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问你还对乔治王子有意思吗？”
“什么？”
萝拉翻了下白眼，“你不是跟我说过想成为王子的女人吗，让娜。”
“你有病吧卡伦。”叫做让娜的女侍无语地摇头，“你身为卡罗琳夫人的贴身女侍，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我——”
让娜听都不想听直接走开，萝拉一个人留在过道中央。她在受挫后回到卡罗琳的身边，将一早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和她重复一遍，“目前为止在我认识的所有女侍当中，没有人愿意答应我前来见你。”
卡罗琳闻言合上书本，端起桌上的茶杯，“你是怎么和她们解释的。”
“请问你对乔治王子有意思吗？”
她一个没控制住，将嘴里含着的茶水喷洒出来。
这大概是她听过最直白且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够了够了，谢谢你萝拉。”卡罗琳一边说着一边擦拭桌面上的水渍，“我不帮乔治找床伴了，你先去忙吧。”
她怕萝拉再这么直白地问下去到最后会传到乔治的耳中。防止被有心之人恶意传谣，她还是自己从源头掐断可能性。
*
仆人端着信件走进书房，是卡罗琳的信件。
她仔细查看寄信人的留言，信件来自普鲁士王储腓特烈·威廉：
亲爱的卡罗琳：
我很高兴在时隔几年后还能找到提笔给你写信的理由，自从得知你嫁给母后的侄子乔治·奥古斯都后，父王很高兴你能有一个好归宿。
是个好归宿吗？我不由得对此产生怀疑，他的品行一直得不到我的信任，从他小时候和我打的那一架开始。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前几天你在柏林遗留的女侍爱丽丝·布朗求见我，并且恳求我将她送到你的身边。
她在你离开之前尽心地照顾你，或许她到达你的身边能够对你产生帮助，我已经派马车将她送往汉诺威，送到你的身边。
随信抵达。
……
卡罗琳慢慢合上信纸，倘若随信抵达的话爱丽丝应该就在宫门外。
她把信带在身上，起身赶往宫门。
*
搭乘来自普鲁士的马车，专门负责迎接来客的仆人贴心的为爱丽丝打开车门。
这是她第二次抵达赫恩豪森宫，她的出现引起碰巧经过大门的安吉丽娜的注意。她站在原地盯着爱丽丝好一会儿，才看到卡罗琳匆匆赶来。
“夫人。”
“安吉，”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是路过，”安吉丽娜看向门外，“那位是夫人您在柏林的贴身女侍吧。”
“是的。”
安吉丽娜随着卡罗琳一起走出门外，爱丽丝站在马车前东张西望，直到看到了卡罗琳的出现。“殿下。”
“公主现在已经是夫人了，在汉诺威你得称呼她为夫人。”安吉丽娜冷声提醒，爱丽丝有些害怕，“夫人……”
“按照安吉说得来吧，”她也做不了主，“爱丽丝是从普鲁士过来照顾我的，她和萝拉一起担任我的贴身女侍。”
“是，夫人。”安吉丽娜瞥了爱丽丝一眼，“你跟我来吧，我来为你安排卧室。”
卡罗琳目送她们远去。
爱丽丝跟在安吉丽娜的身后，安吉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而她在后面仔细观察每个从她身旁走过去的仆人。
他们都穿着属于这座宫廷的制服，汉诺威在她看来可是比柏林来的严肃多了。
“宫廷里每年都会不定数招入仆人，也会不定数地清理仆人。”安吉丽娜突然开口，“你是通过卡罗琳夫人的特殊照顾进来的，所以你就指定服侍她一个人。”
爱丽丝好奇道，“那乔治王子呢？我服侍卡罗琳夫人，是不是也算是他的女侍。”
安吉丽娜闻言定睛，“你问这些做什么。卡罗琳夫人现在怀有身孕，她的饮食起居主要由萝拉负责，你就当萝拉的帮手就好了。”
她垂首，“知道了。”
*
卡罗琳在午睡时恰逢乔治归来，他打算悄悄溜进被窝里在她身边与她共眠。
腹部日复一日的加重让她不能睡个好觉，乔治便将自己的身体更靠近她一些，甚至尝试垫着她。
她能感觉到他的动作，便顺着他的动作抱住他的脖颈，乔治轻轻扶住她。“没睡？”
“睡不着，”卡罗琳抬起脑袋，“孩子在我的肚子里躁动，肚子都比之前大了几圈，睡觉都不能好好睡。”
“那你靠着我睡，我来托住你。”
“你今天这么早回来，稀罕呢王子殿下。”
“怕那个叫萝拉的女侍没有照顾好你，那我就亲自来照顾你。”
她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腓特烈·威廉将我在柏林时的贴身女侍送过来照顾我，她也能帮上萝拉的忙。”
他蹙眉，“哪位女侍？爱丽丝·布朗？”
“嗯。”
乔治闻言不语，卡罗琳见他一声不发，便再次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好的很。”
*
1706年9月20日
晴
爱丽安娜邀请我去她在宫廷外的住所，听说她已经和她的丈夫分居，她很乐意和我分享这件事情。
爱丽安娜在出嫁之前已经是一位很富裕的女人，既然她在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好自己，那她不免认为婚姻只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
……
她在赫恩豪森宫也有一个房间，只不过她更喜欢住在宫外的城堡里。
卡罗琳对她的生活充满好奇。“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城堡里，不会孤独吗？”
“孤独？”她说，“一个人的生活又怎么会孤独呢，再说我还有情人。”
“情人？”
“没错，他们任何一个都比我在比克堡的老丈夫好多了。”
爱丽安娜年纪轻轻就被嫁给一位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只因为这是联姻。
她在汉诺威出生，在汉诺威宫廷里长大，她和乔治的关系亲胜姐弟。卡罗琳浅饮一口热茶，听她继续说道：“奥古斯都热爱参与战争，他也是一位军事天才，可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立下来的战功皆被他的父亲视若无睹。原本是那么善良的男孩，却变得越来越暴躁……”
“卡罗琳，请不要放弃他，”爱丽安娜握住她的手，“他需要你。”
“你说这些做什么。”
她轻声叹气，“我曾经看过他动手打过仆人，除了他的朋友以及他重视的人之外，他对谁都是那副模样。”
“我只能尽我所能……”
“不，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
服侍过主人们用完餐后，爱丽丝跟随着萝拉去准备用来服侍卡罗琳的物品。
干净的睡衣，温热的牛奶，还有卡罗琳喜欢吃的新鲜水果。
萝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位助手，而这助手恰好就是比她更加熟悉卡罗琳的女人。爱丽丝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保持微笑，当萝拉询问起问题时她依旧保持着一副天真模样。
找不到任何错处。
“因为事关公国继承人的事情，所以宫廷上下都很重视卡罗琳夫人这一胎，”萝拉说道，“她现在已经怀孕六月了，所以在饮食起居方方面面都要很注意。”
“倘若夫人肚子里怀着的，是一位小公主呢？”
萝拉闻言止步，“小公主？”
她回过头来看着爱丽丝，“一定一定是一位王子，你怎么这么盼不得夫人好。”
爱丽丝眯起眼睛，“萝拉姐姐这么说，该不会是认为夫人只能生这么一个孩子吧。”
“我才不是。”
“那不就没事了。”
在服侍完卡罗琳休息，爱丽丝按照萝拉的吩咐端着空杯子从房间里出来。
她加快速度往前走，过路仆人皆不明白她为什么匆匆忙忙。等到她走了好一段路后，抬起头瞧了一眼又继续朝前走去。
意外和人相撞，她不堪撞击摔倒在地上。
好在爱丽丝反应敏捷握住了杯子，让它免于在地上破碎成为碎片。与她意外相撞的男人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他冷漠地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衣。
他绕过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她却在他背对时抬起头来凝望他的身影。
*
怀孕到后期的卡罗琳极为容易遗忘事情，当她挺着肚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面部略显忧愁的时候，就证明她在思考自己遗忘了什么。
在遗忘事情的这方面上，萝拉绝对和她棋逢对手。
“夫人，你怎么没有喝牛奶呢。”当萝拉端着刚温热的牛奶走进来的时候，卡罗琳正在书桌前走来走去。
她摆摆手，“我喝过了。”
“怎么会呢，夫人您还没睡觉，怎么算是喝过了呢。”
卡罗琳抓起书桌上的信件，“我现在并不需要第二杯牛奶......对了，阿米莉娅的大女儿海伦要出嫁了，我应该送她一套珠宝。”
她忽然想起什么，“我的珠宝呢？”
萝拉摸不着头脑，“那些不是掌握在夫人您的手中吗。”
“我想我应该去找找钥匙，”她贴贴自己的额头，“把牛奶留给乔治喝，我想我得去安排一下送往安斯巴赫的贺礼。”
卡罗琳走后，萝拉也开始敷衍应付她手中的牛奶。
她把牛奶交给爱丽丝·布朗，“夫人的指令，将牛奶交给乔治王子。”
“乔治王子？”
“是的，”她说道，“不许偷偷喝掉！”
主人怀孕时期饮用的新鲜牛奶他们作为仆人的无权享用，爱丽丝对此不感兴趣。目送萝拉远去，她的心中产生出一个主意。
*
入夜后，乔治从宫外回来。
偌大的宫廷里略显凄清安静。
他走向卡罗琳的房间陪她说话。卡罗琳自从和他因为不方便而分房睡觉之后，脾气却比之前来的不稳定。
他放轻步伐悄悄走到她身边，却发现她在打瞌睡。
“什么？”
萝拉翻了下白眼，“你不是跟我说过想成为王子的女人吗，让娜。”
“你有病吧卡伦。”叫做让娜的女侍无语地摇头，“你身为卡罗琳夫人的贴身女侍，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我——”
让娜听都不想听直接走开，萝拉一个人留在过道中央。她在受挫后回到卡罗琳的身边，将一早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和她重复一遍，“目前为止在我认识的所有女侍当中，没有人愿意答应我前来见你。”
卡罗琳闻言合上书本，端起桌上的茶杯，“你是怎么和她们解释的。”
“请问你对乔治王子有意思吗？”
她一个没控制住，将嘴里含着的茶水喷洒出来。
这大概是她听过最直白且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够了够了，谢谢你萝拉。”卡罗琳一边说着一边擦拭桌面上的水渍，“我不帮乔治找床伴了，你先去忙吧。”
她怕萝拉再这么直白地问下去到最后会传到乔治的耳中。防止被有心之人恶意传谣，她还是自己从源头掐断可能性。
*
仆人端着信件走进书房，是卡罗琳的信件。
她仔细查看寄信人的留言，信件来自普鲁士王储腓特烈·威廉：
亲爱的卡罗琳：
我很高兴在时隔几年后还能找到提笔给你写信的理由，自从得知你嫁给母后的侄子乔治·奥古斯都后，父王很高兴你能有一个好归宿。
是个好归宿吗？我不由得对此产生怀疑，他的品行一直得不到我的信任，从他小时候和我打的那一架开始。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前几天你在柏林遗留的女侍爱丽丝·布朗求见我，并且恳求我将她送到你的身边。
她在你离开之前尽心地照顾你，或许她到达你的身边能够对你产生帮助，我已经派马车将她送往汉诺威，送到你的身边。
随信抵达。
……
卡罗琳慢慢合上信纸，倘若随信抵达的话爱丽丝应该就在宫门外。
她把信带在身上，起身赶往宫门。
*
搭乘来自普鲁士的马车，专门负责迎接来客的仆人贴心的为爱丽丝打开车门。
这是她第二次抵达赫恩豪森宫，她的出现引起碰巧经过大门的安吉丽娜的注意。她站在原地盯着爱丽丝好一会儿，才看到卡罗琳匆匆赶来。
“夫人。”
“安吉，”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是路过，”安吉丽娜看向门外，“那位是夫人您在柏林的贴身女侍吧。”
“是的。”
安吉丽娜随着卡罗琳一起走出门外，爱丽丝站在马车前东张西望，直到看到了卡罗琳的出现。“殿下。”
“公主现在已经是夫人了，在汉诺威你得称呼她为夫人。”安吉丽娜冷声提醒，爱丽丝有些害怕，“夫人……”
“按照安吉说得来吧，”她也做不了主，“爱丽丝是从普鲁士过来照顾我的，她和萝拉一起担任我的贴身女侍。”
“是，夫人。”安吉丽娜瞥了爱丽丝一眼，“你跟我来吧，我来为你安排卧室。”
卡罗琳目送她们远去。
爱丽丝跟在安吉丽娜的身后，安吉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而她在后面仔细观察每个从她身旁走过去的仆人。
他们都穿着属于这座宫廷的制服，汉诺威在她看来可是比柏林来的严肃多了。
“宫廷里每年都会不定数招入仆人，也会不定数地清理仆人。”安吉丽娜突然开口，“你是通过卡罗琳夫人的特殊照顾进来的，所以你就指定服侍她一个人。”
爱丽丝好奇道，“那乔治王子呢？我服侍卡罗琳夫人，是不是也算是他的女侍。”
安吉丽娜闻言定睛，“你问这些做什么。卡罗琳夫人现在怀有身孕，她的饮食起居主要由萝拉负责，你就当萝拉的帮手就好了。”
她垂首，“知道了。”
*
卡罗琳在午睡时恰逢乔治归来，他打算悄悄溜进被窝里在她身边与她共眠。
腹部日复一日的加重让她不能睡个好觉，乔治便将自己的身体更靠近她一些，甚至尝试垫着她。
她能感觉到他的动作，便顺着他的动作抱住他的脖颈，乔治轻轻扶住她。“没睡？”
“睡不着，”卡罗琳抬起脑袋，“孩子在我的肚子里躁动，肚子都比之前大了几圈，睡觉都不能好好睡。”
“那你靠着我睡，我来托住你。”
“你今天这么早回来，稀罕呢王子殿下。”
“怕那个叫萝拉的女侍没有照顾好你，那我就亲自来照顾你。”
她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腓特烈·威廉将我在柏林时的贴身女侍送过来照顾我，她也能帮上萝拉的忙。”
他蹙眉，“哪位女侍？爱丽丝·布朗？”
“嗯。”
乔治闻言不语，卡罗琳见他一声不发，便再次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好的很。”
*
1706年9月20日
晴
爱丽安娜邀请我去她在宫廷外的住所，听说她已经和她的丈夫分居，她很乐意和我分享这件事情。
爱丽安娜在出嫁之前已经是一位很富裕的女人，既然她在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好自己，那她不免认为婚姻只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
……
她在赫恩豪森宫也有一个房间，只不过她更喜欢住在宫外的城堡里。
卡罗琳对她的生活充满好奇。“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城堡里，不会孤独吗？”
“孤独？”她说，“一个人的生活又怎么会孤独呢，再说我还有情人。”
“情人？”
“没错，他们任何一个都比我在比克堡的老丈夫好多了。”
爱丽安娜年纪轻轻就被嫁给一位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只因为这是联姻。
她在汉诺威出生，在汉诺威宫廷里长大，她和乔治的关系亲胜姐弟。卡罗琳浅饮一口热茶，听她继续说道：“奥古斯都热爱参与战争，他也是一位军事天才，可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立下来的战功皆被他的父亲视若无睹。原本是那么善良的男孩，却变得越来越暴躁……”
“卡罗琳，请不要放弃他，”爱丽安娜握住她的手，“他需要你。”
“你说这些做什么。”
她轻声叹气，“我曾经看过他动手打过仆人，除了他的朋友以及他重视的人之外，他对谁都是那副模样。”
“我只能尽我所能……”
“不，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
服侍过主人们用完餐后，爱丽丝跟随着萝拉去准备用来服侍卡罗琳的物品。
干净的睡衣，温热的牛奶，还有卡罗琳喜欢吃的新鲜水果。
萝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位助手，而这助手恰好就是比她更加熟悉卡罗琳的女人。爱丽丝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保持微笑，当萝拉询问起问题时她依旧保持着一副天真模样。
找不到任何错处。
“因为事关公国继承人的事情，所以宫廷上下都很重视卡罗琳夫人这一胎，”萝拉说道，“她现在已经怀孕六月了，所以在饮食起居方方面面都要很注意。”
“倘若夫人肚子里怀着的，是一位小公主呢？”
萝拉闻言止步，“小公主？”
她回过头来看着爱丽丝，“一定一定是一位王子，你怎么这么盼不得夫人好。”
爱丽丝眯起眼睛，“萝拉姐姐这么说，该不会是认为夫人只能生这么一个孩子吧。”
“我才不是。”
“那不就没事了。”
在服侍完卡罗琳休息，爱丽丝按照萝拉的吩咐端着空杯子从房间里出来。
她加快速度往前走，过路仆人皆不明白她为什么匆匆忙忙。等到她走了好一段路后，抬起头瞧了一眼又继续朝前走去。
意外和人相撞，她不堪撞击摔倒在地上。
好在爱丽丝反应敏捷握住了杯子，让它免于在地上破碎成为碎片。与她意外相撞的男人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他冷漠地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衣。
他绕过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她却在他背对时抬起头来凝望他的身影。
*
怀孕到后期的卡罗琳极为容易遗忘事情，当她挺着肚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面部略显忧愁的时候，就证明她在思考自己遗忘了什么。
在遗忘事情的这方面上，萝拉绝对和她棋逢对手。
“夫人，你怎么没有喝牛奶呢。”当萝拉端着刚温热的牛奶走进来的时候，卡罗琳正在书桌前走来走去。
她摆摆手，“我喝过了。”
“怎么会呢，夫人您还没睡觉，怎么算是喝过了呢。”
卡罗琳抓起书桌上的信件，“我现在并不需要第二杯牛奶......对了，阿米莉娅的大女儿海伦要出嫁了，我应该送她一套珠宝。”
她忽然想起什么，“我的珠宝呢？”
萝拉摸不着头脑，“那些不是掌握在夫人您的手中吗。”
“我想我应该去找找钥匙，”她贴贴自己的额头，“把牛奶留给乔治喝，我想我得去安排一下送往安斯巴赫的贺礼。”
卡罗琳走后，萝拉也开始敷衍应付她手中的牛奶。
她把牛奶交给爱丽丝·布朗，“夫人的指令，将牛奶交给乔治王子。”
“乔治王子？”
“是的，”她说道，“不许偷偷喝掉！”
主人怀孕时期饮用的新鲜牛奶他们作为仆人的无权享用，爱丽丝对此不感兴趣。目送萝拉远去，她的心中产生出一个主意。
*
入夜后，乔治从宫外回来。
偌大的宫廷里略显凄清安静。
他走向卡罗琳的房间陪她说话。卡罗琳自从和他因为不方便而分房睡觉之后，脾气却比之前来的不稳定。
他放轻步伐悄悄走到她身边，却发现她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