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眼前一幕，再度与梦境重合，恍惚间，他似乎又瞧见被烈火包围的白衣女子。
幽蓝的火焰那般炸开，染上先前那人的衣衫，又渐渐淡出视线。
直至再没一点痕迹。
他不禁愣神一瞬，下意识转眼，去寻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可扫过一圈，身后也只有同他一般僵在原地的人。
没有她的身影。
胸口处凉意依旧，他一个机灵，垂眸，将那抹幽蓝握于手中。
像梦里，也像那日在云阳城商会底下，熟悉的，毫无温度的幽蓝。
“快救人！”
一声大吼将他神智拉回，正要再度应战，那群人却头也不回的冲了下去。
他长叹一口气。
虽不知这龙眼为何会在此刻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但也算是化险为夷了。
对了，那只鸟妖如何了？
半空之上已然没了人影，只是先前那人抓着那鸟妖……
被那火这样一烧，他会不会……
“呼……吓死我了！”
也不知那鸟从何处现身，肩头一重，又在他肩上站定。
“你……没事吧？”
“还好我走南闯北，跟着师傅学了一点替身之术……”肩头叽叽喳喳，声音尖锐。玄冥不禁捂了捂耳朵。
“你还好意思说！那火是不是你放的！我差点焦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
“……”
一人一鸟干瞪眼，那鸟瞧着玄冥一本正经，好似先前的火确实与他无关那般。
极其无辜的表情。
“害。”他这才作罢，“算了，算了，好歹你也是帮我脱险了，咱别耽搁了，快些回醉春楼才是。”
玄冥点点头，眼见先前拖着用重剑的周野从林间蹿了出来，这才放心离去。
……
“芜湖！总算是安全了！”七彩鸟将昔月要的货物全都放到地上，随后跳到她肩头。
“辛苦了。”说着，昔月递给他一瓶伤药，“先前不知，这孩子情况如此危险，应当再叫几个人与你一道去才是。”
“多谢。”他接下那药瓶，“既如此，应当也无要事了，我就先回宗门了。”
“不留下再吃一顿吗？给你免单。”
玄冥摇摇头，“不了，我要回去做饭了。”
“等等！”那五彩鸟从昔月肩头跳下，化作一男童的模样。
“嗯？”
他从袖口中翻找出一片羽翼，抬手，抵到他身前，“先前说好了，要赠你一片羽翼。”
“不必了，我不需要这个……”
“拿着！很贵重的！”他拉过玄冥衣袖，将那片羽翼递到他手中才肯罢休，“这象征着好运，传言，可保人平安一生，无病无忧的！”
玄冥迟疑一瞬，看了看男孩恳切的双眼。
“传言……”
“你！”
无病无忧……
眼见他跳起来，想要将那片羽翼抢回，玄冥急忙躲开，将其紧握。
“你不是不稀罕吗？还我！”
“要的。”他弯了弯眉眼，“多谢。”
……
他急急赶回玉尘峰。
人是一早走的，归来时天边已然染上昏黄。
希望没让她们俩等太久。
待玄冥落回峰上，内阿芸一身红衣歪歪扭扭倒在座上。玄冥环视一周，却只见她一人的身影。
“师尊人呢？”
阿芸像是在打盹，听到动静，磕着的眸子睁了睁，“似乎，是去后山了。”
“后山？”
阿芸轻嗯一声。
已至年末，峰上几日大雪不断，除却玉尘峰上木屋有些色彩，就只剩了一片雪白。
这般冷……
虽说这些时日师尊每日喝药，身子调理得还算不错。但也禁不起冬日这般大雪的折腾。
他赶忙从纳戒中扯出件披风，又快步去了后山。
虽知人是去了后山，但玉尘峰本是临虚境五大峰落之一，大且不说，除却院子里偶尔打扫，外边的积雪已然可以掩过脚踝。
后山他去得不多，顺着少时的记忆，一步步寻去了她先前闭关的洞府。
周遭开阔，除却一棵白透的巨树，就再无其他。
他走上洞府台阶，里头却并无光亮。
不在这里……
回眸，此处一眼能望见天边，鲜红跃过云海，落于白雪之上，倒映着晚霞，将整个山崖染上昏黄。
光辉之下似乎压暗了些许，像是个人站在那处。
“师尊……”
他轻声呼唤，那人似在山崖边，在无尽落霞中压出一道阴影。
玄冥朝她走去，寒风吹起轻纱，呜呜作响。落在玄冥眼里，耀眼光辉中，那抹身影却过于单薄了些。
“天太冷了，怎的在此处？”
白凌方才回头，肩头却忽的一重，回神，厚实的披风已然将自己包裹其中。
她勾了勾唇，转而又望向天边。
光晕落于她脸庞，一笔一笔勾勒着美艳的轮廓。
“好看吗？”
玄冥看着她，点点头。
“好看的。”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她浅笑着，静看那抹红晕落于云海之下，“倘若这番美景，能再多停留片刻，就更好了。”
“日后还会有的。”
白凌点头，“的确，雪峰之上，除却冷了些，风景也算临虚境里数一数二的。”
寒风勾搭着她体内寒气，将其牵扯着发作。
她不禁拉紧了肩头那件披风。
玄冥见此，不免有些忧心，“如若不冷了，再来看吧。”
“不用，也不是特地前来，就是在屋内躺久了，想出来走走罢了。”
她也不喜这刺骨寒风。
“嗯。”玄冥顺势点头，“师尊什么时候想走动了，我们再来。”
“我们？”白凌不禁嗤笑转头，“你陪我来吗？”
玄冥轻嗯，笑眼瞧着她，又点了点那不值钱的脑袋。可眼前挂满笑颜的人面上忽的一僵，随即转过身面对他。
玄冥不明所以，“怎么……”
他话还未说完，一瞬，下巴便被冰凉的手钳着，微微用力，扭转过他的脸庞。
指尖轻触在被剑气划出的伤痕旁，激得人浑身一颤。
玄冥不敢动弹，偷偷侧眼瞧她。
果不其然，那秀气的美目又往下压了压，“不是下山吗？这又是弄的什么？”
是先前救那七彩鸟落下的……
“这个……”他扭头退开几步。
分明不是什么大事，可每每见她如此，自己像是逼问受审般，总会有些心虚。
“帮着昔月姑娘，救了一只七彩鸟，找回了货物，不小心划伤的……”
“昔月姑娘……”
这唤得倒是清新脱俗，朗朗上口。
“下次小心些，虽说不致命，但好歹落在血肉上的，生疼。”检查一番，她这才放心下来，“什么时候都不要作践自己，记住了吗？”
玄冥连忙点头。
白凌这才罢休，转身，手上不自主搓了搓，“走吧，这地儿怪冷的。”
“师尊。”
她方才迈出的步子一顿，转眼，瞧着自家弟子转了转那枚纳戒。
见玄冥摊开手，她想要询问地张了张嘴，眼前却浮现一片多彩的羽毛。
玄冥用指尖握住，灵力催动下，那片羽翼又散开七色光芒。
“这是我救下那只七彩鸟后，他给我的，他告诉徒儿，说它代表幸运，得到它的人能平安一生，少病无忧。”
他将那片羽毛递到白凌面前，“虽然不知是否当真有效，所以……”
抬眼，高大的人微垂着脑袋，目不转睛落在那七彩羽毛上，像是在思索如何开口。
白凌伸手接过那片羽毛。
“所以……想着给我？”
玄冥点点头，“嗯，就想送给师尊。”
白凌不自在勾起唇角，将其握于手心，似还能感受到他传递的那点温度。
温热的，但……还不够。
她视线紧随着他，脸上难得带上了些笑意，视线却飘忽着不愿落于自己身上。她向前迈出一步，另只空出的手，趁其不备，靠向他空出的那只手。
若有若无，她曲着指尖，在他手心勾了勾。
玄冥眼中一亮，正要低头去瞧，却又撞进那含情的眼波。
“很漂亮，我很喜欢。”
不知是手心那冰凉的触感，还是她一句简单的话语……
他竟觉着，有一丝痒意。
落在手心，也落在心里。
她曲起的指尖还在滑动，酥痒流过手心，缓缓的，又到指节，指尖，却迟迟未曾远去。
若即若离。
像是在等一个契机……
终于，在她渐离之时，他也勾了勾自己的指尖。
似想用这微小的动作，将那作乱的指尖抓住。
全神贯注，只怕他一个不留神，那抹冰凉就会消散。
可也确实如此。
曲起的手指，也只是让其停留片刻，肌肤摩挲后，却只有那寸冰凉。
他垂眼，有些不舍地蜷起指尖。
白凌笑笑，眯着眼，将他那般动作收入眼底。
她将那片七彩羽毛收起，一手轻撑在他另一只臂弯上，“冥儿送的东西，自然是喜欢的。”
“既是新年，冥儿都做了表示，那我这个做师尊的也不能将你冷落了去。”
说着，她抬手，寒气环绕，冰晶打着转，自她手中凝结。
冰晶缓缓落于她手，映入两人眼底。
像个玉佩的模样。
“这是……”
“它虽是冰晶的模样，但其实全是为师灵力所化。”她拉起他的手，将其放入他手心，“你摸摸，跟普通玉佩的温度大差不差。”
见玄冥将其握于手中，她这才满意点点头。
“与其说是冰晶，更像是灵力所化的晶石。只要我活着一日，它便会永永远远陪着冥儿。”
视线相撞，却见生来呆愣的人笑得明媚。
“嗯。徒儿也会永远陪着师尊。”
就像他的灵根一样，除却脸冷了些，哪儿哪儿都像个小太阳。
她垂下眸，将眼底的笑意压下。
修道之人日子全是十年百年的过，鲜少说有什么节日会记在心里。
“嗯。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日后，我们还有好多个新年，都要这样，一起，开心的过。”
幽蓝的火焰那般炸开，染上先前那人的衣衫，又渐渐淡出视线。
直至再没一点痕迹。
他不禁愣神一瞬，下意识转眼，去寻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可扫过一圈，身后也只有同他一般僵在原地的人。
没有她的身影。
胸口处凉意依旧，他一个机灵，垂眸，将那抹幽蓝握于手中。
像梦里，也像那日在云阳城商会底下，熟悉的，毫无温度的幽蓝。
“快救人！”
一声大吼将他神智拉回，正要再度应战，那群人却头也不回的冲了下去。
他长叹一口气。
虽不知这龙眼为何会在此刻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但也算是化险为夷了。
对了，那只鸟妖如何了？
半空之上已然没了人影，只是先前那人抓着那鸟妖……
被那火这样一烧，他会不会……
“呼……吓死我了！”
也不知那鸟从何处现身，肩头一重，又在他肩上站定。
“你……没事吧？”
“还好我走南闯北，跟着师傅学了一点替身之术……”肩头叽叽喳喳，声音尖锐。玄冥不禁捂了捂耳朵。
“你还好意思说！那火是不是你放的！我差点焦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
“……”
一人一鸟干瞪眼，那鸟瞧着玄冥一本正经，好似先前的火确实与他无关那般。
极其无辜的表情。
“害。”他这才作罢，“算了，算了，好歹你也是帮我脱险了，咱别耽搁了，快些回醉春楼才是。”
玄冥点点头，眼见先前拖着用重剑的周野从林间蹿了出来，这才放心离去。
……
“芜湖！总算是安全了！”七彩鸟将昔月要的货物全都放到地上，随后跳到她肩头。
“辛苦了。”说着，昔月递给他一瓶伤药，“先前不知，这孩子情况如此危险，应当再叫几个人与你一道去才是。”
“多谢。”他接下那药瓶，“既如此，应当也无要事了，我就先回宗门了。”
“不留下再吃一顿吗？给你免单。”
玄冥摇摇头，“不了，我要回去做饭了。”
“等等！”那五彩鸟从昔月肩头跳下，化作一男童的模样。
“嗯？”
他从袖口中翻找出一片羽翼，抬手，抵到他身前，“先前说好了，要赠你一片羽翼。”
“不必了，我不需要这个……”
“拿着！很贵重的！”他拉过玄冥衣袖，将那片羽翼递到他手中才肯罢休，“这象征着好运，传言，可保人平安一生，无病无忧的！”
玄冥迟疑一瞬，看了看男孩恳切的双眼。
“传言……”
“你！”
无病无忧……
眼见他跳起来，想要将那片羽翼抢回，玄冥急忙躲开，将其紧握。
“你不是不稀罕吗？还我！”
“要的。”他弯了弯眉眼，“多谢。”
……
他急急赶回玉尘峰。
人是一早走的，归来时天边已然染上昏黄。
希望没让她们俩等太久。
待玄冥落回峰上，内阿芸一身红衣歪歪扭扭倒在座上。玄冥环视一周，却只见她一人的身影。
“师尊人呢？”
阿芸像是在打盹，听到动静，磕着的眸子睁了睁，“似乎，是去后山了。”
“后山？”
阿芸轻嗯一声。
已至年末，峰上几日大雪不断，除却玉尘峰上木屋有些色彩，就只剩了一片雪白。
这般冷……
虽说这些时日师尊每日喝药，身子调理得还算不错。但也禁不起冬日这般大雪的折腾。
他赶忙从纳戒中扯出件披风，又快步去了后山。
虽知人是去了后山，但玉尘峰本是临虚境五大峰落之一，大且不说，除却院子里偶尔打扫，外边的积雪已然可以掩过脚踝。
后山他去得不多，顺着少时的记忆，一步步寻去了她先前闭关的洞府。
周遭开阔，除却一棵白透的巨树，就再无其他。
他走上洞府台阶，里头却并无光亮。
不在这里……
回眸，此处一眼能望见天边，鲜红跃过云海，落于白雪之上，倒映着晚霞，将整个山崖染上昏黄。
光辉之下似乎压暗了些许，像是个人站在那处。
“师尊……”
他轻声呼唤，那人似在山崖边，在无尽落霞中压出一道阴影。
玄冥朝她走去，寒风吹起轻纱，呜呜作响。落在玄冥眼里，耀眼光辉中，那抹身影却过于单薄了些。
“天太冷了，怎的在此处？”
白凌方才回头，肩头却忽的一重，回神，厚实的披风已然将自己包裹其中。
她勾了勾唇，转而又望向天边。
光晕落于她脸庞，一笔一笔勾勒着美艳的轮廓。
“好看吗？”
玄冥看着她，点点头。
“好看的。”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她浅笑着，静看那抹红晕落于云海之下，“倘若这番美景，能再多停留片刻，就更好了。”
“日后还会有的。”
白凌点头，“的确，雪峰之上，除却冷了些，风景也算临虚境里数一数二的。”
寒风勾搭着她体内寒气，将其牵扯着发作。
她不禁拉紧了肩头那件披风。
玄冥见此，不免有些忧心，“如若不冷了，再来看吧。”
“不用，也不是特地前来，就是在屋内躺久了，想出来走走罢了。”
她也不喜这刺骨寒风。
“嗯。”玄冥顺势点头，“师尊什么时候想走动了，我们再来。”
“我们？”白凌不禁嗤笑转头，“你陪我来吗？”
玄冥轻嗯，笑眼瞧着她，又点了点那不值钱的脑袋。可眼前挂满笑颜的人面上忽的一僵，随即转过身面对他。
玄冥不明所以，“怎么……”
他话还未说完，一瞬，下巴便被冰凉的手钳着，微微用力，扭转过他的脸庞。
指尖轻触在被剑气划出的伤痕旁，激得人浑身一颤。
玄冥不敢动弹，偷偷侧眼瞧她。
果不其然，那秀气的美目又往下压了压，“不是下山吗？这又是弄的什么？”
是先前救那七彩鸟落下的……
“这个……”他扭头退开几步。
分明不是什么大事，可每每见她如此，自己像是逼问受审般，总会有些心虚。
“帮着昔月姑娘，救了一只七彩鸟，找回了货物，不小心划伤的……”
“昔月姑娘……”
这唤得倒是清新脱俗，朗朗上口。
“下次小心些，虽说不致命，但好歹落在血肉上的，生疼。”检查一番，她这才放心下来，“什么时候都不要作践自己，记住了吗？”
玄冥连忙点头。
白凌这才罢休，转身，手上不自主搓了搓，“走吧，这地儿怪冷的。”
“师尊。”
她方才迈出的步子一顿，转眼，瞧着自家弟子转了转那枚纳戒。
见玄冥摊开手，她想要询问地张了张嘴，眼前却浮现一片多彩的羽毛。
玄冥用指尖握住，灵力催动下，那片羽翼又散开七色光芒。
“这是我救下那只七彩鸟后，他给我的，他告诉徒儿，说它代表幸运，得到它的人能平安一生，少病无忧。”
他将那片羽毛递到白凌面前，“虽然不知是否当真有效，所以……”
抬眼，高大的人微垂着脑袋，目不转睛落在那七彩羽毛上，像是在思索如何开口。
白凌伸手接过那片羽毛。
“所以……想着给我？”
玄冥点点头，“嗯，就想送给师尊。”
白凌不自在勾起唇角，将其握于手心，似还能感受到他传递的那点温度。
温热的，但……还不够。
她视线紧随着他，脸上难得带上了些笑意，视线却飘忽着不愿落于自己身上。她向前迈出一步，另只空出的手，趁其不备，靠向他空出的那只手。
若有若无，她曲着指尖，在他手心勾了勾。
玄冥眼中一亮，正要低头去瞧，却又撞进那含情的眼波。
“很漂亮，我很喜欢。”
不知是手心那冰凉的触感，还是她一句简单的话语……
他竟觉着，有一丝痒意。
落在手心，也落在心里。
她曲起的指尖还在滑动，酥痒流过手心，缓缓的，又到指节，指尖，却迟迟未曾远去。
若即若离。
像是在等一个契机……
终于，在她渐离之时，他也勾了勾自己的指尖。
似想用这微小的动作，将那作乱的指尖抓住。
全神贯注，只怕他一个不留神，那抹冰凉就会消散。
可也确实如此。
曲起的手指，也只是让其停留片刻，肌肤摩挲后，却只有那寸冰凉。
他垂眼，有些不舍地蜷起指尖。
白凌笑笑，眯着眼，将他那般动作收入眼底。
她将那片七彩羽毛收起，一手轻撑在他另一只臂弯上，“冥儿送的东西，自然是喜欢的。”
“既是新年，冥儿都做了表示，那我这个做师尊的也不能将你冷落了去。”
说着，她抬手，寒气环绕，冰晶打着转，自她手中凝结。
冰晶缓缓落于她手，映入两人眼底。
像个玉佩的模样。
“这是……”
“它虽是冰晶的模样，但其实全是为师灵力所化。”她拉起他的手，将其放入他手心，“你摸摸，跟普通玉佩的温度大差不差。”
见玄冥将其握于手中，她这才满意点点头。
“与其说是冰晶，更像是灵力所化的晶石。只要我活着一日，它便会永永远远陪着冥儿。”
视线相撞，却见生来呆愣的人笑得明媚。
“嗯。徒儿也会永远陪着师尊。”
就像他的灵根一样，除却脸冷了些，哪儿哪儿都像个小太阳。
她垂下眸，将眼底的笑意压下。
修道之人日子全是十年百年的过，鲜少说有什么节日会记在心里。
“嗯。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日后，我们还有好多个新年，都要这样，一起，开心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