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端之上
“哐当”
脚步声消失，只留下急促的呼吸声。宓越用肩膀轻靠墙壁，看向刚刚不小心踢到的物品。
这条街很窄，只有四人并排前进的宽度，或许也称不上街，顶多算是巷子。但就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却整齐的摆放着一个又一个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铁皮箱子，一直整齐的排到这条街的尽头。
箱子被踢到的声音发闷，里面装了物品，与此同时一阵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不是以往熟悉的任何化学药剂的气味。
宓越在看到箱子的瞬间，下意识的想要远离这些可疑的箱子。可能是第六感，也可能是不熟悉的刺鼻气味。
总之，先离开这里。
宓越面朝着箱子，向后撤了一步。
咚咚。
咚咚。咚咚。
连续三次用利器敲击钢板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小巷子里乍然响起，宓越愕然的看向离自己距离最近的声源处。
从第一声开始，接二连三的敲击声就像是被唤醒一般规律的传递下去，敲击声一直延伸到巷子的深处。
有什么东西就要苏醒了。
充满恶意的视线落在宓越的身上，被视线凝视的感觉简直毛骨悚然。而且并不只有一个，视线密密麻麻，就仿佛这条巷子里堆满了人！
尽管遭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宓越强压下内心的恐惧，长舒了一口气。
她尝试唤醒浑身发冷的身体，调动有些僵硬的四肢，以这辈子都没跑出过的速度冲出了巷子。
该死，该死，该死的游戏！
内心无力的不断咒骂，宛如小丑一般的狼狈逃跑，至今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被选中的愤懑在此刻飙升到了极点。
无名序列的低等生物？想要看我像猴子一样狼狈逃跑，无力的挣扎，最后身首异处？
我绝对会赢。
总是面带笑意的人类在此刻收敛了全部表情，浅褐色的眼瞳因为愤怒染上了血红，但更多的则是刺骨的杀意。
“基因杂交出来的劣质品们，我会让你们全部回炉重造。”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追随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宓越跑到了陌生的街道，这里的破旧与光鲜亮丽的赛博都市有些格格不入。
如同鱼鳞一样整齐排列的居民楼分散在两侧，放眼望去见不到高耸的建筑楼。居民楼的墙壁张贴着各类广告单子，蜿蜒曲折的楼梯攀附在墙壁外侧，没有闪烁光的霓虹灯，没有高耸的摩天大楼。站在这里的一瞬间宓越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蓝星。
宓越小心翼翼的踩在老旧的楼梯，打开其中一扇门。
门没有锁，里面漆黑一片，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等待了几秒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确认没有危险后，宓越走了进去。
摸索着找到了灯，暖色调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间房子不大，只有简单的卧室和卫生间。摆放在桌子上的台灯的桌子上凌乱铺满各种金属零件，中间有一个单片镜和封皮已经看不清的笔记本，桌子的右上角有一张合照。
宓越拿起合照，棕发男孩和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笑容灿烂的看着镜头，他们身后的背景有点像是这个城市中心的广场，不过没有什么诡谲的雕像，只有一座在阳光下渲染出彩虹的普通喷泉。
陌生的文字在眼中自动翻译过来，宓越认出了相片左下角标记的数字：2425.4.18。
将相片放回原处，宓越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周围和地面散落着很多撕毁的纸屑。宓越本以为这是一本画满结构图的工作手记，却没想到是一本日记本。
日记很厚，从最前面稍显简单的记录一直翻到最后，日记的字迹越发潦草。
[2435年3月10日。
广场上的封锁有些奇怪，到目前为止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巡逻的人数却越来越多，而且运输车上装的都是些什么？偶尔我甚至还看见了带有危险标志的箱子，不会是在密谋些什么吧？]
[2435年3月11日。
怎么现在每条街都有全副武装的人在四处搜查，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为什么总是把废弃的垃圾都扔到这里，不知道这里的街道已经足够拥挤了吗？什么时候把那些碍事的铁皮箱子挪走。]
[2435年3月12日。
禁足令又是什么？真是可恶，现在的生物科技公司简直是一手遮天，权利已经大到让市长整天限制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自由。]
[2435年3月14日。
妈妈生病了，即便是违抗命令我今天也要去看望她。
.....该死的医院，为什么不让我看望生病的亲人，就算要进行强制隔离，也应该提前通知我啊。路上总是遇到一些陌生的怪人，眼神呆滞，走路姿势也很诡异，都是从什么城市逃过来的？]
......
[2435年3月24日。
不行了已经禁足十天了，冰箱里的食物已经吃完了，再不解除就要饿死了，都已经十天了.....医院怎么还没有消息，发过去的消息全部都没有回复，电话也打不通......外面为什么这么吵？兵兵乓乓的是在做什么？]
剩下的几页被粗暴撕毁，宓越的脑海中模拟出头发潦草，双目赤红的男人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撕毁了反复涂改的日记，将日记本合上后走出了房门。
只可惜日记到这里已经中断了，男人应该没有回来。
桌子正对着玻璃窗，从这里能看清楚外面的街道。此时的街上没有人影，这座城市的活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从日记里能够看出这座城市的人可能感染上奇怪的病毒，生物科技公司发现了这种病毒具有传染性，让城市的人全面禁足。
难道因为这是模拟出来的游戏场景？城市里的建筑和设施保存的如此完好，病毒最后是被消灭了吗？既然如此，那现在街上游荡的怪物又是怎么出现的？
宓越的视线从窗户移开，目光被贴在墙上的日历吸引。一个日期用着醒目的红色笔迹圈出，下方标记了一行小字——3月27日，艾斯生物科技公司结果公告日。
要去吗？在还不清楚怪物的数量和潜伏玩家的情况下。
宓越安静的思考了片刻，最终坐在了电脑前搜索着生物科技公司的各种信息。
也许是这个公司很有名，大量的新闻在电脑上铺天盖地的出现，但自从公告日结束后，类似的新闻消失了，没有持续更新的新闻，也没有任何网络上市民的留言。
这个日期就像是一个分界点。
必须要弄清楚公告日那天发生了什么。
在查询到地址后宓越发现公司的距离并不远，距离这里只隔着两条街。
一路上游荡的怪物十分少，宓越走得很顺利，她紧贴着公司的玻璃门，向身后扫视一圈后快速溜了进去。
大厅里前台的位置上没有人，宓越走到前台处看了一下整栋楼的分布图。
“欢迎您，尊敬的访客。”空旷的大厅里响起一道电子音。
公司的智能AI识别到了生物，整个大厅的灯骤然打开，各种仪器有条不紊的开始运行。
门外隐隐传来嘶吼声，很显然这里的动静已经大到足够吸引街上游荡的怪物。
“该死！”宓越咒骂一声，迅速奔向电梯，与此同时门外的怪物已经打碎玻璃，蜂蛹而入。
到达了地下三层时，宓越走出了电梯，她记住了公司生物实验室的位置，如果能找到抑制病毒的血清，也不虚此行。
令宓越失望的是实验室里面一片狼藉，推倒的试剂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眼前的景象已经说明了一切。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宓越收回脚捡起地上的黑色盒子。
盒子上印着禁止误触的字样，中心的按钮被严严实实的挡在透明罩子里，如果想要按动按钮，就必须强行打破外面的保护罩。
“开关？什么东西的开关？”
宓越仔细观察着开关的正反面，背面是一片黑色，有些斑驳的深色血迹。
将盒子塞进口袋，宓越环视四周一圈，视线一凝。在实验台的后方打碎的试剂药水中混杂着红色的液体，宓越半蹲下来试图分辨出红色液体的成分。
“是血？这里曾经发生过争执？为了什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宓越掏出口袋中的按钮，试探性的将手覆盖在血迹上，血迹轮廓的形状与攥握的手刚好吻合。
在公告日的当天，这家生物公司并没有研制出抑制病毒的血清，而是在实验室里为了一个开关起了争执而大打出手。
原本放置喷泉的中心广场上出现了陌生的诡异雕像。
有条不紊运行着的赛博都市里却空无一人。
电脑上暂停的时间和不再更新发布的新闻。
将一切串联起来后，宓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周身的一切。
如果真是她猜测的那样。
这真的只是游戏场就能模拟出来的细节吗？不论是日记，还是相片中的母子，真实到足以让人认为这是一个活生生，存在过的世界。
如果是的话，又为什么设置如此重要的道具呢？
宓越捡起一旁散落的纸张大致看懂这是一篇研究报告。
“与多种未知基因融合过多导致人体出现精神失常，变得嗜血残暴，生物体态特征发生不可逆性转变.....”
“人体中多出来的基因成分未知，并不属于艾达星上已知的任何一种生物......”
“....感染规模未知，感染速度极快，且感染目标没有特定性，被感染者无法治愈....”
在这篇报告的最下面是一行手写出的醒目的血红字迹：
【这不是什么病毒！这是来自神的惩罚！我们全都会变成怪物！既然如此，还不如在变成怪物之前大家以人类的身份一起死！！！】
神？
在触及到这个字眼之后，宓越的大脑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攥紧了手中的纸，上面的字在视野中变得扭曲，阴暗的，无数胡乱扭动的虚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深处呼之欲出。
手腕的位置传来灼烧一样的刺痛，宓越下意识的扔开了纸，属于大型猛兽的吼叫在同一时间响起，实验室中的灯光忽闪个不停。
身后传来门开启的声音，宓越想要回头，只是脑子越来越昏沉，隐隐约约间宓越好像看到了一双黑紫色的竖瞳正在凝视着她。
细长的人影从身后走向宓越，越来越近，高举着锋利的骨刃朝着人类的头颅直劈而下。
下一秒，人影瞪大了眼睛，血光四溅，哀嚎声在实验室响起。
脚步声消失，只留下急促的呼吸声。宓越用肩膀轻靠墙壁，看向刚刚不小心踢到的物品。
这条街很窄，只有四人并排前进的宽度，或许也称不上街，顶多算是巷子。但就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却整齐的摆放着一个又一个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铁皮箱子，一直整齐的排到这条街的尽头。
箱子被踢到的声音发闷，里面装了物品，与此同时一阵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不是以往熟悉的任何化学药剂的气味。
宓越在看到箱子的瞬间，下意识的想要远离这些可疑的箱子。可能是第六感，也可能是不熟悉的刺鼻气味。
总之，先离开这里。
宓越面朝着箱子，向后撤了一步。
咚咚。
咚咚。咚咚。
连续三次用利器敲击钢板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小巷子里乍然响起，宓越愕然的看向离自己距离最近的声源处。
从第一声开始，接二连三的敲击声就像是被唤醒一般规律的传递下去，敲击声一直延伸到巷子的深处。
有什么东西就要苏醒了。
充满恶意的视线落在宓越的身上，被视线凝视的感觉简直毛骨悚然。而且并不只有一个，视线密密麻麻，就仿佛这条巷子里堆满了人！
尽管遭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宓越强压下内心的恐惧，长舒了一口气。
她尝试唤醒浑身发冷的身体，调动有些僵硬的四肢，以这辈子都没跑出过的速度冲出了巷子。
该死，该死，该死的游戏！
内心无力的不断咒骂，宛如小丑一般的狼狈逃跑，至今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被选中的愤懑在此刻飙升到了极点。
无名序列的低等生物？想要看我像猴子一样狼狈逃跑，无力的挣扎，最后身首异处？
我绝对会赢。
总是面带笑意的人类在此刻收敛了全部表情，浅褐色的眼瞳因为愤怒染上了血红，但更多的则是刺骨的杀意。
“基因杂交出来的劣质品们，我会让你们全部回炉重造。”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追随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宓越跑到了陌生的街道，这里的破旧与光鲜亮丽的赛博都市有些格格不入。
如同鱼鳞一样整齐排列的居民楼分散在两侧，放眼望去见不到高耸的建筑楼。居民楼的墙壁张贴着各类广告单子，蜿蜒曲折的楼梯攀附在墙壁外侧，没有闪烁光的霓虹灯，没有高耸的摩天大楼。站在这里的一瞬间宓越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蓝星。
宓越小心翼翼的踩在老旧的楼梯，打开其中一扇门。
门没有锁，里面漆黑一片，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等待了几秒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确认没有危险后，宓越走了进去。
摸索着找到了灯，暖色调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间房子不大，只有简单的卧室和卫生间。摆放在桌子上的台灯的桌子上凌乱铺满各种金属零件，中间有一个单片镜和封皮已经看不清的笔记本，桌子的右上角有一张合照。
宓越拿起合照，棕发男孩和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笑容灿烂的看着镜头，他们身后的背景有点像是这个城市中心的广场，不过没有什么诡谲的雕像，只有一座在阳光下渲染出彩虹的普通喷泉。
陌生的文字在眼中自动翻译过来，宓越认出了相片左下角标记的数字：2425.4.18。
将相片放回原处，宓越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周围和地面散落着很多撕毁的纸屑。宓越本以为这是一本画满结构图的工作手记，却没想到是一本日记本。
日记很厚，从最前面稍显简单的记录一直翻到最后，日记的字迹越发潦草。
[2435年3月10日。
广场上的封锁有些奇怪，到目前为止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巡逻的人数却越来越多，而且运输车上装的都是些什么？偶尔我甚至还看见了带有危险标志的箱子，不会是在密谋些什么吧？]
[2435年3月11日。
怎么现在每条街都有全副武装的人在四处搜查，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为什么总是把废弃的垃圾都扔到这里，不知道这里的街道已经足够拥挤了吗？什么时候把那些碍事的铁皮箱子挪走。]
[2435年3月12日。
禁足令又是什么？真是可恶，现在的生物科技公司简直是一手遮天，权利已经大到让市长整天限制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自由。]
[2435年3月14日。
妈妈生病了，即便是违抗命令我今天也要去看望她。
.....该死的医院，为什么不让我看望生病的亲人，就算要进行强制隔离，也应该提前通知我啊。路上总是遇到一些陌生的怪人，眼神呆滞，走路姿势也很诡异，都是从什么城市逃过来的？]
......
[2435年3月24日。
不行了已经禁足十天了，冰箱里的食物已经吃完了，再不解除就要饿死了，都已经十天了.....医院怎么还没有消息，发过去的消息全部都没有回复，电话也打不通......外面为什么这么吵？兵兵乓乓的是在做什么？]
剩下的几页被粗暴撕毁，宓越的脑海中模拟出头发潦草，双目赤红的男人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撕毁了反复涂改的日记，将日记本合上后走出了房门。
只可惜日记到这里已经中断了，男人应该没有回来。
桌子正对着玻璃窗，从这里能看清楚外面的街道。此时的街上没有人影，这座城市的活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从日记里能够看出这座城市的人可能感染上奇怪的病毒，生物科技公司发现了这种病毒具有传染性，让城市的人全面禁足。
难道因为这是模拟出来的游戏场景？城市里的建筑和设施保存的如此完好，病毒最后是被消灭了吗？既然如此，那现在街上游荡的怪物又是怎么出现的？
宓越的视线从窗户移开，目光被贴在墙上的日历吸引。一个日期用着醒目的红色笔迹圈出，下方标记了一行小字——3月27日，艾斯生物科技公司结果公告日。
要去吗？在还不清楚怪物的数量和潜伏玩家的情况下。
宓越安静的思考了片刻，最终坐在了电脑前搜索着生物科技公司的各种信息。
也许是这个公司很有名，大量的新闻在电脑上铺天盖地的出现，但自从公告日结束后，类似的新闻消失了，没有持续更新的新闻，也没有任何网络上市民的留言。
这个日期就像是一个分界点。
必须要弄清楚公告日那天发生了什么。
在查询到地址后宓越发现公司的距离并不远，距离这里只隔着两条街。
一路上游荡的怪物十分少，宓越走得很顺利，她紧贴着公司的玻璃门，向身后扫视一圈后快速溜了进去。
大厅里前台的位置上没有人，宓越走到前台处看了一下整栋楼的分布图。
“欢迎您，尊敬的访客。”空旷的大厅里响起一道电子音。
公司的智能AI识别到了生物，整个大厅的灯骤然打开，各种仪器有条不紊的开始运行。
门外隐隐传来嘶吼声，很显然这里的动静已经大到足够吸引街上游荡的怪物。
“该死！”宓越咒骂一声，迅速奔向电梯，与此同时门外的怪物已经打碎玻璃，蜂蛹而入。
到达了地下三层时，宓越走出了电梯，她记住了公司生物实验室的位置，如果能找到抑制病毒的血清，也不虚此行。
令宓越失望的是实验室里面一片狼藉，推倒的试剂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眼前的景象已经说明了一切。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宓越收回脚捡起地上的黑色盒子。
盒子上印着禁止误触的字样，中心的按钮被严严实实的挡在透明罩子里，如果想要按动按钮，就必须强行打破外面的保护罩。
“开关？什么东西的开关？”
宓越仔细观察着开关的正反面，背面是一片黑色，有些斑驳的深色血迹。
将盒子塞进口袋，宓越环视四周一圈，视线一凝。在实验台的后方打碎的试剂药水中混杂着红色的液体，宓越半蹲下来试图分辨出红色液体的成分。
“是血？这里曾经发生过争执？为了什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宓越掏出口袋中的按钮，试探性的将手覆盖在血迹上，血迹轮廓的形状与攥握的手刚好吻合。
在公告日的当天，这家生物公司并没有研制出抑制病毒的血清，而是在实验室里为了一个开关起了争执而大打出手。
原本放置喷泉的中心广场上出现了陌生的诡异雕像。
有条不紊运行着的赛博都市里却空无一人。
电脑上暂停的时间和不再更新发布的新闻。
将一切串联起来后，宓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周身的一切。
如果真是她猜测的那样。
这真的只是游戏场就能模拟出来的细节吗？不论是日记，还是相片中的母子，真实到足以让人认为这是一个活生生，存在过的世界。
如果是的话，又为什么设置如此重要的道具呢？
宓越捡起一旁散落的纸张大致看懂这是一篇研究报告。
“与多种未知基因融合过多导致人体出现精神失常，变得嗜血残暴，生物体态特征发生不可逆性转变.....”
“人体中多出来的基因成分未知，并不属于艾达星上已知的任何一种生物......”
“....感染规模未知，感染速度极快，且感染目标没有特定性，被感染者无法治愈....”
在这篇报告的最下面是一行手写出的醒目的血红字迹：
【这不是什么病毒！这是来自神的惩罚！我们全都会变成怪物！既然如此，还不如在变成怪物之前大家以人类的身份一起死！！！】
神？
在触及到这个字眼之后，宓越的大脑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攥紧了手中的纸，上面的字在视野中变得扭曲，阴暗的，无数胡乱扭动的虚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深处呼之欲出。
手腕的位置传来灼烧一样的刺痛，宓越下意识的扔开了纸，属于大型猛兽的吼叫在同一时间响起，实验室中的灯光忽闪个不停。
身后传来门开启的声音，宓越想要回头，只是脑子越来越昏沉，隐隐约约间宓越好像看到了一双黑紫色的竖瞳正在凝视着她。
细长的人影从身后走向宓越，越来越近，高举着锋利的骨刃朝着人类的头颅直劈而下。
下一秒，人影瞪大了眼睛，血光四溅，哀嚎声在实验室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