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段君泽，我可能知道白元清在哪里了！”
段君泽看着她，她胸有成竹的自信样子让他着迷，他艰难却又努力假装自然地问道：“在、哪？”
短短的两个字，他要双手攥紧，才能清晰地说出来，听起来很像正常人说的，就是语速稍微慢一些。
黎念溪肯定的说：“书肆。”
前世时，白元清与贺明志也一直是朋友，贺明志在白元清心中应该也不是一般的朋友，白元清私底下做的一些脏事，不会让她和贺明志知道。
而她之所以可以这么肯定白元清在书肆，是因为前世她在知道白元清做了那些事后，有一回她想去跟踪白元清，发现贺明志也过来找白元清。
只不过白元清有他的计划，又怎么可能陪他，白元清便跟贺明志说他要去书肆看书。
贺明志瞪了他一眼，不爽地说：“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啊？怎么我这几天找你你都说你要去书肆？天天去看书你不腻书，书都腻你了。”
白元清只笑着摇了摇头：“我确实是去书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昨天还不信了偷偷地跟着你了，没想到还真的是去书肆。”
贺明志在抱怨的时候，正好背对着白元清，也就没有看到白元清那一瞬间冷下来的脸，而这一切则全被黎念溪收在眼里。
贺明志亲眼看到了白元清去书肆，以及白元清的反应都说明了白元清确实是去的书肆，可是黎念溪在后面才知道，白元清那几天其实是去联系浮海谷的部下了。
也就是说，白元清是靠着书肆来私下联系浮海谷众人的。
段君泽看着黎念溪又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抿了抿唇，没有出声打扰。
黎念溪回过神来，发现段君泽就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有些落寞，她有些不解，但此时知道白元清的下落是最为紧要的事，她也没有想太多。
只不过，虽然知道白元清会在书肆里，可是淮阑郡，尤其是游栈附近，想必书肆也不会少，但是她现在都不知道这边的书肆在哪，更难猜白元清会在哪个书肆。
她望着人来人往无比热闹的街，这段时间是天下书院游学的时段，而淮阑郡又是最为热门的游学地址之一，街上的商贩比起之前不知道多了多少。
这时，段君泽忽然扯了扯她的袖子。
黎念溪回过头，不知道段君泽想要说什么：“怎么了？”
段君泽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卖首饰玉佩的一个小贩，黎念溪顺着段君泽指向的位置迟疑地看过去，“那个小贩怎么了吗？”
黎念溪不自觉地凑近了一步，独特的清香扑鼻而来，段君泽浑身绷紧，喉结微滚。
“听。”
黎念溪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小贩，听他说话是淮阑郡口音，无论说话做事都很利索，和每个上前来问货的顾客都能保持笑容好好介绍，还会推荐一下淮阑郡的景点给从外地来淮阑郡的游客或者是学子。
听了一会儿，黎念溪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可以问一下这个小商贩？”
段君泽点了点头。
黎念溪刚才脑子短路，忽然就陷入了思维误区，以为这么大一件事，最好是除了她和段君泽，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们此行的目的，但此时她就是去买东西顺便和小商贩聊个天了解一下书肆而已，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没有问题。
黎念溪和段君泽还没有走上前，那名小贩就已经眼尖地看过来了，嗓子也很大，声音却不令人讨厌：“公子公子，买个手镯耳环首饰送给你夫人啊，来瞧上一瞧咯！”
闻言，段君泽的视线立即落在在黎念溪身上，眼睛一瞬不眨地想要看到黎念溪的反应。
只见黎念溪闻言只讶异了一瞬，便看了他一眼。
段君泽瞬间便垂下了眸。
黎念溪心中轻笑，神情轻松地走上前，拿起一枚成色不错的玉佩，小贩一看有戏，便卖力地介绍起来：“夫人，您眼光可真好，这玉佩可是我昨天才拿到货的，我们淮阑郡除了是天下有名的游学胜地，其实还有许多很有特色的东西，比如你手中拿的这块玉，就叫淮阑玉，只有我们淮阑郡才有呢。”
“这玉白中透蓝，它的白与羊脂白玉的白有的一比，而它身上又有许多细致有规律的蓝色纹路，更显华贵啊，非常适合公子的温和气质。”
黎念溪拿着来细细看了一会儿，这淮阑玉的蓝色纹路虽然有些淡，不过更显的通透，有种淡雅的清贵之感。
“这玉倒是不错，多少钱啊。”
说到这里，黎念溪忽然蹙眉，她放下玉佩：“算了，我还想去书肆买几本书回来，现在还不知道书肆在哪，我怕晚了书肆就关门了，明天我再过来买吧。”
年轻小贩一见黎念溪她们要走，便赶紧出声：“客人，您不需要着急，不知道您想买什么书，咱们这附近就有三家书肆，距离这里都不远，足够您买想买的书的。”
黎念溪：“是吗？有多远？”
年轻小贩道：“不远不远，走过去不过一二里路，很快就到的，就在前面不远处。”
“是吗？那远的那几家书肆要走多久？”
年轻小贩笑道：“那就有些远咯，走路得至少要半个时辰吧，不过这附近的三家已经是淮阑郡最好的书肆了，这三家书肆要是都没有您想要的书，那您去更远的那几家买，那就更买不到了。”
“所以客人买了玉，再去书肆买书也是足够时间的。”
黎念溪拿着手上这块玉打量着，显得不经意问道：“这三家书肆都是开了许久了么？藏书应该很多吧？”
年轻小贩笑道：“有两家书肆已经开了好久好久咯，将近百年了吧，不过另一家，是最近几年才开的。”
“这样子。”黎念溪拿着手中的这块透着点蓝的玉问段君泽，“你看这块玉好看吗？”
段君泽看着她葱白的手里拿着的那块玉，一想到这块玉有可能会被黎念溪买来送给他，心里就难掩激动，他克制地点了点头，心想：她的选择必然是好的，她喜欢，他就更喜欢。
年轻小贩听到黎念溪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夫人的选择当然是极好的，公子哪有不喜欢的理。”
这年轻小贩还将他们认成了一对夫妻，黎念溪略微迟疑出声，笑道：“我们还不算是夫妻。”
段君泽猛的抬眼看她，黎念溪察觉到他的视线，但是没有回头看他。
年轻小贩微怔，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公子和小姐有婚约在身，但是还未成婚呀，小的看您和公子相处的如此自然有爱，还以为是已经成婚了呢。”
黎念溪笑了，她回头去看段君泽，正好见段君泽也在看着她，只不过他的脸上的红晕已经漫到了耳根了。
她心情极好：“这块玉多少钱？”
年轻小贩见即将交易成功，整个人都更有精神了：“这块玉卖18两银子，您要是要，我就收您17两，给您便宜一两。”
“17两？”
黎念溪看着手中的这块玉，如此合她心意，符合她的审美，却不想这玉竟然卖的如此便宜。
而年轻小贩听到黎念溪的这疑惑的语气，还以为黎念溪她们没钱，可瞧着他们的穿着都挺好的啊，难不成是他看走眼了？
他心里有些为难了，他这价格已经很低了，再便宜他根本就不赚什么。
他解释道：“小姐，我卖的都是实惠价，这块玉17两真的不贵，不信你去问一下我们淮阑郡的百姓。”
“这倒不是，只不过是觉得这块玉还不错，没想到竟然卖的这么便宜，尤其是现在还是游学期间。”
年轻小贩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公子小姐你们放心，我们淮阑郡的小贩都不会因为这个游学的特殊时期溢价的。”
“这淮阑玉石，代表的可是我们整个淮阑郡呢，我们不会因为一点钱就让我们的淮阑郡的名声受到伤害的，我们淮阑郡的历史，我们淮阑郡的白易先生，以及我们淮阑郡的百姓，都是好样的。”
从一个普通的年轻小商贩的口中听到这么一番话，黎念溪着实有些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敬佩。
她买下了手中的这块玉，心里打定主意，等快要回去的时候，还要在这个小贩手中再买几块拿回去送人。
......
付了钱，黎念溪和段君泽直奔那家开了没几年的书肆。
下午书院的人还需要集合，既然这附近就只有三个书肆，剩下的都很远，那白元清很大可能不会去到那么远。
听那个年轻小贩的话，另外两个书肆已经开了很长时间，这种店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按道理来说，白元清不可能在这种老店有暗桩。
那就剩下那个刚开没几年的书肆了。
确定了方向，黎念溪和段君泽赶紧往那个小贩说的方向快步走过去，在走路的过程中，黎念溪和段君泽都不曾放松对周围的警惕，又要假装神情轻松的样子。
在即将来到那家名叫云韵的书肆的前面，黎念溪一把拉住了段君泽的手臂，走到了一边，示意他停下。
段君泽没有问她为什么，只听话地停了下来。
黎念溪小声出口解释道：“门口假装拿书的那个女人，我认得她，她是白元清的手下，估计是来给他把风的，看来白元清就是在这家云韵书肆来会见那些人的。”
戴锦桐，没想到又和她见面了。
段君泽点了点头，这个女人他也还记得，就是那次在书院后山，他帮黎念溪去看白元清去见什么人，其中就有这个女人。
“段君泽，我可能知道白元清在哪里了！”
段君泽看着她，她胸有成竹的自信样子让他着迷，他艰难却又努力假装自然地问道：“在、哪？”
短短的两个字，他要双手攥紧，才能清晰地说出来，听起来很像正常人说的，就是语速稍微慢一些。
黎念溪肯定的说：“书肆。”
前世时，白元清与贺明志也一直是朋友，贺明志在白元清心中应该也不是一般的朋友，白元清私底下做的一些脏事，不会让她和贺明志知道。
而她之所以可以这么肯定白元清在书肆，是因为前世她在知道白元清做了那些事后，有一回她想去跟踪白元清，发现贺明志也过来找白元清。
只不过白元清有他的计划，又怎么可能陪他，白元清便跟贺明志说他要去书肆看书。
贺明志瞪了他一眼，不爽地说：“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啊？怎么我这几天找你你都说你要去书肆？天天去看书你不腻书，书都腻你了。”
白元清只笑着摇了摇头：“我确实是去书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昨天还不信了偷偷地跟着你了，没想到还真的是去书肆。”
贺明志在抱怨的时候，正好背对着白元清，也就没有看到白元清那一瞬间冷下来的脸，而这一切则全被黎念溪收在眼里。
贺明志亲眼看到了白元清去书肆，以及白元清的反应都说明了白元清确实是去的书肆，可是黎念溪在后面才知道，白元清那几天其实是去联系浮海谷的部下了。
也就是说，白元清是靠着书肆来私下联系浮海谷众人的。
段君泽看着黎念溪又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抿了抿唇，没有出声打扰。
黎念溪回过神来，发现段君泽就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有些落寞，她有些不解，但此时知道白元清的下落是最为紧要的事，她也没有想太多。
只不过，虽然知道白元清会在书肆里，可是淮阑郡，尤其是游栈附近，想必书肆也不会少，但是她现在都不知道这边的书肆在哪，更难猜白元清会在哪个书肆。
她望着人来人往无比热闹的街，这段时间是天下书院游学的时段，而淮阑郡又是最为热门的游学地址之一，街上的商贩比起之前不知道多了多少。
这时，段君泽忽然扯了扯她的袖子。
黎念溪回过头，不知道段君泽想要说什么：“怎么了？”
段君泽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卖首饰玉佩的一个小贩，黎念溪顺着段君泽指向的位置迟疑地看过去，“那个小贩怎么了吗？”
黎念溪不自觉地凑近了一步，独特的清香扑鼻而来，段君泽浑身绷紧，喉结微滚。
“听。”
黎念溪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小贩，听他说话是淮阑郡口音，无论说话做事都很利索，和每个上前来问货的顾客都能保持笑容好好介绍，还会推荐一下淮阑郡的景点给从外地来淮阑郡的游客或者是学子。
听了一会儿，黎念溪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可以问一下这个小商贩？”
段君泽点了点头。
黎念溪刚才脑子短路，忽然就陷入了思维误区，以为这么大一件事，最好是除了她和段君泽，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们此行的目的，但此时她就是去买东西顺便和小商贩聊个天了解一下书肆而已，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没有问题。
黎念溪和段君泽还没有走上前，那名小贩就已经眼尖地看过来了，嗓子也很大，声音却不令人讨厌：“公子公子，买个手镯耳环首饰送给你夫人啊，来瞧上一瞧咯！”
闻言，段君泽的视线立即落在在黎念溪身上，眼睛一瞬不眨地想要看到黎念溪的反应。
只见黎念溪闻言只讶异了一瞬，便看了他一眼。
段君泽瞬间便垂下了眸。
黎念溪心中轻笑，神情轻松地走上前，拿起一枚成色不错的玉佩，小贩一看有戏，便卖力地介绍起来：“夫人，您眼光可真好，这玉佩可是我昨天才拿到货的，我们淮阑郡除了是天下有名的游学胜地，其实还有许多很有特色的东西，比如你手中拿的这块玉，就叫淮阑玉，只有我们淮阑郡才有呢。”
“这玉白中透蓝，它的白与羊脂白玉的白有的一比，而它身上又有许多细致有规律的蓝色纹路，更显华贵啊，非常适合公子的温和气质。”
黎念溪拿着来细细看了一会儿，这淮阑玉的蓝色纹路虽然有些淡，不过更显的通透，有种淡雅的清贵之感。
“这玉倒是不错，多少钱啊。”
说到这里，黎念溪忽然蹙眉，她放下玉佩：“算了，我还想去书肆买几本书回来，现在还不知道书肆在哪，我怕晚了书肆就关门了，明天我再过来买吧。”
年轻小贩一见黎念溪她们要走，便赶紧出声：“客人，您不需要着急，不知道您想买什么书，咱们这附近就有三家书肆，距离这里都不远，足够您买想买的书的。”
黎念溪：“是吗？有多远？”
年轻小贩道：“不远不远，走过去不过一二里路，很快就到的，就在前面不远处。”
“是吗？那远的那几家书肆要走多久？”
年轻小贩笑道：“那就有些远咯，走路得至少要半个时辰吧，不过这附近的三家已经是淮阑郡最好的书肆了，这三家书肆要是都没有您想要的书，那您去更远的那几家买，那就更买不到了。”
“所以客人买了玉，再去书肆买书也是足够时间的。”
黎念溪拿着手上这块玉打量着，显得不经意问道：“这三家书肆都是开了许久了么？藏书应该很多吧？”
年轻小贩笑道：“有两家书肆已经开了好久好久咯，将近百年了吧，不过另一家，是最近几年才开的。”
“这样子。”黎念溪拿着手中的这块透着点蓝的玉问段君泽，“你看这块玉好看吗？”
段君泽看着她葱白的手里拿着的那块玉，一想到这块玉有可能会被黎念溪买来送给他，心里就难掩激动，他克制地点了点头，心想：她的选择必然是好的，她喜欢，他就更喜欢。
年轻小贩听到黎念溪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夫人的选择当然是极好的，公子哪有不喜欢的理。”
这年轻小贩还将他们认成了一对夫妻，黎念溪略微迟疑出声，笑道：“我们还不算是夫妻。”
段君泽猛的抬眼看她，黎念溪察觉到他的视线，但是没有回头看他。
年轻小贩微怔，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公子和小姐有婚约在身，但是还未成婚呀，小的看您和公子相处的如此自然有爱，还以为是已经成婚了呢。”
黎念溪笑了，她回头去看段君泽，正好见段君泽也在看着她，只不过他的脸上的红晕已经漫到了耳根了。
她心情极好：“这块玉多少钱？”
年轻小贩见即将交易成功，整个人都更有精神了：“这块玉卖18两银子，您要是要，我就收您17两，给您便宜一两。”
“17两？”
黎念溪看着手中的这块玉，如此合她心意，符合她的审美，却不想这玉竟然卖的如此便宜。
而年轻小贩听到黎念溪的这疑惑的语气，还以为黎念溪她们没钱，可瞧着他们的穿着都挺好的啊，难不成是他看走眼了？
他心里有些为难了，他这价格已经很低了，再便宜他根本就不赚什么。
他解释道：“小姐，我卖的都是实惠价，这块玉17两真的不贵，不信你去问一下我们淮阑郡的百姓。”
“这倒不是，只不过是觉得这块玉还不错，没想到竟然卖的这么便宜，尤其是现在还是游学期间。”
年轻小贩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公子小姐你们放心，我们淮阑郡的小贩都不会因为这个游学的特殊时期溢价的。”
“这淮阑玉石，代表的可是我们整个淮阑郡呢，我们不会因为一点钱就让我们的淮阑郡的名声受到伤害的，我们淮阑郡的历史，我们淮阑郡的白易先生，以及我们淮阑郡的百姓，都是好样的。”
从一个普通的年轻小商贩的口中听到这么一番话，黎念溪着实有些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敬佩。
她买下了手中的这块玉，心里打定主意，等快要回去的时候，还要在这个小贩手中再买几块拿回去送人。
......
付了钱，黎念溪和段君泽直奔那家开了没几年的书肆。
下午书院的人还需要集合，既然这附近就只有三个书肆，剩下的都很远，那白元清很大可能不会去到那么远。
听那个年轻小贩的话，另外两个书肆已经开了很长时间，这种店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按道理来说，白元清不可能在这种老店有暗桩。
那就剩下那个刚开没几年的书肆了。
确定了方向，黎念溪和段君泽赶紧往那个小贩说的方向快步走过去，在走路的过程中，黎念溪和段君泽都不曾放松对周围的警惕，又要假装神情轻松的样子。
在即将来到那家名叫云韵的书肆的前面，黎念溪一把拉住了段君泽的手臂，走到了一边，示意他停下。
段君泽没有问她为什么，只听话地停了下来。
黎念溪小声出口解释道：“门口假装拿书的那个女人，我认得她，她是白元清的手下，估计是来给他把风的，看来白元清就是在这家云韵书肆来会见那些人的。”
戴锦桐，没想到又和她见面了。
段君泽点了点头，这个女人他也还记得，就是那次在书院后山，他帮黎念溪去看白元清去见什么人，其中就有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