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三部分）
“卡罗琳公主在昨天晚上生下了一位小王子。”
“公爵准备给他的长孙举办一场舞会。”
公爵获得长孙的消息在第二天早上就传遍了宫廷，老乔治尝试着将自己的喜悦和长孙诞生的消息一起传遍宫廷上下。
乔治盯着摇篮里的婴儿，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应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眼前这个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婴儿，皱成一团的脸部，还有那丝毫没有继承他和卡罗琳长相的五官。
他躬下身去抱起襁褓里的小王子，小婴儿从最初的咿咿呀呀到与他对视时开始哭泣，他手足无措地开始柔声哄孩子。
卡罗琳被婴儿的哭声吵醒，当她缓缓睁开双眼时见到的是乔治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在她床前转圈。卡罗琳感到舒心，侧过身来悄悄观察乔治脸上的表情。
他的眼中满是温柔，她不忍心出声打扰他。
直到他感受到她的目光，才将目光从婴儿的身上挪开。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好。”乔治把孩子抱到她的身边，“查理，杰克还是阿尔伯特。”
“我们有权利决定他的姓名吗？”
乔治顿了顿，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亲爱的，我们可以自己给他取一个名字，就我们两个能够称呼他的名字。”
“就叫麦罗夫，”她微笑。“我们第一个孩子，是我的爱。”
乔治欣然，“也是我的爱，只不过他长的有点丑，不像你也不像我。”
“他才刚出生，”她说道，“等他再长大一些你就能看见是像你还是像我。”
在他们为孩子的取名而欢笑时，早就等候在门外的爱丽丝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夫妻间的和谐。她端着热水进来，向乔治行过礼后转身看向卡罗琳，“夫人，我按照索菲夫人的指令进来为您擦拭身体。”
“我自己来就行了。”卡罗琳准备起身。
乔治突然出声，“你别动！让她来服侍你，你刚生产后不久。”
“我没事。”
“亲爱的，听我的。”乔治严肃道，“她适合做这样的工作。”
在乔治的劝说下，卡罗琳只好再次躺下任由爱丽丝为她擦拭。
乔治似乎很喜欢孩子，卡罗琳微笑着看他们父子间的互动，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或许就能对生产带来的痛苦释然。
“夫人，您没事就好。”爱丽丝低声说道，“倘若知道昨晚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会选择呆在您的身边。”
“是啊，我也这样想过。”卡罗琳看着她，“对了，你昨夜去了哪里，我让萝拉去找你，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昨夜爱情再次降临，所以我忘乎所以。”
“忘乎所以？”卡罗琳悄悄看向蹲在摇篮边逗孩子的乔治，“你的爱情似乎到来的有些频繁，不知道是哪一位贵族的公子，让我见见，我也好得到机会给你安排。”
爱丽丝瞬间羞红双颊，“夫人......”
“不敢说？不敢说就算了。”卡罗琳将声音放柔，“我会等你和我说清楚的那一天。”
乔治起身上前，“擦完了没有，擦完你就可以退下了。”
“是，殿下。”爱丽丝端起水盆匆匆离去。
卡罗琳拉住乔治的手，看着他温柔地亲吻她的手背，“你说，爱丽丝到了适合结婚的年龄，她在柏林就跟着我，仔细算来也有几年的时光了，为她寻找一个好人家给她一个名分。”
“都听你的。”
*
爱丽丝端着热水盆从卡罗琳的房间里出来，走过长廊准备朝着楼梯而去。
她在心里细细回味卡罗琳方才对她说的所有话，她昂首挺胸，面上表情自信从容。她一直坚信自己和他们这些出身高贵的人没有差别，甚至对卡罗琳方才的试探不以为意。
她迈步走在前头，萝拉悄悄跟在身后观察她的步伐。
放轻脚步放轻脚步，她一遍遍在心中默念，萝拉想要代替卡罗琳探究清楚这爱丽丝·布朗的来意。
爱丽丝多大步，她就用多少倍的小碎步跟上爱丽丝的步伐。这条过道左右皆是贵族的房间，而且来往的仆人稀少，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当爱丽丝察觉不对止步准备回头的时候，忙于躲藏的萝拉被拽进一条拐角。在认为是自己的幻觉之后，爱丽丝才放心走下楼梯。
萝拉在惊慌之余回头，看见爱丽安娜那刻连连后退，“伯爵夫人——”
“嘘，”爱丽安娜警惕地查看左右之后才问道，“你不是卡罗琳身边的女侍吗，你跟着布朗小姐作什么。”
“没，没什么。”
她蹙眉，“真的没什么？那我去问问卡罗琳就知道了。”
“不要啊伯爵夫人，”萝拉哀求，“我是瞒着夫人做这个事情的，爱丽丝最近和乔治王子走动频繁，我不放心才...才这样做的。”
“乔治是你的主人，他想怎么做不关你的事情。”她严肃道，“你还是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卡罗琳生产完不久，正是需要你去照顾的时候。”
“可是——”她沮丧下来，“我知道了。”
*
在老乔治看来，长孙的出生是证明他们公国血脉传承的最佳时机。
他在书房中徘徊多次，脑海里总是有一个念头在徘徊，一个想法在萌生。
长孙应该在他身边成长，他作为汉诺威公国的主人，是给他最好教育的不二人选。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因为他知道，只有经过洗礼后的长孙才是最佳的继承人。
“弗雷德里克·路易斯，”老乔治高傲地昂起头颅面对他的儿子，“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公国的继承人。”
乔治感到无语，“不好听。”
“你是在质疑我吗？”老乔治不满，“我是整个公国最有资格给他取名的人。”
“我并不这么认为，”乔治据理力争，“他是我和卡罗琳的儿子。”
老乔治得意一笑，“那又如何，你大得过我吗？”
躺在床上的卡罗琳隐隐约约能听到门外父子的争吵，她慢慢下床向摇篮里的婴儿走去。孩子在摇篮里咿咿呀呀欢笑不停，双眼充满希冀地观察着四周。
他确实像乔治说的那样和父母一点都不像，她用母亲专属的温柔与他玩耍，逗弄着他稚嫩的小手。
“麦罗夫，麦罗夫，”她柔声说道，“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我都说了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合适！”乔治高声说道。他的语气过于激昂，让她意识到气氛的变质。她起身向门外而去，远远就能看见父子间的对峙。
“卡罗琳在痛苦中生下您的长孙，我认为她是最有适合为他取名的人。”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请收起你这套用来忽悠别人的说辞，”乔治冷哼，“请不要用您对待他人的方式来对待我的妻子。”
“我是你的父亲！”老乔治见劝说无果，瞬间急眼。
卡罗琳快步上前拉开乔治，“这是怎么了父亲，您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老乔治见卡罗琳的出现，方才的暴怒有所收敛。他正了正衣襟，“我在教导我的儿子，教导你的丈夫。”
“我不需要你来教导我！”
“乔治！”卡罗琳一边拉住他，一边对老乔治说道，“为长孙取名这件小事何必伤了你们父子间的和气，区区一个称呼而已。”
“你知道就好。”老乔治说道，“既然卡罗琳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呢？”
老乔治说罢转身，“明天的洗礼仪式不要忘了，我将会在仪式上宣布这件事情。”
*
目送老乔治真正远去后，卡罗琳才拉起乔治的手将他带进房间里。
等到关上门的那刻，她长叹一声，“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不能理解，他就这么热衷于夺走我身边重要的一切？”
“一个称呼而已，”卡罗琳安慰道，“我们拥有彼此才知道的名字，他依然属于我们。”
“我倒是希望你生的是女儿，”乔治走近她，拥抱她，“那样他就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真怕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卡罗琳圈住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携手面对。”
“好。”他轻轻揉动她的长发。
*
卡罗琳打算到洗礼仪式的那天才出现，自从她生产的一周前沙龙的贵族们就见不到她的身影。爱丽安娜闻讯从她那老丈夫的领地赶回来，在宫廷里居住的几天都被限制着不能前去探望卡罗琳。
是谁限制着她呢，爱丽安娜无奈一笑，限制她的正是卡罗琳的丈夫。
“拜托，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爱丽安娜打趣道，“你流鼻涕哭唧唧的样子我都见过。”
“这不一样，卡罗琳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乔治说道，“她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你都不许去靠近她。”
爱丽安娜对于他的偏爱不做回答。
当她好不容易得到允许可以和卡罗琳相见时，来到她的房间里第一眼所见就是爱丽丝·布朗。
爱丽安娜瞬间垮下脸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爱丽丝向她行礼，“我是卡罗琳公主的贴身女侍，伯爵夫人。”
“哦，那你可以退下了。”
爱丽丝不为所动，“卡罗琳公主什么时候归来，我什么时候才能走。”
“乔治现在可不在这里，”爱丽安娜撇撇嘴，“小王子交给我就行。”
爱丽丝还是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夫人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她不耐烦，只能取下手套摘下帽子向摇篮走去。
爱丽丝识趣地往旁侧退去。
直到卡罗琳从图书室回来，见到的是在旁边一脸为难的爱丽丝，和跪在摇篮前和小王子玩的不亦乐乎的爱丽安娜。
“你去帮我准备点心和茶水，爱丽丝。”卡罗琳大步走进房间。
“公爵准备给他的长孙举办一场舞会。”
公爵获得长孙的消息在第二天早上就传遍了宫廷，老乔治尝试着将自己的喜悦和长孙诞生的消息一起传遍宫廷上下。
乔治盯着摇篮里的婴儿，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应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眼前这个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婴儿，皱成一团的脸部，还有那丝毫没有继承他和卡罗琳长相的五官。
他躬下身去抱起襁褓里的小王子，小婴儿从最初的咿咿呀呀到与他对视时开始哭泣，他手足无措地开始柔声哄孩子。
卡罗琳被婴儿的哭声吵醒，当她缓缓睁开双眼时见到的是乔治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在她床前转圈。卡罗琳感到舒心，侧过身来悄悄观察乔治脸上的表情。
他的眼中满是温柔，她不忍心出声打扰他。
直到他感受到她的目光，才将目光从婴儿的身上挪开。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好。”乔治把孩子抱到她的身边，“查理，杰克还是阿尔伯特。”
“我们有权利决定他的姓名吗？”
乔治顿了顿，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亲爱的，我们可以自己给他取一个名字，就我们两个能够称呼他的名字。”
“就叫麦罗夫，”她微笑。“我们第一个孩子，是我的爱。”
乔治欣然，“也是我的爱，只不过他长的有点丑，不像你也不像我。”
“他才刚出生，”她说道，“等他再长大一些你就能看见是像你还是像我。”
在他们为孩子的取名而欢笑时，早就等候在门外的爱丽丝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夫妻间的和谐。她端着热水进来，向乔治行过礼后转身看向卡罗琳，“夫人，我按照索菲夫人的指令进来为您擦拭身体。”
“我自己来就行了。”卡罗琳准备起身。
乔治突然出声，“你别动！让她来服侍你，你刚生产后不久。”
“我没事。”
“亲爱的，听我的。”乔治严肃道，“她适合做这样的工作。”
在乔治的劝说下，卡罗琳只好再次躺下任由爱丽丝为她擦拭。
乔治似乎很喜欢孩子，卡罗琳微笑着看他们父子间的互动，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或许就能对生产带来的痛苦释然。
“夫人，您没事就好。”爱丽丝低声说道，“倘若知道昨晚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会选择呆在您的身边。”
“是啊，我也这样想过。”卡罗琳看着她，“对了，你昨夜去了哪里，我让萝拉去找你，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昨夜爱情再次降临，所以我忘乎所以。”
“忘乎所以？”卡罗琳悄悄看向蹲在摇篮边逗孩子的乔治，“你的爱情似乎到来的有些频繁，不知道是哪一位贵族的公子，让我见见，我也好得到机会给你安排。”
爱丽丝瞬间羞红双颊，“夫人......”
“不敢说？不敢说就算了。”卡罗琳将声音放柔，“我会等你和我说清楚的那一天。”
乔治起身上前，“擦完了没有，擦完你就可以退下了。”
“是，殿下。”爱丽丝端起水盆匆匆离去。
卡罗琳拉住乔治的手，看着他温柔地亲吻她的手背，“你说，爱丽丝到了适合结婚的年龄，她在柏林就跟着我，仔细算来也有几年的时光了，为她寻找一个好人家给她一个名分。”
“都听你的。”
*
爱丽丝端着热水盆从卡罗琳的房间里出来，走过长廊准备朝着楼梯而去。
她在心里细细回味卡罗琳方才对她说的所有话，她昂首挺胸，面上表情自信从容。她一直坚信自己和他们这些出身高贵的人没有差别，甚至对卡罗琳方才的试探不以为意。
她迈步走在前头，萝拉悄悄跟在身后观察她的步伐。
放轻脚步放轻脚步，她一遍遍在心中默念，萝拉想要代替卡罗琳探究清楚这爱丽丝·布朗的来意。
爱丽丝多大步，她就用多少倍的小碎步跟上爱丽丝的步伐。这条过道左右皆是贵族的房间，而且来往的仆人稀少，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当爱丽丝察觉不对止步准备回头的时候，忙于躲藏的萝拉被拽进一条拐角。在认为是自己的幻觉之后，爱丽丝才放心走下楼梯。
萝拉在惊慌之余回头，看见爱丽安娜那刻连连后退，“伯爵夫人——”
“嘘，”爱丽安娜警惕地查看左右之后才问道，“你不是卡罗琳身边的女侍吗，你跟着布朗小姐作什么。”
“没，没什么。”
她蹙眉，“真的没什么？那我去问问卡罗琳就知道了。”
“不要啊伯爵夫人，”萝拉哀求，“我是瞒着夫人做这个事情的，爱丽丝最近和乔治王子走动频繁，我不放心才...才这样做的。”
“乔治是你的主人，他想怎么做不关你的事情。”她严肃道，“你还是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卡罗琳生产完不久，正是需要你去照顾的时候。”
“可是——”她沮丧下来，“我知道了。”
*
在老乔治看来，长孙的出生是证明他们公国血脉传承的最佳时机。
他在书房中徘徊多次，脑海里总是有一个念头在徘徊，一个想法在萌生。
长孙应该在他身边成长，他作为汉诺威公国的主人，是给他最好教育的不二人选。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因为他知道，只有经过洗礼后的长孙才是最佳的继承人。
“弗雷德里克·路易斯，”老乔治高傲地昂起头颅面对他的儿子，“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公国的继承人。”
乔治感到无语，“不好听。”
“你是在质疑我吗？”老乔治不满，“我是整个公国最有资格给他取名的人。”
“我并不这么认为，”乔治据理力争，“他是我和卡罗琳的儿子。”
老乔治得意一笑，“那又如何，你大得过我吗？”
躺在床上的卡罗琳隐隐约约能听到门外父子的争吵，她慢慢下床向摇篮里的婴儿走去。孩子在摇篮里咿咿呀呀欢笑不停，双眼充满希冀地观察着四周。
他确实像乔治说的那样和父母一点都不像，她用母亲专属的温柔与他玩耍，逗弄着他稚嫩的小手。
“麦罗夫，麦罗夫，”她柔声说道，“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我都说了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合适！”乔治高声说道。他的语气过于激昂，让她意识到气氛的变质。她起身向门外而去，远远就能看见父子间的对峙。
“卡罗琳在痛苦中生下您的长孙，我认为她是最有适合为他取名的人。”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请收起你这套用来忽悠别人的说辞，”乔治冷哼，“请不要用您对待他人的方式来对待我的妻子。”
“我是你的父亲！”老乔治见劝说无果，瞬间急眼。
卡罗琳快步上前拉开乔治，“这是怎么了父亲，您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老乔治见卡罗琳的出现，方才的暴怒有所收敛。他正了正衣襟，“我在教导我的儿子，教导你的丈夫。”
“我不需要你来教导我！”
“乔治！”卡罗琳一边拉住他，一边对老乔治说道，“为长孙取名这件小事何必伤了你们父子间的和气，区区一个称呼而已。”
“你知道就好。”老乔治说道，“既然卡罗琳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呢？”
老乔治说罢转身，“明天的洗礼仪式不要忘了，我将会在仪式上宣布这件事情。”
*
目送老乔治真正远去后，卡罗琳才拉起乔治的手将他带进房间里。
等到关上门的那刻，她长叹一声，“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不能理解，他就这么热衷于夺走我身边重要的一切？”
“一个称呼而已，”卡罗琳安慰道，“我们拥有彼此才知道的名字，他依然属于我们。”
“我倒是希望你生的是女儿，”乔治走近她，拥抱她，“那样他就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真怕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卡罗琳圈住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携手面对。”
“好。”他轻轻揉动她的长发。
*
卡罗琳打算到洗礼仪式的那天才出现，自从她生产的一周前沙龙的贵族们就见不到她的身影。爱丽安娜闻讯从她那老丈夫的领地赶回来，在宫廷里居住的几天都被限制着不能前去探望卡罗琳。
是谁限制着她呢，爱丽安娜无奈一笑，限制她的正是卡罗琳的丈夫。
“拜托，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爱丽安娜打趣道，“你流鼻涕哭唧唧的样子我都见过。”
“这不一样，卡罗琳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乔治说道，“她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你都不许去靠近她。”
爱丽安娜对于他的偏爱不做回答。
当她好不容易得到允许可以和卡罗琳相见时，来到她的房间里第一眼所见就是爱丽丝·布朗。
爱丽安娜瞬间垮下脸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爱丽丝向她行礼，“我是卡罗琳公主的贴身女侍，伯爵夫人。”
“哦，那你可以退下了。”
爱丽丝不为所动，“卡罗琳公主什么时候归来，我什么时候才能走。”
“乔治现在可不在这里，”爱丽安娜撇撇嘴，“小王子交给我就行。”
爱丽丝还是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夫人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她不耐烦，只能取下手套摘下帽子向摇篮走去。
爱丽丝识趣地往旁侧退去。
直到卡罗琳从图书室回来，见到的是在旁边一脸为难的爱丽丝，和跪在摇篮前和小王子玩的不亦乐乎的爱丽安娜。
“你去帮我准备点心和茶水，爱丽丝。”卡罗琳大步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