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芙卿情前传（28）
“我不齿？哼。”就见金花婆婆冷笑，狠戾的眼神瞥向纪晓芙：“还不是你这弟子，坏了我想要收徒儿的好事。”
听到金花婆婆这么说，被钳制在殷离手里的张无忌扭动着身体挣扎：“我没有要拜师，是她硬要拉我走的。”
灭绝师太拂尘一掸，轻蔑道：“你看，这孩子都不愿意，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金花婆婆攥了攥掌心，回转了身来：“当年，郭襄女侠名动江湖，不知，到你还有你这些徒子猢狲这里，还能剩下几成。”
“放肆。”听到金花婆婆明目的叫嚣，丁敏君嗔怒：“竟敢对我师傅无礼！”说着，撑起长剑便向其袭去，就在长剑要刷过睫羽之时，金花婆婆顺势一闪，剑身擦着眼前而过。
冷笑一声，金花婆婆挑了挑唇角：“哼，果然，只剩些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了。”就见其足尖一挑，拐杖顺着脚风横起，一下子击在了丁敏君左肩处，丁敏君只觉身形不稳，踉跄后撤。
“丁师姐，你没事吧。”纪晓芙几个疾步上前，稳稳扶住了丁敏君。
“要你管。”丁敏君甩了甩肩头，斜斜瞥去。
望了望那被甩击在地的长剑，金花婆婆执起拐杖向着地上的落叶跺了跺，不屑地看向了灭绝：“就凭你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弟子，和这些破铜烂铁？”
灭绝师太无奈地望了望丁敏君，回转了身来：“不入流的兵刃，当然不配与高人较量。”说完，眼神示意贝锦仪。
知晓灭绝之意思，贝锦仪点头予以回应，这时，就见她右臂一挥，一柄利器如呼啸棘风般显现，那剑套卸下，森冷的倚天剑展现，身如秋霜，从剑柄至剑身，无一处不透着威严。
纪晓芙大惊。
“倚天剑？”金花婆婆一瞬肝胆欲碎。
“没错，就是倚天剑。”灭绝说着，便撑剑而去，二人立刻缠斗在了一起。利剑挥来，金花婆婆手执武器而攻，毫不费力的，拐杖头被倚天剑劈落，击掉在地。
看看那断口，金花婆婆自知不敌：“倚天剑原来在峨眉手里，剑未出鞘就可劈断武器，果真名不虚传。”
就见灭绝轻笑：“倚天剑一旦出鞘，不见人血，便不会还鞘，自是绝世武器。不过，这剑本就是本派之物，何来原来。”
金花婆婆顿了一顿，只能服软：“灭绝师太的功夫也可算实至名归，我老太婆今日可见得，也算荣幸。师太，后会有期。”而后，眼神意识一旁的殷离：“阿离，我们走。”
“是，婆婆。”殷离应着，拽了拽张无忌：“走，一起。”
“不，我不走。”本就无走的意思，张无忌自是不愿的。
“走啊。”殷离仍是不依不饶。
眼见着没什么好办法，张无忌低下头去，在殷离左手的虎口处重重咬下一口。深觉吃痛，殷离这才尖叫着，放开了张无忌。
见金花婆婆带着殷离已走远，灭绝环视众人，示意大家进屋说。
“姑姑。”张无忌还是不安地拉了拉纪晓芙。
“没事。”纪晓芙心里紧张，面儿上却是浅笑安慰：“无忌，你带着不悔在院中玩儿。”
张无忌点头答应。
“师傅，这老太婆也太自不量力了，竟敢跟您动手。”丁敏君说道。
灭绝摇了摇头：“她的武功深不可测，又出手狠毒，你们学艺未精，还是不要与她盲目动手为好。”再回身时，灭绝的眼神落在了纪晓芙身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纪晓芙自是打心里为这件事高兴的：“恭喜师傅夺回倚天剑，了却了多年的心愿。”
见纪晓芙似乎真的不知，灭绝道出了实情：“此剑，并非为师寻回的，不知是哪位高人，知道了倚天剑乃峨眉所有，给送了回来。说来，这时间，与你失联时，竟是不相差很多的。”
思绪回寰，纪晓芙一瞬心悸，是那片幽幽竹林里的点点滴滴。
她记得。
他说，晓芙，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当掌门吗？
他说，倚天剑在我杨逍眼里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他说，晓芙，倚天剑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那一刻，纪晓芙已不知道倚天剑对自己是否重要，但她对于杨逍，是真的重要。
“一定是郭襄师祖显灵啦，你说是吗？纪师妹。”丁敏君假意瞥去。
心里已理顺一切的纪晓芙回过了神来，并没有直接回答丁敏君，而是望向了灭绝：“师傅，您与众师姐，怎么会来到这蝴蝶谷啊？”
“还不是为了你嘛。”灭绝神色转暖：“一个月前，你大师姐途经凤阳，看到你与一众武林中人在凌淮阁酒家皆受了伤，说要到蝴蝶谷找胡青牛求医，我们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即使十年过去，师傅还是这样惦记自己，纪晓芙心头又暖又羞愧：“多谢师傅关心，徒儿让您费心了。”
“不要紧。”灭绝师太微笑点了头，示意纪晓芙心安：“相信你也是有苦衷的，自那之后的事，你慢慢说说吧。”
“师傅，我......”纪晓芙攥了攥衣襟，背脊发凉，一盆冷水浇下的感觉，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才明白，“人生如梦”四个字不单是抒情，而是进退两难，一败涂地。
见纪晓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灭绝师太看了看丁敏君：“敏君，你来问问她吧。”
“是，师傅。”
丁敏君绕着低着头的纪晓芙缓缓走动一圈，尖声开问：“纪师妹，师门中第三戒，是什么？”
纪晓芙沉沉一叹，知道自己已无退路：“戒，淫邪放荡。”
丁敏君冷笑，歪了歪头：“那，第六戒呢？”
纪晓芙屏气敛息，艰难回答：“戒，心向外人，倒反师门。”
“既然都记得，那你也该知道，违戒者该如何处置吧？”
“敏君，你问的太刻意了。”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无意的被迫，时至此刻，灭绝仍是愿意相信纪晓芙的：“晓芙，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一道闪雷鸣起，沉闷且宏壮。
纪晓芙深吸一口，从鼻腔到胸肺，提醒自己冷静，她说：“是，师傅，弟子，确实是有苦难辩。”
殊不知此时，张无忌已悄悄推开了后门，观察着木屋内的一切。
听到金花婆婆这么说，被钳制在殷离手里的张无忌扭动着身体挣扎：“我没有要拜师，是她硬要拉我走的。”
灭绝师太拂尘一掸，轻蔑道：“你看，这孩子都不愿意，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金花婆婆攥了攥掌心，回转了身来：“当年，郭襄女侠名动江湖，不知，到你还有你这些徒子猢狲这里，还能剩下几成。”
“放肆。”听到金花婆婆明目的叫嚣，丁敏君嗔怒：“竟敢对我师傅无礼！”说着，撑起长剑便向其袭去，就在长剑要刷过睫羽之时，金花婆婆顺势一闪，剑身擦着眼前而过。
冷笑一声，金花婆婆挑了挑唇角：“哼，果然，只剩些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了。”就见其足尖一挑，拐杖顺着脚风横起，一下子击在了丁敏君左肩处，丁敏君只觉身形不稳，踉跄后撤。
“丁师姐，你没事吧。”纪晓芙几个疾步上前，稳稳扶住了丁敏君。
“要你管。”丁敏君甩了甩肩头，斜斜瞥去。
望了望那被甩击在地的长剑，金花婆婆执起拐杖向着地上的落叶跺了跺，不屑地看向了灭绝：“就凭你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弟子，和这些破铜烂铁？”
灭绝师太无奈地望了望丁敏君，回转了身来：“不入流的兵刃，当然不配与高人较量。”说完，眼神示意贝锦仪。
知晓灭绝之意思，贝锦仪点头予以回应，这时，就见她右臂一挥，一柄利器如呼啸棘风般显现，那剑套卸下，森冷的倚天剑展现，身如秋霜，从剑柄至剑身，无一处不透着威严。
纪晓芙大惊。
“倚天剑？”金花婆婆一瞬肝胆欲碎。
“没错，就是倚天剑。”灭绝说着，便撑剑而去，二人立刻缠斗在了一起。利剑挥来，金花婆婆手执武器而攻，毫不费力的，拐杖头被倚天剑劈落，击掉在地。
看看那断口，金花婆婆自知不敌：“倚天剑原来在峨眉手里，剑未出鞘就可劈断武器，果真名不虚传。”
就见灭绝轻笑：“倚天剑一旦出鞘，不见人血，便不会还鞘，自是绝世武器。不过，这剑本就是本派之物，何来原来。”
金花婆婆顿了一顿，只能服软：“灭绝师太的功夫也可算实至名归，我老太婆今日可见得，也算荣幸。师太，后会有期。”而后，眼神意识一旁的殷离：“阿离，我们走。”
“是，婆婆。”殷离应着，拽了拽张无忌：“走，一起。”
“不，我不走。”本就无走的意思，张无忌自是不愿的。
“走啊。”殷离仍是不依不饶。
眼见着没什么好办法，张无忌低下头去，在殷离左手的虎口处重重咬下一口。深觉吃痛，殷离这才尖叫着，放开了张无忌。
见金花婆婆带着殷离已走远，灭绝环视众人，示意大家进屋说。
“姑姑。”张无忌还是不安地拉了拉纪晓芙。
“没事。”纪晓芙心里紧张，面儿上却是浅笑安慰：“无忌，你带着不悔在院中玩儿。”
张无忌点头答应。
“师傅，这老太婆也太自不量力了，竟敢跟您动手。”丁敏君说道。
灭绝摇了摇头：“她的武功深不可测，又出手狠毒，你们学艺未精，还是不要与她盲目动手为好。”再回身时，灭绝的眼神落在了纪晓芙身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纪晓芙自是打心里为这件事高兴的：“恭喜师傅夺回倚天剑，了却了多年的心愿。”
见纪晓芙似乎真的不知，灭绝道出了实情：“此剑，并非为师寻回的，不知是哪位高人，知道了倚天剑乃峨眉所有，给送了回来。说来，这时间，与你失联时，竟是不相差很多的。”
思绪回寰，纪晓芙一瞬心悸，是那片幽幽竹林里的点点滴滴。
她记得。
他说，晓芙，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当掌门吗？
他说，倚天剑在我杨逍眼里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他说，晓芙，倚天剑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那一刻，纪晓芙已不知道倚天剑对自己是否重要，但她对于杨逍，是真的重要。
“一定是郭襄师祖显灵啦，你说是吗？纪师妹。”丁敏君假意瞥去。
心里已理顺一切的纪晓芙回过了神来，并没有直接回答丁敏君，而是望向了灭绝：“师傅，您与众师姐，怎么会来到这蝴蝶谷啊？”
“还不是为了你嘛。”灭绝神色转暖：“一个月前，你大师姐途经凤阳，看到你与一众武林中人在凌淮阁酒家皆受了伤，说要到蝴蝶谷找胡青牛求医，我们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即使十年过去，师傅还是这样惦记自己，纪晓芙心头又暖又羞愧：“多谢师傅关心，徒儿让您费心了。”
“不要紧。”灭绝师太微笑点了头，示意纪晓芙心安：“相信你也是有苦衷的，自那之后的事，你慢慢说说吧。”
“师傅，我......”纪晓芙攥了攥衣襟，背脊发凉，一盆冷水浇下的感觉，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才明白，“人生如梦”四个字不单是抒情，而是进退两难，一败涂地。
见纪晓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灭绝师太看了看丁敏君：“敏君，你来问问她吧。”
“是，师傅。”
丁敏君绕着低着头的纪晓芙缓缓走动一圈，尖声开问：“纪师妹，师门中第三戒，是什么？”
纪晓芙沉沉一叹，知道自己已无退路：“戒，淫邪放荡。”
丁敏君冷笑，歪了歪头：“那，第六戒呢？”
纪晓芙屏气敛息，艰难回答：“戒，心向外人，倒反师门。”
“既然都记得，那你也该知道，违戒者该如何处置吧？”
“敏君，你问的太刻意了。”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无意的被迫，时至此刻，灭绝仍是愿意相信纪晓芙的：“晓芙，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一道闪雷鸣起，沉闷且宏壮。
纪晓芙深吸一口，从鼻腔到胸肺，提醒自己冷静，她说：“是，师傅，弟子，确实是有苦难辩。”
殊不知此时，张无忌已悄悄推开了后门，观察着木屋内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