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四部分）
乔治夫妇归来的马车一早从莱纳宫出发，等到下午才抵达赫恩豪森宫外。宫廷内的仆人早已得知他们归来的消息，早已安排好的宫廷静候他们的归来。
索菲夫人的贴身女侍安吉丽娜·卡伦早已候在宫廷门外，她等待着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她以百分百的热情来欢迎卡罗琳，她对于在宫里长大的乔治王子并没有多少的热情，这是了解使然。
看着乔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一直相信卡罗琳是一位会给他快乐的女子，就像索菲王后还在世时一样。
“欢迎回来，夫人。”安吉丽娜微笑道，“我按索菲夫人的指令来迎接你们，在莱纳宫的生活一定很愉快吧。”
“谢谢你，安吉，”卡罗琳随她一起进入宫内，“就算在莱纳宫内，我也很想念你们。”
“索菲夫人还一直问我，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夫人最近身体欠佳，就连给她的老朋友写信都少了精神。”
“那她现在如何了？”
一直身体康健的索菲夫人没想到会在他们新婚期间生病，这可让卡罗琳感到不安。
*
索菲夫人还在午睡，卡罗琳便先回到房间整理好自己。萝拉对于自己能够来到赫恩豪森宫扩展世面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来到这座大宫殿里，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和安吉丽娜再次见面的机会。
安吉丽娜对于萝拉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觉得这是在她的意料中。
“夫人，”她前来卡罗琳的房间，“索菲夫人已经睡醒，您现在就可以去见她了。”
“知道了。”卡罗琳放下了手中书籍，带着萝拉一起前去索菲夫人所在的庭园。上次来到庭园里还是在索菲王后生前，如今一转眼，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
卡罗琳前去敲开索菲房间的门，索菲正坐在窗前阅读信件。庭园里是别致的绿意盎然，就像她所见过的绿野仙踪，索菲夫人很喜欢这种感觉。
“奶奶。”
“我很高兴，能在这天听你这么叫我。”她微笑着走上前，像欣赏珍宝一样欣赏着她。卡罗琳笑着圈住她的手臂，“那我以后都这么叫您。”
索菲夫人欣慰地拍拍她的手背，“还记得我和索菲说起你时，没想到会有今天，也没有想到乔治会这么幸运娶到你。”
“这是我的荣幸，奶奶。”
“希尔达·格林是宫廷里的老人，她将我的子女照顾长大，所以她对于一切都很苛求。”索菲说道，“她有没有在某些地方让你感觉不适。”
不适是存在的，可是卡罗琳并不想直说，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必经的过程。
“没有的奶奶，”卡罗琳说，“在莱纳宫的日子里我很快乐，格林也尽心尽力照顾着我和乔治。”
索菲吩咐仆人送来一些甜品，与她对坐交谈，“乔治的母亲索菲亚去世的早，所以今后宫里的所有事情都要交给你处理，希尔达对管理宫廷事务比较了解。”
“乔治的母亲？”卡罗琳好奇，“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索菲夫人提起乔治的母亲只是寥寥几句，或许是对故去之人的追忆，卡罗琳识趣的便不再问起。
索菲提起明天在宫廷里将会有一场专门为他们归来而举办的沙龙，卡罗琳参加过的沙龙不少，可她对于明天举办的沙龙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
乔治在入夜后归来，和她谈话时提到他今日出去所遇见的事情。卡罗琳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说话，乔治发现她的心不在焉，便脱了外衣凑近她。“萨克西晚上和我炫耀他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有多么好看我没看出来。”
“萨克西一定觉得你很扫兴，”卡罗琳将他压下，“他亲爱的未婚妻一定是貌美如花，他才喜欢和你分享。”
“没有，”乔治答道，“他明天应该看看我的妻子有多美。”
她笑着捏捏他的下巴，“都是甜言蜜语。”
“我需要你的奖赏，”他的手从她身上往下游移，“我很期待你的礼物。”
卡罗琳笑着逃开他的‘禁锢’，他因为她的逃跑而感到兴奋，两个人在房间里玩着追逐游戏。她被他圈在怀中，她停止不住的开怀大笑。
玩累了就一起躺在床上，他有用不完的力气想去解开她的衣服，一边解开一边亲吻着她的后背。卡罗琳转过身来打断他解衣服的动作，捧起他的脸对他深情一吻。乔治越陷越深，卡罗琳却在他将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推开他。
“我来了月事，虽然这能证明我没有怀孕，但更能证明我们需要分开睡。”她作为补偿给了他一个吻，乔治有些扫兴。
“今晚我在你身边睡。”
“那你保证好好睡觉？”
他亲吻她的手背，“我保证。”
他确实做到一整个早上都能乖乖睡觉，但是对于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男子来说，乔治是烦恼的。
他需要等待妻子的月事过去才能和她行事，而且每月固定有那么几天需要做到。
他在沙龙上把妻子介绍给了他的那些好朋友认识，卡罗琳的美貌和才气是他们曾经有幸听过的，如今见上一面倒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他们还不忘问起关于新婚夫妇每夜发生的事情，乔治因为烦恼而不想和他们分享，甚至还得阴阳怪气一通，不扫兴那是假的。
卡罗琳在沙龙上见到了老乔治的情妇，虽然在这个时代贵族男子没有情妇是极为罕见的事情，但是情妇过于跋扈让卡罗琳感到不适。
情妇见到卡罗琳的那刻就连问候都免了，在丧偶之后没有再次娶妻的老乔治仅靠和他的情妇们度日生活。
她不屑和卡罗琳对话，也不讨索菲夫人喜欢。
乔治看起来和老乔治有关的所有人都不对付，就连他的妹妹索菲亚·多萝西娅也和他关系并不融洽。
卡罗琳注意到了这位只有十九岁的公主，她的行事举动较为叛逆，就连卡罗琳的特意接近她也无心应对。
她和乔治的性格相像。
“你就是安斯巴赫的卡罗琳？”多萝西娅将她打量一遍，“我还以为是什么嫁不出去的公主才会嫁给乔治，原来是你。”
她的直言不讳让卡罗琳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不过她的话语只达到一时地效果，“我一直都很期待见到奶奶赞不绝口的公主，我也终于知道乔治为何是幸运的了。”
“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多萝西娅眼前一亮，“你能把我的母亲放出来吗？”
她不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多萝西娅微微一笑，“记得不要在牌桌上逗留太久，你吃不消。”
目送多萝西娅远去，卡罗琳才能回过头来面对牌桌上的残局。
牌场老手的贵妇们总想着如何大展身手好好吃她一笔，不过她们没有想到，卡罗琳也是一位对牌桌极为熟悉的女人。
几局下来，卡罗琳的收获是这一桌上收获最多的人。
他们没想到会输给一个年纪尚轻的女人。
“卡罗琳真的是好手气，”卡罗琳左手边的妇人轻摇着扇子打趣道，“乔治真的很幸运，能娶到你。”
卡罗琳不以为意，“瓦特夫人只是暂时的手气不佳，下一局可不要再差了。”
瓦特夫人和对面坐着的妇人使眼色，她立马会意，“我没看过乔治带回来的女人哪位像卡罗琳这么厉害，公主就是公主，哪里是她们能比得上的。”
桌上的贵妇人笑成一团，只有卡罗琳没有回应，她们甚至还试着乐此不疲。
“乔治的母亲不就是这样吗，”穿绿色裙子的勃朗特夫人接话，“丈夫先有情妇之后被伤透了心才导致的婚姻不睦，不然也不至于是今天这种局面。”
卡罗琳面显不乐，虽说乔治拥有情妇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在他人口中被利用成别有用心的工具，她不喜欢这样子。
站在旁边等待的萝拉·卡伦见到卡罗琳现在的处境，她忍不住出声，“夫人，索菲夫人让您过去她的房间一趟。”
卡罗琳这才回过神来，“我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在身，”她起身道，“有机会再打一次牌，祝你们玩得愉快。”
萝拉带着她离开沙龙，卡罗琳急忙想要赶往庭园，却被萝拉拦了下来。“索菲夫人并没有找你，夫人。”
她不解，“那你……”
“她们想要以此为乐来羞辱夫人您，”萝拉低声道，“我看不过，所以只能将你从牌桌上拉回来，毕竟那是为夫人您所设的沙龙，乔治王子又不在这里，所以只能我来代为出手。”
卡罗琳听完噗嗤一笑，“就你懂事。”
虽然萝拉及时出手将她带离，但是卡罗琳还是免不了对此事耿耿于怀。
原来乔治的母亲并非死亡，而是在贵族们的话里被形容成一位对丈夫不忠贞而产生报复心理并且出轨的女人。
对于父母的婚姻乔治定是难过的，她哪怕心里介意他对自己有情妇的事情闭口不提，但是看在对他的同情心上，她还是每天都面带笑容迎接乔治的归来。
直到一周后的下午，索菲夫人发现了卡罗琳近几日接连的不悦，才开口询问原因，“你怎么了，我的孩子。”
“没事的奶奶，”卡罗琳露出笑容，“只是最近没有睡好。”
“不对，我看得出来，你憔悴了许多。”她再道，“你不愿意和奶奶分享你的心事吗？”
卡罗琳低头，抿唇，心不在焉地翻动手中的书籍，“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毕竟这件事情我并不了解，或许也不该了解。”
“那如果我知道，我了解呢？”
她还是选择把话说出来，“乔治的母亲是否还活在世上，她现在又在哪里？”
这个问题是索菲夫人没有想到的，她尽力在卡罗琳面前不提乔治的生母，又是谁将这件事情告诉卡罗琳。
“她还活着，只不过她没有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她在哪里？”
“这我不能告诉你，只不过她和乔治的父亲一起双双出轨，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本该拥有幸福的生活，都怪她那出身平民的母亲。”
乔治的外婆出身平民，这对于拥有王室血脉的索菲夫人来说是不入流的，甚至是让人鄙视的。当初为了索菲夫人丈夫能够顺利继承汉诺威，作为私生女也是老乔治表妹的索菲亚·多萝西娅被嫁给老乔治……
她只不过是在爵位继承利益下的牺牲品。
卡罗琳能够理解索菲夫人对于阶级的歧视，却不能理解老乔治对于自己的妻子如此残忍的对待。他将她关在阿尔登古堡里，一直到现在。
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她，”卡罗琳抱有希望，“他不让乔治和多萝西娅前去看望她，可是我不一样。”
“听话，”索菲夫人眼含泪水，“这不是你所能触及到的事情。”
“奶奶……”
索菲夫人终究还是摇摇头拒绝了她的请求。卡罗琳能够同情乔治渴望见到母亲的心情，她也想为丈夫做什么。
索菲夫人的贴身女侍安吉丽娜·卡伦早已候在宫廷门外，她等待着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她以百分百的热情来欢迎卡罗琳，她对于在宫里长大的乔治王子并没有多少的热情，这是了解使然。
看着乔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一直相信卡罗琳是一位会给他快乐的女子，就像索菲王后还在世时一样。
“欢迎回来，夫人。”安吉丽娜微笑道，“我按索菲夫人的指令来迎接你们，在莱纳宫的生活一定很愉快吧。”
“谢谢你，安吉，”卡罗琳随她一起进入宫内，“就算在莱纳宫内，我也很想念你们。”
“索菲夫人还一直问我，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夫人最近身体欠佳，就连给她的老朋友写信都少了精神。”
“那她现在如何了？”
一直身体康健的索菲夫人没想到会在他们新婚期间生病，这可让卡罗琳感到不安。
*
索菲夫人还在午睡，卡罗琳便先回到房间整理好自己。萝拉对于自己能够来到赫恩豪森宫扩展世面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来到这座大宫殿里，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和安吉丽娜再次见面的机会。
安吉丽娜对于萝拉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觉得这是在她的意料中。
“夫人，”她前来卡罗琳的房间，“索菲夫人已经睡醒，您现在就可以去见她了。”
“知道了。”卡罗琳放下了手中书籍，带着萝拉一起前去索菲夫人所在的庭园。上次来到庭园里还是在索菲王后生前，如今一转眼，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
卡罗琳前去敲开索菲房间的门，索菲正坐在窗前阅读信件。庭园里是别致的绿意盎然，就像她所见过的绿野仙踪，索菲夫人很喜欢这种感觉。
“奶奶。”
“我很高兴，能在这天听你这么叫我。”她微笑着走上前，像欣赏珍宝一样欣赏着她。卡罗琳笑着圈住她的手臂，“那我以后都这么叫您。”
索菲夫人欣慰地拍拍她的手背，“还记得我和索菲说起你时，没想到会有今天，也没有想到乔治会这么幸运娶到你。”
“这是我的荣幸，奶奶。”
“希尔达·格林是宫廷里的老人，她将我的子女照顾长大，所以她对于一切都很苛求。”索菲说道，“她有没有在某些地方让你感觉不适。”
不适是存在的，可是卡罗琳并不想直说，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必经的过程。
“没有的奶奶，”卡罗琳说，“在莱纳宫的日子里我很快乐，格林也尽心尽力照顾着我和乔治。”
索菲吩咐仆人送来一些甜品，与她对坐交谈，“乔治的母亲索菲亚去世的早，所以今后宫里的所有事情都要交给你处理，希尔达对管理宫廷事务比较了解。”
“乔治的母亲？”卡罗琳好奇，“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索菲夫人提起乔治的母亲只是寥寥几句，或许是对故去之人的追忆，卡罗琳识趣的便不再问起。
索菲提起明天在宫廷里将会有一场专门为他们归来而举办的沙龙，卡罗琳参加过的沙龙不少，可她对于明天举办的沙龙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
乔治在入夜后归来，和她谈话时提到他今日出去所遇见的事情。卡罗琳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说话，乔治发现她的心不在焉，便脱了外衣凑近她。“萨克西晚上和我炫耀他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有多么好看我没看出来。”
“萨克西一定觉得你很扫兴，”卡罗琳将他压下，“他亲爱的未婚妻一定是貌美如花，他才喜欢和你分享。”
“没有，”乔治答道，“他明天应该看看我的妻子有多美。”
她笑着捏捏他的下巴，“都是甜言蜜语。”
“我需要你的奖赏，”他的手从她身上往下游移，“我很期待你的礼物。”
卡罗琳笑着逃开他的‘禁锢’，他因为她的逃跑而感到兴奋，两个人在房间里玩着追逐游戏。她被他圈在怀中，她停止不住的开怀大笑。
玩累了就一起躺在床上，他有用不完的力气想去解开她的衣服，一边解开一边亲吻着她的后背。卡罗琳转过身来打断他解衣服的动作，捧起他的脸对他深情一吻。乔治越陷越深，卡罗琳却在他将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推开他。
“我来了月事，虽然这能证明我没有怀孕，但更能证明我们需要分开睡。”她作为补偿给了他一个吻，乔治有些扫兴。
“今晚我在你身边睡。”
“那你保证好好睡觉？”
他亲吻她的手背，“我保证。”
他确实做到一整个早上都能乖乖睡觉，但是对于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男子来说，乔治是烦恼的。
他需要等待妻子的月事过去才能和她行事，而且每月固定有那么几天需要做到。
他在沙龙上把妻子介绍给了他的那些好朋友认识，卡罗琳的美貌和才气是他们曾经有幸听过的，如今见上一面倒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他们还不忘问起关于新婚夫妇每夜发生的事情，乔治因为烦恼而不想和他们分享，甚至还得阴阳怪气一通，不扫兴那是假的。
卡罗琳在沙龙上见到了老乔治的情妇，虽然在这个时代贵族男子没有情妇是极为罕见的事情，但是情妇过于跋扈让卡罗琳感到不适。
情妇见到卡罗琳的那刻就连问候都免了，在丧偶之后没有再次娶妻的老乔治仅靠和他的情妇们度日生活。
她不屑和卡罗琳对话，也不讨索菲夫人喜欢。
乔治看起来和老乔治有关的所有人都不对付，就连他的妹妹索菲亚·多萝西娅也和他关系并不融洽。
卡罗琳注意到了这位只有十九岁的公主，她的行事举动较为叛逆，就连卡罗琳的特意接近她也无心应对。
她和乔治的性格相像。
“你就是安斯巴赫的卡罗琳？”多萝西娅将她打量一遍，“我还以为是什么嫁不出去的公主才会嫁给乔治，原来是你。”
她的直言不讳让卡罗琳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不过她的话语只达到一时地效果，“我一直都很期待见到奶奶赞不绝口的公主，我也终于知道乔治为何是幸运的了。”
“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多萝西娅眼前一亮，“你能把我的母亲放出来吗？”
她不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多萝西娅微微一笑，“记得不要在牌桌上逗留太久，你吃不消。”
目送多萝西娅远去，卡罗琳才能回过头来面对牌桌上的残局。
牌场老手的贵妇们总想着如何大展身手好好吃她一笔，不过她们没有想到，卡罗琳也是一位对牌桌极为熟悉的女人。
几局下来，卡罗琳的收获是这一桌上收获最多的人。
他们没想到会输给一个年纪尚轻的女人。
“卡罗琳真的是好手气，”卡罗琳左手边的妇人轻摇着扇子打趣道，“乔治真的很幸运，能娶到你。”
卡罗琳不以为意，“瓦特夫人只是暂时的手气不佳，下一局可不要再差了。”
瓦特夫人和对面坐着的妇人使眼色，她立马会意，“我没看过乔治带回来的女人哪位像卡罗琳这么厉害，公主就是公主，哪里是她们能比得上的。”
桌上的贵妇人笑成一团，只有卡罗琳没有回应，她们甚至还试着乐此不疲。
“乔治的母亲不就是这样吗，”穿绿色裙子的勃朗特夫人接话，“丈夫先有情妇之后被伤透了心才导致的婚姻不睦，不然也不至于是今天这种局面。”
卡罗琳面显不乐，虽说乔治拥有情妇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在他人口中被利用成别有用心的工具，她不喜欢这样子。
站在旁边等待的萝拉·卡伦见到卡罗琳现在的处境，她忍不住出声，“夫人，索菲夫人让您过去她的房间一趟。”
卡罗琳这才回过神来，“我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在身，”她起身道，“有机会再打一次牌，祝你们玩得愉快。”
萝拉带着她离开沙龙，卡罗琳急忙想要赶往庭园，却被萝拉拦了下来。“索菲夫人并没有找你，夫人。”
她不解，“那你……”
“她们想要以此为乐来羞辱夫人您，”萝拉低声道，“我看不过，所以只能将你从牌桌上拉回来，毕竟那是为夫人您所设的沙龙，乔治王子又不在这里，所以只能我来代为出手。”
卡罗琳听完噗嗤一笑，“就你懂事。”
虽然萝拉及时出手将她带离，但是卡罗琳还是免不了对此事耿耿于怀。
原来乔治的母亲并非死亡，而是在贵族们的话里被形容成一位对丈夫不忠贞而产生报复心理并且出轨的女人。
对于父母的婚姻乔治定是难过的，她哪怕心里介意他对自己有情妇的事情闭口不提，但是看在对他的同情心上，她还是每天都面带笑容迎接乔治的归来。
直到一周后的下午，索菲夫人发现了卡罗琳近几日接连的不悦，才开口询问原因，“你怎么了，我的孩子。”
“没事的奶奶，”卡罗琳露出笑容，“只是最近没有睡好。”
“不对，我看得出来，你憔悴了许多。”她再道，“你不愿意和奶奶分享你的心事吗？”
卡罗琳低头，抿唇，心不在焉地翻动手中的书籍，“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毕竟这件事情我并不了解，或许也不该了解。”
“那如果我知道，我了解呢？”
她还是选择把话说出来，“乔治的母亲是否还活在世上，她现在又在哪里？”
这个问题是索菲夫人没有想到的，她尽力在卡罗琳面前不提乔治的生母，又是谁将这件事情告诉卡罗琳。
“她还活着，只不过她没有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她在哪里？”
“这我不能告诉你，只不过她和乔治的父亲一起双双出轨，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本该拥有幸福的生活，都怪她那出身平民的母亲。”
乔治的外婆出身平民，这对于拥有王室血脉的索菲夫人来说是不入流的，甚至是让人鄙视的。当初为了索菲夫人丈夫能够顺利继承汉诺威，作为私生女也是老乔治表妹的索菲亚·多萝西娅被嫁给老乔治……
她只不过是在爵位继承利益下的牺牲品。
卡罗琳能够理解索菲夫人对于阶级的歧视，却不能理解老乔治对于自己的妻子如此残忍的对待。他将她关在阿尔登古堡里，一直到现在。
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她，”卡罗琳抱有希望，“他不让乔治和多萝西娅前去看望她，可是我不一样。”
“听话，”索菲夫人眼含泪水，“这不是你所能触及到的事情。”
“奶奶……”
索菲夫人终究还是摇摇头拒绝了她的请求。卡罗琳能够同情乔治渴望见到母亲的心情，她也想为丈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