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知道两人已经分手，赵淇犹豫了下没说话怕戳破了这会儿的氛围，只等着顾元恺解释。
谁知道他也沉默。
舒颐正感尴尬的时候，凌旭上前打招呼：“舒阿姨，您好点了吗？”
“好多啦。”舒颐笑道，“来，凌旭，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母李教授，这位是顾元恺顾总。”
她向师母介绍：“凌旭是我们朋友家的儿子，年轻有为，很能干的。”
凌旭跟两人打了招呼，看到舒颐对小伙子欣赏有加，李教授脸上挂着笑意打量了他一番。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凌总。”顾元恺突然说道。
舒颐好奇：“你们认识？”
凌旭点头：“是顾总投资了我们公司。”
赵淇诧异地看向顾元恺，想起之前凌旭说因为投资协议要求所以开辟了文物保护相关的业务。
这回，顾元恺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视线交接，长睫颤动，赵淇率先移开了目光。
“凌旭你坐，我去洗点水果。”
她找了个借口，匆匆避走。
凌旭怕打扰舒颐与客人叙话，他自觉算不上客人，识相地跟上她。
“我帮你。”
只是这番“识相”落在老太太眼里，令她有些危机感，不由侧目看向外孙。
顾元恺垂眸端过了茶杯，轻抿了一口，像是借喝水掩藏某种情绪。
赵淇准备切个瓜，慢吞吞地洗啊，拿砧板啊，尽量拖延出去的时间。
但是直男不懂她的点，说来帮忙真的是来帮忙的，看她“不甚熟练”的模样，说了句“我来”，拿走了水果刀，三下两下就切好了瓜。
“你端出去吧。”
赵淇：“……”
她只好磨磨蹭蹭地端着水果盘往外走，正在思考是陪着坐一会儿，还是假装接个工作电话避开去。
恰在此时，去单位处理点事的赵宗海回来了。
“师母来啦，多年不见，您身体还好吧？”
“我挺好的，小赵你是风采更甚从前啊。”
他们热闹叙话，赵淇默默地将果盘放到茶几上，然后自动隐身。
聊着聊着，老太太就有意识地帮外孙在未来岳父面前说好话，赵宗海看看尴尬陪笑的舒颐，又看看甘当“小聋瞎”的女儿，就也没说破。
老太太说得口渴，端起杯子喝茶，赵宗海见缝插针说道：“师母稍坐，我去订餐厅，中午我陪师母小酌两杯。”
“小赵你不忙，我们中午已经约了元恺他爸爸。”老太太摆摆手，又问外孙，“时间是不是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走了？”
顾元恺抬腕看了眼时间：“是该告辞了。”
老太太爽快地起身，笑道：“等小舒康复了，我们两家人再一起聚聚。”
赵宗海和舒颐笑着说好，赵淇推着妈妈将人送到玄关处。
临走前，老太太握住赵淇的手：“等你们忙完这一阵，来找外婆吃饭。”
赵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顾元恺跟众人道过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搀着老太太上车。
待车子开出大院，老太太的笑意收敛。
“说吧，你跟淇淇是不是在闹别扭？”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她都看在眼里。
话都不说一句，淇淇连个眼神都欠奉。
顾元恺这会儿才实话实说：“她提了分手。”
老太太一惊：“分手？”
她很快反应过来，“是不是因为郑州那个项目？”
“不全是。”
“那你答应了？”
“没有。”但他答应不答应不重要，她单方面做了决定。
老太太心里有数，点拨外孙：“赵淇这小姑娘跟舒颐一样，骨子里骄傲着呢，你有的东西人家未必稀罕，要以真心换真心。”
顿了顿，还是加上安慰，“我记得当年赵宗海追舒颐也没那么容易，你别泄气。”
“没泄气。”
“那你刚刚也不跟人家说话？比谁冷？”
是他不想跟她说话吗？
顾元恺吐了一口气，是怕她不想跟他说话。
“有些话说给她听没用，还是做给她看吧。”
老太太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嗯，你年纪大，多让着一点，多哄着一点。”
顾元恺：“……”
被戳了痛处。
到了饭店，刚下车，顾元恺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宾利。
他绕过车头，走到老太太身边：“今天这顿饭，怕是不好吃。”
老太太微讶。
进了包厢，终于明白了外孙的意思。
顾霆城一个人来的，跟前丈母娘吃饭，自然不能带小三扶正的妻子。
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田太太和女儿田芯。
一见到老太太，胡馨平就殷勤地迎上前来。
“多年不见，伯母怎么还是这么年轻？”
老太太没什么情绪，微微颔首后入座。
胡馨平也不觉尴尬，依旧热情周到地亲自斟茶倒水。
老太太扫视过他们几人，眼神锐利，脸色淡漠。
田芯站在位置上，不敢上前，也不敢多说话。
顾霆城招呼服务员上菜，胡馨平重新坐下来后，包厢里有一瞬安静。
她们今天是特地来负荆请罪的，所以胡馨平很快主动提起话题。
“元恺，阿姨今天押着田芯来，是给你道歉的。真是对不起，她经验不足，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
听到轻描淡写的“经验不足”四个字，老太太掀起眼皮瞥了她俩一眼。
顾元恺平静地说：“道歉就不必了……”
一心要做和事佬的顾霆城马上接过话：“对，以我们两家的关系，道歉就见外了。”
一听这话，老太太就不乐意了。
“哦？我竟然不知道，你们顾家跟人家的关系，好到可以替人背锅？那是不是还乐意替人坐牢？”
顾霆城一滞，胡馨平脸色一变。
她很快回过神来，正色道：“伯母千万别误会，我这女儿就是头脑简单，她不是故意要陷害元恺的……”
老太太喝了口茶水。
“故意不故意都不重要了，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每个人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
胡馨平今天带着田芯来，正是因为此事。
本来田家的家产之争，她们母女仨就落了下风，要是田芯再背上案底，她们怕是要被彻底踢出局。
她放低了姿态，看向顾元恺，语带恳求。
“元恺，芯芯对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当年是她任性，提了分手后没有一天是不后悔的，你能不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
这感情牌对顾霆城这样骨头比耳根子更软的或许有用，但对顾元恺没用。
不过他还没说话，老太太就先听不下去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田小姐既然选择了推朋友出去换利益，怎么还指望朋友为你两肋插刀？”
胡馨平还想辩驳两句，老太太起身了。
顾霆城跟着站起来：“您坐着，需要什么我去拿。”
“我需要换个地方吃饭，你这顿饭不好吃，我怕消化不良。”
顾霆城变了脸色：“妈，您坐，我们闲话少说。”
赶忙给胡馨平使了个眼色。
老太太没坐，看向顾霆城。
“元媛不在了，我如今也不算你正经的丈母娘，你喊的这声妈不好再应。你不必费心我这把老骨头，少为了外人为难你自己儿子就行。”
她拔步就往门口走，顾元恺话不多说，跟在她身后。
在老太太眼里，他还是那个需要被老鹰护在身后的雏鸟，他就好好配合。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田芯心里着急，顾不上许多，冲到了顾元恺面前。
她泫然欲泣：“元恺，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顾元恺这才抬眼看她，眼神平静无波。
“我没生气。”
田芯松了一口气，将酝酿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当年分手的时候，我说的都是气话，其实是我没有自信……”
“一次失败的商业合作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
顾元恺打断了她的话，微微颔首后，随着老太太离开。
上梁不正，下梁倒是没有歪，老太太很满意外孙不被鳄鱼的眼泪左右，到了车上，她好奇地问：“那个田小姐，分手的时候说你什么了？”
顾元恺一顿，想了想才回答：“不太记得了，好像骂我不是好东西吧。”
老太太哦了一声，又问：“淇淇呢，分手的时候也骂你了？”
“……没有。”
顾元恺默然。
她没骂他，但比骂他更棘手，她心里可能觉得他不是东西。
老太太满足了八卦的心，见好就收，问起其他。
“今天在赵家见到的小伙子是谁？淇淇的青梅竹马？”
“算是吧。”
“那你得小心点。”
“……听淇淇说，他有女朋友了。”
“你有女朋友不也分手了？”
“……”
“人家比你年轻，又是打小的感情，嗯我看啊这凌旭是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
“你谈恋爱还是不能太端着，要学会主动出击，你刚刚如果抢着去洗水果，淇淇怎么也能跟你说几句话吧？你看人家小伙子多上路，舒颐看他的眼神就是当自家人的。”
“……”
“我跟你说，淇淇这样的女孩子，很多人追的。而且我看你老丈人也不太看得上你，说不定过两天就要给淇淇介绍青年才俊了，你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人追回来，尽快行动。”
道理顾元恺自然都懂。
他是很想把人追回来，每天起床、临睡都要发一条消息，看看她是不是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可惜每次看到的都是红色感叹号。
但是，他上一番心急没吃上热豆腐还打翻了碗。
眼下不敢再贸然行动，就怕适得其反，反而让她越躲越远。
可有时候吧，人就是最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他这边还在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那边老太太就一语成谶。
谁知道他也沉默。
舒颐正感尴尬的时候，凌旭上前打招呼：“舒阿姨，您好点了吗？”
“好多啦。”舒颐笑道，“来，凌旭，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母李教授，这位是顾元恺顾总。”
她向师母介绍：“凌旭是我们朋友家的儿子，年轻有为，很能干的。”
凌旭跟两人打了招呼，看到舒颐对小伙子欣赏有加，李教授脸上挂着笑意打量了他一番。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凌总。”顾元恺突然说道。
舒颐好奇：“你们认识？”
凌旭点头：“是顾总投资了我们公司。”
赵淇诧异地看向顾元恺，想起之前凌旭说因为投资协议要求所以开辟了文物保护相关的业务。
这回，顾元恺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视线交接，长睫颤动，赵淇率先移开了目光。
“凌旭你坐，我去洗点水果。”
她找了个借口，匆匆避走。
凌旭怕打扰舒颐与客人叙话，他自觉算不上客人，识相地跟上她。
“我帮你。”
只是这番“识相”落在老太太眼里，令她有些危机感，不由侧目看向外孙。
顾元恺垂眸端过了茶杯，轻抿了一口，像是借喝水掩藏某种情绪。
赵淇准备切个瓜，慢吞吞地洗啊，拿砧板啊，尽量拖延出去的时间。
但是直男不懂她的点，说来帮忙真的是来帮忙的，看她“不甚熟练”的模样，说了句“我来”，拿走了水果刀，三下两下就切好了瓜。
“你端出去吧。”
赵淇：“……”
她只好磨磨蹭蹭地端着水果盘往外走，正在思考是陪着坐一会儿，还是假装接个工作电话避开去。
恰在此时，去单位处理点事的赵宗海回来了。
“师母来啦，多年不见，您身体还好吧？”
“我挺好的，小赵你是风采更甚从前啊。”
他们热闹叙话，赵淇默默地将果盘放到茶几上，然后自动隐身。
聊着聊着，老太太就有意识地帮外孙在未来岳父面前说好话，赵宗海看看尴尬陪笑的舒颐，又看看甘当“小聋瞎”的女儿，就也没说破。
老太太说得口渴，端起杯子喝茶，赵宗海见缝插针说道：“师母稍坐，我去订餐厅，中午我陪师母小酌两杯。”
“小赵你不忙，我们中午已经约了元恺他爸爸。”老太太摆摆手，又问外孙，“时间是不是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走了？”
顾元恺抬腕看了眼时间：“是该告辞了。”
老太太爽快地起身，笑道：“等小舒康复了，我们两家人再一起聚聚。”
赵宗海和舒颐笑着说好，赵淇推着妈妈将人送到玄关处。
临走前，老太太握住赵淇的手：“等你们忙完这一阵，来找外婆吃饭。”
赵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顾元恺跟众人道过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搀着老太太上车。
待车子开出大院，老太太的笑意收敛。
“说吧，你跟淇淇是不是在闹别扭？”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她都看在眼里。
话都不说一句，淇淇连个眼神都欠奉。
顾元恺这会儿才实话实说：“她提了分手。”
老太太一惊：“分手？”
她很快反应过来，“是不是因为郑州那个项目？”
“不全是。”
“那你答应了？”
“没有。”但他答应不答应不重要，她单方面做了决定。
老太太心里有数，点拨外孙：“赵淇这小姑娘跟舒颐一样，骨子里骄傲着呢，你有的东西人家未必稀罕，要以真心换真心。”
顿了顿，还是加上安慰，“我记得当年赵宗海追舒颐也没那么容易，你别泄气。”
“没泄气。”
“那你刚刚也不跟人家说话？比谁冷？”
是他不想跟她说话吗？
顾元恺吐了一口气，是怕她不想跟他说话。
“有些话说给她听没用，还是做给她看吧。”
老太太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嗯，你年纪大，多让着一点，多哄着一点。”
顾元恺：“……”
被戳了痛处。
到了饭店，刚下车，顾元恺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宾利。
他绕过车头，走到老太太身边：“今天这顿饭，怕是不好吃。”
老太太微讶。
进了包厢，终于明白了外孙的意思。
顾霆城一个人来的，跟前丈母娘吃饭，自然不能带小三扶正的妻子。
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田太太和女儿田芯。
一见到老太太，胡馨平就殷勤地迎上前来。
“多年不见，伯母怎么还是这么年轻？”
老太太没什么情绪，微微颔首后入座。
胡馨平也不觉尴尬，依旧热情周到地亲自斟茶倒水。
老太太扫视过他们几人，眼神锐利，脸色淡漠。
田芯站在位置上，不敢上前，也不敢多说话。
顾霆城招呼服务员上菜，胡馨平重新坐下来后，包厢里有一瞬安静。
她们今天是特地来负荆请罪的，所以胡馨平很快主动提起话题。
“元恺，阿姨今天押着田芯来，是给你道歉的。真是对不起，她经验不足，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
听到轻描淡写的“经验不足”四个字，老太太掀起眼皮瞥了她俩一眼。
顾元恺平静地说：“道歉就不必了……”
一心要做和事佬的顾霆城马上接过话：“对，以我们两家的关系，道歉就见外了。”
一听这话，老太太就不乐意了。
“哦？我竟然不知道，你们顾家跟人家的关系，好到可以替人背锅？那是不是还乐意替人坐牢？”
顾霆城一滞，胡馨平脸色一变。
她很快回过神来，正色道：“伯母千万别误会，我这女儿就是头脑简单，她不是故意要陷害元恺的……”
老太太喝了口茶水。
“故意不故意都不重要了，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每个人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
胡馨平今天带着田芯来，正是因为此事。
本来田家的家产之争，她们母女仨就落了下风，要是田芯再背上案底，她们怕是要被彻底踢出局。
她放低了姿态，看向顾元恺，语带恳求。
“元恺，芯芯对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当年是她任性，提了分手后没有一天是不后悔的，你能不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
这感情牌对顾霆城这样骨头比耳根子更软的或许有用，但对顾元恺没用。
不过他还没说话，老太太就先听不下去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田小姐既然选择了推朋友出去换利益，怎么还指望朋友为你两肋插刀？”
胡馨平还想辩驳两句，老太太起身了。
顾霆城跟着站起来：“您坐着，需要什么我去拿。”
“我需要换个地方吃饭，你这顿饭不好吃，我怕消化不良。”
顾霆城变了脸色：“妈，您坐，我们闲话少说。”
赶忙给胡馨平使了个眼色。
老太太没坐，看向顾霆城。
“元媛不在了，我如今也不算你正经的丈母娘，你喊的这声妈不好再应。你不必费心我这把老骨头，少为了外人为难你自己儿子就行。”
她拔步就往门口走，顾元恺话不多说，跟在她身后。
在老太太眼里，他还是那个需要被老鹰护在身后的雏鸟，他就好好配合。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田芯心里着急，顾不上许多，冲到了顾元恺面前。
她泫然欲泣：“元恺，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顾元恺这才抬眼看她，眼神平静无波。
“我没生气。”
田芯松了一口气，将酝酿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当年分手的时候，我说的都是气话，其实是我没有自信……”
“一次失败的商业合作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
顾元恺打断了她的话，微微颔首后，随着老太太离开。
上梁不正，下梁倒是没有歪，老太太很满意外孙不被鳄鱼的眼泪左右，到了车上，她好奇地问：“那个田小姐，分手的时候说你什么了？”
顾元恺一顿，想了想才回答：“不太记得了，好像骂我不是好东西吧。”
老太太哦了一声，又问：“淇淇呢，分手的时候也骂你了？”
“……没有。”
顾元恺默然。
她没骂他，但比骂他更棘手，她心里可能觉得他不是东西。
老太太满足了八卦的心，见好就收，问起其他。
“今天在赵家见到的小伙子是谁？淇淇的青梅竹马？”
“算是吧。”
“那你得小心点。”
“……听淇淇说，他有女朋友了。”
“你有女朋友不也分手了？”
“……”
“人家比你年轻，又是打小的感情，嗯我看啊这凌旭是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
“你谈恋爱还是不能太端着，要学会主动出击，你刚刚如果抢着去洗水果，淇淇怎么也能跟你说几句话吧？你看人家小伙子多上路，舒颐看他的眼神就是当自家人的。”
“……”
“我跟你说，淇淇这样的女孩子，很多人追的。而且我看你老丈人也不太看得上你，说不定过两天就要给淇淇介绍青年才俊了，你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人追回来，尽快行动。”
道理顾元恺自然都懂。
他是很想把人追回来，每天起床、临睡都要发一条消息，看看她是不是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可惜每次看到的都是红色感叹号。
但是，他上一番心急没吃上热豆腐还打翻了碗。
眼下不敢再贸然行动，就怕适得其反，反而让她越躲越远。
可有时候吧，人就是最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他这边还在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那边老太太就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