺憋屈的。
……
最后一节英语课。
英语老师又换了一件以前从未见过的黑色长裙。
许向挽脑子一片空白。
她觉得，她可以开始准备高三再复读一年了。
“同桌，掰个苹果。”周珩把苹果丢在她身上。
许向挽:？？？
她凝望着周珩，你没手？
我掰不动。
许向挽沉默几秒，手一扭，掰开两半还给他。
周珩偷偷吃了起来。
真勇。
不愧是她同桌。
她比起大拇指，牛逼。
课上到一大半，英语老师坐在椅子上看向台下。每次讲完课都会休息跟大家闲聊，讲课极快，剩下时间会跟同学们聊一些生活的问题。
是那种老师群里最能融入学生的，作业布置少，又亲和，大家都很喜欢。
“大家有crush吗？最近听了好几个人说，一查才知道是这个意思，我老人家不懂，哈哈哈。”
小白问许向挽：“宝宝。你有crush嘛？”
许向挽低眸，写着卷子。
“crush？压碎？”
许向挽有些疑惑，莫非又是什么网络热梗？
小白噗嗤一声：“是喜欢或暗恋的人啦！”
嘁。
无趣。
她说：“没有。”
小白说：“我有。”
许向挽点点头，询问那个人是谁。小白脸红了，低着头。许向挽撇撇嘴，算了，看小白这样子是说不出来了。
许向挽哼了一声，小声叫了陈知亦的名字。
陈知亦有反应的嗯了一声。
“你有crush嘛？”
陈知亦顿了顿说：“没、有。”
许向挽说：“你犹豫了！！”
陈知亦回头看她一眼：“有。crush吉他。”
许向挽一脸茫然，这是什么crush？还是物品？
晚自习，班里的人特别勇，在课室的电脑上播放爱情电影。
《时空恋旅人》
许向挽揉了揉头发，现在有这么多卷子，那高三就是一叠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下一场秋雨，太炎热了。
她没有扎头发，本来想洗头的，没时间。
校领导突然说要检查宿舍违禁品，提前半个小时把全部人赶出宿舍去上晚自习了。
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她的痛。
薇薇从学校图书馆借了两本《意林·作文素材》，给她了一本。
晕。
还有个大胆的人放爱情电影，烦死了！！
周珩忽然问她：“同桌。校运会你要报什么？”
许向挽迟钝了会，没有看他，看着意林书。
“海选。”
周珩不明所以“嗯？”了一声。
许向挽解释：“你会在1200长跑大名单见到我。
“为什么？”
“天生倒霉体质。”
周珩忍俊不禁：“那还挺刺激的。”
许向挽反问他：“那同桌，你准备报几个啊？要不要打破我们班的记录？”
“你们班记录是多少？”
许向挽翻了一页说道：“4个。”
“那真没劲，我报7个。”周珩很嚣张的语气说。
许向挽反应过来，质疑的语气。
“你？认真的？”
“我开玩笑的，我五个也许可以。”
许向挽继续说：“老师说每个人只能报4个了，上次学校有个报了6个差点进校医院。”
“那你还说破纪录？”
“我也开玩笑的。”她委婉道。
周珩一脸懵圈，拿起了笔在报名表上填写。
填完，周珩就把两张纸递给她。
许向挽看他填的，他是第一个主动填写报名的。
4×400接力
跳远
3000m长跑
50m短跑
……
还真的是四个，她翻看才艺表演报名表，第三行。
2.《兰亭序》钢琴
人员:周珩
她差点忘了同桌是钢琴6级的人，身边没有一个正常人，都是有才艺在身的。
她是非正常人。
才艺表演一个班最多三个项目，应该没有人会报了。
要不，报一个？
拖低一下概率？钟老师说报了两个的人不会进入“抽奖池”。
最终，她填了50m短跑。
许向挽深呼吸，拍了一下陈知亦的背后。把报名表给他，他淡淡一笑。
“你笑什么？”许向挽问。
“聊的挺欢的啊。”
许向挽戚了一声：“比你这个一直看电影的人好多了，人家比你优秀就对了！！”
陈知亦白了她一眼潇洒回头看。
许向挽:……
陈知亦注意到男女50m短跑里，只有许向挽和周珩两个人，其他人一个都没填。
看了两张纸后，他一脸黑线。
啧了一声。
过了会，他把两张纸还给许向挽了。
我去。
你给我干什么？
给你前面的，让前面的看。
许向挽吐槽道。
陈知亦微微一笑，质问：“你报短跑？”
“是的。”许向挽莞尔一笑。“拉低中奖率咯，去年我一个小身板分到铅球那，我们就是理科班丢脸代表了。陈知亦，你报了几个？”
他说：“3个。”
许向挽哦了一声，没有看报名表，起身把报名表跟前前桌的同学。
她知道，她这个竹马难伺候。
还是自己给别人好。
晚自习结束，大家都慢慢离开。陈知亦要搞卫生，许向挽只好在讲台等他，她深呼吸，有点困。
陈知亦和越林轩搞完卫生，他在后面拿着黑色塑料袋把垃圾桶的垃圾装起来，然后绑了一个结，跟越林轩说了几句后，越林轩便快速拿起书包离开了。
许向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着手机日历。
还不如不放假，这样补课终是他们亏。
陈知亦将垃圾袋提着，上讲台让她跟着去倒垃圾。
许向挽欣然同意，有点远，但能吹吹风，聊聊天，也是不错的。
许向挽把课室门锁了，跟他一起走。
走廊有些黑，晚自习结束后三分钟教学楼便没了灯。
走廊楼梯口，许向挽看不清楼梯一直扶着扶手。她始终想不明白，教学楼为什么这么早熄灯。
“害怕？”陈知亦用很吓人的语气说。
许向挽停了下来：“陈知亦。你别吓我，怎么每次你都拿出气泡音说？”
陈知亦携着她的手走。
许向挽一直盯着脚下的路看。
忽然，二楼楼梯口。
只听见“砰——”一声，什么东西被砸了。
许向挽抓紧了他的手，乌漆麻黑没有人，东西砸下来，被吓到了。心跳加快，她呼了一声。
“走。”陈知亦压低嗓音。
许向挽点了点头，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下了教学楼，她紧张不安的心情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会有东西被砸了下来。
陈知亦笑眯眯问：“这你就害怕了？”
“就怕是鬼啦。”许向挽哼了一声。“下次，我就不等你了。每次搞卫生这么慢。话说，二楼没有器材室吧？”
“走吧。可能是别人没拿稳，把东西摔了。”陈知亦继续说。“你别吓你自己。”
“我、才、没、有——”许向挽倔强地说。
走了一段距离，陈知亦把垃圾袋丢在垃圾桶里。
陈知亦没有用走动，手还是牵着。
许向挽问他为什么不走。
话说，我听越林轩说那天你跟一个人在图书馆说了什么，然后你就应激了。
那个人是谁啊？
许向挽尴尬一笑。
过去的事，差不多都忘了。
现在说这些什么啊？
陈知亦耍赖不走，许向挽一头问号，他想干什么？知道这事没有什么益处，只会有弊端。
说出来，他会不会找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