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黑絮压迫着大地，枯树上乌鸦“哇——哇——”的叫声回荡在空中，周遭一派萧索凋零的景象。
依靠在山间墨色间的百难江上奇异的浮现出一个水涡，一团黑气跳入其中后又恢复风平浪静。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是一群千峦山弟子。
“师姐，现在我们还追吗？”领头李翊言身后的女孩哆哆嗦嗦开口道。
为首的红衣女子闻言轻轻一笑，反手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侧目而视，声音不疾不徐:“你是想追呢？还是不想追呢？”
她眉眼依旧带着笑，说完这句话，自己径直走到码头边，蹲下一只手伸进水中，撩拨着水流，溅起水花。
百难江水很深，不知是不是天气影响，整个江面看上去犹如被墨水侵染，天地间一色共体，显得十分压抑。
“可惜了，已经有不怕死的人进去了。”她想了想，站起转身对身后的那三个弟子道：“这只水妖比你们修为都高出一截，在岸上乖乖等着。”
说罢，她手握住剑柄，指尖同剑柄轻点眉心，没有念咒的痕迹，水中便又浮现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李翊言抵在眉心的指尖轻轻划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随即跳入江中，被那泛着涟漪的漩涡包裹住。
漩涡与那江水不相融，下沉得很快。
码头上，那个女孩子悄悄松了口气，她看向一同来的两个男子，却是有种全身的劲没处使的意味。
许是她的目光太灼人，其中一个眼角带疤的人向这边看来：“小妮儿，是被你大爷帅到了吗？”
“...…”不知看到了什么，女孩的神情由一开始的语塞变得惧怕。
“你...你们后......面。”女孩吓得跌坐在地。
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拔开腰间的剑，向着身后的那团黑影斩去。
那团黑影被他一刀挥散，只一秒的功夫，便恢复如初，它像是被这一刀惹恼了，借着风势将那两个男弟子掀翻掉进了百难江中。
****
比起百难江水面，水底妖怪的老窝却是别有一番风景。从水上看水底是绿盈盈一片，下来是一堆覆着青苔的白骨。不能说阴森可怖，膈应人是有了。
老旧破败的宫殿在水色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暗淡，水底的植株不知被什么粉碎成碎片，散落在各个角落，随着暗流涌动。
其中一叶碎片脱离了轨迹，径直向着李翊言飘过来，轻轻绵绵的叶子，在接触到李翊言脸颊的那一瞬，在她的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李翊言手指抚上那一道疤，痛感很真切。
这废墟是一座龙宫的设计，她强迫自己在脑子里翻找了一下，恍然反应过来，镇在此处的龙子应该是一位故人，她停下脚步。
低声笑了笑，眉目清秀，心里暗暗念道：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跟人较劲。
“有人吗？”李翊言开口。
锁链的拖沓声传来，像是有人妄想挣脱，李翊言话语一塞，有些严肃但不多道：“无意冒犯实属罪过，我只是个过路人，你大慈大悲万不要计较。”
她快速说完，再次闭眼，跟刚刚进来一样，握住了剑柄抵住眉心，周围像是外衣脱落一般，瞬换成另一番景象。
变换后水质明显更清澈，虽晦暗依旧，但眼前鳞次栉比，完好无损的宫殿告诉李翊言这次来对地方了。
倒也不完全对，李翊言抬头看向宫殿里面。
颜色不对，她心想。
宫殿的颜色太明丽了，自己周身的水境可没有这么艳。外头阴着天，自然情况下色差断然不可能如此之大。
她仔细观察一番，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自己面前的一根“线”，摩挲着，却见下一秒，碧波荡漾，白光自下而上将宫殿包围起来，一阵妖风冲出宫门，伴随着缕缕黑丝袭来。
李翊言退后几步侧身，抽出自己腰际的剑，直直迎上去。
那黑雾擦着她的衣角而过，刀光剑影间，那黑雾被李翊言的剑身一震，凭空幻化人影。
那是一个小孩子，黑发乱糟糟散着，脸上也带着灰，眸子黑得有些空洞，直勾勾盯着她。
只对视的一瞬，天地间便骤然变色，一道闪电劈下来，李翊言赶紧让步。那小孩子却连带着她周身的黑雾消失不见。
李翊言喃喃道：“竟然无心恋战......”随即她不正经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一般来说，要是一个妖无心恋战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我很厉害，第二个是它很菜，你选哪个？”
“呵呵，我选第三种情况.....”李翊言手中的长剑半是讥讽半是无语回答了她带有孩子味的问题。
“不是我打击你，以你现在自身的水平连刚刚那个孩子都打不过。”小剑灵很直接。
“这么看不起我？”
随着刚刚小女孩的消失，那道被她冲出的结界裂缝也随之恢复。
现在李翊言正在结界的四周寻找着破绽。
“遥想我当年多么风光啊，上欲打天神，下欲斩鬼魔。那时候真的没有怕过什么。”她似乎有些伤感，语气沉沉的。
“哭了？”李翊言欠欠开口。
许是她的剑灵情绪太投入，还在自己嘟哝着：“而现在，我要去陪你捉一个小小水妖...你自己还打不过..….”
“那真不好意思啊，我想我应该这辈子都达不到你说的那种境界。”
那剑灵思绪终于拉回，正视了自己现在不成器的主人说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这个结界怎么打开，算了还是结个印吧。”李翊言如实道。
小剑灵默默给了她一个高贵的白眼，摸不清她的情绪：“我这么厉害的一把剑你不用，非得结什么印？”
李翊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挑柳眉：“你给我用？”
“好歹相识一场。”
“你的伤没事？”
“废话....我堂堂第一剑灵，还没什么能让我害怕的！”
李翊言闭上了嘴，手握紧了剑柄，她手臂上的血脉凝聚的灵力像是爬蛇一般拢在剑柄上，反手朝着结界劈去。
结界裂成碎片的声音如愿听到了，只是....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啊——李翊言！你耍我是不是！”小剑灵尖叫着，一点矜持的形象都没有了。
“这可是你自愿的。”她抬手轻轻弹了下剑身。
现在李翊言说话也没有人理会她了，小剑灵早隐神了，怕是生气了。
结界破的很彻底，那水妖应察觉到了，整个水下晃动了一下，必须快点了。
李翊言快步进入了这座很久都没有光顾的宫殿，敞开的大门在她进入后自动关闭。
在外面看面对这么一个水下建筑的确给人一个小小的震撼，但一旦进来这种想法就荡然无存了。
遍地的白骨，切切实实的一具具丢在地上。在这白骨中其中，几只小虾小蟹爬行着，吞食着白骨上残存的腐肉。
“又来一个。”
“救救...求你......”
声音如同蚊呐，不可轻易察觉，李翊言只听到了几个字眼。隐约间，她感到那声音有些熟悉，阴森森的气氛，使得周围都影影绰绰的。
她向前走了几步，惨淡的月光漏了出来。前面，白石子铺满的小路上，一颗骷髅头正对着她，两个眼窟窿像是死死盯着她一般，让她感觉浑身不舒服。
她难得低声虔诚的说了句“抱歉”，上前抬脚就把那颗骷髅头踢飞了出去。
躲在某处的某人：“......”
骷髅头飞出后，周围的龙宫没了。毫无征兆的换了一番景，与水毫不沾边。
破败的土屋群居，遍地枯黄的杂草，远处不清晰的狗吠，以及风里夹杂的沙子……
“咯咯咯...弟弟……这……有趣…母亲…高兴的。”
远处，不知哪个方向传来阵阵难听且诡异的低语声，在这种情况之下，独绝世间的李翊言毅然决然选择躲起来静静观察。
缘分太奇妙，她刚到两个房子之间的缝隙处，就遇到了熟人。
分别是，一个眼角带疤的“大爷”外加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还有一个在后面深藏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不是告诉你们在岸上等着吗，你们怎么下来了？”李翊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瞬间的正色。
瘦子老老实实答道：“我们听了师姐的话，但是那个妖怪吹了一阵风把我们都刮下来了。”
“你们两个人连它一招...都解不开吗？”
虽说李翊言在下山带他们历练的整个过程中都深刻秉持着他们是下游学生，他们是小可怜的心理建设，但在真正了解到他们的实力时还是没忍住提了一嘴。
这两个人听后默默低下了头，有羞愧，当然也有其他的小情绪。
李翊言察觉到，立马冲他们小声笑笑，安慰式的拍了拍两个人的肩，顺便表达了自己的疑问：“话说，咱们另一个人不是个小姑娘吗？是我记错了吗？”
那眼角带疤的男子憨憨一笑：“师姐，您没记错......”
他话还没说完，白光一闪，李翊言身侧的剑已露半分。
“师姐冷静，”他礼貌的将李翊言的剑往下压了压：“他是我们两个人的救命恩人，师妹应该还是在岸上。”
“那你告诉我，他是你哪门子的救命恩人？”
这两个人见他们师姐面露疑色，正准备解释，一直沉默不语的“救命恩人”主动走来了。
“同派云端级弟子，宋三生。”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连语气都有些生硬。
“云端级？你是我们师弟？”这两个男子的实力和尊严都遭到了二重暴击。
“小点声，你们不介意我们死的快些是吗？”他仍是没有笑，房子投下的阴影投在他的脸上，半遮着面也抵不住他的眉目俊朗。
依靠在山间墨色间的百难江上奇异的浮现出一个水涡，一团黑气跳入其中后又恢复风平浪静。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是一群千峦山弟子。
“师姐，现在我们还追吗？”领头李翊言身后的女孩哆哆嗦嗦开口道。
为首的红衣女子闻言轻轻一笑，反手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侧目而视，声音不疾不徐:“你是想追呢？还是不想追呢？”
她眉眼依旧带着笑，说完这句话，自己径直走到码头边，蹲下一只手伸进水中，撩拨着水流，溅起水花。
百难江水很深，不知是不是天气影响，整个江面看上去犹如被墨水侵染，天地间一色共体，显得十分压抑。
“可惜了，已经有不怕死的人进去了。”她想了想，站起转身对身后的那三个弟子道：“这只水妖比你们修为都高出一截，在岸上乖乖等着。”
说罢，她手握住剑柄，指尖同剑柄轻点眉心，没有念咒的痕迹，水中便又浮现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李翊言抵在眉心的指尖轻轻划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随即跳入江中，被那泛着涟漪的漩涡包裹住。
漩涡与那江水不相融，下沉得很快。
码头上，那个女孩子悄悄松了口气，她看向一同来的两个男子，却是有种全身的劲没处使的意味。
许是她的目光太灼人，其中一个眼角带疤的人向这边看来：“小妮儿，是被你大爷帅到了吗？”
“...…”不知看到了什么，女孩的神情由一开始的语塞变得惧怕。
“你...你们后......面。”女孩吓得跌坐在地。
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拔开腰间的剑，向着身后的那团黑影斩去。
那团黑影被他一刀挥散，只一秒的功夫，便恢复如初，它像是被这一刀惹恼了，借着风势将那两个男弟子掀翻掉进了百难江中。
****
比起百难江水面，水底妖怪的老窝却是别有一番风景。从水上看水底是绿盈盈一片，下来是一堆覆着青苔的白骨。不能说阴森可怖，膈应人是有了。
老旧破败的宫殿在水色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暗淡，水底的植株不知被什么粉碎成碎片，散落在各个角落，随着暗流涌动。
其中一叶碎片脱离了轨迹，径直向着李翊言飘过来，轻轻绵绵的叶子，在接触到李翊言脸颊的那一瞬，在她的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李翊言手指抚上那一道疤，痛感很真切。
这废墟是一座龙宫的设计，她强迫自己在脑子里翻找了一下，恍然反应过来，镇在此处的龙子应该是一位故人，她停下脚步。
低声笑了笑，眉目清秀，心里暗暗念道：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跟人较劲。
“有人吗？”李翊言开口。
锁链的拖沓声传来，像是有人妄想挣脱，李翊言话语一塞，有些严肃但不多道：“无意冒犯实属罪过，我只是个过路人，你大慈大悲万不要计较。”
她快速说完，再次闭眼，跟刚刚进来一样，握住了剑柄抵住眉心，周围像是外衣脱落一般，瞬换成另一番景象。
变换后水质明显更清澈，虽晦暗依旧，但眼前鳞次栉比，完好无损的宫殿告诉李翊言这次来对地方了。
倒也不完全对，李翊言抬头看向宫殿里面。
颜色不对，她心想。
宫殿的颜色太明丽了，自己周身的水境可没有这么艳。外头阴着天，自然情况下色差断然不可能如此之大。
她仔细观察一番，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自己面前的一根“线”，摩挲着，却见下一秒，碧波荡漾，白光自下而上将宫殿包围起来，一阵妖风冲出宫门，伴随着缕缕黑丝袭来。
李翊言退后几步侧身，抽出自己腰际的剑，直直迎上去。
那黑雾擦着她的衣角而过，刀光剑影间，那黑雾被李翊言的剑身一震，凭空幻化人影。
那是一个小孩子，黑发乱糟糟散着，脸上也带着灰，眸子黑得有些空洞，直勾勾盯着她。
只对视的一瞬，天地间便骤然变色，一道闪电劈下来，李翊言赶紧让步。那小孩子却连带着她周身的黑雾消失不见。
李翊言喃喃道：“竟然无心恋战......”随即她不正经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一般来说，要是一个妖无心恋战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我很厉害，第二个是它很菜，你选哪个？”
“呵呵，我选第三种情况.....”李翊言手中的长剑半是讥讽半是无语回答了她带有孩子味的问题。
“不是我打击你，以你现在自身的水平连刚刚那个孩子都打不过。”小剑灵很直接。
“这么看不起我？”
随着刚刚小女孩的消失，那道被她冲出的结界裂缝也随之恢复。
现在李翊言正在结界的四周寻找着破绽。
“遥想我当年多么风光啊，上欲打天神，下欲斩鬼魔。那时候真的没有怕过什么。”她似乎有些伤感，语气沉沉的。
“哭了？”李翊言欠欠开口。
许是她的剑灵情绪太投入，还在自己嘟哝着：“而现在，我要去陪你捉一个小小水妖...你自己还打不过..….”
“那真不好意思啊，我想我应该这辈子都达不到你说的那种境界。”
那剑灵思绪终于拉回，正视了自己现在不成器的主人说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这个结界怎么打开，算了还是结个印吧。”李翊言如实道。
小剑灵默默给了她一个高贵的白眼，摸不清她的情绪：“我这么厉害的一把剑你不用，非得结什么印？”
李翊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挑柳眉：“你给我用？”
“好歹相识一场。”
“你的伤没事？”
“废话....我堂堂第一剑灵，还没什么能让我害怕的！”
李翊言闭上了嘴，手握紧了剑柄，她手臂上的血脉凝聚的灵力像是爬蛇一般拢在剑柄上，反手朝着结界劈去。
结界裂成碎片的声音如愿听到了，只是....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啊——李翊言！你耍我是不是！”小剑灵尖叫着，一点矜持的形象都没有了。
“这可是你自愿的。”她抬手轻轻弹了下剑身。
现在李翊言说话也没有人理会她了，小剑灵早隐神了，怕是生气了。
结界破的很彻底，那水妖应察觉到了，整个水下晃动了一下，必须快点了。
李翊言快步进入了这座很久都没有光顾的宫殿，敞开的大门在她进入后自动关闭。
在外面看面对这么一个水下建筑的确给人一个小小的震撼，但一旦进来这种想法就荡然无存了。
遍地的白骨，切切实实的一具具丢在地上。在这白骨中其中，几只小虾小蟹爬行着，吞食着白骨上残存的腐肉。
“又来一个。”
“救救...求你......”
声音如同蚊呐，不可轻易察觉，李翊言只听到了几个字眼。隐约间，她感到那声音有些熟悉，阴森森的气氛，使得周围都影影绰绰的。
她向前走了几步，惨淡的月光漏了出来。前面，白石子铺满的小路上，一颗骷髅头正对着她，两个眼窟窿像是死死盯着她一般，让她感觉浑身不舒服。
她难得低声虔诚的说了句“抱歉”，上前抬脚就把那颗骷髅头踢飞了出去。
躲在某处的某人：“......”
骷髅头飞出后，周围的龙宫没了。毫无征兆的换了一番景，与水毫不沾边。
破败的土屋群居，遍地枯黄的杂草，远处不清晰的狗吠，以及风里夹杂的沙子……
“咯咯咯...弟弟……这……有趣…母亲…高兴的。”
远处，不知哪个方向传来阵阵难听且诡异的低语声，在这种情况之下，独绝世间的李翊言毅然决然选择躲起来静静观察。
缘分太奇妙，她刚到两个房子之间的缝隙处，就遇到了熟人。
分别是，一个眼角带疤的“大爷”外加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还有一个在后面深藏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不是告诉你们在岸上等着吗，你们怎么下来了？”李翊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瞬间的正色。
瘦子老老实实答道：“我们听了师姐的话，但是那个妖怪吹了一阵风把我们都刮下来了。”
“你们两个人连它一招...都解不开吗？”
虽说李翊言在下山带他们历练的整个过程中都深刻秉持着他们是下游学生，他们是小可怜的心理建设，但在真正了解到他们的实力时还是没忍住提了一嘴。
这两个人听后默默低下了头，有羞愧，当然也有其他的小情绪。
李翊言察觉到，立马冲他们小声笑笑，安慰式的拍了拍两个人的肩，顺便表达了自己的疑问：“话说，咱们另一个人不是个小姑娘吗？是我记错了吗？”
那眼角带疤的男子憨憨一笑：“师姐，您没记错......”
他话还没说完，白光一闪，李翊言身侧的剑已露半分。
“师姐冷静，”他礼貌的将李翊言的剑往下压了压：“他是我们两个人的救命恩人，师妹应该还是在岸上。”
“那你告诉我，他是你哪门子的救命恩人？”
这两个人见他们师姐面露疑色，正准备解释，一直沉默不语的“救命恩人”主动走来了。
“同派云端级弟子，宋三生。”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连语气都有些生硬。
“云端级？你是我们师弟？”这两个男子的实力和尊严都遭到了二重暴击。
“小点声，你们不介意我们死的快些是吗？”他仍是没有笑，房子投下的阴影投在他的脸上，半遮着面也抵不住他的眉目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