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当时天灾骤降，混乱之中，没人顾得上重伤在一侧的祁守宁。
赵齐兰结界掩护凡人安全离开，慕容朔秋去帮李睿保护平王一家。
祁守宁原本是想强行御剑接下花逢，乘着混乱带她离开。但花逢摇摇头，指向平王府的方向，随后身形在空中消散不见。似乎是有人提前准备好接走她。
出于替花逢赎罪的想法，他舍身向前，试图救人。
之后意识开始混乱，人生经历宛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是死了吗？
祁守宁在混乱的思绪中挣扎出一点意识。
“他的道运不该如此，但阴差阳错也能凭功德入道，可见冥冥之中皆为天命。”
“那请问，这天道是论迹还是论心呢？”
朦胧间，祁守宁听到这简短的对话，宛如打通任督二脉，突然醒悟，睁开眼要抓住这转瞬而逝的灵感。
李睿刚准备为祁守宁蒙上手帕。没想到祁守宁诈尸般突然坐起，喊着等等。直接吓到李睿安详躺平，已是离魂状态。
这一闹，祁守宁再也想不起生死之间听到的对话。
而祁守宁入道，看似是得偿所愿风光无限，实际上危机四伏。他作为修仙界阴暗面的直接人证，如果没有及时找到靠山庇护，很快就会被灭口。
被招魂唤醒的李睿腹诽：还不如直接转世清净。
从某方面来说，祁守宁和虹寥山算是一种合作关系。祁守宁需要庇护，虹寥山需要第二个剑修主持局面。因为慕容朔秋想要闭关修炼。
这算是虹寥山换掌门后的首次行天道，哪怕厚脸皮如李睿，也不能说圆满成功。毕竟没能保护好平王一家，方盈岁的气运最终还是被他人夺走。
“把方盈岁抱养到虹寥山这件事，不宜声张，记在赵师叔名下。”慕容朔秋着手安排后续，“祁守宁拜在李睿名下，可以拉过去注意力。”
“我闭关后，一些事情能躲就躲，若是有人站在道德层面压制虹寥山，就问他们当时在哪里。”
慕容朔秋洋洋洒洒写了四五页注意事项，又反复确保郑瑛信得过。
虹寥山闭关修炼的地方在后山，看似是小山洞，实则是不见底的深窟。
上个使用这里的人，还是山池道人，但当时山池道人还有她师父护法。
李睿念此，对着自己的徒弟，终于有了几分德不配位的羞涩。
慕容朔秋倒是接受良好，拍拍祁守宁的肩膀：“让名义掌门给你探探路，到时候你也好过点。”
祁守宁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虹寥山条件就这样，凑合过吧。”李睿满心慈爱，目送徒弟背影，为她关上石门。
“你们在那里面留剑了吗？”
“应该有吧，我记得师傅说里面有的来着。”
李睿从没自讨苦吃的习惯，更何况他坚持，术修靠天分，剑修靠勤奋，音修靠缘分，丹修靠……丹修靠凑份子吧。
郑瑛：勿cue
而此时的慕容朔秋，对着空荡荡的剑架发愣。
“看什么呢？”
本该无人的闭关洞窟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纵然是见多识广如慕容朔秋，也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个寒颤。
“一代不如一代，这一代还能被吓到。”
听到这对虹寥山熟稔的语气，慕容朔秋推断来人不怀恶意，放心回头。
“虹寥大师姐慕容朔秋，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
白发童身的赤脚女童，歪着脑袋，打量着慕容朔秋。随后清清嗓子，叉腰挺身，试图拿出前辈的气势出来。
“吾乃虹寥山灵，自虹寥开宗立派就在这里。”
慕容朔秋从没听过虹寥山灵的存在，但想到虹寥山门也曾富裕过，养一两个山灵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都怪李睿这个一问三不知。
“你在找剑吗？不久前那个红衣大师姐已经拿走了，你，唔，就叫青衣大师姐吧。”山灵扬起下巴，“她说了会来还剑的，你再等等吧。”
红衣大师姐？慕容朔秋想到可能是那位山池道人。消失的那把剑有可能是沁水。
不不不，重点不在这里，她把剑拿走了，我用什么呢？
山灵看样子是个比李睿都闲的吉祥物，打了个照面就不知道窝哪里去了。
慕容朔秋想开门回去，发现门宛如千斤重，推不开拉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除非有所突破，否则这扇门千百年也不会开的。”山灵好心提醒。
“那你们就准备吃虹寥席吧。”慕容朔秋小声吐槽，找个舒适角落打坐，整理思绪。
之前跟祁守宁打赌，看李睿像不像算卦的骗子。祁守宁输了，真的将化真气为剑意的心诀教给慕容朔秋。现在这种实诚孩子真的不多了。
只是那种效果不是慕容朔秋所要的，她更希望，自己能够炼化出一把，能够心意相通的，具有实体的剑。
如果是器修，大概能理解慕容朔秋的意图。有些走火入魔的器修，会以自己的魂魄为材料，炼制出专属于自己的法器，能与使用者做到心神统一，最大限度地发挥法器的威力，但也有反噬的危险。
所以器修基本没人再选，被誉为夕阳修仙道。
这边祁守宁看着赵齐兰怀抱方盈岁，熟练地轻拍哄睡，又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李睿。
“师弟，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在人间界见过我的主人哄孩子，看多了就会了。”赵齐兰还演示给两人看，“你看，只需要这样轻摇慢拍，孩子很快就会睡着的。”
祁守宁还不知道赵齐兰原身只是一把七弦琴，误以为赵齐兰身世坎坷，多了同情怜悯。
此时郑瑛来拜访，她一推门就看到三个男人哄个小婴儿，脑海中闪过很多话本标题大纲甚至画册，最后颤抖着声音：“太，关系太乱了。”
三人：？？！
李睿及时抓住郑瑛，才避免虹寥山一日之间身败名裂的结局。
“李睿，咱俩虽然是多年好朋友，但有些事情你也不能太信任我。”郑瑛抄起法杖挡在自己身前，试图震慑眼前的剑修。
“哪怕我再会传八卦，把这孩子传成山池道人的，我也干不了！”
“我们不是挚友吗？？！挚友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李睿强人所难，甚至示意祁守宁加大威慑力。
“你们虹寥山都是土匪！”郑瑛后悔自己出门没多带几个人，才会被人威胁。
等等，虹寥山怎么又来个剑修？郑瑛突然想到名为祸水东引的损招。
“如何掩盖真相，就需要爆出来一个更劲爆的，能压过这个真相的关注度的事情。”郑瑛一指祁守宁，“有什么能比同室操戈更吸引人眼球的呢？”
李睿想到慕容朔秋也说过类似的话，她都同意的观点肯定是对的。
于是李睿赶忙给郑瑛擦凳子上茶，顺便像训斥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给祁守宁来了个“去去去”三连击。
祁守宁还没能习惯虹寥山这一代的优良传统——卖同人，傻傻呆在原地。
“虹寥山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据知情人士透漏，当一代有两名剑修的时候，为了掌门位和虹寥剑法，必定争到死去活来。”
郑瑛拿着笔，开始写爆款八卦传闻。
“我没听说过。”赵齐兰摇摇头。
“现在有了。”郑瑛头也不抬，“慕容朔秋既是大师姐，又是人间帝王运入道，那叫一个根正苗红。”
“然而李睿，这个混日子的废物点心，嫉贤妒能，暗中在人间界寻觅到另一个剑修入道，玩制衡之术。”
李睿的笑容开始消失。
“祁守宁，虽然根底差了些，但是出身更能代表大多数修仙者的身世。”
祁守宁，严格来说，也属于正儿八经的人间修者，苦修入道。在修仙界中，这种身世确实烂大街。修仙界对于一些心思不正的苦修者来说，可能更是一种，众生平等的起跑线。管你是人间帝王、气运之子、天资卓绝还是勤奋刻苦，进了修仙界，都是众生平等的修士。原本高不可攀的那些血统、地位、财富、天资，都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好运些，自己来得早，还能得到前面那些人一声恭敬的前辈。
郑瑛洋洋洒洒几篇拉踩文，平等地骂了李睿、慕容朔秋和祁守宁，看得李睿目瞪口呆。
“我写归我写，你们要记得，这都不是真的，别坏了你们之间的信任。”郑瑛嘱托道，“还有啊，你们知道的，我也是好人，绝对没有故意骂你们的心思。”
李睿表面上对郑瑛感激涕零，关上门立刻变脸：“我就知道她故意骂我们公报私仇的。你看她骂我废物点心的时候多么顺嘴。”
但不得不说，郑瑛这个馊主意还挺管用，几天的时间，有关虹寥山内斗的阴谋论喧嚣尘上，几乎所有的视线落在祁守宁身上。
好消息是，一些对祁守宁的暗杀，因为祁守宁的关注度过高而失败。
坏消息是，祁守宁的关注度过高，短短几天，已经让祁守宁自闭在虹寥山不出门了。
“这段时间也没别的热点事件，你让祁守宁再忍忍。”郑瑛磕着瓜子看着日历，“我也没想到有这么高的热度，这可不好压下去了。”
话音刚落，听到锅子宗弟子挥舞着手里的卷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坚持传来八卦：“宗主，宗主，大事情，大事情。那个，论道会，仙家联盟决定废除周镟作为剑道监考官的资格！”
李睿正发愁论道会怎么熬过去，就听到仇敌倒台的消息。
“有说候选人是谁吗？”郑瑛白了一眼小人得志的李睿。
弟子摇头：“还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郑瑛挥挥手，在袖子里掰着指头，思考可能的人选。
论道会剑道监考官，不是好当的差事。至少在剑道修行这一块，就要能压住台下虎视眈眈的剑修。哪怕是山池道人，担任剑道监考官后，也多次下场与不服者比试。
山池道人失踪后，按资历排给了周镟。可这论道会还没开，周镟怎么就先被辞退了呢？目前修仙界，有比他们俩更合适的剑修吗？
或许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山池道人和周镟身上，有人悄悄收敛了锋芒。
这可真是，一鲸落，万物生啊。
赵齐兰结界掩护凡人安全离开，慕容朔秋去帮李睿保护平王一家。
祁守宁原本是想强行御剑接下花逢，乘着混乱带她离开。但花逢摇摇头，指向平王府的方向，随后身形在空中消散不见。似乎是有人提前准备好接走她。
出于替花逢赎罪的想法，他舍身向前，试图救人。
之后意识开始混乱，人生经历宛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是死了吗？
祁守宁在混乱的思绪中挣扎出一点意识。
“他的道运不该如此，但阴差阳错也能凭功德入道，可见冥冥之中皆为天命。”
“那请问，这天道是论迹还是论心呢？”
朦胧间，祁守宁听到这简短的对话，宛如打通任督二脉，突然醒悟，睁开眼要抓住这转瞬而逝的灵感。
李睿刚准备为祁守宁蒙上手帕。没想到祁守宁诈尸般突然坐起，喊着等等。直接吓到李睿安详躺平，已是离魂状态。
这一闹，祁守宁再也想不起生死之间听到的对话。
而祁守宁入道，看似是得偿所愿风光无限，实际上危机四伏。他作为修仙界阴暗面的直接人证，如果没有及时找到靠山庇护，很快就会被灭口。
被招魂唤醒的李睿腹诽：还不如直接转世清净。
从某方面来说，祁守宁和虹寥山算是一种合作关系。祁守宁需要庇护，虹寥山需要第二个剑修主持局面。因为慕容朔秋想要闭关修炼。
这算是虹寥山换掌门后的首次行天道，哪怕厚脸皮如李睿，也不能说圆满成功。毕竟没能保护好平王一家，方盈岁的气运最终还是被他人夺走。
“把方盈岁抱养到虹寥山这件事，不宜声张，记在赵师叔名下。”慕容朔秋着手安排后续，“祁守宁拜在李睿名下，可以拉过去注意力。”
“我闭关后，一些事情能躲就躲，若是有人站在道德层面压制虹寥山，就问他们当时在哪里。”
慕容朔秋洋洋洒洒写了四五页注意事项，又反复确保郑瑛信得过。
虹寥山闭关修炼的地方在后山，看似是小山洞，实则是不见底的深窟。
上个使用这里的人，还是山池道人，但当时山池道人还有她师父护法。
李睿念此，对着自己的徒弟，终于有了几分德不配位的羞涩。
慕容朔秋倒是接受良好，拍拍祁守宁的肩膀：“让名义掌门给你探探路，到时候你也好过点。”
祁守宁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虹寥山条件就这样，凑合过吧。”李睿满心慈爱，目送徒弟背影，为她关上石门。
“你们在那里面留剑了吗？”
“应该有吧，我记得师傅说里面有的来着。”
李睿从没自讨苦吃的习惯，更何况他坚持，术修靠天分，剑修靠勤奋，音修靠缘分，丹修靠……丹修靠凑份子吧。
郑瑛：勿cue
而此时的慕容朔秋，对着空荡荡的剑架发愣。
“看什么呢？”
本该无人的闭关洞窟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纵然是见多识广如慕容朔秋，也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个寒颤。
“一代不如一代，这一代还能被吓到。”
听到这对虹寥山熟稔的语气，慕容朔秋推断来人不怀恶意，放心回头。
“虹寥大师姐慕容朔秋，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
白发童身的赤脚女童，歪着脑袋，打量着慕容朔秋。随后清清嗓子，叉腰挺身，试图拿出前辈的气势出来。
“吾乃虹寥山灵，自虹寥开宗立派就在这里。”
慕容朔秋从没听过虹寥山灵的存在，但想到虹寥山门也曾富裕过，养一两个山灵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都怪李睿这个一问三不知。
“你在找剑吗？不久前那个红衣大师姐已经拿走了，你，唔，就叫青衣大师姐吧。”山灵扬起下巴，“她说了会来还剑的，你再等等吧。”
红衣大师姐？慕容朔秋想到可能是那位山池道人。消失的那把剑有可能是沁水。
不不不，重点不在这里，她把剑拿走了，我用什么呢？
山灵看样子是个比李睿都闲的吉祥物，打了个照面就不知道窝哪里去了。
慕容朔秋想开门回去，发现门宛如千斤重，推不开拉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除非有所突破，否则这扇门千百年也不会开的。”山灵好心提醒。
“那你们就准备吃虹寥席吧。”慕容朔秋小声吐槽，找个舒适角落打坐，整理思绪。
之前跟祁守宁打赌，看李睿像不像算卦的骗子。祁守宁输了，真的将化真气为剑意的心诀教给慕容朔秋。现在这种实诚孩子真的不多了。
只是那种效果不是慕容朔秋所要的，她更希望，自己能够炼化出一把，能够心意相通的，具有实体的剑。
如果是器修，大概能理解慕容朔秋的意图。有些走火入魔的器修，会以自己的魂魄为材料，炼制出专属于自己的法器，能与使用者做到心神统一，最大限度地发挥法器的威力，但也有反噬的危险。
所以器修基本没人再选，被誉为夕阳修仙道。
这边祁守宁看着赵齐兰怀抱方盈岁，熟练地轻拍哄睡，又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李睿。
“师弟，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在人间界见过我的主人哄孩子，看多了就会了。”赵齐兰还演示给两人看，“你看，只需要这样轻摇慢拍，孩子很快就会睡着的。”
祁守宁还不知道赵齐兰原身只是一把七弦琴，误以为赵齐兰身世坎坷，多了同情怜悯。
此时郑瑛来拜访，她一推门就看到三个男人哄个小婴儿，脑海中闪过很多话本标题大纲甚至画册，最后颤抖着声音：“太，关系太乱了。”
三人：？？！
李睿及时抓住郑瑛，才避免虹寥山一日之间身败名裂的结局。
“李睿，咱俩虽然是多年好朋友，但有些事情你也不能太信任我。”郑瑛抄起法杖挡在自己身前，试图震慑眼前的剑修。
“哪怕我再会传八卦，把这孩子传成山池道人的，我也干不了！”
“我们不是挚友吗？？！挚友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李睿强人所难，甚至示意祁守宁加大威慑力。
“你们虹寥山都是土匪！”郑瑛后悔自己出门没多带几个人，才会被人威胁。
等等，虹寥山怎么又来个剑修？郑瑛突然想到名为祸水东引的损招。
“如何掩盖真相，就需要爆出来一个更劲爆的，能压过这个真相的关注度的事情。”郑瑛一指祁守宁，“有什么能比同室操戈更吸引人眼球的呢？”
李睿想到慕容朔秋也说过类似的话，她都同意的观点肯定是对的。
于是李睿赶忙给郑瑛擦凳子上茶，顺便像训斥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给祁守宁来了个“去去去”三连击。
祁守宁还没能习惯虹寥山这一代的优良传统——卖同人，傻傻呆在原地。
“虹寥山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据知情人士透漏，当一代有两名剑修的时候，为了掌门位和虹寥剑法，必定争到死去活来。”
郑瑛拿着笔，开始写爆款八卦传闻。
“我没听说过。”赵齐兰摇摇头。
“现在有了。”郑瑛头也不抬，“慕容朔秋既是大师姐，又是人间帝王运入道，那叫一个根正苗红。”
“然而李睿，这个混日子的废物点心，嫉贤妒能，暗中在人间界寻觅到另一个剑修入道，玩制衡之术。”
李睿的笑容开始消失。
“祁守宁，虽然根底差了些，但是出身更能代表大多数修仙者的身世。”
祁守宁，严格来说，也属于正儿八经的人间修者，苦修入道。在修仙界中，这种身世确实烂大街。修仙界对于一些心思不正的苦修者来说，可能更是一种，众生平等的起跑线。管你是人间帝王、气运之子、天资卓绝还是勤奋刻苦，进了修仙界，都是众生平等的修士。原本高不可攀的那些血统、地位、财富、天资，都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好运些，自己来得早，还能得到前面那些人一声恭敬的前辈。
郑瑛洋洋洒洒几篇拉踩文，平等地骂了李睿、慕容朔秋和祁守宁，看得李睿目瞪口呆。
“我写归我写，你们要记得，这都不是真的，别坏了你们之间的信任。”郑瑛嘱托道，“还有啊，你们知道的，我也是好人，绝对没有故意骂你们的心思。”
李睿表面上对郑瑛感激涕零，关上门立刻变脸：“我就知道她故意骂我们公报私仇的。你看她骂我废物点心的时候多么顺嘴。”
但不得不说，郑瑛这个馊主意还挺管用，几天的时间，有关虹寥山内斗的阴谋论喧嚣尘上，几乎所有的视线落在祁守宁身上。
好消息是，一些对祁守宁的暗杀，因为祁守宁的关注度过高而失败。
坏消息是，祁守宁的关注度过高，短短几天，已经让祁守宁自闭在虹寥山不出门了。
“这段时间也没别的热点事件，你让祁守宁再忍忍。”郑瑛磕着瓜子看着日历，“我也没想到有这么高的热度，这可不好压下去了。”
话音刚落，听到锅子宗弟子挥舞着手里的卷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坚持传来八卦：“宗主，宗主，大事情，大事情。那个，论道会，仙家联盟决定废除周镟作为剑道监考官的资格！”
李睿正发愁论道会怎么熬过去，就听到仇敌倒台的消息。
“有说候选人是谁吗？”郑瑛白了一眼小人得志的李睿。
弟子摇头：“还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郑瑛挥挥手，在袖子里掰着指头，思考可能的人选。
论道会剑道监考官，不是好当的差事。至少在剑道修行这一块，就要能压住台下虎视眈眈的剑修。哪怕是山池道人，担任剑道监考官后，也多次下场与不服者比试。
山池道人失踪后，按资历排给了周镟。可这论道会还没开，周镟怎么就先被辞退了呢？目前修仙界，有比他们俩更合适的剑修吗？
或许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山池道人和周镟身上，有人悄悄收敛了锋芒。
这可真是，一鲸落，万物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