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吗？显然不可能。
方羽茗美眸流转，不正面回答：“就过来的路上。”
左南煦还想说什么。
但方羽茗紧盯那位女生，直接道：“所以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这话说的看似随意，但到底是上了不少台词课的人，因而若有若无地带着压迫感，叫一般人硬生生比方羽茗矮出一节气势。
女生没理会方羽茗，而是看着左南煦一字一句地说：“中午第二食堂，我亲眼看着你掉的，一转眼的工夫，你人就不见了。”
有理有据，信任的天平自然偏向女生。
方羽茗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交易”，听着左南煦道谢谢，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十分好笑。
低级的搭讪手法，一点都不像方羽茗的做法。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就是做了弯弯绕绕的事，且得了这么个小丑般的结果。
没多久，女生离开了，左南煦还在原地，方羽茗也没挪动脚步。
她打量着左南煦，启唇说：“恭喜你找回了你的钱。”
左南煦手里攥着失而复得的1314，明明该轻松，却在窥见眼前妆容精致，衣着打扮处处透着贵气的方羽茗窜出自惭形愧，他不敢多看，立马偏开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湖面上，阳光洒下波光粼粼，如镜照出他的不堪，“谢谢。”
说完，立马抬腿，很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方羽茗伸胳膊拦住左南煦，眼睛亮晶晶的，红唇轻启，问的直白又大胆：“你有女朋友吗？”
左南煦肉眼可见的慌张，他大脑突然宕机，笨拙地回答了这个以往不会解答的问题：“没、没有。”
方羽茗嘴角咧出一个小括号，削弱了她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攻击性，显得平易近人许多，继续发问：“有喜欢的人吗？”
左南煦眼神飘忽，不敢看方羽茗，脚尖悄悄转动。
方羽茗身子稍偏，中断左南煦的逃离计划，她了然道：“所以你没有喜欢的人。”再接着问：“有人追你吗？”
左南煦张嘴，方羽茗立马伸出食指，虚虚地抵着左南煦的嘴唇，宣布道：“不管以前有没有，反正现在有我了。”
这言行举止一不小心就能落个性骚扰的罪名，可方羽茗稳稳擦着那根线，绝不越雷池半点，综合看来，只觉得她这个人过于直率了。
左南煦被迫瞧见方羽茗贴着钻石的美甲，很漂亮，他萌生出无所适从，甚至开始屏住呼吸，怕毁了这副美景。
明明这不是第一次被告白，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被如此贵气的女生表露好感，但却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差，觉得凭什么就他来自底层。
方羽茗松开手，提醒道：“想说什么现在你可以说了。”
左南煦压下掩埋心底的怨怼，咽下从胃里返上来的苦涩，他欲言又止，从未觉得“我不谈恋爱”这五个字如此难以开口。
明明他和对方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者说，他和中成大学的人都不是一个阶层的。
但，姑且当做他的私心吧……
左南煦收拾好心情，平静道：“我要上课了。”
方羽茗反应很快，知道对方这是没有拒绝她，那不拒绝就代表有希望，有希望就意味着能谈上。
于是她弯着眼，卷翘的眼睫毛扑扇扑扇，话里话外是掩藏不了的愉悦，自顾自地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啊。”
至于左南煦为什么这么说，方羽茗没细想原因，她只把一切归结于美貌。
在她的观念中，人和人之间看对眼只与脸有关，别的因素不在她的交友指南里面。
左南煦滑动喉结，很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肩并肩走在路上。
方羽茗乐滋滋的，脑海里畅想自己假以时日就能谈上恋爱，不待多日未来就能星路璀璨了。
左南煦感受到方羽茗的快乐，好奇跟他在一起她就会这么快乐吗？
左南煦不再想，他专心看路，视野里是熟悉的花草树木，人也走在熟悉的校园里面，心该规律地跳动，可他恍然发现，心跳好像有点快，自己也有点高兴。
中成大学占地4000多亩，步行去某个地方还得花一些时间。
方羽茗自我调整好，就拿出手机跟洛纵岁发消息：成了。
这个时间还没下课，但洛纵岁立马就回复了：这么快？
方羽茗很自信，她眉飞色舞地：那当然，我出马，分分钟拿下好不好。
洛纵岁发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又说：苟富贵，勿相忘。
方羽茗发了个羞涩表情，紧接着跟了一条：必须的。
发送完后，方羽茗才想起忘了什么，她叫停左南煦，问：“你不带书吗？”
左南煦在方羽茗问之前就纠结了半天，到底是直接回寝室，还是给舍友发消息让他帮忙带书，但一直没个答案。
也多亏这条路长，还没走到分叉口，多给了他一些时间。
只不过现在路还没走完，人已意识到并发问。
左南煦顿住，他下意识摸了下口袋，最终没好意思把破手机拿出来，自然择了第一个选项，便说：“去寝室拿。”
方羽茗目睹左南煦的小动作，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摸口袋，摆明了那里面装不下一本书，但很快被这左南煦的话吸引注意。
原来他之前不是骗她的，而是真没带手机，不然就能直接跟舍友说一句了，还省的特意回一趟寝室，麻烦。
方羽茗若有所思的表情落在左南煦的眼里，就变成了不想跟他去寝室，白白增加运动量。
左南煦很理解，他也不好意思让方羽茗多跑，说：“我自己回去就行。”
方羽茗回不过神，问：“你这是赶我吗？”
左南煦连忙说：“不、不是。”又觉得奇怪，补充道：“没有赶你，只是寝室离教学楼太远了。”
方羽茗“哦”了一声，发现他还怪贴心。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左南煦看着方羽茗乌黑发亮的头发，思考方羽茗还要和他一起上课吗？因为他好像有点麻烦，也有点不负责。
明明答应一起上课，现在却得丢下方羽茗自己去教室等着，他背道而驰先去寝室，或者方羽茗根本就不想跟他一起上课了。
左南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问她，心里期待的同时担心给方羽茗造成了困扰。
左南煦酝酿心情，鼓起勇气，决定问问。
然而方羽茗开口了，说：“你教室在哪儿，我先去给你占个座。”
左南煦一扫灰暗，如沐春风。
方羽茗得到左南煦的回复后，直接去了教学楼。
方羽茗速度很快，抢在下课前赶到了目的地，很及时地趁着里面的人出来同时挤了进去，抢占后排的好位置。
她把包放在给左南煦占的凳子上，自己带着蓝牙，拿出平板看电影，学习前辈的表演技巧。
看了几个片段后，她竟觉得索然无味，或许是地点不对，方羽茗不再强求自己随时随地学习，又想起艺术来源于生活，便关了平板，开始观察这间教室里面的学生。
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所以教室的人还没来全。
方羽茗扫视着前排。
嗯，一二排现在还没人，到第三排才有人坐。
右边第三排靠墙坐着的那位男同学好像在看她？难道认识？
方羽茗回想了一下，发现实在找不出信息与之对应，便放弃了。
又看第四排。
有人在补觉，也有人在玩电脑。
不对，好像在写代码……
顺着第五排，第六排……
得出一个结论，爱学习的比例还是高些。
再回看过去。
发现第三排那人还在看她这边！
方羽茗疑惑地往自己身后望了望，没人，左边是墙，那就百分百确定是在看她了。
方羽茗在问与不问之间挣扎了两三秒，就看见这人起身了，还往这儿走过来。
不会是看她这边位置好，要坐过来吧？
方羽茗默默提起放在凳子上占座的包，自然地搁到了桌面上，这样明显多了，也能看清她这里没空地方。
但无济于事，那人视若无睹且目标明确的，直挺挺地朝方羽茗前进，然后停在了方羽茗的桌边，说：“我觉得你怪眼熟的。”
好low的搭讪方式。
方羽茗在心里吐槽。
那人接着说：“你是不是《我家有三宝》里面的女儿？”
《我家有三宝》是方羽茗小时候拍的一部家庭剧，在里面饰演女儿的角色。因着剧播的好，水涨船高，方羽茗获益不少，得到其它剧角色的机会。也因着这部剧的积累，她家从小康一跃成了小有资产的普通人。
方羽茗恍然大悟，原来这人是忠实观众。
脸上瞬间挂着笑，又想起自己在做什么，然后忍着痛否认三连，“啊？你说什么？认错人了吧？”
接着方羽茗目送那人离开，还能听到对方的质疑，“真的不是吗？”
是！是的！我是拍了那部家喻户晓的剧！
方羽茗心中呐喊，面上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左南煦正好进门，旁观了一切。在走到座位的路上，他听到有女同学在说：“那个女生谁啊？还背个名牌包来上课，太夸张了吧。”
“夸张吗？你不是也有嘛。”
“重点不是包好吧，是她背着来上课诶，影响多不好。”
“有啥影响不好的？一个包而已。”
“行吧。”
话题到此为止，左南煦结束了慢行，几步走到座位上，一眼就能看到刚刚处于话题中心的名牌包，正随意地搁在桌面上宣誓主权。
左南煦坐下，目光沉沉地瞧着那个包，没敢把怀里的书放上桌面挤位置，免得碰坏了包。
方羽茗伸手拿过包塞进抽屉，说：“你来了呀。”
左南煦点点头，如释重负地把书放在桌面。
方羽茗扫一眼封面，说：“你学法的啊。”
左南煦：“嗯。”
方羽茗取下蓝牙，摆弄着平板的音量键，边摁到零边说：“你好厉害，以后要打官司我找你呀。”
左南煦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擅于应付别人的赞美。虽说从小到大一路被人称赞，但他回答极为敷衍。正儿八经的回复几乎没有，故而他此刻绞尽脑汁也没想好，便揪着后半句话说：“你为什么要打官司？”
方羽茗美眸流转，不正面回答：“就过来的路上。”
左南煦还想说什么。
但方羽茗紧盯那位女生，直接道：“所以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这话说的看似随意，但到底是上了不少台词课的人，因而若有若无地带着压迫感，叫一般人硬生生比方羽茗矮出一节气势。
女生没理会方羽茗，而是看着左南煦一字一句地说：“中午第二食堂，我亲眼看着你掉的，一转眼的工夫，你人就不见了。”
有理有据，信任的天平自然偏向女生。
方羽茗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交易”，听着左南煦道谢谢，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十分好笑。
低级的搭讪手法，一点都不像方羽茗的做法。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就是做了弯弯绕绕的事，且得了这么个小丑般的结果。
没多久，女生离开了，左南煦还在原地，方羽茗也没挪动脚步。
她打量着左南煦，启唇说：“恭喜你找回了你的钱。”
左南煦手里攥着失而复得的1314，明明该轻松，却在窥见眼前妆容精致，衣着打扮处处透着贵气的方羽茗窜出自惭形愧，他不敢多看，立马偏开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湖面上，阳光洒下波光粼粼，如镜照出他的不堪，“谢谢。”
说完，立马抬腿，很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方羽茗伸胳膊拦住左南煦，眼睛亮晶晶的，红唇轻启，问的直白又大胆：“你有女朋友吗？”
左南煦肉眼可见的慌张，他大脑突然宕机，笨拙地回答了这个以往不会解答的问题：“没、没有。”
方羽茗嘴角咧出一个小括号，削弱了她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攻击性，显得平易近人许多，继续发问：“有喜欢的人吗？”
左南煦眼神飘忽，不敢看方羽茗，脚尖悄悄转动。
方羽茗身子稍偏，中断左南煦的逃离计划，她了然道：“所以你没有喜欢的人。”再接着问：“有人追你吗？”
左南煦张嘴，方羽茗立马伸出食指，虚虚地抵着左南煦的嘴唇，宣布道：“不管以前有没有，反正现在有我了。”
这言行举止一不小心就能落个性骚扰的罪名，可方羽茗稳稳擦着那根线，绝不越雷池半点，综合看来，只觉得她这个人过于直率了。
左南煦被迫瞧见方羽茗贴着钻石的美甲，很漂亮，他萌生出无所适从，甚至开始屏住呼吸，怕毁了这副美景。
明明这不是第一次被告白，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被如此贵气的女生表露好感，但却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差，觉得凭什么就他来自底层。
方羽茗松开手，提醒道：“想说什么现在你可以说了。”
左南煦压下掩埋心底的怨怼，咽下从胃里返上来的苦涩，他欲言又止，从未觉得“我不谈恋爱”这五个字如此难以开口。
明明他和对方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者说，他和中成大学的人都不是一个阶层的。
但，姑且当做他的私心吧……
左南煦收拾好心情，平静道：“我要上课了。”
方羽茗反应很快，知道对方这是没有拒绝她，那不拒绝就代表有希望，有希望就意味着能谈上。
于是她弯着眼，卷翘的眼睫毛扑扇扑扇，话里话外是掩藏不了的愉悦，自顾自地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啊。”
至于左南煦为什么这么说，方羽茗没细想原因，她只把一切归结于美貌。
在她的观念中，人和人之间看对眼只与脸有关，别的因素不在她的交友指南里面。
左南煦滑动喉结，很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肩并肩走在路上。
方羽茗乐滋滋的，脑海里畅想自己假以时日就能谈上恋爱，不待多日未来就能星路璀璨了。
左南煦感受到方羽茗的快乐，好奇跟他在一起她就会这么快乐吗？
左南煦不再想，他专心看路，视野里是熟悉的花草树木，人也走在熟悉的校园里面，心该规律地跳动，可他恍然发现，心跳好像有点快，自己也有点高兴。
中成大学占地4000多亩，步行去某个地方还得花一些时间。
方羽茗自我调整好，就拿出手机跟洛纵岁发消息：成了。
这个时间还没下课，但洛纵岁立马就回复了：这么快？
方羽茗很自信，她眉飞色舞地：那当然，我出马，分分钟拿下好不好。
洛纵岁发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又说：苟富贵，勿相忘。
方羽茗发了个羞涩表情，紧接着跟了一条：必须的。
发送完后，方羽茗才想起忘了什么，她叫停左南煦，问：“你不带书吗？”
左南煦在方羽茗问之前就纠结了半天，到底是直接回寝室，还是给舍友发消息让他帮忙带书，但一直没个答案。
也多亏这条路长，还没走到分叉口，多给了他一些时间。
只不过现在路还没走完，人已意识到并发问。
左南煦顿住，他下意识摸了下口袋，最终没好意思把破手机拿出来，自然择了第一个选项，便说：“去寝室拿。”
方羽茗目睹左南煦的小动作，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摸口袋，摆明了那里面装不下一本书，但很快被这左南煦的话吸引注意。
原来他之前不是骗她的，而是真没带手机，不然就能直接跟舍友说一句了，还省的特意回一趟寝室，麻烦。
方羽茗若有所思的表情落在左南煦的眼里，就变成了不想跟他去寝室，白白增加运动量。
左南煦很理解，他也不好意思让方羽茗多跑，说：“我自己回去就行。”
方羽茗回不过神，问：“你这是赶我吗？”
左南煦连忙说：“不、不是。”又觉得奇怪，补充道：“没有赶你，只是寝室离教学楼太远了。”
方羽茗“哦”了一声，发现他还怪贴心。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左南煦看着方羽茗乌黑发亮的头发，思考方羽茗还要和他一起上课吗？因为他好像有点麻烦，也有点不负责。
明明答应一起上课，现在却得丢下方羽茗自己去教室等着，他背道而驰先去寝室，或者方羽茗根本就不想跟他一起上课了。
左南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问她，心里期待的同时担心给方羽茗造成了困扰。
左南煦酝酿心情，鼓起勇气，决定问问。
然而方羽茗开口了，说：“你教室在哪儿，我先去给你占个座。”
左南煦一扫灰暗，如沐春风。
方羽茗得到左南煦的回复后，直接去了教学楼。
方羽茗速度很快，抢在下课前赶到了目的地，很及时地趁着里面的人出来同时挤了进去，抢占后排的好位置。
她把包放在给左南煦占的凳子上，自己带着蓝牙，拿出平板看电影，学习前辈的表演技巧。
看了几个片段后，她竟觉得索然无味，或许是地点不对，方羽茗不再强求自己随时随地学习，又想起艺术来源于生活，便关了平板，开始观察这间教室里面的学生。
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所以教室的人还没来全。
方羽茗扫视着前排。
嗯，一二排现在还没人，到第三排才有人坐。
右边第三排靠墙坐着的那位男同学好像在看她？难道认识？
方羽茗回想了一下，发现实在找不出信息与之对应，便放弃了。
又看第四排。
有人在补觉，也有人在玩电脑。
不对，好像在写代码……
顺着第五排，第六排……
得出一个结论，爱学习的比例还是高些。
再回看过去。
发现第三排那人还在看她这边！
方羽茗疑惑地往自己身后望了望，没人，左边是墙，那就百分百确定是在看她了。
方羽茗在问与不问之间挣扎了两三秒，就看见这人起身了，还往这儿走过来。
不会是看她这边位置好，要坐过来吧？
方羽茗默默提起放在凳子上占座的包，自然地搁到了桌面上，这样明显多了，也能看清她这里没空地方。
但无济于事，那人视若无睹且目标明确的，直挺挺地朝方羽茗前进，然后停在了方羽茗的桌边，说：“我觉得你怪眼熟的。”
好low的搭讪方式。
方羽茗在心里吐槽。
那人接着说：“你是不是《我家有三宝》里面的女儿？”
《我家有三宝》是方羽茗小时候拍的一部家庭剧，在里面饰演女儿的角色。因着剧播的好，水涨船高，方羽茗获益不少，得到其它剧角色的机会。也因着这部剧的积累，她家从小康一跃成了小有资产的普通人。
方羽茗恍然大悟，原来这人是忠实观众。
脸上瞬间挂着笑，又想起自己在做什么，然后忍着痛否认三连，“啊？你说什么？认错人了吧？”
接着方羽茗目送那人离开，还能听到对方的质疑，“真的不是吗？”
是！是的！我是拍了那部家喻户晓的剧！
方羽茗心中呐喊，面上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左南煦正好进门，旁观了一切。在走到座位的路上，他听到有女同学在说：“那个女生谁啊？还背个名牌包来上课，太夸张了吧。”
“夸张吗？你不是也有嘛。”
“重点不是包好吧，是她背着来上课诶，影响多不好。”
“有啥影响不好的？一个包而已。”
“行吧。”
话题到此为止，左南煦结束了慢行，几步走到座位上，一眼就能看到刚刚处于话题中心的名牌包，正随意地搁在桌面上宣誓主权。
左南煦坐下，目光沉沉地瞧着那个包，没敢把怀里的书放上桌面挤位置，免得碰坏了包。
方羽茗伸手拿过包塞进抽屉，说：“你来了呀。”
左南煦点点头，如释重负地把书放在桌面。
方羽茗扫一眼封面，说：“你学法的啊。”
左南煦：“嗯。”
方羽茗取下蓝牙，摆弄着平板的音量键，边摁到零边说：“你好厉害，以后要打官司我找你呀。”
左南煦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擅于应付别人的赞美。虽说从小到大一路被人称赞，但他回答极为敷衍。正儿八经的回复几乎没有，故而他此刻绞尽脑汁也没想好，便揪着后半句话说：“你为什么要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