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延长到了十点钟。
许向挽跑到薇薇她们那边，玩起斗地主起来，捏着扑克牌，牌是真的烂，一把就算了，怎么四把都这样，一把地主都没当上。
手气还是非。
还在非洲度假。
她不服，打完第六把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前桌是没人的。不知道去干什么的，一句话也不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刚好，陈知亦从前门进来，在讲台停下，拿起粉笔在中间的黑板上写了两个字：双桌。
他拍了拍手，在讲台咳嗽一声。
台下的同学瞬间安静了，都纷纷转过头看他。
她摘下耳机，靠着椅子，双手抱臂，瞪大的眼睛正望着他。
陈知亦:……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似乎有些尴尬。之前不是班级第一时，都是班长负责，现在反倒所有任务都变成他。
“嗯……嘶。”他望着那张趾高气昂的娃娃脸，继续说道。“等会开个班会，老师不来，讲PPT。还有，数学出来不合格的，会找晚自习补考，补课再没60以上继续补考，有很多复印卷。”
班里顿时“啊——”了一声。
许向挽脸上得意的表情在一瞬间没了，破防了……
“关于班里有几个人在开学前一天到办公室偷溜进来把信息传出去的，老师让你们写份三百字检讨，等会亲自去办公室。”
“最后。”他笑了笑，看许向挽。“下一次换座位，单桌换成双桌，尽量成绩好的可以辅导基础差一点的同学。”
他说完，下台回到座位。
许向挽紧紧皱眉，黑板上那个字写和不写有什么区别。
陈知亦看了她一眼，转身坐下。
她道：“哥，你真耀眼，能记那么多句。”
陈知亦没反应。
没劲。
忽然。陈知亦转过身，在她桌子上放了东西。
——Q盘。
是班主任的。
陈知亦说：“帮个忙。”
她抬头，听这语气，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她微微一笑：“呵呵。哥，你太抬举我了，小心等会就是我们俩在办公室喝茶。”
“哦。”他有趣道。
“陈知亦啊。你还记得你女朋友是谁呀？她可真漂亮呢！她好像告诉我……你俩有秘密呢。”许向挽起身，跟小白对视，一块出去了。瞥了一眼他，笑了。
陈知亦:？？？
晚自习剩下二十分钟，她们才慢慢回来。以为可以逃过枯燥无味的PPT演讲，结果根本还没有开始讲。
陈知亦手里拿着一瓶青梅酸奶喝着。
她走到座位坐下，陈知亦耳朵动了动，然后跟她说：“差不多，一起？”
人要脸，树要皮。
有难同当！
她用手上的黑皮筋，随即扎了个高马尾，抬头看了眼后门那的摄像头道：“当然可以，只是等会可能要陪我一块去办公室喝会茶。”
能再犟点么？
陈知亦笑了笑，起身，上了讲台。把Q盘插在电子屏下方。然后开始点击触控屏，打开老师的Q盘资料，点开名为“十七班新规”PPT。
哈哈哈。
他为什么不说话，一直盯着我啊——
沉默片刻，她扶额，然后起来往讲台上走。薇薇和小白都一脸茫然，两人互看，还是没明白她这是想干什么……
她走到讲台陈知亦旁。转身咬了咬唇，憋笑。
“许向挽同学，你上来干什么？”他说。
“……”
坑我？
她拿起讲台上的黑色签字笔，勾了勾唇：“失物招领，我的。”
越林轩:……
薇薇:……
小白:……
她低头下台了，故作矜持，实际心里慌得一批。陈知亦这人怎么这样，难怪很少人敢靠近，她这个暂时性的“女朋友”一点退让都没有，果然得到就不喜欢了，也好以后没什么好说的，只适合做玩伴打闹。
现在不也一样。
陈知亦完全就是在念PPT里的字眼，应付式的读下去。
晚自习结束，许向挽单肩起书包，一气之下直接走上讲台，他正在关电子屏，突然手被人抓住，拉着出去了。
？？？
走廊很多人，许向挽拉着他一路快速下楼梯，在前面人群里窜出来。
他笑了笑，任由许向挽拉着跑。
来到操场没多少人的操场停下，路灯灯光很暗，她放开，双手抱臂，头撇向别处。故作镇定“哼”了一声。
“生气了？”陈知亦问。
“没有。”她说。
“行了。”陈知亦噗嗤一笑。
许向挽没有搭理，看向校园校门口保安处那头，然后瞥了一眼旁边的他。
“整我那么多次，我整不行？”
“不，行——”她回过头，抬头看他。“你明摆故意的，我生气了。”
“……”
“我，生气，了！！！”她又说。
“我退学生会了。”他走近。“别生气了，没想到你还真信了。”
许向挽一怔，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亲自退会，写了一万字退会申请书和复杂的程序。
“你刚刚去干那个啦？”她问。
陈知亦点点头，应了声。
“噢，行吧。对了，我跟你一样，我也记仇。”她放下手，走近，拍了一下他，然后仰头离开，他跟上前去。
“我错了，”身旁的他说。
许向挽走的很快：“哦，等会就要门禁了，回去了。烦死了学校，门禁一年比一年早，真想给校长一拳打死！”
“嗯。”
“还有，我可不能跟你成同桌。我得找个离你十万八千里的座位坐。”
“随你。”陈知亦笑了。
回到宿舍，小白还在她们的宿舍，都一起在桌上写作业吃零食。她走进来，把书包放在床上。
舍友A哈哈大笑道：“许向挽，你刚刚和陈知亦是凑哪一出啊？”
许向挽坐在凳子上：“没啊，台上那支是我的笔，失物招领，天经地义呀。”
舍友说B：“我还以为你要跟他一起讲呢。”
许向挽回答：“我才没学习委员那么优秀，被老师看中，选用。”
小白凑了过来说：“你们俩真的就是欢喜冤家，许向挽你发际线有点后移。”
许向挽撇撇嘴：“杀人诛心，我现在都不想扎了，扎了每次睡觉都超级痛。”
舍友A说：“呦，还以为你是为某个人扎的。”
许向挽笑了笑：“你们都是塑料花姐妹，偷偷说我坏话，还正面说，过分了啊！”
“哈哈哈——”
“行行行，你不是。”
“……”许向挽撇头，薇薇和小白安慰了她好一阵子。
次日下午放学。
班主任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成绩表，念了前十名排名。
第一名，陈知亦。
……
……
许向挽拿到成绩表，往下一看，三十四名。好像还行，班里四十多个人，中规中矩，隔着这么远，就不信还能在陈知亦附近。
大家一起把桌子合并一桌，出去。
许向挽抱着书，在门口看着前面的人选座位。陈知亦走到最后一组最后一桌靠窗的位置坐下，拉出椅子坐下写练习册。
许向挽:……
“挽挽。我和薇薇一桌，越林轩跟陈知亦一桌，你看情况，前后左边都可以，月月跟你一桌。”小白走了过来，跟她说道。
她点点头，看向月月。
月月眨了眨眼，笑了。
可是预想的结果跟她想的不一样，前二十名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坐在陈知亦旁边。他被窗外的太阳照着，他的身上有光线。
许向挽:……
她心里抽了一下，突然觉得他有点孤独。
不过，他还有越林轩。
薇薇旁边站着越林轩，薇薇开口：“林轩，你想跟谁坐同桌？”
“你啊。”越林轩毫不犹豫回答。
“第二个呢？”
“没想好，看陈哥吧，没人跟他，我就坐他旁边。”
陈知亦突然停下笔，望向她。
然后瞥了一眼继续低头写。
她哼了一声，撇头。除了陈知亦，她跟谁坐都可以。
不过……
啧。
她走到薇薇旁边，抬头看越林轩道：“越林轩，我跟陈哥一桌吧。我觉得你跟他坐，你会很惨。”
“我靠，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竹马在你心里有一层厚厚的滤镜。”越林轩说。
“啊？宝宝，你不是讨厌吗？”薇薇摸了摸她的脑袋问。
“其实他还是挺好的，就是有点不耐烦而已。”
薇薇点点头，老师念道她的名字，她笑了笑，走进教室，第一组第三桌里面坐下。
越林轩说：“行，我跟源哥坐。你俩绑着一块了？”
“你别乱说，我看他有点孤独，需要一个正义天使拯救。”
“哈哈哈，不信。”
月月跟其他舍友一起坐了。
“下一个，许向挽。”班主任念道。
她抱着书，背着书包就往课室里进，瞥了一眼陈知亦，然后拐弯往第一组前去，在最后一桌的座位停了会，空位旁边是詹同学。
越林轩:？？？
薇薇转头:？？？
陈知亦:……
这时，詹同学抬头看她。她笑笑把语文练习册放在詹同学同学桌子上，然后继续拐弯走，在第四组那停了下来，在陈知亦旁，把书放在桌子上，拉出椅子，坐下了。
陈知亦:……
班里瞬间就有几道声音起哄了，班主任拍了拍讲台训道：“你们起哄什么？”
班里安静了。
“下一个……”
怪怪的氛围，许向挽把书放进柜桶，然后手撑着脸往前门的方向去看。
换好座位后，班主任宣布下课，他们才慢慢吞吞离开。
许向挽瞥了一眼旁边的他，还在写练习册。
她收拾着柜桶，塞了几本要写的练习册与课本在书包里去。
“想换么？”他顿了顿笔问。
“想啊，想跟你换。”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椅子上。
本以为陈知亦会让着她。
结果。
“不给。”他说。
“……”她撇撇嘴，啧了一声。坐惯了靠窗的座位，对于这个新位置还是挺好的。
“行，我跟小白一块吃饭去。”她笑笑，薇薇走了过来，跟她谈了几句就跟小白去吃饭了。
食堂二楼，许向挽拿着饭卡，他跟在后头。
饭卡没什么钱，她只能到一号窗口充钱，充了一百块钱进去。
排队的时候，她跟后头的陈知亦说话：“你考的好高诶，分我点呀？”
“我给你答案你都不一定抄。”
“才没有呢！你宁愿给其他人都不愿意给我张写满答案的正义纸条。”她反嘴。
“作弊只会让你脑子更笨。”
“切。”
他们找了个周围没人坐的地方坐下吃饭，虽然嘴上一直都很嫌弃着这个竹马，打心里还是有些依赖他的，他跟其他人不同，是一块看着对方长大、依附着的两个小孩。
“陈知亦，你以后想养什么宠物呀？”
“猫吧。”
“养什么品种的猫？”
“橘猫或者奶牛猫……吧。”
“中国田园猫？我还以为你喜欢布偶猫或者长毛猫。”
陈知亦有些犹犹豫豫的，有点不真诚的样子。她道：“陈哥。”
“嗯？”陈知亦喝了一口矿泉水，继续吃饭。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要坐在你旁边。”
“没。”陈知亦很直白道。
“因为你需要我来保护。”许向挽自问自答。
陈知亦“嘁”了一声：“你少在这狂妄自大。”
她明白陈知亦是怎么样的人：“行行行，你最优秀，小妹最崇拜你了。”
陈知亦听到她的话笑了笑，低声地说了句“傻逼”。
“略略略，你也傻逼。”
“你准备好么？”
“什么？”她眨眨眼，单纯问。
“想好怎么被我折磨。”陈知亦起身，拿起铁盘，去旁边的水池洗盘子。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意思？折磨她什么？
当晚。许向挽领了一张由陈知亦出的数物理学题，她拍了拍桌子，陈知亦一脸与世无争的表情看她，
她呵呵一笑，恢复镇定，不服地写那些似懂非懂的题目，接着给自己整笑了，她轻轻碰了陈知亦的右手道：“哈哈，陈哥，教教我呗，小妹不会……我需要帮助。”
陈知亦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拉了椅子靠近，拿她的笔开始教她怎么写。
摊上这个竹马，不知道是算倒霉还是算幸运。
这个问题我知道。
我来回答。
许向挽看向薇薇，薇薇答：“免费1v1辅导，还不用钱，多好啊！宝宝，要加油噢！”
小白附和：“是的呀，我有个朋友辅导班一节课就要两百块钱，才3个小时左右呢。”
许向挽双手捧着脸：“日后有我的倒霉日子，睡觉过十分钟就叫醒我。”
“他这叫关心你的未来。”
“对对对，我要是有个1v1学霸男朋友，我真的会爱他三生三世。”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许向挽嘲笑道。
“在聊什么呀？让我月月听听。”月月洗完澡出来。
“没什么，就是咱们的挽挽啊！明年准备考清华北大呢！”舍友A道。
“是吗？”月月吃着薇薇的乐事薯片。“牛牛牛。”
“……”许向挽一言不发，哼了一声。
“小陈同学，早上好呀。”
“……早上好。”
“嘿哈，我听说你有个女朋友，倾国倾城，微微一笑时发迷倒人，她去哪里了呀？”
“……”
“？”
“她死了。”
“？”
“睡死了。”
许向挽跑到薇薇她们那边，玩起斗地主起来，捏着扑克牌，牌是真的烂，一把就算了，怎么四把都这样，一把地主都没当上。
手气还是非。
还在非洲度假。
她不服，打完第六把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前桌是没人的。不知道去干什么的，一句话也不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刚好，陈知亦从前门进来，在讲台停下，拿起粉笔在中间的黑板上写了两个字：双桌。
他拍了拍手，在讲台咳嗽一声。
台下的同学瞬间安静了，都纷纷转过头看他。
她摘下耳机，靠着椅子，双手抱臂，瞪大的眼睛正望着他。
陈知亦:……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似乎有些尴尬。之前不是班级第一时，都是班长负责，现在反倒所有任务都变成他。
“嗯……嘶。”他望着那张趾高气昂的娃娃脸，继续说道。“等会开个班会，老师不来，讲PPT。还有，数学出来不合格的，会找晚自习补考，补课再没60以上继续补考，有很多复印卷。”
班里顿时“啊——”了一声。
许向挽脸上得意的表情在一瞬间没了，破防了……
“关于班里有几个人在开学前一天到办公室偷溜进来把信息传出去的，老师让你们写份三百字检讨，等会亲自去办公室。”
“最后。”他笑了笑，看许向挽。“下一次换座位，单桌换成双桌，尽量成绩好的可以辅导基础差一点的同学。”
他说完，下台回到座位。
许向挽紧紧皱眉，黑板上那个字写和不写有什么区别。
陈知亦看了她一眼，转身坐下。
她道：“哥，你真耀眼，能记那么多句。”
陈知亦没反应。
没劲。
忽然。陈知亦转过身，在她桌子上放了东西。
——Q盘。
是班主任的。
陈知亦说：“帮个忙。”
她抬头，听这语气，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她微微一笑：“呵呵。哥，你太抬举我了，小心等会就是我们俩在办公室喝茶。”
“哦。”他有趣道。
“陈知亦啊。你还记得你女朋友是谁呀？她可真漂亮呢！她好像告诉我……你俩有秘密呢。”许向挽起身，跟小白对视，一块出去了。瞥了一眼他，笑了。
陈知亦:？？？
晚自习剩下二十分钟，她们才慢慢回来。以为可以逃过枯燥无味的PPT演讲，结果根本还没有开始讲。
陈知亦手里拿着一瓶青梅酸奶喝着。
她走到座位坐下，陈知亦耳朵动了动，然后跟她说：“差不多，一起？”
人要脸，树要皮。
有难同当！
她用手上的黑皮筋，随即扎了个高马尾，抬头看了眼后门那的摄像头道：“当然可以，只是等会可能要陪我一块去办公室喝会茶。”
能再犟点么？
陈知亦笑了笑，起身，上了讲台。把Q盘插在电子屏下方。然后开始点击触控屏，打开老师的Q盘资料，点开名为“十七班新规”PPT。
哈哈哈。
他为什么不说话，一直盯着我啊——
沉默片刻，她扶额，然后起来往讲台上走。薇薇和小白都一脸茫然，两人互看，还是没明白她这是想干什么……
她走到讲台陈知亦旁。转身咬了咬唇，憋笑。
“许向挽同学，你上来干什么？”他说。
“……”
坑我？
她拿起讲台上的黑色签字笔，勾了勾唇：“失物招领，我的。”
越林轩:……
薇薇:……
小白:……
她低头下台了，故作矜持，实际心里慌得一批。陈知亦这人怎么这样，难怪很少人敢靠近，她这个暂时性的“女朋友”一点退让都没有，果然得到就不喜欢了，也好以后没什么好说的，只适合做玩伴打闹。
现在不也一样。
陈知亦完全就是在念PPT里的字眼，应付式的读下去。
晚自习结束，许向挽单肩起书包，一气之下直接走上讲台，他正在关电子屏，突然手被人抓住，拉着出去了。
？？？
走廊很多人，许向挽拉着他一路快速下楼梯，在前面人群里窜出来。
他笑了笑，任由许向挽拉着跑。
来到操场没多少人的操场停下，路灯灯光很暗，她放开，双手抱臂，头撇向别处。故作镇定“哼”了一声。
“生气了？”陈知亦问。
“没有。”她说。
“行了。”陈知亦噗嗤一笑。
许向挽没有搭理，看向校园校门口保安处那头，然后瞥了一眼旁边的他。
“整我那么多次，我整不行？”
“不，行——”她回过头，抬头看他。“你明摆故意的，我生气了。”
“……”
“我，生气，了！！！”她又说。
“我退学生会了。”他走近。“别生气了，没想到你还真信了。”
许向挽一怔，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亲自退会，写了一万字退会申请书和复杂的程序。
“你刚刚去干那个啦？”她问。
陈知亦点点头，应了声。
“噢，行吧。对了，我跟你一样，我也记仇。”她放下手，走近，拍了一下他，然后仰头离开，他跟上前去。
“我错了，”身旁的他说。
许向挽走的很快：“哦，等会就要门禁了，回去了。烦死了学校，门禁一年比一年早，真想给校长一拳打死！”
“嗯。”
“还有，我可不能跟你成同桌。我得找个离你十万八千里的座位坐。”
“随你。”陈知亦笑了。
回到宿舍，小白还在她们的宿舍，都一起在桌上写作业吃零食。她走进来，把书包放在床上。
舍友A哈哈大笑道：“许向挽，你刚刚和陈知亦是凑哪一出啊？”
许向挽坐在凳子上：“没啊，台上那支是我的笔，失物招领，天经地义呀。”
舍友说B：“我还以为你要跟他一起讲呢。”
许向挽回答：“我才没学习委员那么优秀，被老师看中，选用。”
小白凑了过来说：“你们俩真的就是欢喜冤家，许向挽你发际线有点后移。”
许向挽撇撇嘴：“杀人诛心，我现在都不想扎了，扎了每次睡觉都超级痛。”
舍友A说：“呦，还以为你是为某个人扎的。”
许向挽笑了笑：“你们都是塑料花姐妹，偷偷说我坏话，还正面说，过分了啊！”
“哈哈哈——”
“行行行，你不是。”
“……”许向挽撇头，薇薇和小白安慰了她好一阵子。
次日下午放学。
班主任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成绩表，念了前十名排名。
第一名，陈知亦。
……
……
许向挽拿到成绩表，往下一看，三十四名。好像还行，班里四十多个人，中规中矩，隔着这么远，就不信还能在陈知亦附近。
大家一起把桌子合并一桌，出去。
许向挽抱着书，在门口看着前面的人选座位。陈知亦走到最后一组最后一桌靠窗的位置坐下，拉出椅子坐下写练习册。
许向挽:……
“挽挽。我和薇薇一桌，越林轩跟陈知亦一桌，你看情况，前后左边都可以，月月跟你一桌。”小白走了过来，跟她说道。
她点点头，看向月月。
月月眨了眨眼，笑了。
可是预想的结果跟她想的不一样，前二十名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坐在陈知亦旁边。他被窗外的太阳照着，他的身上有光线。
许向挽:……
她心里抽了一下，突然觉得他有点孤独。
不过，他还有越林轩。
薇薇旁边站着越林轩，薇薇开口：“林轩，你想跟谁坐同桌？”
“你啊。”越林轩毫不犹豫回答。
“第二个呢？”
“没想好，看陈哥吧，没人跟他，我就坐他旁边。”
陈知亦突然停下笔，望向她。
然后瞥了一眼继续低头写。
她哼了一声，撇头。除了陈知亦，她跟谁坐都可以。
不过……
啧。
她走到薇薇旁边，抬头看越林轩道：“越林轩，我跟陈哥一桌吧。我觉得你跟他坐，你会很惨。”
“我靠，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竹马在你心里有一层厚厚的滤镜。”越林轩说。
“啊？宝宝，你不是讨厌吗？”薇薇摸了摸她的脑袋问。
“其实他还是挺好的，就是有点不耐烦而已。”
薇薇点点头，老师念道她的名字，她笑了笑，走进教室，第一组第三桌里面坐下。
越林轩说：“行，我跟源哥坐。你俩绑着一块了？”
“你别乱说，我看他有点孤独，需要一个正义天使拯救。”
“哈哈哈，不信。”
月月跟其他舍友一起坐了。
“下一个，许向挽。”班主任念道。
她抱着书，背着书包就往课室里进，瞥了一眼陈知亦，然后拐弯往第一组前去，在最后一桌的座位停了会，空位旁边是詹同学。
越林轩:？？？
薇薇转头:？？？
陈知亦:……
这时，詹同学抬头看她。她笑笑把语文练习册放在詹同学同学桌子上，然后继续拐弯走，在第四组那停了下来，在陈知亦旁，把书放在桌子上，拉出椅子，坐下了。
陈知亦:……
班里瞬间就有几道声音起哄了，班主任拍了拍讲台训道：“你们起哄什么？”
班里安静了。
“下一个……”
怪怪的氛围，许向挽把书放进柜桶，然后手撑着脸往前门的方向去看。
换好座位后，班主任宣布下课，他们才慢慢吞吞离开。
许向挽瞥了一眼旁边的他，还在写练习册。
她收拾着柜桶，塞了几本要写的练习册与课本在书包里去。
“想换么？”他顿了顿笔问。
“想啊，想跟你换。”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椅子上。
本以为陈知亦会让着她。
结果。
“不给。”他说。
“……”她撇撇嘴，啧了一声。坐惯了靠窗的座位，对于这个新位置还是挺好的。
“行，我跟小白一块吃饭去。”她笑笑，薇薇走了过来，跟她谈了几句就跟小白去吃饭了。
食堂二楼，许向挽拿着饭卡，他跟在后头。
饭卡没什么钱，她只能到一号窗口充钱，充了一百块钱进去。
排队的时候，她跟后头的陈知亦说话：“你考的好高诶，分我点呀？”
“我给你答案你都不一定抄。”
“才没有呢！你宁愿给其他人都不愿意给我张写满答案的正义纸条。”她反嘴。
“作弊只会让你脑子更笨。”
“切。”
他们找了个周围没人坐的地方坐下吃饭，虽然嘴上一直都很嫌弃着这个竹马，打心里还是有些依赖他的，他跟其他人不同，是一块看着对方长大、依附着的两个小孩。
“陈知亦，你以后想养什么宠物呀？”
“猫吧。”
“养什么品种的猫？”
“橘猫或者奶牛猫……吧。”
“中国田园猫？我还以为你喜欢布偶猫或者长毛猫。”
陈知亦有些犹犹豫豫的，有点不真诚的样子。她道：“陈哥。”
“嗯？”陈知亦喝了一口矿泉水，继续吃饭。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要坐在你旁边。”
“没。”陈知亦很直白道。
“因为你需要我来保护。”许向挽自问自答。
陈知亦“嘁”了一声：“你少在这狂妄自大。”
她明白陈知亦是怎么样的人：“行行行，你最优秀，小妹最崇拜你了。”
陈知亦听到她的话笑了笑，低声地说了句“傻逼”。
“略略略，你也傻逼。”
“你准备好么？”
“什么？”她眨眨眼，单纯问。
“想好怎么被我折磨。”陈知亦起身，拿起铁盘，去旁边的水池洗盘子。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意思？折磨她什么？
当晚。许向挽领了一张由陈知亦出的数物理学题，她拍了拍桌子，陈知亦一脸与世无争的表情看她，
她呵呵一笑，恢复镇定，不服地写那些似懂非懂的题目，接着给自己整笑了，她轻轻碰了陈知亦的右手道：“哈哈，陈哥，教教我呗，小妹不会……我需要帮助。”
陈知亦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拉了椅子靠近，拿她的笔开始教她怎么写。
摊上这个竹马，不知道是算倒霉还是算幸运。
这个问题我知道。
我来回答。
许向挽看向薇薇，薇薇答：“免费1v1辅导，还不用钱，多好啊！宝宝，要加油噢！”
小白附和：“是的呀，我有个朋友辅导班一节课就要两百块钱，才3个小时左右呢。”
许向挽双手捧着脸：“日后有我的倒霉日子，睡觉过十分钟就叫醒我。”
“他这叫关心你的未来。”
“对对对，我要是有个1v1学霸男朋友，我真的会爱他三生三世。”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许向挽嘲笑道。
“在聊什么呀？让我月月听听。”月月洗完澡出来。
“没什么，就是咱们的挽挽啊！明年准备考清华北大呢！”舍友A道。
“是吗？”月月吃着薇薇的乐事薯片。“牛牛牛。”
“……”许向挽一言不发，哼了一声。
“小陈同学，早上好呀。”
“……早上好。”
“嘿哈，我听说你有个女朋友，倾国倾城，微微一笑时发迷倒人，她去哪里了呀？”
“……”
“？”
“她死了。”
“？”
“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