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声音再次回荡在他脑海中，像是喂给他了一颗定心丸。
这次，不是梦了。
“玄冥兄弟，莫要分心了。”
水针再次一一射来，他用剑身一一挡下，闪躲着去寻找近身的机会。
对面是金丹期修士，与他硬拼讨不着什么便宜。
他绕着擂台一路躲闪，那人的法术紧紧跟着不放，每每近身，那人都会将水针聚集过来，猛烈攻击。
看来他的近战能力还是让他忌惮的，现如今，至少找对了正确的进攻方式。
他将灵力聚集于剑刃，用尽全力向前挥出一道火焰。
果不其然，那人也如他一般，用水灵力与之对抗。
场上再度充斥满水汽，可两人的进过并未停止。
模糊之间，之间两种灵力的光芒不断地碰撞，直至擂台上的双方都无法瞧清彼此。
江晓舟不断向前靠，想这样消耗那人，将其逼到擂台边上在设法将其淘汰出局。于是他再度挥出一道剑刃，对面的那人却并未继续接招。
人呢？
他赶忙回头环顾四周，如今他已然来到了擂台的中央，四周被水汽迷茫。
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机，自己在明处，他却在暗处。他已经失去了视野，无法用灵力法术去压制那人。
一整热浪从身后翻腾而过，来不及多想，凭借着本能去接招。
只是少了视野的加持，两人佩剑相碰后，又一瞬间划开，那人炙热的剑刃直直划过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好。
他急忙在手中凝聚灵力回击，只是，刚刚将水球聚集在手中，那人便闪身躲进了水雾中。
还没等他反应去寻找那人的身影，那人神出鬼没又从身后突袭。
慌忙间，他将手中的灵力打出，那人脚尖只是轻盈一点，便将其躲了过去。
在场中央的水汽最是浓烈，如若一直待在此处，怕是只会消耗自己的心智和体力。
他小心翼翼向边上撤去，玄冥似乎知晓他的意图，更是猛烈地朝他不停进攻。
一番拉锯后，江晓舟身上又添了好些伤口，可他也不敢随便使用法术，那人的火焰与之碰撞，只会让他的局势更加不利。
待他退至擂台边上，场上的水汽也退去了大半，视野开始清晰。
他再度看清前方，只见那个人影带着鲜红的火焰，直直向他胸口袭来。
法术来不及施展，他只得抬剑挡下。
两人这般相互对抗见，玄冥逐渐占据了上风，将人一步步逼到了擂台的最边上。
如若江晓舟再退后半步，便回跌下，输掉这场比试。
他紧紧咬住牙关，死命将压在他肩头的剑抬起。
就着这样的姿势，两人颤抖着，谁也不肯退后半步。
江晓舟手上的力道不如玄冥，自己的佩剑逐渐嵌入了他的肩膀，那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将肩头的布料染红。
玄冥见此，也怕伤了人的骨头，不敢再多加力道。
“停手吧，这样下去你的手臂会受重伤的。”
“玄冥兄弟，还是多多关心自己吧。”
此话一出，那人在玄冥的身后凝出好些水针和巨大的水球。
玄冥一愣，随后后背上便是一阵阵刺痛。
他只得分出些精力，去关注那还未向他砸来的水球。
江晓舟趁此机会，怒吼着将压在肩头的剑刃提出，顺势闪身到他的一侧。
水球顺势砸下，玄冥急忙用自身的灵力挡下。
水球与火焰相碰，正一点点消磨成为水汽。
江晓舟并不打算任他一直将那法术消磨，趁着腾出双手，他提剑，朝着那人刺下最后一剑。
“玄冥兄弟，得罪了！”
说着，那剑锋直逼他的胸口。
玄冥见此不妙，无论自己如何抵挡，掉出擂台，似乎都已然成了必定的局面。
好不甘心，他还想在师尊面前赢下一场比赛，至少不能是输的。
他伸出左手，将那刺来的剑握在了手中，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两人脚下形成了一滩红色的小水滩。
还有机会！
或许有些极端，他放弃继续与那法术对抗，身子被那灵力冲击着向后倒去，那握住剑刃的手往他身前一带，那剑锋浅浅刺穿了他的肩膀。
“玄冥这是做什么！”
几位长老略带紧张的盯着擂台边上的两人，白术站起身，随时准备给两人治疗。
“并未刺中心脉。”白术凝神看了许久，明白了他的意图。
对面那人被他这般往前一带，显然有些惊愕。趁他愣神，玄冥将那鲜血淋漓的手松开，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角。
江晓舟这才恍然知晓他的主意，想要用剑割掉被拉住的衣角，却已为时已晚，跟着那人一同跌出了擂台。
“比试结束，双方持平！”
两人一齐重重跌落在擂台之下。
“玄冥兄弟，没事吧？”
江晓舟从地上爬起，瞧着身旁的玄冥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急忙前去查看那人肩上的伤。
“还好还好……”他松了口气，好在玄冥也不是傻的，那伤口并不深，位置位置虽然看着靠经心脉，这般仔细一瞧，却实实在在在那人的肩膀处，对修道之人而言不过是小伤。
一旁医修统统围了上去，帮着两人疗伤。
“不过一个比试罢了，你这般行事，若是那一剑位置偏了些，可是要出大事的。”
玄冥朝他笑笑，“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拉你下台。”
这于他而言，打败他这样一个金丹期修士属实是有些痴心妄想了，这般与他持平，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无妨，玄冥兄弟剑技远在我之上，今日也是领教了一番，”江晓舟似乎并不在意他使用偏招，“我想，日后定有很多机会与玄冥兄弟切磋。”
“到那时，定要与玄冥兄弟比个高下。”
“我们医修所施的治疗只能让你们恢复些体力，让那些伤口不再流血不止。近些日子，就莫要动作太过激烈了，好生养着。”
两人点点头。
比试也结束了，按着往年的规矩来，接下来就该是择师大典。
说好听些，那便是大典，若是展开了讲，就是让此次大比靠前的弟子择一顺眼的师尊跟着回峰。
掌门殿内，叶掌门清咳两声，“先要恭喜几位，都是此次大比的佼佼者。这择师大典就如字面意思，是弟子择师尊。”
“若是几位无异，那还是按着规矩，从魁首开始。”
今年的比试有些特殊，大殿之上，有着两位魁首。
掌门清了清嗓，“嗯……不如两位魁首商量商量，谁先来？”
玄冥看了看坐在上边的白凌。
她斜倚在椅子上，胳膊靠着把手，轻轻撑着下巴。
今日她神情也淡淡的，不如往日那般将笑容挂在脸上。
是有些不悦吗？
此刻他也来不及想太多，他扭头看向一旁江晓舟。
只见那人对他微微一笑，“我先来吧。”
说着，便见他迈出步子，向着前面几位长老靠去。
他步伐稳当着向前，直至停在白凌身前，稳稳鞠了一躬。
“弟子想入长老门下，拜长老为师。”
玄冥瞧着座上那人稍将那懒散的劲头收了收，坐直了身子。
或许日后峰上便不止是他和师尊了。
这十年间，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唤白凌为师尊，他只是得了她那一佩剑，两人也并未郑重将这一关系公开。
倘若那人真入了玉尘峰，那日后还是那人的大弟子吗？
想至此处，他眼色暗了暗。
“你想拜本座为师？”
“长老为修真界所做贡献颇多，弟子儿时便心生向往，为此入了临虚境，就盼着有朝一日能拜入长老门下……”
“你资质很好，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本座也甚是感动，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在大比后说想拜入本座门下的。”
“只是，”她微微蹙眉，看着似乎有些烦恼，“你也知道，那次大战，本座伤得不轻，如今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个病秧子。你这样的好苗子，本座可耽误不得。”
“这又有何妨？弟子仰慕长老已久，长老若是不嫌弃，弟子愿留在玉尘峰，照顾长老的。”
“这倒不必了，这玉尘峰上，已有一个弟子，够本座使唤了。”
江晓舟微微一愣，玉尘峰上只有这长老一人，临虚境人尽皆知，这什么时候多了个没啥存在感的弟子。
白凌见他表情，便知晓他要问些什么，“就在你身后，另一位魁首。”
殿上众人哄闹起来。
“先前那位兄弟与那散修争执时，好像说过她是白凌长老座下的弟子。”
“我当时还在场呢，”一外门弟子小声嘀咕，“我当时还以为是这位师兄想要给临虚境撑腰，才如此说的。”
玄冥抬眼朝那人望去，对上白凌的眼眸，微微勾起嘴角。
只是白凌面上却并没什么起伏，视线淡淡从他身上移开。
“本座这整日卧病房中，还是莫要耽误你这一片赤诚了。你应是修的法术，又懂一些剑技。”
江晓舟点点头。
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下一沉，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你若是愿意，可以听本座一言。”
这次，不是梦了。
“玄冥兄弟，莫要分心了。”
水针再次一一射来，他用剑身一一挡下，闪躲着去寻找近身的机会。
对面是金丹期修士，与他硬拼讨不着什么便宜。
他绕着擂台一路躲闪，那人的法术紧紧跟着不放，每每近身，那人都会将水针聚集过来，猛烈攻击。
看来他的近战能力还是让他忌惮的，现如今，至少找对了正确的进攻方式。
他将灵力聚集于剑刃，用尽全力向前挥出一道火焰。
果不其然，那人也如他一般，用水灵力与之对抗。
场上再度充斥满水汽，可两人的进过并未停止。
模糊之间，之间两种灵力的光芒不断地碰撞，直至擂台上的双方都无法瞧清彼此。
江晓舟不断向前靠，想这样消耗那人，将其逼到擂台边上在设法将其淘汰出局。于是他再度挥出一道剑刃，对面的那人却并未继续接招。
人呢？
他赶忙回头环顾四周，如今他已然来到了擂台的中央，四周被水汽迷茫。
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机，自己在明处，他却在暗处。他已经失去了视野，无法用灵力法术去压制那人。
一整热浪从身后翻腾而过，来不及多想，凭借着本能去接招。
只是少了视野的加持，两人佩剑相碰后，又一瞬间划开，那人炙热的剑刃直直划过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好。
他急忙在手中凝聚灵力回击，只是，刚刚将水球聚集在手中，那人便闪身躲进了水雾中。
还没等他反应去寻找那人的身影，那人神出鬼没又从身后突袭。
慌忙间，他将手中的灵力打出，那人脚尖只是轻盈一点，便将其躲了过去。
在场中央的水汽最是浓烈，如若一直待在此处，怕是只会消耗自己的心智和体力。
他小心翼翼向边上撤去，玄冥似乎知晓他的意图，更是猛烈地朝他不停进攻。
一番拉锯后，江晓舟身上又添了好些伤口，可他也不敢随便使用法术，那人的火焰与之碰撞，只会让他的局势更加不利。
待他退至擂台边上，场上的水汽也退去了大半，视野开始清晰。
他再度看清前方，只见那个人影带着鲜红的火焰，直直向他胸口袭来。
法术来不及施展，他只得抬剑挡下。
两人这般相互对抗见，玄冥逐渐占据了上风，将人一步步逼到了擂台的最边上。
如若江晓舟再退后半步，便回跌下，输掉这场比试。
他紧紧咬住牙关，死命将压在他肩头的剑抬起。
就着这样的姿势，两人颤抖着，谁也不肯退后半步。
江晓舟手上的力道不如玄冥，自己的佩剑逐渐嵌入了他的肩膀，那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将肩头的布料染红。
玄冥见此，也怕伤了人的骨头，不敢再多加力道。
“停手吧，这样下去你的手臂会受重伤的。”
“玄冥兄弟，还是多多关心自己吧。”
此话一出，那人在玄冥的身后凝出好些水针和巨大的水球。
玄冥一愣，随后后背上便是一阵阵刺痛。
他只得分出些精力，去关注那还未向他砸来的水球。
江晓舟趁此机会，怒吼着将压在肩头的剑刃提出，顺势闪身到他的一侧。
水球顺势砸下，玄冥急忙用自身的灵力挡下。
水球与火焰相碰，正一点点消磨成为水汽。
江晓舟并不打算任他一直将那法术消磨，趁着腾出双手，他提剑，朝着那人刺下最后一剑。
“玄冥兄弟，得罪了！”
说着，那剑锋直逼他的胸口。
玄冥见此不妙，无论自己如何抵挡，掉出擂台，似乎都已然成了必定的局面。
好不甘心，他还想在师尊面前赢下一场比赛，至少不能是输的。
他伸出左手，将那刺来的剑握在了手中，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两人脚下形成了一滩红色的小水滩。
还有机会！
或许有些极端，他放弃继续与那法术对抗，身子被那灵力冲击着向后倒去，那握住剑刃的手往他身前一带，那剑锋浅浅刺穿了他的肩膀。
“玄冥这是做什么！”
几位长老略带紧张的盯着擂台边上的两人，白术站起身，随时准备给两人治疗。
“并未刺中心脉。”白术凝神看了许久，明白了他的意图。
对面那人被他这般往前一带，显然有些惊愕。趁他愣神，玄冥将那鲜血淋漓的手松开，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角。
江晓舟这才恍然知晓他的主意，想要用剑割掉被拉住的衣角，却已为时已晚，跟着那人一同跌出了擂台。
“比试结束，双方持平！”
两人一齐重重跌落在擂台之下。
“玄冥兄弟，没事吧？”
江晓舟从地上爬起，瞧着身旁的玄冥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急忙前去查看那人肩上的伤。
“还好还好……”他松了口气，好在玄冥也不是傻的，那伤口并不深，位置位置虽然看着靠经心脉，这般仔细一瞧，却实实在在在那人的肩膀处，对修道之人而言不过是小伤。
一旁医修统统围了上去，帮着两人疗伤。
“不过一个比试罢了，你这般行事，若是那一剑位置偏了些，可是要出大事的。”
玄冥朝他笑笑，“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拉你下台。”
这于他而言，打败他这样一个金丹期修士属实是有些痴心妄想了，这般与他持平，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无妨，玄冥兄弟剑技远在我之上，今日也是领教了一番，”江晓舟似乎并不在意他使用偏招，“我想，日后定有很多机会与玄冥兄弟切磋。”
“到那时，定要与玄冥兄弟比个高下。”
“我们医修所施的治疗只能让你们恢复些体力，让那些伤口不再流血不止。近些日子，就莫要动作太过激烈了，好生养着。”
两人点点头。
比试也结束了，按着往年的规矩来，接下来就该是择师大典。
说好听些，那便是大典，若是展开了讲，就是让此次大比靠前的弟子择一顺眼的师尊跟着回峰。
掌门殿内，叶掌门清咳两声，“先要恭喜几位，都是此次大比的佼佼者。这择师大典就如字面意思，是弟子择师尊。”
“若是几位无异，那还是按着规矩，从魁首开始。”
今年的比试有些特殊，大殿之上，有着两位魁首。
掌门清了清嗓，“嗯……不如两位魁首商量商量，谁先来？”
玄冥看了看坐在上边的白凌。
她斜倚在椅子上，胳膊靠着把手，轻轻撑着下巴。
今日她神情也淡淡的，不如往日那般将笑容挂在脸上。
是有些不悦吗？
此刻他也来不及想太多，他扭头看向一旁江晓舟。
只见那人对他微微一笑，“我先来吧。”
说着，便见他迈出步子，向着前面几位长老靠去。
他步伐稳当着向前，直至停在白凌身前，稳稳鞠了一躬。
“弟子想入长老门下，拜长老为师。”
玄冥瞧着座上那人稍将那懒散的劲头收了收，坐直了身子。
或许日后峰上便不止是他和师尊了。
这十年间，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唤白凌为师尊，他只是得了她那一佩剑，两人也并未郑重将这一关系公开。
倘若那人真入了玉尘峰，那日后还是那人的大弟子吗？
想至此处，他眼色暗了暗。
“你想拜本座为师？”
“长老为修真界所做贡献颇多，弟子儿时便心生向往，为此入了临虚境，就盼着有朝一日能拜入长老门下……”
“你资质很好，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本座也甚是感动，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在大比后说想拜入本座门下的。”
“只是，”她微微蹙眉，看着似乎有些烦恼，“你也知道，那次大战，本座伤得不轻，如今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个病秧子。你这样的好苗子，本座可耽误不得。”
“这又有何妨？弟子仰慕长老已久，长老若是不嫌弃，弟子愿留在玉尘峰，照顾长老的。”
“这倒不必了，这玉尘峰上，已有一个弟子，够本座使唤了。”
江晓舟微微一愣，玉尘峰上只有这长老一人，临虚境人尽皆知，这什么时候多了个没啥存在感的弟子。
白凌见他表情，便知晓他要问些什么，“就在你身后，另一位魁首。”
殿上众人哄闹起来。
“先前那位兄弟与那散修争执时，好像说过她是白凌长老座下的弟子。”
“我当时还在场呢，”一外门弟子小声嘀咕，“我当时还以为是这位师兄想要给临虚境撑腰，才如此说的。”
玄冥抬眼朝那人望去，对上白凌的眼眸，微微勾起嘴角。
只是白凌面上却并没什么起伏，视线淡淡从他身上移开。
“本座这整日卧病房中，还是莫要耽误你这一片赤诚了。你应是修的法术，又懂一些剑技。”
江晓舟点点头。
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下一沉，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你若是愿意，可以听本座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