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云端之上
黑豹灵魂加成的顶级动态捕捉力，灵敏的反应力，再加上对空中飞行技术的深刻钻研。
宓越很难想象自己是飞行杀手的样子。
在蓝星一直未曾尝试的大胆飞行在此刻终于实现，或许是黑豹的灵魂影响到了宓越，令她变得无畏无惧，沾染上猛兽的野性，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肾上腺激素飙升的快/感令宓越头脑发热，极度沉迷，就像是激发了骨子里的天性。
她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除去在实验室研究以外，宓越最喜欢跑遍世界去探寻各类生物的痕迹。
体力也是在这期间训练出来，否则怎么能在这座赛博城市的各个街道中疯狂奔跑将近一个小时呢？
宓越的生物学研究专项是人类，对其他生物的涉猎却远比人类要多。
她会为了找寻野生稀有的变异金钱豹前往亚洲南部，跋山涉水长达三个月时间。
宓越看见，听见，触摸的各类生物繁多到足以出一本生物百科，其中不限于动物，植物。
只是植物也有灵魂吗？
宓越操控着飞行器闯出了包围圈，在高大的建筑楼群间反复巡绕几周，观察到身后没有追踪者才减缓了速度。
松了一口气，宓越试图打开显示生物体热源的成像。比她想象中还要智能，这台飞行器的系统自动扫描放大了全部人的影像，其画面清晰到能捕捉每个人的表情。
【玩家剩余人数6，游戏已进入到中场阶段。】
系统的声音出现的突然，宓越下意识的看向了右侧。
[目前幸存人数：6
已击败人数：1
当前排名：5]
这场袭击果然是系统的手笔，为了加速游戏进程竟然不择手段。
宓越操控着飞行器降落在一座摩天大楼的楼顶，打开门的一瞬间狂风席卷，宓越遮挡着眼睛，在光怪陆离的电子屏幕间看到了两个的身影。
“这家伙猜的很准嘛，竟然真的在这里降落了。”留着长卷发的女人一把将捆绑住双手的男人推倒在地，高跟鞋踩在男人的小腿。
基托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用平静的语调说：“不是猜的，是靠计算。”
卷发女人嘁了一声，不再搭理死板的海棱星人，扭头看向手腕上的屏幕。
“找到她了，伊恩，没想到还挺能跑，赶快解决掉那个人过来吧。”
“否则你会连无名序列的尸体都见不到。”
在卷发女人跟陌生男人说话期间，宓越正在计算着游戏剩余的人数。
算上蜥蜴人，我，还有这两个凭空出现的人，如果白发男人还没死，现在一共是五人。
加上刚刚通话中对面男人解决掉的人，共六人。
宓越又看向显示玩家剩余人数的屏幕，上面的数字刚刚从6跳到了5。
刚刚使用了天赋，宓越进入了疲惫期，身上的特征属性早已消失。卷发女人并不知道眼前的无名序列的人类完成了天赋觉醒。
从女人轻飘飘的话中宓越察觉到了对方的有恃无恐。
这种傲慢是来源于对低级生物的蔑视吗？
会是什么呢？她的特征属性是什么？
如果被黑豹正好压制......
宓越的眼神变得暗沉，视线从上到下不停的分辨着卷发女人的特征属性。
这个卷发女人是这么多类人生物里唯一一个跟人类相差无几的人类外型，如果不是身处异世，宓越都要以为女人是蓝星人类。
女人的样貌极为张扬妩媚，嘴唇殷红似血，眼睛狭长，嘴角时刻带着笑意。体态纤长，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嫩如雪，不像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到底是什么？
宓越后退半步，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说过话的基托，或许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除去反绑住的手腕，基托的身体僵硬，面色苍白，肩膀处有两个并排穿透行动服的小孔。
现实时间只过去了三秒，宓越看见女人踩着高跟鞋从蜥蜴人的身边迈过，朝着宓越的方向优雅行进。
就像是蜿蜒爬行的......蛇？
蛇？
蜥蜴遇蛇，根本不可能赢。
必须要速战速决。
宓越长出了一口气，面露惊恐看着女人，强装镇静的率先开口：
“我，我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
“但是在临死之前，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捕无名序列的人参加游戏。”
“我们的星球并不发达不是吗？就算是要收割弱者的星球，你们都已经把我拉到这里来，难道还不能定位到我们的星球吗？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我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一定是我？”
“这个游戏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告诉我啊！”
宓越的语气越来越强烈，到最后竟然忍不住大声嘶吼，眼神哀怨愤懑，憎恶仇恨，比起询问更像是质问。
不仅是质问女人，包括正在观看的所有星际的观众，也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创造出这个游戏的星联。
“你们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凭什么？”女人一只手支着下巴，随意的看了一眼通讯器才大发慈悲的抬起眼看了看可怜的人类。
“就凭你们只配给我们提供一些所剩无几的娱乐价值啊，无名序列的可怜虫。”
“你应该庆幸你被选中参加这个游戏，能被选中的都是各个星球上选拔出来的生物，不过像你们那么弱小的星球，也出不了什么强者。”
“在临死之前看到如此超绝的科技与绚烂的世界，你还在抱怨什么？”
霓虹的灯光照应在卷发女人的侧脸上，宓越的瞳孔中映出了女人放肆的笑容。
女人的嘴越张越大，整张脸几乎分裂，细密的牙齿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女人张开的嘴中。最终女人的脸分成了两半，看起来就像是人类与蛇杂交而成的怪物，完全不复之前的美丽。
背在身后的五指指甲开始生长，熟悉的疼痛从腹部蔓延，但宓越不在乎，胸腔内翻涌的怒火已经灼烧到了心脏！
与卷发女人想象的不同，面前的人类没有看到这一幕后吓得痛哭流涕。
在卷发女人的注视下，人类布满脏污的脸上没有表情，手臂上的绷带早就在逃亡过程中碎裂，上面布满青紫。
“哈啊。”有点像是笑到一半止住的声音从宓越的嘴中流出。
地上的基托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看见两个不同星球上的生物在对峙，看见了背着手的人类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将碍事的头发全部捋到脑后。
他看见了，宓越眼底翻涌的全部情绪。他从来没有见过能将情绪压抑，遏制到这种程度。
宓越露出整张脸，浅褐色的眼瞳似乎变得更深，嚣张，挑衅，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张狂的笑出现在清秀的脸上。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想要看我们这些低级的生物挣扎的求生？
“我有没有说过，你们之中的某些生物看起来真的十分恶心？就像是基因杂交出来的.....”
“劣质品们？”
听到这里后，卷发女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宓越眼睛微眯，停顿一下继续开口。
“或者是杂种。”
“还是高级的杂种啊。”
宓越的话中带着笑意，脸上满是嘲讽，眼神十分轻蔑，就像是看着一摊失败的垃圾。
卷发女人只感觉脑中的弦崩断，杀了她，杀了她，杀了这个该死的低级的人类。
她怎么敢？
不可饶恕！
卷发女人赤红着眼睛，嘴瞬间张开到最大，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女人接近中不断缩短，上颚的两根细长尖利的蛇齿对准宓越的头颅，想要狠狠刺穿咬碎头骨！
“终于接近我了啊。”
宓越的眼瞳愈发幽深，属于野兽的竖瞳死死盯着卷发女人的喉咙。
视野中的一切都被放慢，女人的动作慢到一帧一帧的播放，身后藏着的利爪自下而上从女人柔软的腹部划过一直到达喉咙，温热的血液喷溅而出，近距离的飞溅到宓越的脸上，身上。
白色的实验服早就布满脏污，宓越没有停下，单手拽住女人抓过来的手腕，丝丝的信子混杂着毒液飞溅而来，直朝宓越的面孔，宓越迅速弯腰躲避，抬腿踹向女人用手捂住的腹部。
卷发女人连忙用手臂格挡，但力量悬殊过大，直接被击飞出去。
轰的一声女人砸到墙壁上，摔落地面翻身咳出大滩的鲜血。
女人金色的卷发布满血液和灰尘，上颌已经被宓越用手撕裂，强烈的剧痛一阵阵袭来。
宓越神色冷漠的走上前去，举起在一旁显示出各类广告的显示屏，上面五颜六色的光照亮女人不断摇头，惊恐狼狈的脸。
“死。”
“还是弃权？”
巨大的显示屏下是纤弱的人类，宓越将广告牌高举过头顶，虽然在询问但手下却没有丝毫停顿。
巨大的广告牌朝着女人压下，光怪陆离的画面像是催命的魔鬼一样深深印进女人的眼中。
“我弃权！我弃权！”
“放过我！系统，我弃权，我弃权了，你听见没有，快点把我转移出去！！！”
女人疯狂的喊叫着，已经动弹不得的她就像是一摊肉泥一样扭动着。
“疯子，你这个疯子！！！”
明明已经弃权，在女人消失前一秒广告牌还是直直的下坠，在地面砸出深坑。可见这个人类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放过她。
手臂开始痉挛，用力过度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疼，宓越就像是从水中打捞出来一般，脸色惨白如鬼。
“四个。”
闭着眼睛小声默念，宓越强撑着站起身，看向在地面上目睹了一切的蜥蜴人。
基托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没有波澜，随着卷发女人的退场，身上的毒素渐渐消散。他松开手铐，揉着肩膀站起身。
“你很可怕。”
基托站在不远处说。
“你明明没有任何杀意。”
“但刚才你还是下了杀手，这很矛盾。”
“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我们？”
基托第一次发出了疑问，在遇到这个人类之前基托没有计算不出的答案。
但在这一刻，他计算不出眼前的人类究竟把他们这类生物看做了什么。
没有怜悯，没有憎恨。
那双眼睛很干净，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基托看着人类看过来的眼神，里面平静到毫无波澜，甚至比他还要冷漠克制。这就是她笑容掩盖下的真实面目吗？
那双眼睛明明在注视着他，却什么都没有映出来。
因为......漠视?
是漠视。
是高高在上的漠视。
就像我们对待无名序列来的生物一样。
她同样将我们视为弱小的低级生物。
基托的心底发寒，在直面更强的人时都没有体会到如此深入骨髓的恐惧。
宓越将蜥蜴人的种种表情收入眼底。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同盟，你却从来不询问名字，也不交换名字。”
基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宓越抬起眼，眼神晦涩不明，声音沙哑：
“你猜对了。”
“蜥蜴人。”
这次猜对了。
只是因为垃圾不需要名字。
你们都只是劣质品而已。
宓越很难想象自己是飞行杀手的样子。
在蓝星一直未曾尝试的大胆飞行在此刻终于实现，或许是黑豹的灵魂影响到了宓越，令她变得无畏无惧，沾染上猛兽的野性，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肾上腺激素飙升的快/感令宓越头脑发热，极度沉迷，就像是激发了骨子里的天性。
她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除去在实验室研究以外，宓越最喜欢跑遍世界去探寻各类生物的痕迹。
体力也是在这期间训练出来，否则怎么能在这座赛博城市的各个街道中疯狂奔跑将近一个小时呢？
宓越的生物学研究专项是人类，对其他生物的涉猎却远比人类要多。
她会为了找寻野生稀有的变异金钱豹前往亚洲南部，跋山涉水长达三个月时间。
宓越看见，听见，触摸的各类生物繁多到足以出一本生物百科，其中不限于动物，植物。
只是植物也有灵魂吗？
宓越操控着飞行器闯出了包围圈，在高大的建筑楼群间反复巡绕几周，观察到身后没有追踪者才减缓了速度。
松了一口气，宓越试图打开显示生物体热源的成像。比她想象中还要智能，这台飞行器的系统自动扫描放大了全部人的影像，其画面清晰到能捕捉每个人的表情。
【玩家剩余人数6，游戏已进入到中场阶段。】
系统的声音出现的突然，宓越下意识的看向了右侧。
[目前幸存人数：6
已击败人数：1
当前排名：5]
这场袭击果然是系统的手笔，为了加速游戏进程竟然不择手段。
宓越操控着飞行器降落在一座摩天大楼的楼顶，打开门的一瞬间狂风席卷，宓越遮挡着眼睛，在光怪陆离的电子屏幕间看到了两个的身影。
“这家伙猜的很准嘛，竟然真的在这里降落了。”留着长卷发的女人一把将捆绑住双手的男人推倒在地，高跟鞋踩在男人的小腿。
基托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用平静的语调说：“不是猜的，是靠计算。”
卷发女人嘁了一声，不再搭理死板的海棱星人，扭头看向手腕上的屏幕。
“找到她了，伊恩，没想到还挺能跑，赶快解决掉那个人过来吧。”
“否则你会连无名序列的尸体都见不到。”
在卷发女人跟陌生男人说话期间，宓越正在计算着游戏剩余的人数。
算上蜥蜴人，我，还有这两个凭空出现的人，如果白发男人还没死，现在一共是五人。
加上刚刚通话中对面男人解决掉的人，共六人。
宓越又看向显示玩家剩余人数的屏幕，上面的数字刚刚从6跳到了5。
刚刚使用了天赋，宓越进入了疲惫期，身上的特征属性早已消失。卷发女人并不知道眼前的无名序列的人类完成了天赋觉醒。
从女人轻飘飘的话中宓越察觉到了对方的有恃无恐。
这种傲慢是来源于对低级生物的蔑视吗？
会是什么呢？她的特征属性是什么？
如果被黑豹正好压制......
宓越的眼神变得暗沉，视线从上到下不停的分辨着卷发女人的特征属性。
这个卷发女人是这么多类人生物里唯一一个跟人类相差无几的人类外型，如果不是身处异世，宓越都要以为女人是蓝星人类。
女人的样貌极为张扬妩媚，嘴唇殷红似血，眼睛狭长，嘴角时刻带着笑意。体态纤长，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嫩如雪，不像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到底是什么？
宓越后退半步，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说过话的基托，或许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除去反绑住的手腕，基托的身体僵硬，面色苍白，肩膀处有两个并排穿透行动服的小孔。
现实时间只过去了三秒，宓越看见女人踩着高跟鞋从蜥蜴人的身边迈过，朝着宓越的方向优雅行进。
就像是蜿蜒爬行的......蛇？
蛇？
蜥蜴遇蛇，根本不可能赢。
必须要速战速决。
宓越长出了一口气，面露惊恐看着女人，强装镇静的率先开口：
“我，我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
“但是在临死之前，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捕无名序列的人参加游戏。”
“我们的星球并不发达不是吗？就算是要收割弱者的星球，你们都已经把我拉到这里来，难道还不能定位到我们的星球吗？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我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一定是我？”
“这个游戏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告诉我啊！”
宓越的语气越来越强烈，到最后竟然忍不住大声嘶吼，眼神哀怨愤懑，憎恶仇恨，比起询问更像是质问。
不仅是质问女人，包括正在观看的所有星际的观众，也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创造出这个游戏的星联。
“你们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凭什么？”女人一只手支着下巴，随意的看了一眼通讯器才大发慈悲的抬起眼看了看可怜的人类。
“就凭你们只配给我们提供一些所剩无几的娱乐价值啊，无名序列的可怜虫。”
“你应该庆幸你被选中参加这个游戏，能被选中的都是各个星球上选拔出来的生物，不过像你们那么弱小的星球，也出不了什么强者。”
“在临死之前看到如此超绝的科技与绚烂的世界，你还在抱怨什么？”
霓虹的灯光照应在卷发女人的侧脸上，宓越的瞳孔中映出了女人放肆的笑容。
女人的嘴越张越大，整张脸几乎分裂，细密的牙齿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女人张开的嘴中。最终女人的脸分成了两半，看起来就像是人类与蛇杂交而成的怪物，完全不复之前的美丽。
背在身后的五指指甲开始生长，熟悉的疼痛从腹部蔓延，但宓越不在乎，胸腔内翻涌的怒火已经灼烧到了心脏！
与卷发女人想象的不同，面前的人类没有看到这一幕后吓得痛哭流涕。
在卷发女人的注视下，人类布满脏污的脸上没有表情，手臂上的绷带早就在逃亡过程中碎裂，上面布满青紫。
“哈啊。”有点像是笑到一半止住的声音从宓越的嘴中流出。
地上的基托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看见两个不同星球上的生物在对峙，看见了背着手的人类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将碍事的头发全部捋到脑后。
他看见了，宓越眼底翻涌的全部情绪。他从来没有见过能将情绪压抑，遏制到这种程度。
宓越露出整张脸，浅褐色的眼瞳似乎变得更深，嚣张，挑衅，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张狂的笑出现在清秀的脸上。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想要看我们这些低级的生物挣扎的求生？
“我有没有说过，你们之中的某些生物看起来真的十分恶心？就像是基因杂交出来的.....”
“劣质品们？”
听到这里后，卷发女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宓越眼睛微眯，停顿一下继续开口。
“或者是杂种。”
“还是高级的杂种啊。”
宓越的话中带着笑意，脸上满是嘲讽，眼神十分轻蔑，就像是看着一摊失败的垃圾。
卷发女人只感觉脑中的弦崩断，杀了她，杀了她，杀了这个该死的低级的人类。
她怎么敢？
不可饶恕！
卷发女人赤红着眼睛，嘴瞬间张开到最大，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女人接近中不断缩短，上颚的两根细长尖利的蛇齿对准宓越的头颅，想要狠狠刺穿咬碎头骨！
“终于接近我了啊。”
宓越的眼瞳愈发幽深，属于野兽的竖瞳死死盯着卷发女人的喉咙。
视野中的一切都被放慢，女人的动作慢到一帧一帧的播放，身后藏着的利爪自下而上从女人柔软的腹部划过一直到达喉咙，温热的血液喷溅而出，近距离的飞溅到宓越的脸上，身上。
白色的实验服早就布满脏污，宓越没有停下，单手拽住女人抓过来的手腕，丝丝的信子混杂着毒液飞溅而来，直朝宓越的面孔，宓越迅速弯腰躲避，抬腿踹向女人用手捂住的腹部。
卷发女人连忙用手臂格挡，但力量悬殊过大，直接被击飞出去。
轰的一声女人砸到墙壁上，摔落地面翻身咳出大滩的鲜血。
女人金色的卷发布满血液和灰尘，上颌已经被宓越用手撕裂，强烈的剧痛一阵阵袭来。
宓越神色冷漠的走上前去，举起在一旁显示出各类广告的显示屏，上面五颜六色的光照亮女人不断摇头，惊恐狼狈的脸。
“死。”
“还是弃权？”
巨大的显示屏下是纤弱的人类，宓越将广告牌高举过头顶，虽然在询问但手下却没有丝毫停顿。
巨大的广告牌朝着女人压下，光怪陆离的画面像是催命的魔鬼一样深深印进女人的眼中。
“我弃权！我弃权！”
“放过我！系统，我弃权，我弃权了，你听见没有，快点把我转移出去！！！”
女人疯狂的喊叫着，已经动弹不得的她就像是一摊肉泥一样扭动着。
“疯子，你这个疯子！！！”
明明已经弃权，在女人消失前一秒广告牌还是直直的下坠，在地面砸出深坑。可见这个人类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放过她。
手臂开始痉挛，用力过度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疼，宓越就像是从水中打捞出来一般，脸色惨白如鬼。
“四个。”
闭着眼睛小声默念，宓越强撑着站起身，看向在地面上目睹了一切的蜥蜴人。
基托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没有波澜，随着卷发女人的退场，身上的毒素渐渐消散。他松开手铐，揉着肩膀站起身。
“你很可怕。”
基托站在不远处说。
“你明明没有任何杀意。”
“但刚才你还是下了杀手，这很矛盾。”
“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我们？”
基托第一次发出了疑问，在遇到这个人类之前基托没有计算不出的答案。
但在这一刻，他计算不出眼前的人类究竟把他们这类生物看做了什么。
没有怜悯，没有憎恨。
那双眼睛很干净，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基托看着人类看过来的眼神，里面平静到毫无波澜，甚至比他还要冷漠克制。这就是她笑容掩盖下的真实面目吗？
那双眼睛明明在注视着他，却什么都没有映出来。
因为......漠视?
是漠视。
是高高在上的漠视。
就像我们对待无名序列来的生物一样。
她同样将我们视为弱小的低级生物。
基托的心底发寒，在直面更强的人时都没有体会到如此深入骨髓的恐惧。
宓越将蜥蜴人的种种表情收入眼底。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同盟，你却从来不询问名字，也不交换名字。”
基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宓越抬起眼，眼神晦涩不明，声音沙哑：
“你猜对了。”
“蜥蜴人。”
这次猜对了。
只是因为垃圾不需要名字。
你们都只是劣质品而已。