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高志泽房内。
高志泽背靠着床头，看着刚刚过来，说来陪他，却一直盯着方皮的妹妹，咳了一声。
“小乖，怎么不去玩，或者陪陪奶他们，我没什么事，就是大夫说要躺躺，所以才没出去的。”高志泽略带心虚的说着，其实是因为他还没想清楚那天爹娘他们说的话，也没理清跟蒋书砚之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他认为的，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
“没事，我今天就在这里陪你。”高慧敏嘴上回着，眼睛却时不时往方皮那里瞄，她想问方皮一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用，我有方皮陪着就可以了。”事实上，在高慧敏过来前，高志泽正打算跟方皮聊聊，虽然昨天方皮说他笨，这个事情非常不好，但是，他昨天发现他确实挺笨的，就有点想知道方皮为什么那样说他，想让方皮跟他分析分析，虽然方皮只是个小孩，但高志泽也没其他人可以聊聊心里话。
“嗯？你们什么时候要好的了，你要他陪，不要我陪。”高慧敏有些不愉快的说，从小她就觉得自己的哥哥太单纯，虽然她比哥哥小，但是高慧敏可是从小就立志要护着这个对自己很好的哥哥，高慧敏从小就跟个小尾巴一样的跟着高志泽，高志泽也不觉得烦，所以兄妹两感情深厚，这还是第一次高志泽拒绝了高慧敏。
“小乖，哥不是那个意思，哥这。”高志泽有点嘴笨的解释。
“小姐何苦为难少爷，不过是因为我跟少爷更有话说而已。”方皮看着兄妹两的样子，故意插嘴道。
“你胡说，我跟哥才是最好的，你才来多久，怎么可能跟哥更有话说。”高慧敏像只炸毛的兔子马上反击。
“怎么会没有呢，我知道少爷烦恼什么，你知道吗，我知道少爷想跟我说什么，甚至我还知道小姐你想问什么，小姐你觉得呢？”
“你一个小孩，就别说大话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要问你什么。”高慧敏高抬头，一副你在说大话的样子。
方皮看过去，只觉得高家人都长得像个肉包子，脸特别圆，也没有再扯别的，直接了当的开口，“小姐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诉夫人他们，我说少爷笨的事。”
“你，你……”高慧敏手指指着方皮，话说不完整，高志泽也满脸的不解，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呢，他还以为是娘不知道，才让方皮过来陪他，可娘他们知道，那娘让方皮过来，是因为也觉得他很笨吗，他好像是挺笨的，昨天娘他们就因为他很伤心，学堂的人也说过他笨，只有蒋书砚会帮他说话，会告诉别人，虽然他笨，但是他挺能干的。
也是因此，高志泽觉得蒋书砚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会帮他的人，可是昨天娘他们说的那些，蒋书砚似乎在利用他，把他当小厮的话，高志泽抿了抿嘴唇，他真的想不明白。
“少爷跟小姐不用急，我敢跟夫人说昨天的事，是因为昨天少爷跟小姐明显就是在吃亏啊，我们小孩子在外面吃亏了，就要让大人知道，而且被一个小厮欺负了，还不回家说，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没有谁要体谅另一个人，而委屈自己。”
“少爷，昨天说你笨是我的错，其实我想说的是少爷跟小姐都挺笨的。”方皮这话一落，就看到高家兄妹原本放松的脸色又绷紧。
方皮紧接着马上到，“其实我知道，你们是因为好心用错的地方，才显得你们笨的，笨的被欺负了，其实我只是恨铁不成钢啊，我觉得你们好心没放在正确的地方，好心是不应该被辜负的。”
方皮叭叭的说了一堆，将高家兄妹说得一愣愣的，从小方皮心眼就多，他也知道，他说的话，其实也不全是对的，至少他昨天就是觉得高家兄妹很笨，并不是因为别的，可是看在夫人寄予厚望的份上，看在他的工作内容上，方皮还是改了改说辞。
而且，方皮觉得，明明这高家兄妹，比他大个几岁，可看看这反应，比他的堂弟妹都不如，这心眼难道都让他们方家人长了？意识到自己越想越想，方皮连忙把思绪拉回来，继续说。
“昨天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刚好在门口，所以看了全程，正常赶马车的小厮，别的不说，得帮忙拿车凳，拿行李吧，可昨天送你们那个小厮，他车停了之后就没动过，马爷爷过去帮忙，他也不搭把手，马爷爷年纪大了，又只有一个眼睛啊，他眼神本就不好，多难的扶住了少爷，又拿着马凳对准马车才让小姐下来的，多辛苦啊。”
方皮在说明事实的同时，将老马的弱项添油加醋也说了进去，事实上他看老马身体跟身手都好着呢，只是夫人说了，少爷跟小姐格外心软，对于自己吃亏总是不太在意，而昨天看着两人跟老马的关系也不错，如果单纯说小厮跟他们，他们可能没那么生气，可若是牵扯到别人，或许就不一定了，这也是方皮的一个试探，看看这招能不能用。
“小牛真坏，欺负马爷爷，反正我以后不去蒋家玩了，不会见到他了。”高慧敏气鼓鼓的说。
“可小牛不是我们家的小厮，我使唤不了。”高志泽支吾说着，他没发现原本他是很亲切的喊小厮小牛哥的，这会已经喊起了小牛。
“少爷说的对，别人家的小厮，我们不能如何，可是作为主家的客人，告状你总要的吧，而不是说他们家谁劝了两句，说了两句可怜，你们就算了，你们算了，别人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们，你们仔细想想，这小牛之前一直都是这样对你们的吗？”
“而且，小姐，没了这个小牛，可能会有下一个小牛呢，你能保证自己不会遇到，还是遇到的每一个，都可以不再见就可以吗？”
“这次的伤害不大，可如果对方更过分了呢，因为你们的纵容，觉得你们好欺负，做出更过分的行为呢。”
方皮反驳着，然后就看到高家兄妹一脸沉思的想着什么，虽然场面是方皮想达到的，可，这两人这么好忽悠，这可怎么好，他又不能一直在高家呆着，他们最多就呆个小半年，回头他得回家的啊，方皮愁，这可是他的第一份工，可得做好才行，回头他得再琢磨琢磨。
而一旁因为方皮的话陷入思考的高家兄妹两，开始回过神来。
“之前刚跟蒋书雅一起玩的时候，小牛送我们回来，确实不是这样的，好像是后面有一次他突然弄了我跟哥哥一身，之后我去跟蒋书雅说过之后，又说不计较了，小牛就越来越过分了。”高慧敏说着，情绪有些激动，突然双手一拍，“所以就是因为我跟哥哥不计较了，小牛就觉得对我们差点也没什么。”
“所以，下次遇到这种事情，我们不应该随便放过，就应该计较。”高慧敏又坚定的说，似乎在肯定自己。
“小姐说得对，但是不全面，至少我在县里啊，那些地主老爷家的小厮，可从来不会主动对主家的客人做些什么的，更不会在做错事被饶了之后，愈发过分的，他们只会庆幸当时做错事没有受罚，下次更谨慎小心。”方皮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这事可能是蒋家放任，小牛才敢这样做的？”高志泽几次张开嘴，最后才将这个问题说出来。
“少爷，你怎么不觉得，或许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蒋家指使的呢？是不敢想，还是不愿意这样想。”方皮都不知道高志泽为什么明明有了猜测，却不愿意相信，难道做好人好事多了，就习惯的让自己处在低势。
“不能把，蒋家这样，没有理由啊，我们的相识也是蒋家先找上门来，找找爹帮忙的，又不是我们去找他们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高慧敏反驳。
“是啊，他有求于高家，认识了你们，开始了解你们的性子，开始试探，做一些目前你们可以接受的事，那以后呢，你们感情越来越深，他们做的越来越过分，你们甚至还会自己为他们开解，觉得他们不是故意的，没有关系，我说得对吗，少爷。”方皮眼睛直视着高志泽。
高志泽沉默了很久，突然问出一个问题，“世界上没有可以相信的真心吗？”
“自然是有的，只是要是对的人，而我们要学会分辨，至少不是那些让你可以不要学习，让你帮他伺候他的那些人，少爷，你知道读书有多难吗，至少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想读书是千难万难。”方皮说着，其实他自己都不信能遇到别人的真心，只是对于备受打击的人，还是要安抚的好。
高志泽沉默不语。
而高慧敏叽叽喳喳的从其他角度继续问着方皮问题，方皮也一反昨日在门口的尖锐，而是耐心的说着，毕竟从他在夫人那里听的事看来，这两可是很稀有的奉献自己的笨人，总是让他觉得不能欺负太多。
门口站了有一会的高奶奶跟周华清，悄悄的离开了。
直到离高志泽的房间有了距离，高奶奶才感慨，“方皮这孩子，早慧机灵。”
“是啊。”周华清肯定着，脑子想到刚刚听到的话，也有了一些其他的盘算。
而在高家闲着没事做的李细妹，这天被周华清叫去问话后，之后每日就被安排着给家里没事做的人，说说在县里听到的一些白眼狼，做好事没好报的故事。
李细妹说起来倒是生动，高家的所有人，也都各自从里面感受到一些用意，虽少，虽浅，可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们。
高志泽背靠着床头，看着刚刚过来，说来陪他，却一直盯着方皮的妹妹，咳了一声。
“小乖，怎么不去玩，或者陪陪奶他们，我没什么事，就是大夫说要躺躺，所以才没出去的。”高志泽略带心虚的说着，其实是因为他还没想清楚那天爹娘他们说的话，也没理清跟蒋书砚之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他认为的，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
“没事，我今天就在这里陪你。”高慧敏嘴上回着，眼睛却时不时往方皮那里瞄，她想问方皮一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用，我有方皮陪着就可以了。”事实上，在高慧敏过来前，高志泽正打算跟方皮聊聊，虽然昨天方皮说他笨，这个事情非常不好，但是，他昨天发现他确实挺笨的，就有点想知道方皮为什么那样说他，想让方皮跟他分析分析，虽然方皮只是个小孩，但高志泽也没其他人可以聊聊心里话。
“嗯？你们什么时候要好的了，你要他陪，不要我陪。”高慧敏有些不愉快的说，从小她就觉得自己的哥哥太单纯，虽然她比哥哥小，但是高慧敏可是从小就立志要护着这个对自己很好的哥哥，高慧敏从小就跟个小尾巴一样的跟着高志泽，高志泽也不觉得烦，所以兄妹两感情深厚，这还是第一次高志泽拒绝了高慧敏。
“小乖，哥不是那个意思，哥这。”高志泽有点嘴笨的解释。
“小姐何苦为难少爷，不过是因为我跟少爷更有话说而已。”方皮看着兄妹两的样子，故意插嘴道。
“你胡说，我跟哥才是最好的，你才来多久，怎么可能跟哥更有话说。”高慧敏像只炸毛的兔子马上反击。
“怎么会没有呢，我知道少爷烦恼什么，你知道吗，我知道少爷想跟我说什么，甚至我还知道小姐你想问什么，小姐你觉得呢？”
“你一个小孩，就别说大话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要问你什么。”高慧敏高抬头，一副你在说大话的样子。
方皮看过去，只觉得高家人都长得像个肉包子，脸特别圆，也没有再扯别的，直接了当的开口，“小姐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诉夫人他们，我说少爷笨的事。”
“你，你……”高慧敏手指指着方皮，话说不完整，高志泽也满脸的不解，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呢，他还以为是娘不知道，才让方皮过来陪他，可娘他们知道，那娘让方皮过来，是因为也觉得他很笨吗，他好像是挺笨的，昨天娘他们就因为他很伤心，学堂的人也说过他笨，只有蒋书砚会帮他说话，会告诉别人，虽然他笨，但是他挺能干的。
也是因此，高志泽觉得蒋书砚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会帮他的人，可是昨天娘他们说的那些，蒋书砚似乎在利用他，把他当小厮的话，高志泽抿了抿嘴唇，他真的想不明白。
“少爷跟小姐不用急，我敢跟夫人说昨天的事，是因为昨天少爷跟小姐明显就是在吃亏啊，我们小孩子在外面吃亏了，就要让大人知道，而且被一个小厮欺负了，还不回家说，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没有谁要体谅另一个人，而委屈自己。”
“少爷，昨天说你笨是我的错，其实我想说的是少爷跟小姐都挺笨的。”方皮这话一落，就看到高家兄妹原本放松的脸色又绷紧。
方皮紧接着马上到，“其实我知道，你们是因为好心用错的地方，才显得你们笨的，笨的被欺负了，其实我只是恨铁不成钢啊，我觉得你们好心没放在正确的地方，好心是不应该被辜负的。”
方皮叭叭的说了一堆，将高家兄妹说得一愣愣的，从小方皮心眼就多，他也知道，他说的话，其实也不全是对的，至少他昨天就是觉得高家兄妹很笨，并不是因为别的，可是看在夫人寄予厚望的份上，看在他的工作内容上，方皮还是改了改说辞。
而且，方皮觉得，明明这高家兄妹，比他大个几岁，可看看这反应，比他的堂弟妹都不如，这心眼难道都让他们方家人长了？意识到自己越想越想，方皮连忙把思绪拉回来，继续说。
“昨天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刚好在门口，所以看了全程，正常赶马车的小厮，别的不说，得帮忙拿车凳，拿行李吧，可昨天送你们那个小厮，他车停了之后就没动过，马爷爷过去帮忙，他也不搭把手，马爷爷年纪大了，又只有一个眼睛啊，他眼神本就不好，多难的扶住了少爷，又拿着马凳对准马车才让小姐下来的，多辛苦啊。”
方皮在说明事实的同时，将老马的弱项添油加醋也说了进去，事实上他看老马身体跟身手都好着呢，只是夫人说了，少爷跟小姐格外心软，对于自己吃亏总是不太在意，而昨天看着两人跟老马的关系也不错，如果单纯说小厮跟他们，他们可能没那么生气，可若是牵扯到别人，或许就不一定了，这也是方皮的一个试探，看看这招能不能用。
“小牛真坏，欺负马爷爷，反正我以后不去蒋家玩了，不会见到他了。”高慧敏气鼓鼓的说。
“可小牛不是我们家的小厮，我使唤不了。”高志泽支吾说着，他没发现原本他是很亲切的喊小厮小牛哥的，这会已经喊起了小牛。
“少爷说的对，别人家的小厮，我们不能如何，可是作为主家的客人，告状你总要的吧，而不是说他们家谁劝了两句，说了两句可怜，你们就算了，你们算了，别人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们，你们仔细想想，这小牛之前一直都是这样对你们的吗？”
“而且，小姐，没了这个小牛，可能会有下一个小牛呢，你能保证自己不会遇到，还是遇到的每一个，都可以不再见就可以吗？”
“这次的伤害不大，可如果对方更过分了呢，因为你们的纵容，觉得你们好欺负，做出更过分的行为呢。”
方皮反驳着，然后就看到高家兄妹一脸沉思的想着什么，虽然场面是方皮想达到的，可，这两人这么好忽悠，这可怎么好，他又不能一直在高家呆着，他们最多就呆个小半年，回头他得回家的啊，方皮愁，这可是他的第一份工，可得做好才行，回头他得再琢磨琢磨。
而一旁因为方皮的话陷入思考的高家兄妹两，开始回过神来。
“之前刚跟蒋书雅一起玩的时候，小牛送我们回来，确实不是这样的，好像是后面有一次他突然弄了我跟哥哥一身，之后我去跟蒋书雅说过之后，又说不计较了，小牛就越来越过分了。”高慧敏说着，情绪有些激动，突然双手一拍，“所以就是因为我跟哥哥不计较了，小牛就觉得对我们差点也没什么。”
“所以，下次遇到这种事情，我们不应该随便放过，就应该计较。”高慧敏又坚定的说，似乎在肯定自己。
“小姐说得对，但是不全面，至少我在县里啊，那些地主老爷家的小厮，可从来不会主动对主家的客人做些什么的，更不会在做错事被饶了之后，愈发过分的，他们只会庆幸当时做错事没有受罚，下次更谨慎小心。”方皮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这事可能是蒋家放任，小牛才敢这样做的？”高志泽几次张开嘴，最后才将这个问题说出来。
“少爷，你怎么不觉得，或许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蒋家指使的呢？是不敢想，还是不愿意这样想。”方皮都不知道高志泽为什么明明有了猜测，却不愿意相信，难道做好人好事多了，就习惯的让自己处在低势。
“不能把，蒋家这样，没有理由啊，我们的相识也是蒋家先找上门来，找找爹帮忙的，又不是我们去找他们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高慧敏反驳。
“是啊，他有求于高家，认识了你们，开始了解你们的性子，开始试探，做一些目前你们可以接受的事，那以后呢，你们感情越来越深，他们做的越来越过分，你们甚至还会自己为他们开解，觉得他们不是故意的，没有关系，我说得对吗，少爷。”方皮眼睛直视着高志泽。
高志泽沉默了很久，突然问出一个问题，“世界上没有可以相信的真心吗？”
“自然是有的，只是要是对的人，而我们要学会分辨，至少不是那些让你可以不要学习，让你帮他伺候他的那些人，少爷，你知道读书有多难吗，至少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想读书是千难万难。”方皮说着，其实他自己都不信能遇到别人的真心，只是对于备受打击的人，还是要安抚的好。
高志泽沉默不语。
而高慧敏叽叽喳喳的从其他角度继续问着方皮问题，方皮也一反昨日在门口的尖锐，而是耐心的说着，毕竟从他在夫人那里听的事看来，这两可是很稀有的奉献自己的笨人，总是让他觉得不能欺负太多。
门口站了有一会的高奶奶跟周华清，悄悄的离开了。
直到离高志泽的房间有了距离，高奶奶才感慨，“方皮这孩子，早慧机灵。”
“是啊。”周华清肯定着，脑子想到刚刚听到的话，也有了一些其他的盘算。
而在高家闲着没事做的李细妹，这天被周华清叫去问话后，之后每日就被安排着给家里没事做的人，说说在县里听到的一些白眼狼，做好事没好报的故事。
李细妹说起来倒是生动，高家的所有人，也都各自从里面感受到一些用意，虽少，虽浅，可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